第83章 陸寧就看到這人拿着她的香……

第83章 第八十三章 陸寧就看到這人拿着她的香……

飛鳥略過窗前, 将日光撥弄在牧秋雨的眼眶。

少女眉頭皺皺,明明昨晚睡得很安穩,竟還是被這樣的撥弄叫醒了清夢。

牧秋雨靜靜的望着天花板, 沉默的眼神是對昨晚難得舒暢的睡眠的留戀。

正在她疑惑自己怎麽這樣容易就醒了, 驀地注意到睡在身旁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滾到了牆根。

不知道陸寧做了什麽夢, 她眉頭緊皺, 好像被什麽束縛住似的。

牧秋雨看着陸寧,頓時意識到這人做噩夢了。

她還記得過去媽媽跟她說過, 不要猝然喊醒做噩夢的人, 要緩緩安撫她醒來。

這完全是牧秋雨的盲區。

她看着眉頭緊皺的陸寧, 并不熟練的擡起手, 學着小時候媽媽安撫自己的樣子, 側過身去, 拍拍陷在夢魇中的陸寧。

日光的落在牧秋雨的側臉, 描繪着她眉眼中的生澀與溫和。

海浪忽疾忽徐的拍過海岸,好像在可惜陸寧的看不到。

而就在牧秋雨嘗試安撫陸寧的時候,猛地聽到睡夢中的人着急的對自己喊:“桐桐。”

為什麽是“桐桐”。

牧秋雨怔了一下, 過去包括她媽媽在內的長輩都是喊她“小桐”,從來沒有人喊過她桐桐。

明明這是一個完全陌生別扭的稱呼, 可牧秋雨卻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所以她目光複雜,一連問了陸寧兩遍:“陸寧, 你剛剛喊我什麽?”

而聽到牧秋雨這麽問的陸寧, 動作一怔。

剛剛被系統從內心世界強行踢出來的她, 看着房間的眼神逐漸清晰起來。

這裏是現實世界。

在她面前的, 對自己那聲“桐桐”感到詫異的是現實世界的牧秋雨。

這系統也太卑鄙了吧,梧桐觸發到關鍵信息,就不管三七二一把她踢出來了。

甚至都沒給她消音。

陸寧瘋狂的在心裏給主系統紮小人, 同時理智也在提醒她,是不是是時候跟牧秋雨說明梧桐的存在了。

只是上次梧桐來到現實世界,還挑釁了牧秋雨一番,導致牧秋雨對這個借用她身份的人印象很不好,甚至可以說充滿了敵意。

這樣的敵意保不齊到現在還燒着。

陸寧覺得現在跟牧秋雨說明梧桐的存在有一定的風險。

而她不敢冒險,現在梧桐是一定不能消失的。

在她們三個人裏,只有梧桐擁有那段被系統删除的記憶。

只可惜系統不允許她說出來,就像是塊無法讀取的硬盤。

對不起。

陸寧垂下幾分眼瞳,将嘴裏的話咽了下去。

她覺得現在不是跟牧秋雨介紹梧桐的時候,也不是替梧桐試探牧秋雨的時候,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訴牧秋雨。

“桐桐。”

陸寧回答牧秋雨,眼神認真的注視着她:“我之前就是這樣喊你的。”

“我剛剛在內心世界,想起了些片段,就被趕出來了。”

“是系統不讓她們想起來。”

牧秋雨聽到這個信息,緩緩從床上坐起來,若有所思:“系統。”

說實話兩世跟系統打交道,牧秋雨都沒有摸清楚系統的邏輯。

而剛剛陸寧說的話,讓她不禁思考:“你覺得系統的底色是白色的還是黑色的?”

陸寧覺得黑與白并不是個好定義的界限,只是她回憶着,說的話就有些朝某一方傾斜了:“她給我的任務是拯救你,避免你之前的命運。”

“而且上次懲罰,她還跟我說,懲罰的目的不是讓你屈服順從。上上次懲罰錯了,還給你送了一套賠償大禮包。”

“還有啊!”

陸寧說着就擡起頭來,眼睛亮亮的給牧秋雨送去一個應該算是好消息的消息:“你上一個系統在背叛你後,就被送去摧毀了。”

牧秋雨沒想到會從別人的口中聽到她之前夥伴的消息。

原來她死後的故事,是這樣的嗎?

她以為系統高高在上的藐視人類,系統的背叛是她們約定好的故事。

原來那真的只是它對她不忠,而系統也會讓背叛者得到應有的懲罰。

一時間牧秋雨目光複雜起來,好像有些沉思,又好像有些釋然。

而陸寧看得到這一切,她生澀的伸手過去,試着按自己理解的握上了牧秋雨的手指,同她說:“總有人,系統在維持秩序。”

牧秋雨感覺這窗外的冬日陽光太刺眼,刺眼的讓她有些不正常。

又或者自己就是瘋了。

當陸寧的手掌抵在她的掌心,她竟感覺自己好像被世界上最柔和的雲朵包裹住了,她那被回憶掀起的糟糕心情就這樣在那人不夠溫暖的手掌中化解了。

看着陸寧握過來的手,牧秋雨知道自己是喜歡的。

所以她也不管她有沒有搞清楚自己的反應不正常,還是決定先享受,同陸寧繼續剛才的話題:“所以你是覺得,系統可能還是偏向白色的?”

“一點點吧。”陸寧點頭,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牧秋雨,“按理說系統是不能跟宿主透露世界維度外的事情的,但我對你說‘系統’她都不阻攔我。”

只是這麽說着,陸寧心裏那唯一的疑惑就更大了:“可我們見過的事有什麽不能說的呢?難道還不到時候嗎?”

“難道這個世界是個大型開放世界游戲,我們已經找到了未解鎖區域!”

這人的腦洞總是抽來抽去的,牧秋雨聽着新鮮,也一臉認真的配合她點點頭:“很有可能。”

而接着牧秋雨又說回正題,對陸寧問道:“你除了記起你對我的稱呼,還記起了什麽?”

“我叫你桐桐,你喊我阿寧……”

陸寧回憶梧桐曾跟她說過的事情,腦海裏卻不由自主的有什麽畫面閃過。

那好像高中放學,畫面裏有好多穿着她們高中校服的學生走在并不寬敞的路上。

畫面裏的熟悉感,還有道路兩側的細節,讓陸寧篤定她就是這裏面的一員。

她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溫熱的珍珠奶茶散發出熟悉的香氣。

“我好像經常給你買我們高中門口的奶茶給你喝。”陸寧在記憶裏尋找着,鬼使神差的說出了這麽一句。

但這麽說着,陸寧就又皺了下眉:“好奇怪。這是我們的回憶,可我在回憶片段裏看不到你。”

聽到這句話,牧秋雨心裏莫名咯噔一下。

或許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在意陸寧,只是聽到她看不到自己,竟然也會不安。

“或許被隐去了吧。”

牧秋雨的理智成了那根支撐仙女蛋糕的掃帚,她看着任務面板上的星號獎勵,給陸寧解釋,也給自己的不安解釋。

“過分。”陸寧不忿,一頭倒在枕頭上,氣鼓鼓的像個河豚,“這是我的記憶哎!她們有什麽權利拿走!”

牧秋雨瞧着陸寧這幅樣子,在一本正經的配合她:“等任務結束我們去系統起訴那個拿走你記憶的系統。”

聽到這句話,陸寧腦袋反應的奇快,拉了拉牧秋雨的手:“那你替我寫上訴委托書好不好。”

這人好像從來都不把壞心情放在心裏,翻臉比翻書還快。

牧秋雨瞧着在自己面前笑起來的陸寧,跟着她一同躺會了床上:“好,但是在這之前答應我一件事。”

陸寧看着躺下的牧秋雨:“什麽?”

“再陪我睡會。”

說着,牧秋雨便擡手将陸寧攬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攤牌自己是重生的正兒八經的成年人,牧秋雨也不掩飾了。

她将陸寧攬過來的動作熟練肆意,根本不像是剛成年一天的人。

她們同處一張床,牧秋雨的聲音就貼在陸寧的耳廓。

少女清冷的嗓音被悶在頸側,清晰又帶着倦怠慵懶,就好像讓陸寧看到了在原文中出場時的那個牧秋雨。

作為牧秋雨一出場就被吃得死死的陸寧,感覺自己有點遭不住。

她暴露在空氣的右耳被少女的吐息裹着,溫熱而潮濕,好像一層濕濕黏黏的水霧,叫她不可控制的瑟縮了一下。

而牧秋雨的表現太自然。

她說完後就這樣堂而皇之的睡下了。

少女臉頰近在咫尺。

日光劃過陸寧的視線,在她的眼瞳裏一寸一寸的刻畫着牧秋雨的睡顏* 。

先是她在放松下顯得格外寧靜的眉眼,而後是她挺拔的鼻峰。

光點就這樣順着精致到過分鼻梁滑下,一下落在她的唇瓣上。

陸寧也不知道牧秋雨有沒有真的睡着,只是看着她的緩緩吐出着氣息,自己臉頰被哄的悶熱。

糟糕。

真是糟糕的現實。

陸寧心跳亂鑽,直覺得這樣不行。

于是牧秋雨的懷抱“砰”的騰起一陣白煙,白霧氤氲,剛剛還躺在她懷裏的人變成了貓貓。

陸寧愉悅的掃了掃自己的大尾巴,就扒拉着自己的爪子,更近的朝牧秋雨的湊過去。

這下,她也可以堂而皇之的靠在牧秋雨的懷裏了。

這麽想着,小貓就伸過腦袋,拿自己的鼻子親親牧秋雨的鼻子。

“什麽意思?”牧秋雨閉着眼睛,聲音卻從陸寧鼻尖下傳來。

陸寧眯了眯眼,枕着牧秋雨的手臂告訴她:“是貓貓愛你哦。”

天氣預報稱,近期将有寒潮來臨。

海面騰着冷空氣,迎着冬日到來。

而太陽依舊燦爛和煦,照着別墅裏的一人一貓。

她們相擁而眠,就是凜冬将至,也不覺得寒冷。

.

昨夜下了今年冬日的第一場雪,夜晚披着素白的衣服。

寒風叫室外趕路的人裹緊了衣服,而在溫暖的房間裏,單薄的裙子被緩緩拉上拉鏈。

牧秋雨站在鏡子前,看着換上禮服的自己。

靛藍色的長裙将她的身形修飾的纖長,這一世的造型師依舊選了跟上一世一樣的發型,銀色細鑽點綴在她發間,低調卻不簡單。

她好像漸漸走回到了上一世,鏡子裏站着的是她成年後的模樣。

只是這一次,她似乎不是背後空無一人。

“這樣打扮打扮還真沒有孩子氣了。”

這麽想着,一道聲音就從牧秋雨背後傳來。

牧靜琴走進鏡子,靠在門框上看着牧秋雨。

她穿的跟牧秋雨是同款式的裙子

不過似乎有意突出牧秋雨,她的款式并沒有那麽出彩,倒更顯得這人慵懶随性。

是了,這一世成年後的牧秋雨不用再自己獨自摸索。

她作為牧家的獨子,被牧靜琴主動帶入上流社會的圈子,出席這次岳太太主辦的冬月宴會。

“謝謝姨媽。”牧秋雨說着,拎着裙擺,轉身看向牧靜琴。

只是這句話明顯迎來了牧靜琴的不滿:“所以我說你這個孩子養不熟。”

“為什麽總要謝謝來謝謝去呢?好像不希望跟任何人有什麽牽扯似的。”

聽到這句話,牧秋雨沉默了一下。

她這些年習慣跟太多人保持距離了。

而現在看來,這并不是個好習慣。

于是牧秋雨主動表示道:“我今後注意。”

“過來。”牧靜琴似乎對這個答案還算滿意,擡手跟牧秋雨示意,手裏似乎正拿這個盒子。

牧秋雨不緊不慢的走過去,牧靜琴就沉默着打開了盒子。

她也沒給牧秋雨展示,徑直給她在胸口別上了她帶來的胸針:“你媽媽的胸針,那年我借走後,忘記還了。”

聽到這句話,牧秋雨低下了頭。

那是一枚滿鑽的天鵝胸針。

白色的天鵝永遠高昂着她的脖子,像是她的驕傲永不落幕。

“但這個我可不是要給你的,宴會結束記得還我,聽到沒。”給牧秋雨帶好,牧靜琴還叮囑道。

“我記住了。”牧秋雨點點頭。

她透過鏡子,看着胸前的天鵝胸針。

靛藍色的裙子就好像白色的天鵝栖身的湖泊,與她今天這一身很配。

燈光打在少女的身上,将她纖瘦身形畫上一道虛影。

牧靜琴看着在鏡子前欣賞自己的牧秋雨,那低垂下的眉眼,讓她驀然有些晃神。

“這個天鵝你一只,我一只。一黑一白,最配我們了。”

牧靜宜溫柔的聲音帶着笑意,明媚的朝牧靜琴笑着。

她那個時候的頭發也是差不多這麽長,白天鵝與她的身形相稱,好像她是它的化身。

就是這麽一瞬間,牧靜琴目光不受控制的慌了一下。

她感覺自己好像在牧秋雨身上看到了牧靜宜,可理智又在不斷提醒她。

“行了,我去補個妝,你收拾好就去車裏等我。”牧靜琴冷冷淡淡的,也不管牧秋雨還有沒有需要,說着就轉身走了。

“好。”牧秋雨察覺到了點牧靜琴的情緒,點點頭,目送看着牧靜琴離開。

接着,她又在腦海裏說:“你到了嗎?”

“報告,我已就位,岳太太正在跟她老公你侬我侬,準備接待來賓了。”陸寧回答着,聲音像是在進行什麽諜戰片。

實際上,她只是僞裝成了宴會的侍者,在做最後的細節歸置。

她好不容易恢複了自己的模樣,想多當幾次人。

而且宴會上的侍者她還沒當過,想想就覺得新鮮。

上流社會的聚會就是不一樣,燈火輝煌的,全然是另一番熱鬧。

陸寧端着托盤穿梭其中,敬業之餘,還吃了不少瓜。

不過這些瓜都臭臭的,不是這家先生沒來是出軌被老婆抓到破了相了,就是這個哪位包養的小秘快生了。

在這高雅的地方,卻淨說些無聊的話題。

倒也符合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這句話。

陸寧想着,就躲在角落偷偷喝了一口香槟。

而就在她偷喝的時候,遠處入場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越過交錯散落的人群,陸寧看到牧秋雨跟牧靜琴來了。

其實來人除了主家,也不會引起多少注意。

但牧秋雨美的太突出,她站在門口,光就好像都落在了她身上。

那清冷的神色不需要過多的粉飾,只是擡眼随意的朝宴會看去,一瞬間就襯得周圍人都失了顏色。

“這是?”

“牧家那個遺孤。”

“不是說她精神失常,跳樓死了嗎?”

“你從哪裏聽得的?好離譜。”

“小姑娘強得嘞,聽我們囡囡說,不僅科科年級第一,夏青賽還拿了牌子呢。”

“你們囡囡跟她同級呀。”

“是呀,都十八啦。靜琴這次看來是帶出來讓咱們都認識認識喽。”

“小姑娘好看,今晚怕是不少人都要動心思。”

“動心思有什麽用,這小姑娘看着比牧靜琴還傲,看誰能入她牧家的眼吧。”

……

陸寧在一旁聽着這話,不由得的點頭。

她們家牧秋雨可不是任人采撷的花朵。

這麽想着陸寧就要走過去,去到她的花旁邊。

可不想,她正走着,面前就探過一只手。

那本來她準備給牧秋雨的香槟被人端走,接着溫柔且禮貌的跟她說了一句:“謝謝。”

那是一張還算漂亮的臉,長發盤起,留着兩卷精致的鬓角,正充滿教養的對她這個端着托盤的侍者笑着。

而因為是侍者,對方也沒有等陸寧回答。

接着陸寧就看到這人拿着她的香槟走到了她的牧秋雨跟前:“小牧阿姨,好久不見。”

牧靜琴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分辨了兩秒,接着眼睛止不住的詫異:“小袁,這幾年沒見,怎麽出落得這麽漂亮了。”

“都說女大十八變嘛,我可不得在阿姨面前變漂亮。”女生落落大方,跟牧靜琴展示着自己。

而也是這個動作,讓她很是自然的看向牧靜琴身旁的牧秋雨,主動伸手:“你好,我叫袁妍,我爸爸是振生藥物的董事,我今年一月開始進入了公司輪值。”

聽到這個介紹,牧秋雨腦袋裏大概過了一下這個人的背景。

袁家的确是個不錯的合作夥伴,但也不是必須交往的人物。

而在這樣的場合禮儀還是要有的,接着牧秋雨就伸手,跟袁妍握了一下:“你好,牧秋雨。”

陸寧正遠遠的看着這一幕,剛剛留在那幾位太太身上的聲音捕捉線程就又在她耳邊反饋起了她們的讨論。

“配的。”

“我也覺得,小袁這孩子不錯,人也漂亮,站在牧秋雨跟前也沒被她比下去。”

“是的呀。”

聽到這兩句話,陸寧騰得就轉頭朝剛剛那幾位太太看去。

只是她們絲毫沒有注意到陸寧突兀的眼神,只一心望向牧秋雨的方向,眼神也因為袁妍的到來,從剛剛的欣賞變得多了幾分姨母笑。

“靈的嘞,小姑娘就是要跟小姑娘的嘛。”

“我看不錯,沒想到啊。”

……

陸寧聽着這些話源源不斷的闖入自己的耳朵,一陣抓狂。

不是,你們這個世界這麽開放的嗎!

你們這就默認了牧秋雨的性向了?

而且,這都哪跟哪跟啊!

她們哪裏配了。

那個袁妍哪裏沒有被牧秋雨比下去了。

你們睜開眼睛看看,她們三個站一起,那個能跟牧秋雨比!

什麽眼神啊,怎麽她眼裏就還是只能看到牧秋雨!

陸寧氣的托盤都快要被她捏碎了。

而接着更現實的問題就闖入了她的耳中。

“牧家老牌,但一下受挫需要外資扶持。袁家呢,新興企業,正好需要老派的人脈。”

“天作之合,天作之合啊。”

“所以我說,就是家族聯姻也得找這樣的。”

這捕捉的聲音陸寧是越聽越煩躁,幹脆切斷了這個線程。

她眉頭緊皺,腦袋裏到處都飄着“家族聯姻”四個大字。

這讓陸寧想到牧秋雨正在進行中的主線任務。

系統只是要求她擁有一個家,而家的組成方式有一千一萬種,說不定這樣的方式也可以被判定為任務完成。

浮光掠影,觥籌交錯間一種名為危機感的情緒,蔓延到陸寧的腦袋。

她的寶貝被太多人惦記了。

.

單調的水流聲從洗手間傳來,鏡子裏牧秋雨在低頭仔細的沖洗着手指的肥皂。

剛剛她找了個借口,讓袁妍跟牧靜琴聊。

只是遠離交際的中心雖然讓人放松,但對目前的牧秋雨來說,還是有她不得不帶上假面,去應付社交的必要。

精致的眼妝下藏着疲憊,這麽想着牧秋雨就吐了口氣。

她不緊不慢的關上了水龍頭,整理了一下肩頭的吊帶,邁出朝外走去。

今晚一切看上去都挺順利的。

就是不知道為什麽,陸寧一直都沒跟自己聯系。

這麽想着,牧秋雨就忽的被一股力拉了過去。

她下意識的緊繃神經,時刻在系統商城選定兌換機械骨骼的界面跳了出來。

只是就在她正要兌換的時候,她驀然注意到對方握住自己手腕的方式。

那種收斂着力氣不讓自己痛的感覺,叫她擡頭看向站在昏暗中的人臉。

陸寧的眉眼模糊而清晰的出現在牧秋雨的視線。

她本來面貌比牧秋雨當初捏的要更加眉眼鋒利,低低的湊過來,頗具壓迫感。

“我有個問題要問你,我知道最好等宴會結束,但我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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