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小怪物呀 巡邏隊似乎早就在領地口……

第56章 小怪物呀 巡邏隊似乎早就在領地口……

巡邏隊似乎早就在領地口, 才挂電話沒幾分鐘就進來。

阮姳在他們到來之前迅速換好衣服。

不過來的只有兩個人,是鄧高飛和巡邏隊的一個隊員,每個小隊配有一只變異犬。

變異犬一來就圍着阮姳的院子叫。

鄧高飛道:“小阮, 狗一直叫, 我們得進你家裏搜查。”

阮姳道:“可以。”

事實上鄧高飛大概猜得出來變異犬為什麽會沖着32號領地叫,但它一直叫,旁邊的巡邏隊員不是他們的人,只能進來走個流程。

果然大黑犬進了院子就到處嗅,對着葉風晚之前坐過的椅子都吠。

阮姳看了他們一眼:“你們的狗确定沒問題嗎?”

鄧高飛繃着臉不說話。

變異犬又爬上了二樓, 三人跟在後面。

狗子才進卧室,裏面一團黑影突然沖出來, 朝着它臉上連續開弓, 一眨眼打了十幾下, 打得狗子嗷嗷叫。

阮姳才上前把小三花抱起來, 将門敞開道:“我這屋子一眼就能看到底,床底可以看看, 櫃子也能給你們看,如果再沒有, 下次不要再帶狗來我家了。”

說着上前撩起床簾, 又打開櫃子。

狗子卻對挂在旁邊的一件黃色的T恤不停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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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姳瞥了一眼, 淡淡道:“葉風晚在我這裏住過, 那件衣服是她的,怎麽,你們要找的人是她嗎, 她不是被曲二少給害死了嗎?”

鄧高飛趕忙示意旁邊的巡邏隊員将變異犬拉開,沖着她道:“當然不是找葉風晚,人都沒了怎麽可能找她。我們找的确實是污染體, 我看這只變異犬鼻子可能出了點問題。不好意思,今晚打擾了。”

說着便拉着那名隊員下樓,出門而去。

阮姳前去關院門,豎耳仔細聽。

這二人沒有車,是走路來的,走得慢,聲音也聽得更清楚。

那隊員抱怨道:“白高興一場,還以為污染體真的在這兒呢。不過為什麽這條狗對葉主任的東西那麽感興趣?”

鄧高飛呵斥道:“問那麽多做什麽,少說話多做事!”

隊員哦了一聲,就不再說話了。

阮姳這才返回進屋,到房間裏找了一些衣服,等明早上山拿給葉風晚換。

張慈家。

家裏地下室藏着一個大秘密,張慈去了14號領地,鱷魚還沒逮着,他就發覺不對勁。火急火燎往家裏趕。

誰知剛到家,門一推就開,他就知道完了。

趕忙往雜物室趕。

眼見雜物室洞門大開,他腿一軟,直接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等到了地面,下面已經是空無一人。

再顧不得其他,趕忙打開手環查看監控。

連續快退,直到退到半個小時之前,一個中等身材的男人穿着防護服跑過來,他帶着防護面罩,根本開不清臉面。走到門前胳膊肘一頂,直接就将門撞開。

那個人出現的畫面只有三秒鐘。

張慈反反複複地看了幾遍視頻,立即打電話給手下兩個幹事,告訴他們聯系巡邏隊,說有一個污染體闖入領地範圍內,全面搜查其下落。

兩個幹事是知情人,趕忙行動。

張慈告訴他們劫走葉風晚的人是個男人,大概一米八左右。

因此鄧高飛并沒有懷疑32號領地,畢竟該領地只有阮姳一個女孩子,和張慈口中的男人搭不上邊。

但是變異犬到了32號領地口,一直吠着要進去。

進去之後對葉風晚使用過的東西就是一頓吠,葉風晚之前就總往32號領地跑,他大概知道是個什麽情況,趕忙拉着狗就走。

眼看他們走了。

阮姳才拿出手環葉将歸打電話,告訴她人找到了,就藏在山上的山洞裏,并将葉風晚的情況一五一十告知。

葉将歸喜極而泣。

對阮姳萬分感激。

她知道,自發誓後從不再碰人類基因實驗的她,終于要破例。

她對阮姳說道:“明天我讓人把一個儀器和藥物送過去給你,你抽她的血裝到儀器裏帶回來給我。”

阮姳應下才和她結束通話。

洗澡躺下,訂了個淩晨四點鐘的鬧鈴。

幾天以來不眠不休的,今天終于找到葉風晚,提起的心情總算落了下來。眼睛一閉上,就睡了過去。

等鬧鐘響,她快速爬起來,要帶上山的衣服昨晚都已經裝好了,還有平日的一些生活用品,包括杯子碗筷和洗漱用品也帶上。

另外還有席子、水桶和一張毯子。

廚房裏還剩半瓶蜂蜜,一起裝進背包裏,從後門出去。

走到雞窩旁邊,扯住大公雞的喉嚨一提,就往山上去。

她走得快,要不了多久就到了山洞,推開石頭,彎着腰鑽進去。

或許是因為還沒徹底變異,葉風晚保留着一些人類的習性,她在睡覺。

但十分警覺。

聽到洞口傳來動靜,猛地爬了起來。

阮姳看着她全身戒備的模樣,開口道:“別怕,是我。”

不料葉風晚卻猛地朝她撲了過來,将她撲倒在地,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山洞裏黑漆漆的,只有阮姳手上的手環在亮燈,她明顯看到葉風晚那漆黑的瞳仁裏,沒有半點人類的感情。

她沒在意,将背包放在地上,右手仍死死地捏着大公雞的脖子。

“我給你送吃的來,你放開我,我給你弄。”

葉風晚沒松手,阮姳左手一把捏住她的肩膀将她輕輕推開,站起身,将大公雞壓在一塊大石頭下邊。

從包裏拿出杯子,随後拉着葉風晚來到小溪邊上,接了一杯水給她喝。

葉風晚不喝,警惕地看着阮姳。

阮姳簡單粗暴地捏住她的後頸,将水灌下去。

一連灌了五杯,見到她要吐出來了,才停了下來。

葉風晚靠在牆邊猛地咳了好一會兒,似乎恢複了點神志,叫了一聲阮姳。

但整個人感覺很虛弱。

阮姳看她這個樣子,心一下子軟了下來,道:“你好幾天沒清潔了,先洗澡,好嗎?”

葉風晚乖乖地點了點頭。

阮姳找來一個石凳子,讓她坐在溪水邊,舀了一大桶水。

見到葉風晚還坐在那裏,問道:“你自己脫還是我給你脫?”

葉風晚遲疑了一下,自己伸手去解扣子。

阮姳見她動作笨拙,心中不忍,走上前去,幫她解扣子。

這身襯衫是她失蹤的那天穿的,兩邊袖子都被扯掉,已經變得髒兮兮的了。

兩人早已坦誠相見,更何況她如今是這樣的狀況,阮姳心裏毫無半點局促或旖旎,只是看到她似乎又薄了好些的肩膀,忍不住心疼。

等衣服脫下來,看到手臂烏黑的爪痕,問道:“就是段明抓的你這裏嗎?”

葉風晚點點頭,瞳仁沒有那麽黑,眼睛盯着阮姳。

等把身上的這一身衣服全都除去,阮姳道:“我先給你洗頭,你乖乖地。”

葉風晚嗯了一聲,任由她擺弄。

浸濕頭發,打上泡沫,沖了兩遍,接着洗澡。

除了脖子上被吳雨欣弄出來的幾條劃痕,還有手上被手鏈拷出來的痕跡,其他地方還好。

阮姳給她搓着背問道:“曲武有沒有欺負你。”

葉風晚搖頭。

只是洗着洗着,她的瞳仁又被黑霧占據了,轉過頭來,惡狠狠地看着阮姳。

她力氣小,阮姳不怕她,照例給她澆水洗刷身子。

葉風晚抱着她就要去啃她的脖子,可是她比段明差多了,牙齒根本就咬不進去。

阮姳就像抱着個大號娃娃把她抱起來,用幹毛巾給她擦幹身子。

再從口袋裏找出衣服,給她穿上。

變異的葉風晚見拿她沒辦法,很生氣,但又不能奈她如何,抵着牆沖着她低吼着。

阮姳把席子鋪在地上,将她拉過來,讓她坐在席子上,道:“以後在席子上睡,不許睡地上,衣服髒了我打你。”

只是說說,她怎麽舍得打。

葉風晚瞪着她,也不知道聽沒聽懂。

等弄完這些,她從包裏拿出碗和匕首,走到小溪邊上,給大公雞放了血。随後端着滿滿一碗雞血走到葉風晚跟前。

葉風晚聞到了血腥的味道,眼睛瞬間活了起來,朝着阮姳撲了過來。

阮姳抵住她的肩膀,命令道:“坐下!”

葉風晚還想掙紮,還伸手去搶碗,阮姳朝她膝關節後面輕輕一碰。葉風晚腿一軟,摔在席子上。

“手放下,我喂你。”阮姳說着,抓着她的手放在身側。

葉風晚不聽她的,又要撲過來。

阮姳糾正了她幾次。

直到最後,葉風晚終于停下,阮姳端着碗到她嘴邊。

她張開嘴,大口吞咽下去。

随着碗裏的雞血越來越少,身前的葉風晚看起來狀态也跟着好了一些。

等她喝完,阮姳拿着毛巾給她擦嘴。

她卻搶過還沾着血跡的碗,伸着舌頭去舔。

阮姳随她去。

随後又舀了一杯水,把蜂蜜化開,端給她喝。

葉風晚見到是水,她剛剛連喝了五大杯,很難受,死活不願意喝。

阮姳沖着她揚了揚拳頭,又把杯子靠到她嘴邊。

她終于張口喝了下去。

看得出來污染體喜歡生肉鮮血之類的高能量高熱量蛋白質,除了這些,其他的都排斥。

這或許就是葉風晚讨厭喝水的原因。

阮姳沒見過污染體,也不了解情況,打算明天好好問問葉将歸,方便以後照顧好眼前這只小怪物。

一杯蜂蜜下肚,大概過了五分鐘。

女人眼中黑霧散去,一動不動地看着阮姳,眼眶發紅。

阮姳伸手去摸她的臉。

葉風晚一把伸手過來,将她抱住。

兩人隔着防護服,緊緊相擁在一起。

阮姳閉上眼睛,感受着她這來之不易的清醒和溫馨。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将葉風晚推開,道:“葉所長知道你感染的狀況了,她很擔心你,要打電話給她嗎?”

葉風晚問:“現在是幾點?”

“早上五點十分。”

葉風晚搖了搖頭,道:“她不易入眠,這幾天肯定為我操心到睡不着覺,這個點說不定剛能休息一會兒,錄視頻給她吧。”

阮姳點頭,趕忙拿着手環對着葉風晚,按下錄制按鈕。

葉風晚的情況不穩定,不趁現在清醒的時候錄,等她發狂的時候就沒辦法說話了。

她看得出來,葉風晚喝了純淨水或者有機食物,會有短暫的清明。

自己在33號領地還有四十來斤肉,從今天開始,就給她吃那個。

那邊葉風晚剛錄完視頻,眼珠子很快就布滿了黑霧,看着阮姳的目光,又充滿了警惕。

阮姳趕忙把手環拿過來,帶回手上。

又把她的東西歸置整齊,随即走到席子邊上,坐了下來。

見葉風晚警惕地看着她,她一把将她拉了過來抱在懷裏。

葉風晚用力掙紮,阮姳不放手,就這麽來來回回幾次,阮姳終于放棄,坐起來,準備生火給她弄東西吃。

“喝生血我就忍了,雞肉我得給你烤一下皮,至少煮個三分熟吧。”

葉風晚不出意料地沒有回應她。

山上霧氣缭繞,根本看不見煙火,阮姳放心燒火。

她沒砍雞塊,她不相信葉風晚會一塊一塊夾着吃。只是撕成兩大半,放在火上烤炙。

她看着縮在角落的葉風晚,叫道:“過來。”

葉風晚如今沒有記憶,沒有正常人的思維,就是一個腦子鏽掉的小怪物。

但是阮姳剛剛将她随意擺弄的記憶還很新鮮。

她知道這個人力氣大,惹不起。

躲在角落裏離她遠遠。

阮姳道:“你不過來我烤熟了你該不喜歡吃了。”

見葉風晚還是不動,她站起身去角落拉她。

葉風晚被她扯了過來。

随即半只雞遞到眼前。

她一把抓住,狼吞虎咽地啃起來。

阮姳并不覺得如何,只當她吃海鮮刺身了。

人類不也是這樣茹毛飲血過來的。

懸崖下邊的鱷魚,堅硬的鱗甲下邊是新鮮柔軟的嫩肉,能給她當刺身吃最好了。

她目光溫柔地看着眼前的小怪物,伸手去給她擦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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