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哪種人 到了警局,進行筆錄

第99章 哪種人 到了警局,進行筆錄。 ……

到了警局, 進行筆錄。

阮姳沒什麽好說的,表示自己昨晚十點半和葉風晚上樓後,一整晚都在房間裏, 直到早上六點半起來做早餐。

葉風晚證實了她的說法。

并揚着手機道:“家裏大門監控的錄像, 如果警局有需要,可以去調出來。”

從異康中心回家的路上,她就已經把監控調出來了,并沒有見到阮姳從大門進出的身影,便知道這人必定是想好萬全之策, 就不會留下把柄,因此心裏也有了底。

警局這邊既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就是阮姳動的手, 自然也不能随意提出她是從窗戶或者其他非大門途徑外出的假設。

探長只得另辟蹊徑, 問道:“據林芝芝所說, 你對她們家态度一向不怎麽好, 能告訴我原因嗎?”

阮姳便将自己小時候住在姥姥家,和林立德一家相處的情景詳細告知。

探長聽完, 對這一家子也是無語。

但單單這一點,并不能作為阮姳的作案動機。這麽些年都處過來了, 現在她去了領地, 日子過得逍遙自在, 又找了這麽一個有錢有勢的女朋友, 沒有必要對這二人動手。

林芝芝還算有點腦子,沒有把阮姳血液相關的事情說出來。

然而筆錄還沒做完,D區的警察局來電話, 告知陸葵已經蘇醒,推翻女兒的控訴,否認是阮姳襲擊夫妻二人。

原本D區的案子是不可能捅到A區來, 但因為涉及葉家,所以警局才會重視。

如今見到烏龍一場,便把案子打回D區去。

探長将那頭斥了一頓,并向葉風晚二人道歉。

Advertisement

三人從警局出來,上了車。

直到開到半路,前頭的上官瑜才笑道:“小阮,我以前是小看你了。”

阮姳依偎在葉風晚身邊,聽到這話,沒敢吱聲。

葉風晚低頭,咬了一下她的鼻尖道:“下次不許瞞着我了。”

阮姳嗯了一聲。

“你們現在是回家還是去異康中心?”

上官瑜道:“看她,先送你回去。我昨晚睡得好,但有人可能需要補眠。”

葉風晚道:“得回異康中心,剛剛出來的時候有個實驗還沒有結束,我得回去看看。”

阮姳又更內疚了,看着她道:“那你忙完了抽空睡會兒覺,早點回家,晚上我做晚飯等你們。”

葉風晚捏了捏她的手道:“好。”

等回到葉家,阮姳下了車,目送她們離開後,才進了家門。

耿姨見她回來了,忙問道:“沒事吧?”

阮姳搖了搖頭:“沒事,就過去做個筆錄而已。”

“那就好,你舅舅那女兒跟個瘋狗似的,以後還是別跟她往來了。”耿姨對昨晚的事并不知情,也沒往那方面想。

阮姳應下,她心裏還是有些忐忑。

她不知道晚上該如何面對葉将歸。

當日虐殺劉義的時候,葉風晚明顯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而且以剛剛她面對自己的态度,似乎也對這件事接受良好。

只是葉将歸素來遠離權力中心,為人光明磊落,幾乎從未有過污點。

這樣的人,面對這樣的自己,她會不會嫌棄?

她是自己的偶像,又是葉風晚的姐姐,阮姳很在意她的觀點。

就這麽提着一顆心到了傍晚。

兩輛車子一前一後進了葉家大門,阮姳聽到車輛的聲音,趕忙将最後兩道菜完工,開始上菜。

葉風晚率先進了廚房,進來就從背後抱着她的腰,一個勁兒地嗅。

阮姳有些哭笑不得,但對方毫無芥蒂的親昵,讓她原本忐忑不安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

葉風晚黏着她,嗅到了熟悉的味道,心滿意足。

直到廚房外邊傳來腳步聲,才依依不舍地放開。

“小阮,今晚煮了什麽好吃的了?”上官瑜人未到,聲音先傳進來了。

葉風晚截住她的話:“都到這兒了,你進來看不就知道了?”

上官瑜循着味道進了廚房,看到旁邊操作臺上擺的幾盤菜,頓時面露喜色,一把将葉風晚撥開,擠了進來。

抓起盤裏面的一塊小羊排,放到嘴邊就是直接開啃。

嘴裏擠滿了食物,根本空不出嘴來說話,伸出手,給阮姳比了個大拇指。

葉風晚本來是想數落她的吃相,但見她吃得香,忍不住也拿一塊。

“看吧看吧,說別人容易,輪到自己,無話可說了吧。”

葉風晚傲嬌地哼了一聲。

直到飯菜上桌,幾人陸續入座。

阮姳坐在葉風晚旁邊,小心翼翼地看了對面的葉将歸一眼,但對方神色如常,看不出什麽。

大家對今日的烤羊排尤其喜歡,阮姳特意烤得多,每個人能吃上三四根,個個直呼滿足。

只有葉将歸吃不上,但好在有之前就包好的羊肉餃子,也能吃得很開心。

耿姨感慨:“等那天小歸也能吃上烤羊排,那時候就是好日子了。”

上官瑜聽了這話,嘴裏的肉瞬間不香了,道:“回頭我讓人再往北邊其他基地看看,還有沒有羊。”

葉将歸道:“能吃飽就行,不要強求。”

阮姳小聲插話:“其實我家後山上有羊……應該是有機的。”

衆人瞬間驚訝地轉過頭來看着她。

32號領地後山有無污染水,下邊有灰皮的有機鱷魚,還有有機蜂蜜,這些消息,對在場幾人當中,已經不是秘密。

但這會兒聽說還有羊,怎能不讓她們吃驚。

上官瑜忍不住道:“你家後山是不是什麽風水寶地,怎麽會有那麽多好東西?”

阮姳搖頭,這些她怎麽知道。

“當初還沒發現灰皮鱷魚的時候就已經見到那幾只羊了,只是擔心有人發現了羊的秘密,就一直沒有去尋羊。”

上官瑜深以為然:“你爸爸的事,連領地督管和巡邏士兵都有參與,管理人員從根上都壞透了,要是知道你領地有這麽好東西,肯定會使一下下三濫的手段将你趕走。”

葉風晚哼了一聲:“趕走算是輕了。”

耿姨道:“小阮,別急,留着它們在山上慢慢養。你領地有無污染水,它們不會走的,拉回家裏,你還得割草去喂養它們。”

阮姳聽耿姨這麽說,覺得好像還蠻有道理的樣子,于是也暫時打消了圈養山上那幾只岩羊的念頭。

“姐,你什麽時候想吃羊肉了跟我說,我回去逮一只送來。”她看着葉将歸,小心翼翼道。

葉将歸嘴角彎了彎,點頭道:“好。”

阮姳見她和顏悅色的模樣,輕輕舒了口氣。

她是真的一點都不想被偶像厭惡。

直到晚上洗澡出來,葉風晚還桌子前邊拿着稿紙在寫寫畫畫。

阮姳不敢打擾她,躺在床上,側着身子看着她的背影,等她一起睡。

她原以為,葉将歸回來了可能會叫她過去了解情況,或者會委婉地教育一下她,因此心裏一直不安。可等到了現在這個點,也沒見有動靜。

等到十一點多,葉風晚終于放下筆。

方才注意到時間。

猛地轉頭,看到阮姳正坐在床上看着她。

趕忙伸手把臺燈關掉,起身朝她走來,往床上一撲,摟住她的脖子道:“下次困了就睡覺,不用等我。”

阮姳看着她:“我不困。”

“還不困,昨晚做賊去了,一晚上沒睡覺,怎麽可能不困。”

“我白天補眠了嘛。”

“好吧,等我去收拾一下就回來睡覺。”

等葉風晚上床,倚偎到阮姳的懷裏,勾着她的脖子就去嗅她。

阮姳如今對她的這個癖好已經習以為常,摟着她的肩膀,伸手摸了摸她散在自己肩頭的頭發,問道:“林立德夫婦這事,姐姐……會不會覺得我心狠手辣?”

葉風晚擡起頭:“你今天一直忐忑的就是這個事情?”

阮姳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葉風晚吃醋道:“那你怎麽就不怕我因為你這個事對你生分?雖然我并沒有。”

阮姳蹭了一下她的鼻子:“也有點怕……”

葉風晚心疼道:“我只是不高興你瞞着我去做這件事,萬一出事了,你讓我怎麽辦嘛?至于要把那兩夫婦弄死,就算你不動手,我也會這麽做。你忘了嗎,廖春的事就是我吩咐的,還有劉義,我們一起面對過的。我和你都是半斤八兩,都是有道德瑕疵的人,可那又如何?”

她抱着阮姳的脖子,去咬她的唇,“想到這麽多年你在他們那裏受的苦,我甚至連那兩個小的都不想放過。”

阮姳聽了,心中一暖,回親了她一下。

“放心吧,姐姐不是那種人。”葉風晚道。

“哪種人?”

“那種高高在上不識人間疾苦是非不分善惡不辨何不食肉糜的人。我告訴你啊,現在曲萬山和曲寧兩人父子成仇人,就是我姐挑起來的,前頭曲萬山有個女人懷了孩子,也是她讓人給弄掉,栽贓到曲寧的頭上,曲寧現在是有苦說不出。”

阮姳聽她絮絮叨叨的話,總算安心了下來。

……

隔日,葉将歸坐在辦公室,撥通了曲萬山的電話。

曲萬山對她最近的态度算不上好,但也不壞,懶懶地按了接通鍵。

葉将歸一如既往的聲音傳過來:“基地長,我想請您幫個忙。”

曲萬山聽到這話,瞬間就坐直了。

就算是葉維死了,姐妹二人孤苦伶仃,葉将歸也從來沒有向他請求幫忙過。當初她想解除和曲寧的婚姻,也不過是以交換利益的方式來達成。

這個女人,腿殘了,但腰杆比誰都硬。

今天這個請求,自然是讓他出乎意料。

也讓他一下興奮起來。

“将歸,你太見外了。雖然我們之前是鬧得有些不愉快,但曲叔一直把你當成親侄女,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葉将歸并沒在意他話語裏夾雜着的得意,開門見山道:“最近,我的兩個膝蓋疼得厲害,應該是毒素積累得越來越多了。我想去中央實驗室,讓他們幫我治一下腿,所以想請您幫忙聯系一下。”

曲萬山沒想到是這個事,笑道:“将歸啊,你忙活了這麽多年,總算想到自己了,我真是欣慰。我和中央實驗室的冉部長有過幾面之緣,他是孟首長的老舅子,我待會兒就跟他們說一聲。”

“謝謝基地長。”

“不過将歸,你也是腦域A級異能者,歷來成績不菲,為什麽不自己治腿呢?”

葉将歸道:“醫不自醫,況且我多年來一直撲在糧食作物方向,精力有限,人類基因和其他方向幾乎沒有涉足,不想讓自己冒那麽大的風險。”

曲萬山覺得她這話有理,又忍不住遺憾。當初他還想着利用什麽辦法逼她一逼,讓她轉到2所來,和方長青一起研究異能覺醒藥物。

現在看來,還好當初沒這麽做。

“既然如此,我待會兒就聯系孟首長和冉部長。”

葉将歸道謝。

挂完電話,轉頭聯系耿姨。

原本在家裏搗弄食材的阮姳,聽耿姨說葉将歸要帶她去見張慈,趕忙洗手收拾上了車。

自從昨夜葉風晚開導之後,她心裏已經不再擔心葉将歸的态度了,只是想到一會兒要見到張慈,手掌還是捏得緊緊的。

直到車子開進一個大倉庫,七拐八拐,最後去到一個偏僻的小屋子。

打開門,入內。

屋內燈光昏暗,格局逼仄,讓人十分不适。

葉将歸已經到了,坐在輪椅上,面對着一個巨大的鐵籠。籠子上面裝着一些銀色的亮片,應該是用來隔絕精神力異能者對其他人操控的設備。

而籠子裏,正是多日不見的張慈。

滿臉胡子拉碴,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看上去就只剩皮包骨,兩眼惶惶地看着鐵籠外。

見到阮姳進來,他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一句話也沒能說出口。

阮姳進了門,沖着葉将歸叫了一聲“姐”。

葉将歸點了點頭,“張慈人在這裏,他也已經交代了,當初确實是他見錢眼開,包庇縱容劉氏兄弟犯罪。”

她當初和曲寧要張慈,本就是為了讓阮姳報仇。

阮姳道:“他的罪名不止這些,他害得阿蓮沒了,還把葉風晚囚禁地下室,其他沒有曝光的,不知道還有多少。”

張慈聞言,嗚嗚地哭着,卻半個字不敢辯解。

葉将歸問:“那麽,人就交給你了。”

阮姳抿唇,若是她一人處置,或許當真會一刀砍了他。

但這個張慈,既不是主謀也不是兇手。

二來張慈所作所為,大部分是為曲寧所指使,葉風晚說了,他的母親妻子和孩子都在曲寧手裏,此人壞是真的,但也有迫不得已的成分在裏面。

眼下都到這個地步了,顧及家裏幾口人的安全,還是不敢把曲寧供出來,委實有些可憐。

她連忙叫住葉将歸道:“張慈罪不至死,但也不無辜,一切全由姐姐替我做主。”

葉将歸沉默片刻,轉過輪椅,看着籠子裏的人道:“張慈,其實我們已經知道你家人在曲寧手上。另外,我也知道,你囚禁小晚,同樣是因為曲寧所指使,他想利用一石二鳥之計,除掉曲武,并打算通過控制小晚,來逼迫我就範。”

“這段時間,不過是看你們演戲罷了。”

張慈聞言,大吃一驚。

語無倫次地,竟一句話也沒能說全。

最後,總算組織好語言道:“我……我承認我是鬼迷心竅,包庇劉義他們,我願認罪。冒犯二小姐,我也願意以死謝罪。既然您已經知道我被曲大少控制……我不敢為自己開脫,如果可以,請求您大發慈悲,救救我家人……”

“我罪該萬死……可她們都是無辜的啊……”

“……孩子……孩子他們是無辜的……”

說完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葉将歸面無表情:“一般來說,父母若是覺醒了異能,子女大概率會遺傳該異能,你的兩個孩子要是遺傳了你的精神力控制異能,看樣子一輩子也只能像你一樣,被曲寧當成提線木偶。”

張慈一聽,雙膝迅速往前挪,趴在鐵籠上,随後又後退兩步,在地上猛地磕頭。

咚咚咚幾聲,額頭上瞬間血肉模糊一片。

他哀求道:“葉院長,求求您,救救我兩個孩子,我能下地獄,他們是無辜的,求求您了——”

葉将歸坐在輪椅上,似是不為所動,淡淡道:“聽你口音,你祖籍是中央城那邊的人?”

他偶爾的發音,讓她想到了中央城的那個人。

不知道這一次去,會不會遇到她?

人前威風凜凜,可連分手都要發信息來說的膽小鬼,若不是今年小瑜委托她送鱷魚肉過來,她當真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她了。

而張慈在聽到她這個問題,面色卻微微有些慘白,回道:“不是,您或許聽錯了……不過我身邊有來自中央城的朋友,或許是相處久了,可能會有一些影響……是這樣。”

葉将歸沒有追問下去,不過是随口一提的事,她沖着阮姳道:“若是還沒想好怎麽處置他,先關一陣子再說吧。”

阮姳道:“好。”

“行,今天就先這樣,小晚要是按時下班,這會兒該到家了。”葉将歸臉色也緩和了許多。

聽到葉風晚的名字,阮姳心裏瞬間就軟了起來,迫不及待想離開這個昏暗逼仄的地方,去見溫暖又美好的她。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