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戀人相見 劉光早在身體被搶回來之……

第94章 戀人相見 劉光早在身體被搶回來之……

劉光早在身體被搶回來之前就已經斷了氣。

阮姳扭轉局勢的那一拳, 讓所有人對她的态度一下子改觀。

要是沒有她,別說搶回劉光的屍身,就連他們, 都可能要交代在那裏。

眼下出了這樣的事情, 衆人也沒有辦法再繼續狩獵,拉着他的屍體扛着那頭幾百斤重的大黑熊回了新地。

阮姳幾人來的時候是跟着來叔的面包車,怎麽去怎麽回。

劉光死了,出來狩獵的人都跟着一起去了他家裏。阮姳本不想去,但轉念一想, 為什麽要回避,她倒是要看看, 這個作惡的人, 死後又是怎樣一個光景。

于是便去了。

只是剛下車, 劉母張霞就朝着她沖上來, 歇斯底裏地哭嚎:“是不是你?先是阿義不見了,現在是阿光, 你這是要讓我們老劉家斷子絕孫啊!”

随行的衆人皆是一臉愕然,來叔見狀, 連忙上前将她拽開, “怎麽一上來就給人扣這麽大的帽子?小阮剛剛一直和我們在一起, 劉光是被變異黑熊給咬死的, 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你可別冤枉了好人。”

他組的小隊,可不能任別人潑髒水。

張霞卻不依不饒, 哭訴道:“就是她,平時不見她去,她一去, 我兒子就沒了,不是她還能是誰?”

阮姳冷冷地看着她,反問道:“頭一次參加狩獵的,可不止我一人。再說了,我與你無冤無仇,我為什麽要殺你兒子?”

張霞頓時語塞,支吾起來。

然而當看着劉光血肉模糊的屍體被擡下來,她這下徹底絕望,也認定了就是阮姳下的手,仗着光腳不怕穿鞋的,直接把事情給抖出來,哭道:“都是你舅舅買兇殺人,我兒子不過是拿錢辦事,與我們何幹?冤有頭,債有主,你要尋仇,也該去找你舅舅,你害我的兒子做什麽?”

這話一出,現場立刻炸開了鍋,議論聲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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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姳适時露出驚訝的表情,一把揪住她的領子,大聲質問道:“你給我說清楚,是誰買兇殺人?”

“你還跟我裝糊塗,你們一家子的事情,做什麽要扯到外頭的人來——可憐我的兩個兒子啊,為了幾千積分,全都死了——全都死了——我活着還有什麽意思嗚嗚嗚——”

阮姳咬牙切齒:“原來,我爸爸不是被鱷魚咬死的,是被你兩個兒子害死的!31號和33號領主也跟着做這些惡賊的倒下冤魂,真是天理不容!”

圍觀者從她們的對話中迅速拼湊出了事情的大概,一時間,各種議論聲此起彼伏。

“死了活該,怎麽就不把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小賤人一起帶走,還留下你來害我兩個兒子!”

張霞兩個兒子沒了,她什麽也不怕了,什麽話都能罵得出來。

阮姳緊揪着她的衣領,“我父親力量型異能者,你兩個兒子都是不中用的東西,怎麽打得過他,是不是還有人幫他們?”

後者被揪得喘不過氣。

卻在這時,人群後擠出一個人影,大聲喝道:“這是在做什麽?”

張霞一轉頭,對上魏恒那副兇神惡煞的眼神,只得把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咽回去,沖着阮姳吐了一口:“你舅舅造的孽,你自己去問他!現在我兩個兒子死了,我無話可說。”

阮姳推開婦人,轉過頭看着魏恒,一向無甚表情的臉上竟浮現出一抹莫名的笑意。

“魏隊長來得可真是時候。”

無論魏恒是否承認,只要他與父親的死有關,她就絕不會放過他。

不過,她不會讓他像劉光那樣死得那麽容易,她要慢慢折磨他,讓他被恐懼一點一點地吞噬!

“都怎麽回事,”魏恒虎着一張臉道,“都來說說,劉光是怎麽死的?”

狩獵歸來的衆人紛紛七嘴八舌地回答:“是被大黑熊咬死的。”

“我們十幾雙眼睛都看到了,這個可半點都冤枉不了。”

“要不是小阮出手,一拳逼退大灰熊,我們誰也別想回來。”

你一言我一語,基本上就把事情給說清楚了。

魏恒又詢問了幾名巡邏隊員,得到的回答如出一轍,他這才勉強壓下心裏的懷疑,沖着張霞道:“大家都這麽說,你兒子是被大黑熊咬死的,別一上來就給人亂扣帽子。”

“就算你自己不想活,也別拖累了兩個孫子!”

看似安慰,實則警告。

張霞聞言,頓時面色一陣慘白,終于閉上了嘴。

阮姳這時質問道:“既然人不是我殺的,那麽劉氏兄弟害死我父親的事,又該怎麽算?”

張霞聞言大罵道:“還怎麽算?冤有頭債有主,你找你舅舅去!我兩個兒子死了,難道你還要我這個老太婆償命嗎?要就拿去!”

阮姳冷冷地看她:“我要你一條爛命有什麽用?不過惡有惡報,但凡參與害我父親的人,無論是否我親手所為,到頭來也只有死路一條!誰參與了,就等着被索命吧。”

說完,她不再理會其他人,轉身離開了劉家,朝着32號領地方向走去。

阿沖見狀,急忙追了上去。

魏恒見她撂了這麽一句話就走,心中不禁狂跳。

他從來沒有将阮姳放在眼裏,當初阮峰再厲害,最終還不是死在他們幾人手中。

但現在,涉案的四人中,劉氏兄弟一個下落不明一個命喪黃泉,張慈也被曲寧帶走,生死未蔔。要說這和阮姳無關,他是斷然不信的。

這個女人,比他想象當中的要有能耐。

……

時間很快就進入了九月份,屋後的佛手瓜已經熟了,一個個比拳頭還要大,沉甸甸地挂在架子上。

阮姳已經不需要再跟別人購買青菜,佛手瓜和瓜苗輪着吃,根本就吃不完。想起之前葉風晚還在的時候,整天盯着瓜看,盼着它快點長* 大能吃了。

現在瓜熟了,人卻不在了。

數月以來習慣了她在身邊,現在人走了,阮姳卻已經沒有辦法回到原來獨處的心态。

豬圈已經建好,柏星打電話詢問是否需要送豬崽過來,她卻說先不急。

她想去看葉風晚,她想她想瘋了。

要是養了豬崽了,到時候家裏離不了人。

她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舍不得小怪物,因為曾經預見的事情發生——葉風晚忙于工作,她們已經半個多月沒有見面,連一通電話、一條信息都難以同步。

若是小怪物,怎麽會舍得離開她那麽久?

她想獨占她,想她只有自己一個人。

但現在,葉風晚有忙不完的工作,屬于自己的時間少得可憐。

同時她止不住擔心,分開這麽久,葉風晚身上的那個東西越來越少,會不會在某個時候突然變異。

于是在某個晚上下定決心,要去安全區看她,想去陪她幾天。

順便去解決林立德的事。

給家裏的雞崽子們購買了一個自動喂食器,裝上糧食,能吃上十天半個月,至于小三花,送到阿元家裏去,它喜歡小雨,能待得住。

這幾天她又給仙人掌地除了一遍草。

種下的玉米土豆已經冒芽,但還不怎麽需要打理。

家裏有監控在,也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沒人會惦記。不過還是拜托阿沖偶爾過來幫忙看一下。

她不知道葉風晚見到自己的時候,會是怎樣的表情,是開心,還是意外?

但不論如何,她都要去見她,哪怕只是看她一眼。

直到坐上車的時候,葉将歸打來電話。

她心裏一陣緊張,那清冷又不失溫和的聲音傳在耳邊。

“小阮,這段時間忙壞了,都沒能給你打電話,你還好嗎?”

“挺好的,姐。”阮姳回道,猶豫着要不要告訴她自己現在去往安全區的路上。

“那就好,前些日子人手不夠,加上事态緊急,我把小晚叫回來幫忙,現在才後知後覺要跟你說一聲,請你見諒。”

阮姳搖頭:“姐你言重了,這些事,她該去的。”

葉将歸聲音軟了一些,“異能者康複中心那邊這個月以來一直在整改階段,之前的實驗體頻出狀況,小晚每天晚上一兩點才回來,有時候直接睡在辦公室,我估計她也沒什麽時間跟你聯系,我想讓柏星去把你接來家裏住幾天,你看看領地需不需要做些什麽安排。”

阮姳聽到她這話,眼眶發熱,回道:“姐,我現在已經在去安全區的路上了。”

“我……太想她了。”

說着,鼻子一酸,嗓子也有點啞。

那邊的葉将歸明顯停頓了好一會兒,

歉疚的聲音傳過來:“是姐姐不好,沒有提前安排好這個事,讓你自己奔波。你幾點到車站,我讓柏星去接你。”

阮姳回道:“六點半到車站,還有一個小時。”

“好,我在家等你。”

阮姳挂了電話,原本剛上車時候的忐忑心情稍微平緩了一些,只是這通電話不是葉風晚打來,心裏不禁還是有些落寞。

研究院院長辦公室內,葉将歸轉頭就給葉風晚打電話。

沒有接聽,撥了第二遍,是上官瑜接的。

“姐,小晚在實驗室,有個之前腦部被過度開發的異能者發狂,小晚現在手術室,她主刀,已經進去六個小時了,估計沒有兩三個小時是出不來的。”

葉将歸聞言,道了一聲好,“等實驗結束了,你們直接回家,小阮來了。”

上官瑜一聽阮姳來,高興壞了。

“等她一出來我們就回去,一秒都不會耽誤。”

葉風晚的這臺手術持續到了接近晚上十一點。

等她出來的時候,整個人虛弱得幾乎站不穩,助理沒辦法,只得拿來輪椅,推着她下電梯,往辦公樓的方向走。

卻在出手術大樓的那一刻,葉風晚不知感應到了什麽,她猛地擡頭,看到了站在十米開外大樹下的年輕女子。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擡手揉了揉,發現自己沒看錯。

樹下的那個人,确确實實就是她朝思暮想的那人。

趕忙按住輪椅停下,顫顫巍巍地站起身。

阮姳已經朝她奔過來。

只是等跑到她跟前,卻又猛地停下了腳步。

阮姳有些忐忑。

她心裏咚咚直跳,分別已久的戀人再次相見,既激動又不安,生怕她還記着之前她們的小別扭,生怕她或許……沒有那麽喜歡自己了。

葉風晚見她止住腳步,趕忙搖搖晃晃地向她走去。

阮姳終于不再遲疑,上前兩步,張開手臂一把抱住了她。

“老婆。”葉風晚叫着,将全身重量倚在她身上。

聽到久違的叫聲,阮姳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用力地将她揉進自己的懷裏,帶着哭腔道:“你怎麽還要坐輪椅了,是哪裏不舒服。”

“是做手術太久了,站了八個多小時,中間快挺不住的時候喝了半瓶葡萄糖。”身後的小助理忙道。

阮姳聽到這話心疼壞了,之前心裏還有一絲的怨氣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上官瑜這時才走過來道:“先回辦公室,讓她上個廁所,再收拾東西回家。”

阮姳趕忙放開她,扶着她坐回輪椅。

葉風晚沖着小助理道:“你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小助理趕忙應下,道別離開。

上官瑜走在前面,阮姳推着她往前走。

葉風晚問道:“什麽時候到的?”

“六點半到安全區,柏星去接我,我讓她直接送我到研究院了。”阮姳回道。

“見過姐姐了嗎?”

“見過了,司機先送她回家。我……想見你,就沒跟她們一起回去。”

葉風晚轉頭看她:“我也想見你。對不起,這段時間都沒好好跟你說話,你不要覺得我冷落了你。”

“我知道,”阮姳輕輕吸了一下鼻子,“我只是希望你忙的時候也要照顧好自己。”

葉風晚嗯了一聲:“會的,等忙完這段時間就好,我會好好陪你。”

說着,電梯也到了,上官瑜打開辦公室的門。

辦公室設有休息室,裏面有衛生間。

葉風晚總算恢複了些力氣,扶着輪椅站起身去休息室。

阮姳看着不忍心,一把将她攔腰抱起。

葉風晚耳朵微紅,笑道:“怪力少女老婆。”

“你不要嫌棄我沒有淑女風範就好。”

“我為什麽會嫌棄,”葉風晚道,“我不知道有多喜歡。”

阮姳耳朵發熱。

說着,進了衛生間。

“自己來成嗎?”

“可以啦,當然你要是想留下來的話,我也不介意。”

老婆主動來看望她,葉風晚心裏明顯是激動的,這半個多月以來身上積攢的郁氣也終一掃而空,整個人變得輕快了不少。

阮姳嗔了她一眼,走出衛生間,将門關上。

大約過了幾分鐘,葉風晚終于好了,出來之後,渾身上下一陣輕松。

“回家。”她說。

阮姳提着她的包背在肩上,關門落鎖,兩人手牽着手,下樓。

上官瑜不想打擾她們的二人世界,早下來到車裏等。

等兩人上了車,她一腳油門便将車子開出去。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

葉将歸還沒睡,坐在客廳等着她們回來。

耿姨煮了肉粥,見她們到家,端上來三四個菜,還有清蒸魚。

雖然手藝一般,但幾人也是餓急,吃得津津有味。

阮姳和葉風晚挨着坐,連魚刺都給她挑好。

上官瑜道:“你直接喂她嘴裏得了。”

葉風晚瞪她:“眼紅你就去找一個。”

上官瑜哼哼:“等将來找着了,你別羨慕我。”

葉風晚道:“放心,我自己有,不需要羨慕你。”

見兩人又開始打嘴仗,葉将歸出聲道:“好好吃飯。”

兩人頓時噤聲,專心進食。

這樣的情景,和阮姳來之前所擔心的千差萬別,原本飄忽不定一顆心,又落回了肚子裏。她目光柔軟,眼裏只有身邊的這個人,別的什麽再也裝不進去了。

等終于吃飽,耿姨上來收碗,幾人歪在沙發上說話。

阮姳沖着黏在自己身邊的葉風晚道:“我和耿姨去廚房看看,明天給你們做早飯。”

她今天來,還帶了蠻多菜,有蜂蜜,還有山窩裏的一些有機木耳和野菜,還有後院裏滿架子的佛手瓜,以及上次在萍村打下來的那只變異黑熊的熊膽和熊掌。

研究院的事情她幫不上忙,唯一能做的,是給她們做好吃的,養好身體。

葉風晚戀戀不舍地放開她的手,“去吧。”

上官瑜看着她的背影道:“小阮,你瑜姐明天想點菜,可以不。”

阮姳立在門口,轉頭笑笑:“當然可以,你們中午要是沒空回來,我給你們送飯。”

“好好好,”上官瑜這下來勁了,“頭號選手紅燒肉,其他的随便你發揮。”

葉風晚趴在沙發扶手上,看着她道:“老婆,你煮什麽我都愛吃。”

阮姳心裏的滿足感一下子又全回來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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