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芝芝表妹 段明的事告一段落,看着……
第85章 芝芝表妹 段明的事告一段落,看着……
段明的事告一段落, 看着葉風晚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阮姳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忍不住擔心。
葉風晚把兩次樣本分析結果跟她說了, 她一直在對比着自己每次煮菜的食材, 可比來比去,也不知道哪個食材裏面含有那個叫作ACGF的東西。
不過她能确定的是,葉風晚對付段明的時候,肯定消耗了那個東西。
也不知道她現在身體裏還有多少,還能撐多久。
她是挺喜歡小怪物, 但腦子清醒又會說甜話的葉風晚卻最讓人不舍。
只想讓她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
8月15日上午, 仙桃收購商鄭大姐打來電話, 說隔兩天過來收仙桃。
阮姳應了下來。
與此同時, 一個和阮姳年齡相仿的年輕姑娘正站在32號領地路口, 她身材圓潤,白衣粉裙, 沖着電話那一頭道:“表姐,你快點過來接我, 行李重死了。”
不等對面回話, 便直接挂了電話。
而正在菜地裏種油菜阮姳看着被挂掉的屏幕頁面, 臉色在一瞬間沉了下來。
一旁幫忙澆水的葉風晚見狀, 問道:“是誰?”
“林芝芝,”阮姳回道,“我表妹。”
葉風晚調查過阮姳, 當然知道林立德有兩個孩子,也知道阮姳在她們家過得并不好,這兩個表妹表弟都不是什麽善茬。
如今分出來後, 阮姳也沒再提以前的事,她都快忘了自家女朋友還有這麽一門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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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是林芝芝來,她不高興道:“她來幹什麽?”
“不知道,叫我去領地口幫她提行李。”
“什麽行李那麽重,還得你去接?”
話音剛落,阮姳的手環又震動起來,上面跳躍着舅媽兩個字。
阮姳看着葉風晚一眼,點了免提鍵。
陸葵的聲音通過聽筒傳了過來:“阮姳,你表妹嫌待在家裏太悶,想去你那裏散心一段時間,剛剛打電話給我,說已經到你領地口了,你去接一下她,這段時間好好照顧她。”
葉風晚一聽到這話,将手套拆下來,氣鼓鼓地丢到一邊。
還沒享受幾天二人世界,來了個大燈泡。
要是來玩一兩天她就不說什麽了,可電話裏說的是什麽?
一段時間!
那不得十天半個月?
更何況來了這麽個人。
阮姳看着她不高興的樣子,垂下眼睫,回着電話另一頭道:“舅媽,芝芝怎麽選這個時候來,這時候剛好是種地和摘果的農忙期,我都忙不過來。”
陸葵聽到這話,明顯不悅道:“阮姳,你這二十多年來都是住我們家吃我們家的,你舅舅養了你這麽多年,送你去學校念書,幫你找了一份好工作,現在芝芝去你那裏住幾天,你卻是這個态度,別怪舅媽把你當白眼狼。”
她提的這些,阮姳倒是想反駁一下,可陸葵這人油鹽不進,跟她掰扯能扯半天,她也懶得跟她吵。而且人現在都已經到領地口了,還能把她趕回去不成。便回道:“我現在過去接她。”
陸葵語氣才軟了下來,“芝芝在家沒吃過苦,你做姐姐的,多擔待一下。”
阮姳道:“我知道了。”
說完挂了電話,站起身,看着一屁股坐在土埂邊上的葉風晚,輕聲道:“她來幾天就走,咱們該怎麽過還是怎麽過,別生氣,好不好?”
葉風晚哼了一聲,轉過頭去。
阮姳見她這模樣,唇角微彎,湊過去,在她臉上輕輕親了一口。
葉風晚嘟起來的嘴,微微放下來一些些。
“好了,我去接人了,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葉風晚轉回頭瞪了她一眼。
阮姳了然,轉身朝領地入口的方向走去。
姐妹二人見面,并沒有久別重逢的激動和溫馨感,兩人自小就兩看相厭。
林芝芝性格驕橫,而阮姳則是個悶葫蘆。阮姳雖比她早出生幾個月,這些年林芝芝仗着有陸葵撐腰,沒少給她使絆子。
如今再度見面,阮姳對她也實在生不出什麽好感來。
但畢竟是親戚,兩家之間沒什麽大的恩怨,不是能說斷就斷的。
等到了領地口,阮姳看着地上鼓鼓囊囊的兩大包,還有她背後背着的一個大背包,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
“怎麽才來啊你,讓我等了這麽久。趕緊提了回家去啊,太陽那麽大,那麽多輻射,你要把我給曬死嗎?”林芝芝噘着嘴不高興地道。
說着,也不等她回答,自己背着背包,率先走在前頭,朝小院的方向走去。
阮姳将地上兩個碩大的行李袋提起來,跟了上去。
剛走到院子外邊,林芝芝一眼就看到葉楓晚那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停在門口,頓時驚呼一聲,跑上前去好一頓撫摸,口中啧啧稱贊。
她轉頭看着阮姳:“這個就是葉二小姐的車子吧?”
阮姳頓時心生警惕:“你怎麽知道葉二小姐住我這裏?”
林芝芝哼了一聲,“都傳得到處都是了,我消息靈通,又怎會不知道?”
說着擡着下巴地進了院子。
“地方真大,比安全區裏無處下腳的好多了。啧,不過也太簡陋了吧,邊上那幾張光伏板都生鏽了,買的什麽材質,還能發電嘛?”
“這麽多佛手瓜,都快能吃了,回頭摘一些給家裏送一些過去,你都不知道安全區的蔬菜有多貴,一斤青菜得十個積分,真是的,怎麽不去搶劫。”
“哇,還養雞呢,這麽多雞,要是進家裏來,不得一堆雞屎,嘔。”
“有雞蛋嗎?安全區賣的雞蛋可貴了,回頭直接跟你這裏拿就好了。”
阮姳沒理她,提着東西進了一樓的卧室。
林芝芝見狀,跟了進來,看着屋裏簡簡單單的一張床,不高興地道:“我就睡這兒?”
阮姳嗯了一聲。
“那你睡哪兒?”
阮姳道:“我睡樓上。”
林芝芝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葉家二小姐住哪兒?”
“她和我一個房間。”
林芝芝啧了一聲:“你真是有出息了,還搞起同性戀來,真是怪胎,怪不得以前小的時候那麽多男的想追你你都不願,一天到晚出門還要戴着面罩,原來是有這種癖好。”
阮姳面無表情地看着她:“林芝芝,這裏是我家,我勸你嘴巴放幹淨點。”
林芝芝挑釁地看了她一眼:“怎麽,你住我家住了二十多年,我都沒說什麽,換到我來你家了,你就要趕我走?怪不得我媽說你是白眼狼。”
阮姳壓着胸口的火道:“我住的是姥姥家,不是你家。我是我姥養大的,不是你父母養大。還有,我爸給了夥食費了,我可沒白吃。”
這些年舅舅舅媽擠那麽小的房子也還願意讓她住一起,除了姥姥堅持,多少是看在爸爸每個月的五百積分生活費上,但這些積分真正用在阮姳身上的,三份之一都不到。
每次吃飯都是丢幾包低級營養劑過來對付,一年到頭沒吃幾頓米幾頓肉。她和姥姥都是瘦得幹巴巴的,姥姥心疼她,時不時去後面的垃圾場撿一些東西換吃的回來,趁着舅舅一家子每個月都會固定出去一趟的機會,偷偷做給她吃。
她的廚藝也是那時候從姥姥那兒慢慢學來的。
舅舅林立德早先還在橡膠廠上班,後來裁員了丢了工作就回家躺。
一大家子都沒工作,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錢養活他們,一個個長得膀大腰圓。
安全區針對普通平民的學校包括義務教育和職校,所有支出都是爸爸負擔,并不是陸葵所說的是舅舅送她上學那回事。
阮姳十八歲就畢業參加工作,拿了工資之後,終于可以在外頭進補一些,再偷偷帶一些回來給姥姥吃,營養才慢慢跟上。
爸爸這些年東奔西跑,她總是聯系不上他,更別提跟他說家裏的事。再加上她本就是個悶葫蘆,最後還是默默地忍了下來。
她其實有些怨爸爸,可當她知道爸爸這些年一直在找媽媽,又不怨了。
誰都不容易。
直到年前姥姥去世,林芝芝和林嘉嘉兩姐弟就迫不及待地想把她趕走,這樣閣樓的空間就足夠大,兩人能各分一小格。
陸葵卻不同意。
後來過了年,二月份的時候,爸爸也沒了,鑒于遺囑條例規定,還有阮姳堅持,陸葵夫婦也終于松了口,她便來了領地。
這一來,阮姳便如飛鳥入山林,便再也不會想回去了,加上異能覺醒,更不可能再受他們擺布。
只是一些事實被人扭曲,還是讓她很生氣。
林芝芝聽她否認,豎着眼睛大聲道:“你姥姥就是我奶,我爸是兒子,我爸給她養老送終,那就是我家,我的房子——”
話音未落,就被一個冰冷的聲音打斷:“你爸不過是撿來的孩子,姥姥将他撫養大,對他有恩,難道他不應該履行贍養老人的義務嗎?再說了,那房子是姥姥姥爺留下來的,親生女兒同樣有份,何來住你家的說法?”
林芝芝聽到這話,氣得肺都要炸了,猛地轉頭,眼睛惡狠狠地瞪着站在門口的女人。
然而當葉風晚姣好的容貌和出挑的氣質落在眼裏,她整個人瞬間就愣住。
僅一秒她便意識到來人是誰。
她終于知道阮姳為什麽會搞同性戀了,換作是她,她也願意跟眼前這個女人談。
原本板着的一張臉瞬間軟了下來,她嘴角一彎,迅速擠出一個笑臉道:“你想必就是葉二小姐吧……我是阮姳的表妹,我叫林芝芝,很高興見到你。”
說着,将手伸出去。
葉風晚卻看都沒看她一眼,轉身上了樓梯,往二樓去。
林芝芝看着她的背影,牙關咬緊,轉過頭瞪着阮姳。
又搶在她前頭了!
憑什麽男人女人,都會先看上這個悶葫蘆。
還有,誰能知道,那個傳說中的草包葉風晚,靠着姐姐的庇護長大的廢物,怎麽會長得這麽好看,還那麽有個性。
那麽大一輛車子,肯定很有錢。
這樣的女人,誰會不愛?
更別提她還有個研究院的院長姐姐,整片廢土大陸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葉将歸。
林芝芝看着葉風晚的眼神讓阮姳很不舒服,她将行李放下後,也轉身出了房間,往樓上去,要抓緊時間安慰樓上那個小氣包。
卻被身後的林芝芝叫住:“這個房間是不是太簡陋了?席子直接鋪在床板上,連個床墊都沒有,硬邦邦的怎麽睡?”
阮姳道:“家裏就這個條件了。”
林芝芝沒好氣道:“那你們樓上睡什麽?”
“睡床墊。”
“你把床墊給我,反正以前你都習慣睡硬床板了。”
阮姳面無表情地看着她:“我是無所謂,但葉風晚睡不了床板。”
涉及葉風晚,林芝芝只能壓下氣道,“那你趕緊讓人買一床回來,我最多只能堅持一晚上,明晚上我要睡床墊。”
阮姳搖頭:“新地的貨郎三天才去一趟安全區,他今天剛去回來,還得等三天。”
林芝芝聞言,重重往床上一坐,氣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真是倒了大黴了來你家。那你還不趕緊去做飯了吧,我一大早過來什麽都沒吃,整個人都要餓扁了。”
阮姳去廚房拿了兩條營養劑放到桌上,“餓了先吃這個墊一下。”
說着不再理她,徑直上樓去。
樓上門虛掩着,輕輕推開。
葉風晚正躺在窗前的小破沙發上看手環,長長的腿伸出來,架在旁邊的凳子上。
聽到開門聲,她轉頭看了阮姳一眼,随後又轉了回去。
阮姳走進去,蹲在沙發前,低頭看她道:“還要下地嗎?”
葉風晚嘟囔道:“你去我就去。”
她才不願意待家裏對着那個什麽表妹。
阮姳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道:“委屈你了。”
葉風晚聽到這話,一骨碌爬起來,将她拉到自己懷裏,“誰敢給我委屈受,我只是不爽而已。”
阮姳笑得溫柔:“好好好,只有你給別人委屈受的份。”
葉風晚看着近在咫尺的臉兒,伸出手,手背順着她臉頰撫過,随即握住她的下巴,挨過來,含住她的唇。
阮姳順從地摟住她的腰,仰着頭和她接吻。
兩個女人,一個明媚,一個文靜,抱在一起相互舔舐着對方的唇瓣,畫面溫馨卻熱烈。
而門縫裏,探出一個腦袋,眼睛死死地盯着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