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以一敵多 傍晚,外面淅淅瀝瀝地下……

第26章 以一敵多 傍晚,外面淅淅瀝瀝地下……

傍晚, 外面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

阮姳正坐在爐子邊燒水,準備給小雨洗澡。小雨抱着小三花,指着鍋裏的水, 表示要和小貓一起洗。

阮姳搖了搖頭表示不可以, “小花也要洗,但是得分開洗。”

她注意到,小三花似乎特別聽小雨的話。比如小雨一指柴堆裏的柴火,小家夥就會喵喵叫着去叼過來;阮姳有時候禁止它爬上桌子,但它總是屢教不改, 然而小雨不讓它上桌時,它竟乖乖聽話。

阮姳試着叫了一聲小花, 指着門口鞋架子上的拖鞋道:“去把那雙藍色的拖鞋叼來。”

小花只是懶洋洋地看了她一眼, 瞪着那雙藍色的大眼睛, 喵喵叫了幾聲, 表示不懂她在說什麽。

阮姳只好沖着小雨道:“要不你試試?”

小雨聞言,看着小三花, 指了指鞋架。

奇跡般地,小花立刻起身, 屁颠屁颠地把拖鞋叼了過來, 放到小雨的跟前。

狗裏狗氣。

小雨把鞋子拿起來, 遞給阮姳。

阮姳心裏暗暗吃驚。

她大概能猜到眼前這個羸弱的小姑娘的異能了,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禦獸。

想到外界有許多人正千方百計地抓捕一些具有攻擊性的變異動物,如獅子、老虎和豹子等, 試圖馴服并利用它們達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如果小雨真的擁有禦獸異能,被那些人知道了,這小姑娘日後怕是不得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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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沖着小雨道:“你能指揮小動物這件事, 不要告訴任何人,也不要在外人面前展示,知道嗎?外面就有一群人專門抓像你這樣會和動物溝通的孩子。”

小雨在家已經被母親和哥哥叮囑過了,聽到阮姳這麽交代,連忙點頭,指了指小三花,又指了指她,用手指比劃着,表示只在她面前這樣做。

阮姳滿意地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随即打水,給兩個小的洗澡。

洗澡的時候忍不住分神去想葉風晚,自己從昨晚上開始突然的冷淡,不知道她有沒有覺察得到。

她不會覺察的。

阮姳輕輕嘆息。

先忙活完小雨的,找了自己一件幹淨的T恤給她套上,長長的衣擺剛好可以當裙子穿。

随後才給小三花洗。小三花怕水,死活不願意下去,但小雨一個眼神,它就再也不敢掙紮,乖乖地坐在盆裏,任由阮姳給它揉搓。

洗完小貓,阮姳蹲在地上認命地給這小東西擦毛。

就在低頭之間,耳朵敏銳地捕捉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朝32領地方向而來。

她趕忙停下手中的動作,屏息凝神。

來者絕非一人,似乎是有十幾人的隊伍正向這邊靠近。

伴随着腳步聲,還有鋼鐵之類的武器劃過地面與石頭碰撞時發出的刺耳的聲音。

阮姳的心猛地一緊!

由不得她多想,趕忙一胳膊摟住小雨,一只手提溜起小三花,迅速沖上二樓,将一人一貓安頓在房間裏。

“和小花留在房間裏,姐姐不上來就不要出來,知道嗎?”

小雨緊張地點點頭,緊緊抱住小三花。

阮姳一把将房門關上,一邊撥通巡邏隊的報警電話,迅速跑下樓。

走到門邊的時候,順手抄起了挂在牆上的大砍刀。

剛一打開院門,一個身影就闖了進來。

即便穿着防護服,阮姳還是能分辨出這是一個女人。

阮姳在家裏并沒有戴上面罩,頂着一張瓷白俏麗的臉兒就這麽出現門口。

女人見到竟是她,眼中閃過一絲錯愕,但很快回過神來,問道:“有人在追我,可以借你的地方暫時躲避一下嗎?”

說話之間,十幾個尾随而來的黑衣人已逼近小院。

逃無可逃。

阮姳看着眼前這一幕,心中已是警鈴大作,以她當下的實力,根本無法對抗這些人。

更何況,家裏還有一個孩子。

她沒有說話。

女人一雙黑色的眸子透過面罩看着她,突然一擡手,摘下了頭盔。

垂到胸前的長發,一雙黑亮的眸子,挺俏的鼻子和嫣紅的唇,湊在一起拼成了一張絕美的臉。

這張臉在阮姳的夢裏出現過無數次。

“那日在床上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個樣子。”女人說道。

這句話的沖擊性不可謂不大。

往事如潮水般湧來,阮姳心跳如擂鼓,不知該如何回應,但身體卻早已先于大腦做出了反應。

她側身将女人撥到身後,咬着牙低聲道:“打不過,大不了就一起死吧。”

大砍刀此時已橫亘于胸前。

她看着眼前一排黑衣人,呼吸急促,心跳如鼓,仍強自鎮定地發出警告:“私人領域,擅闖者,後果自負!”

領頭的黑衣人聞言,頓時哈哈大笑,随即指着前頭的兩個黑衣人道:“口氣不小,陪她玩玩。”

随着他輕輕一揮手,兩個黑影瞬間化作兩道疾風,直撲阮姳而來。

阮姳深吸一口氣,全身的肌肉緊繃,緊握着手中的大砍刀,迎了上去。

兩人沖至跟前,一人短刃出鞘,寒光閃爍,直指阮姳要害。另一人則試圖繞到阮姳的側面進行包抄。

正面而來的黑衣人短刃如電,帶着刺骨的寒意直取心脈。她本能地一側身,身形扭曲成不可思議的角度,幾乎是在毫厘之間避開了這致命一擊。

與此同時,另一黑衣人從側翼悄然逼近,企圖利用她躲避的瞬間發動攻擊。

阮姳沒有時間思考,手中的大砍刀瞬間化作一面厚重的盾牌,她猛然轉身,以大砍刀的厚重刀背為武器,猛擊側面偷襲者的手腕。

只聽“咔嚓”一聲,對方的武器應聲而落,濺起一地塵土。伴随着一聲哀嚎,一條手臂已經廢掉,那人痛得幾乎站不穩。

“力量型異能——”立即有人驚呼,“至少B級!”

一擊得手,阮姳迅速調整呼吸,目光如炬,緊盯着眼前僅剩的一個敵人。

而她不知道的是,原本被她護在身後的女人,正緊抿着唇,一臉擔心地望着她,一邊瘋狂地按着手環。

按理說,救兵早就該到了。

領頭人沒想到在這裏碰上一個硬茬,一揮手,再有三人沖了上來。

一對四。

阮姳突然輕笑起來。

她或許沒想到自己也能有不被人輕視武力值的一天。

“來吧!”

她的笑聲中帶着幾分不羁與挑釁。

她今日沒穿防護服,也沒戴面罩,清麗的面容就暴露在衆人的眼皮底下,同樣出衆容貌,與她身後的女人相比,竟沒有絲毫的遜色。

而被護在身後的葉風晚,眸色幽深。

在她的眼中,阮姳給她更多的印象還是在三年前的那一夜,她嬌軟,無力地渴求,就像是一個粉嫩易碎的瓷娃娃。

而在最近這兩個月裏,隔着無線電波的相處,她重新凝聚成了一個新的形象,一個質樸,上進,對生活充滿了期望和熱愛的女孩。

現在,她露出了自己不曾見過的那一面,頑強,且悍不畏死。

葉風晚的黑色眼眸裏,倒映着阮姳的身影,仿佛燃燒着一團火焰。

此時的阮姳哪裏還有一開始時的緊張,她緊握着大砍刀,雙腳穩穩地紮在地面上,仿佛與大地融為一體。

三名新增的黑衣人迅速分散開來,從三個不同的方向包圍了過來。

其中一人率先揮刀沖出。

阮姳身形一閃,輕松避開了這一擊,同時她的大砍刀也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揮出,重重地砸在了另一名黑衣人的肩膀上。那黑衣人悶哼一聲,身形踉跄,顯然受到了不小的沖擊。

一旁的黑衣人見同伴失手,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弓身躍起,鐵棍在空中劃出一道道銀色的軌跡,向阮姳用力砸了下來而來。

這一次阮姳沒有躲避,目光鎖定襲擊者,大砍刀以驚人的速度揮出。

依舊沒有章法可言,但巨大的力量使得她的攻擊勢沉力猛,再強的攻勢在這一刀面前也變得不堪一擊。

偷襲那人的鐵棍和大砍刀撞在一起,被震得手臂發麻,不得不後退了五六步。

阮姳沒有給他們任何喘息機會,她看準正面黑衣人攻勢的間隙,一躍而起,大砍刀在空中劃出一道璀璨的弧線,直劈向黑衣人的頭頂。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出擊,來得十分兇猛!

黑衣人見狀大驚失色,急忙舉刀抵擋,但已經來不及了。

只聽“當”的一聲巨響,大砍刀與短刃在空中激烈碰撞,火花四濺,黑衣人被這股巨力震得連連後退,手中的武器斷成兩半,整個人被強大的氣流劃過,面上出現了細細的血痕,就這麽轟然一聲倒在了地上。

阮姳收刀而立,她的衣衫雖破,但眼神卻更加明亮。她環視四周,那些原本還準備沖上來的黑衣人此刻都停下了腳步,一臉畏懼地望着她。

就在此時,領頭的黑衣人終于動了,他的右手迅速探向腰間。

“小心——”

葉風晚一直在關注着場上的動靜,見到這一幕,心髒幾乎跳出喉嚨,不顧一切地向阮姳撲去。

阮姳此時也看清了領頭人的動作,剎那之間意識到了危險的到來。

然而已經來不及躲開。

随着一聲短促的槍聲響起,阮姳瞪大了眼睛。

預想中的疼痛并未到來,反而看到那領頭人捂着胸口,鮮血噴湧,倒在地上。

身後女人的身子溫熱而柔軟,在止不住地顫抖。

阮姳的身體瞬間繃緊。

“你有沒有事?”她疾聲問道。

葉風晚沖着她搖頭。

與此同時,幾道黑影從黑暗中閃現,出現在那幾名黑衣人的後方。

阮姳轉頭一看,來的竟是熟人,是33號領主黃瑜,只見她手持改裝槍械,槍口還冒着青煙。

而她身後還跟着兩位同樣裝備精良的同伴,顯然是早有準備。

與此同時,身後桎梏終于松開。

阮姳松了一口氣,趕忙開口叫了一聲:“瑜姐。”

上官瑜的目光掠過她身後的葉風晚,口中道:“別慌,我帶人來助你了。你沒事吧?”

阮姳搖頭道:“我還好,我剛剛已經呼叫巡邏隊了。”

旁邊一名黑衣人朝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惡狠狠地說道:“今晚沒人來救你們了,等死吧!”

上官瑜上前一步,手臂一揮,一把将其拽了過來。

她冷笑一聲:“你要不要看看你那些人,還有幾個是站着的。”

那人轉頭一看,頓時大驚失色,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突然脖子上不知從哪裏纏繞過來一根橡膠手,一圈又一圈地收緊。

他吓得魂飛魄散,但還未等他發出聲音,喉結已被捏碎,雙眼一翻,就這樣直直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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