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伸縮手臂 到了預定耕地的那一天,……

第16章 伸縮手臂 到了預定耕地的那一天,……

到了預定耕地的那一天,劉義開着旋耕機就過來了。

兩百積分一天,九點鐘才到。

阮姳到入口将人領進來,目光鎖在他胸口處。

脖子那裏的銀色鏈子若隐若現,但吊墜被藏在衣服裏,看得不真切。

劉義看着她的反光面罩,不禁大為惋惜,張口就道:“阮妹子,你這是防我還是防賊呢?戴這麽個大面罩,眼睛都看不見,怎麽溝通。”

“像那天那個多好,不然你回家換一個吧。”

面罩下阮姳的目光冰冷。

還不待她說話,劉義又幹笑一聲道:“哎,你這樣就沒意思,搞得我像個壞人一樣,人和人之間連基本信任都沒有,還怎麽合作。”

“意思是我戴這個面罩,會影響你耕地?”阮姳終于出聲。

“那當然,你都不尊重我,我還怎麽耕地?”劉義滿臉得意,斜着眼睛看她。

在他以往的經驗中,先主動打擊,讓自己處在一種強勢的地位,對方的氣場也因此被打壓全無,接下來就很容易被自己牽着鼻子走。

不想,卻聽到眼前的女人冷淡開口,“如果你耕不了,我另外去找別人租機器。”

劉義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你這是在耍我嗎?”

“不是你先說的不耕的嗎?”

劉義沒想到阮姳竟如此直接,氣極反笑:“耕,當然能耕,你說怎麽耕就怎麽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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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姳沒有理會他的情緒,只是冷冷地指向了需要耕作的地方。

男人這才開着旋耕機嘟嘟嘟地往淨化草的方向駛去。

阮姳心裏惦記着吊墜,也跟了上去。

劉義平日被其他人捧慣了,如今在她這裏被她不冷不熱地對待,心裏很是不快,見她跟上來,諷道:“剛剛才說不需要溝通,現在又跟上來,怎麽,怕我偷懶,要來監督我?”

阮姳道:“你只管耕你的地,我自有我的事做。”

劉義聽了這話,更加不高興了,故意加快了旋耕機的速度,連鈎刀都沒調整,別說深耕,就相當于給草地撓癢癢。

阮姳看着被胡亂翻過的土地,咬緊了牙。

劉義察覺到她的不滿,反而得意起來,嘴裏還哼起了小調。

阮姳沒打算慣着他,她之所以找這個人耕地,就是為了看看他身上那串吊墜是不是父親的遺物,但是這厮今天沒把吊墜露出來。

那麽,她就得想辦法讓它露出來。

“喂,你瘋了嗎?找死啊,我這機器一碾過去就能把你碾死,還不快讓開!”

劉義看到阮姳竟不管不顧地朝着正在運行的機器走了過來,連忙熄火停下機器。

“你就是這樣替人耕地的?”

阮姳也變得咄咄逼人,站在機器面前,沒有絲毫怯意。

劉義轉頭看着耕了的一大片亂七八糟的地,不禁有些心虛,但他在這一片又怕過哪個,聳了聳肩道:“沒辦法,你這地裏石頭太多,能這樣我已經盡力了。這麽多石頭,我還想跟你讨修理費呢。”

一副無賴的樣子。

但他卻萬萬沒想到眼前的女人竟然不吃他這一套。

阮姳幾乎是毫無半點猶豫地沖向旋耕機,她一把揪住劉義的衣領,将他從駕駛座上拽下來。

劉義雖然是個男人,但力氣又怎能抵得過C級力量異能的阮姳,一下子就被扯下來,摔在了地上。

疼得他龇牙咧嘴,破口大罵道:“臭*子,你發什麽瘋!剛來領地幾天就想造反嗎?我告訴你,就算你老子還活着,對上我,還不是連個屁都不敢放!”

阮姳聽到他提起父親,更是火冒三丈,朝他領口一扯,拳頭也跟着揮了上去。

力量型異能者的力道,痛得劉義嗷嗷直叫,可他什麽時候被人這麽揍過,更別說還是個女人,他從地上爬了起來,大吼一聲,朝阮姳撲了過來。

阮姳側身一讓,男人撲在地上。

惱羞成怒之下,他翻身起來,又去扯阮姳。

他甚至想趁機占點便宜,可阮姳穿着厚重的防護服,又力大無比,直到他衣服都被扯爛了,卻連對方一根汗毛都碰不到。

他根本就不是阮姳的對手,也總算看出這個女人不是善茬,只得按着手環呼叫巡邏隊救命。

阮姳将方才趁亂中扯下來的吊墜藏在手心,這才站了起來。

她知道,劉義是劉光的哥哥,要不了多久巡邏車隊就會到達這裏。

她還沒想好怎麽應付那群人。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道聲音:“怎麽打起來了?”

好聽的女聲,有點熟悉。

阮姳回頭一看,是新鄰居。

劉義見來人了,罵罵咧咧道:“你問她,她請我來耕地,結果我剛耕了一點,她就突然沖過來打人,簡直是瘋了!我已經叫人了,等着瞧吧!”

黃瑜眉頭一挑,指着他身後犁了大概半畝的地,道:“你一天收兩百個積分,就是這麽幫人犁地的?換作是我,我也要打人了。”

劉義臉色漲紅,不甘心地辯解道:“她地裏石頭多,根本沒辦法深耕,我還沒問她要磨損費呢。”

黃瑜啧一聲,搖了搖頭:“地裏有沒有石頭看一眼就知道了,拿人家酬勞就是這麽幹活?我算是見識了。”

說着,舉起自己的手環,咔嚓咔嚓拍了幾張現場的照片,道:“發到公共頻道裏,讓大家看看兩百個積分一天的除草效果。”

劉義一聽,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大聲嚷嚷:“你憑什麽發到頻道裏,都說了這地裏石頭多,誰來都是這樣。”

正罵罵咧咧着,車輛聲音由遠及近,巡邏隊到了。

來的是魏恒和劉光幾人。

劉義一見弟弟劉光來了,立刻大聲喊道:“就是這個姓阮的,說是請我來除草,結果我除到一半,她就像瘋了一樣沖上來就是一頓打,趕緊把她抓起來!”

惡人先告狀,正是如此。

劉光一聽到這話,一張臉瞬間就沉了下來。

在這個地界,誰不知道劉義是他哥,敢動劉義,就是在打他的臉,打他的臉,就意味着不把巡邏隊放在眼裏。

于是二話不說就沖了上來。

阮姳怎麽可能傻站等他動手。

而且她也看出來了,黃瑜在為她出頭。

倘若沒有黃瑜,為了拿到父親的吊墜,這個啞巴虧她可以吃。

但現在既然有人幫她出頭,她就不可能坐以待斃。

她也想看看,到底是巡邏隊的人厲害,還是黃瑜背後的人更勝一籌?

她迅速側身閃避,劉光撲了個空,踉跄了幾步,顯得十分狼狽。

黃瑜滿意地看着阮姳的反應,轉身對魏恒說道:“魏隊長,你們巡邏隊的官威倒是挺大,上來不分青紅皂白就要動手,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新地的巡邏隊被外頭的悍匪給滲透了呢。”

劉光聞言大怒,沖她吼道:“你算什麽東西?你以為你是誰——”

話還沒說完,就被魏恒一把揪住後領。

“閉嘴!”魏恒喝道。

劉光這時候也終于看清了眼前這女人是誰,趕緊咽下剛要爆出口的粗話,耷拉着腦袋縮在後面。

“你來說,是怎麽一回事?”魏恒轉向阮姳問道。

阮姳回答:“昨天在頻道裏,我見劉義出租旋耕機,兩百個積分一天……”

話還沒說完,魏恒身後幾人的神色各異。畢竟在新地,出租旋耕機的價格最多不過一百積分一天,最高也沒超過一百五,而劉義竟然要價兩百積分,平時大家在頻道裏雖然有所耳聞,但當面說出來,還是讓人覺得臉紅。

阮姳繼續說道:“早上他來的時候,先是覺得我戴反光面罩對他不尊重,想讓我換一個……”

劉義聽到這話,臉上挂不住,急忙打斷道:“不過是開了個小玩笑,你平時沒跟人說過話嗎,連這點玩笑都開不起?”

阮姳回道:“魏隊長讓我陳述情況,我只是如實講述。你的話都能說出口,我為什麽不能複述?”

劉義頓時啞口無言。

阮姳這才指着身後的那片地道:“我一天花兩百個積分請人來除草,就是除成這個樣子,我難道沒有資格生氣嗎!”

魏恒幾人朝她指的地方望去,臉色皆有些難看。

劉義這下更挂不住臉,又提:“她地裏石頭多——”

黃瑜立即打斷了他的話:“石頭多不多,大家都有眼睛,能看得出來。我那也有一臺旋耕機,阮姳你明天開過來除草,我倒看看石頭怎麽個多法。”

劉義臉色瞬間變成了豬肝色,嘟囔着還想罵人。

魏恒面色鐵青,厲聲喝道:“劉義,剛剛33號領主已經把圖片發到頻道裏,大家都在議論紛紛,你要是還想繼續在新地待下去,這事就到此為止!劉光,讓你哥把旋耕機帶回去,別在這裏丢人現眼。”

劉光見魏恒動怒,半句不敢多說,連忙拉着劉義,把旋耕機開走了。

魏恒這才看向阮姳,語氣嚴肅地說:“阮小姐,雖然劉義的态度有問題,但率先采取武力方式解決問題絕對不是正确的做法。念在你是初犯,這次先不對你進行懲罰,再有下次,就沒這麽好說話了。”

阮姳面無表情道:“下次再有這種情況,我會直接呼叫巡邏隊。”

對于這類雞毛蒜皮的小事,巡邏隊自然是不願意過多介入的。魏恒微微擡起眼皮,算是默認了阮姳的說法,随後沖着黃瑜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阮姳知道魏恒之所以這麽好說話,是因為黃瑜,因為她背後的孟家小公子。

她轉頭沖着黃瑜道:“瑜姐,謝謝,今天要不是你,今天這事,怕是難以善了。”

黃瑜嘴角一勾,“謝什麽,遠親不如近鄰嘛,以後說不定也有麻煩你的時候。”

“好,要是有需要我的地方,你盡管說。”阮姳立即表态。

黃瑜攬着她的肩膀:“走吧,去我那兒看看我新買的旋耕機。”

地裏的草還是得盡快處理,阮姳求之不得。

“瑜姐,那天見你動手,沒仔細看你是什麽異能?”

黃瑜笑笑,手臂突然伸長,瞬間觸及十米外路邊的一朵小野花,輕輕一掐,小花就被摘了下來,手臂随即迅速縮回,動作流暢自如。

她把小花遞給阮姳,問道:“這個異能還行嗎?”

阮姳驚訝得睜大了眼睛,連連點頭:“太行了,腿也可以伸長嗎?”

黃瑜答道:“可以,但那樣太醜,非必要情況我不那麽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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