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烤羊肉串 對曲寧來說,方長青不死……

第116章 烤羊肉串 對曲寧來說,方長青不死……

對曲寧來說, 方長青不死,一旦研發出藥劑,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打敗那個叫作父親的男人。

所以他把這個消息賣給了葉将歸, 借葉将歸的手, 除掉方長青。如此一來,他就沒了後顧之憂。

但他沒想到曲萬山的反應會這麽快。

方長青被人擄走後,曲萬山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他。

先是将其親母軟禁起來,随後撤掉了他資源管理署署長一職。

這是将他往絕路上逼。

曲寧心裏的怨恨達到了極點,想起這些年來曲萬山的偏心和對他這親生兒子做的局, 終于不再抱希望,只想拼個魚死網破。

轉頭就向基地聯盟總部發函求助。

函中表示, 壹基地長之子曲寧狀告其父, 曲萬山成立秘密部門, 擄掠平民, 販賣到無主之城,賺取巨額利潤, 德行有虧,請聯盟總部發兵, 聯合讨伐曲萬山。

抖出販賣倒賣人口這件事, 是因為這件事才能請得動聯盟總部的兵, 才能給予曲萬山致命一擊。

還有, 他曾經向葉将歸表示過的,他會着手處理這件事。這算是對過去承諾的兌現,也希望葉将歸能看到他的擔當。

這同時也是向孟泰投誠。

該請求得到了上邊的支持。

葉将歸早就料到這一點。

曲寧沒有足夠的籌碼抗衡, 他拜訪徐複,對方不搭理他,而掌握第三軍的曲強, 表示只對曲家最高職位者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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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處處受挫,求助于聯盟是他唯一的辦法。

但讓她沒想到的是,率領聯盟軍前來的,會是孟青禾。

在聯盟軍隊到來之前的一段時間,壹基地流傳着各種小道消息,傳言基地長曲萬山成立兄弟會,兄弟會先後由其弟曲百川、次子曲武和侄子曲昌擔任負責人,該幫派專門擄掠基地的平民,賣到無主之城充當奴隸,賺取高額利潤。

一開始只是小道消息,後來傳得到處都是。

直到一名自稱是從無城逃回來的女人,在基地中心廣場控訴曲萬山罪惡行徑後,點火自焚,将這件事推向了高潮。

曲萬山得到消息,怒不可遏,趕忙命人想辦法制止這件事發酵。

表示該殺的殺,該關的關。

但抓的也抓了,殺的也殺了,事态還是愈演愈烈。

曲萬山當然知道,是誰在搞他。

想到自己的親生兒子竟和自己走到這個地步,他不禁又氣又怒。

然而還不等他進行回擊,孟青禾所率領的聯盟軍于12月7日抵達壹基地。

曲萬山才知道,自己的親生兒子比想象中的要狠毒。

面對一身挺拔英姿的孟青禾,他強壓着心中的憤怒道:“販賣人口一事子虛烏有,皆是曲寧為了篡位編造出來。況且,中央城和各基地是總部和聯盟子成員的關系,而不是直屬上下級,中央城的軍隊不得幹涉基地內政。”

孟青禾道:“聯盟條約規定,子成員單位不得從事損害人類利益的行為,否則總部有權聯合其他基地派兵幹預。當然,我目前還沒打算直接幹預,希望壹基地內部先行自審,到了第二階段,結果出來,聯盟軍便不會袖手旁觀。”

曲萬山氣得渾身發抖,但又不能奈何她。

更讓人諷刺的是,此時他們坐在基地中心的辦公室中,窗外就有大批流行隊伍經過,高喊着“打倒曲萬山”“打倒人販子的口號”。

曲萬山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将孟青禾送走後,喊來負責整個基地治安工作的女婿徐複,質問他什麽情況。

徐複此時正是焦頭爛額之中。

因為他的兩個兒子,全都感染病毒。

眼下他只有兩個辦法,一是趕往無主之城,和血幫購買共生藥劑,将兩個孩子轉化成為共生人,才能保住兩個孩子一命。

但這也意味着,這兩個孩子不能和人類親密接觸,否則将會感染關系親密的人。

說白了就是多了人類思想的污染體。

但根據相關消息,血幫制作共生藥劑的血主失蹤,眼下的藥劑供給或許存在問題,就算去了無城,也未必能買得到藥劑。

還有一個辦法,求助于葉将歸。

先前他的兩個兒子和其同父異母的妹妹徐雪出安全區狩獵,遇上污染體,兩個孩子為了逃命将小姑姑抛棄,致使徐雪被感染。

徐敏因此與他鬧得不可開交。

如今兩個孩子陸續感染,他懷疑是徐敏幹的,但沒有證據。

而眼下最重要的,是将兩個孩子治愈。

他相信兩個孩子是可以治愈的。

因為徐雪已經好了。

這段時間徐敏頻頻與葉将歸聯系,再後來徐雪就出現了恢複的跡象。徐複有理由懷疑,徐雪的病毒就是葉将歸處理的。

整個廢土世界,也只有葉将歸才有這個能力。

他私下接觸葉将歸。

葉将歸果并未否認擁有轉化污染體的藥劑,但提出了三個條件,表示徐複若是能做到,她可以救他的兩個孩子。

條件一,支持曲寧,讨伐曲萬山。

曲寧之前就已經多次接觸徐複,妄圖策反他投于自己麾下。但當初曲萬山大權在握未見頹勢,因此他并沒有接受對方的橄榄枝。

如今見到葉将歸提出這樣的條件,以為二人已經聯手,心想就算曲寧上位,徐家也并不會受到什麽影響,于是心甘情願站隊二人這邊。

對于街上的游行隊伍,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曲萬山對他質問,他也只能含糊其詞,應付過去。

葉将歸雖然年輕,但她心思缜密,不可能做沒有把握的事,徐複一開始心裏還有些忐忑。今日看到孟青禾帶兵前來,他便知道,曲萬山怕是完了。

在聯盟軍的壓力下,基地法庭接受了這一項牽涉基地最高領導人的子告父的案件。

曲寧詳細列舉兄弟會通過各種手段擄掠普通平民,倒賣到無城。

他本就是曲家人,這些事就算他沒有親自參與,但當初曲武和曲百川對這種事從來不避諱于他,他得以了解了其中的細節,因此幾乎是一抓一個準。

曲萬山坐在被告席上,看着曲寧将自己的那些東西一點一點挖出來,氣得青筋暴起,大罵他是畜生。

與此同時,當初被反聯救下來的一些人,也出庭作證。

證據确鑿。

犯罪事實觸目驚心,這些綜合起來的罪名夠他吃一壺的了。

曲萬山幾乎是被壓死死的,根本沒有辦法自辯。

他倒是想直接将曲寧這個逆子拿下,但聯盟軍就駐紮在城外,虎視眈眈。

而壹基地第二家族徐複此事态度暧昧,明顯已經偏向了曲寧這邊。

他只剩下曲強這一顆棋子。

然而結果讓他失望了。

眼下局勢明了,曲強知道曲萬山怕是起不來了,直接轉向曲寧。

整個家族不可能為了曲萬山一個人和聯盟軍作對,更何況還有一個備胎在。

都姓曲,支持哪個都一樣。

曲萬山第一次體會到了衆叛親離的滋味,在庭上大罵曲寧大逆不道逆子賊臣,該下十八層地獄。

曲寧一張臉漲得通紅,當庭将他之前給予的那些藥丸瓶子丢在地上,咬牙切齒道:“你原是沒有異能,生怕別人瞧不起你,認為你沒有資格擔任壹基地的負責人,你謊稱自己有異能。為了研究出能讓你覺醒異能的藥物,你下令上上任研究院院長葉維為你進行研究,葉維拒絕做相關實驗,你将他殘忍殺害。”

“随後将這項任務交給了當時嶄露頭角的方長青,這些年來,為了研究出這個藥劑,方長青不知道抓了多少人來做實驗。兩個月以前,葉将歸接任研究院院長的時候,也接手了那些實驗體,最後将他們放回家去。這件事大家都知道的。”

說着,他轉過身來,沖着衆人道:“但曲萬山将所有的責任都推在了當時研究2所的一二把手方長青和劉啓身上。方長青潛逃,事實上是被他給藏了起來,繼續做秘密實驗。”

“這些年來,他為了掩蓋自己沒有異能的真相,又想光明正大地研究覺醒異能的辦法,讓方長青研制出抑制異能的藥物,讓我定時服下,說是輔助覺醒異能的補藥。我被蒙在鼓裏,吃了近十年。”

“這樣一來,我才是那個沒有異能的人,他曲萬山想方設法研究這個東西,都是為了他的好兒子我!”

“曲萬山進行違禁實驗,戕害無辜,請法庭核實并進行處理。”

曲寧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沸騰了。

原本還搖擺不定的中間人,瞬間一邊倒。

連審三天,曲萬山倒賣基地人員、開展違禁實驗、戕害無辜等的犯罪事實成立。

他也成了壹基地歷史上第一位被罷免的基地長。

部分罪名已經證實,而另外一部分,仍需要進一步審判,被關入基地監獄,等待案件的下一步審理。

曲萬山被押走的時候,破口大罵,一邊罵曲寧忤逆不孝,一邊罵葉将歸扮豬吃老虎。

污言穢語,罵得很髒。

葉将歸參加了本次庭審旁聽,還沒結束,她便由耿姨推出來。

因此并未聽到曲萬山的謾罵,即便聽到了,也不會在意。

出來的時候,卻見到正站在後門口的孟青禾。

耿姨看着僵着身子的兩個人,突然笑笑:“後面好像還蠻精彩的,我再進去聽會兒,可不要錯過曲老怪的滑稽嘴臉。”

說完放開輪椅,轉身又進了大廳。

葉将歸并沒有開口叫住她。

孟青禾站了片刻,走過來,推着她慢慢往外走。

葉将歸道:“我請你安排自己人來,并沒有想要勞煩你親自跑一趟。”

孟青禾道:“是我想來。”

她親自請求幫忙,孟青禾生怕別人辦得不妥當,只有自己經手,才能放心。

當然也有私心。

“直到你上任壹基地負責人一職之前,我都不會離開。有什麽棘手的事,盡管交給我去辦。”

葉将歸沒想到她能猜到自己的意圖,放在扶手上的胳膊稍微繃緊,但很快就松了下來。

她回道:“多謝了。”

“不客氣。”孟青禾道,“破曉寒鴉和冉家的關系,謝謝你提供的情報,這個對我很重要。”

聽着對方一如既往疏離的語氣,卻又十分體貼的動作,葉将歸緊抿着唇,看着前方。

誰知耳邊又傳來孟青禾慢吞吞的聲音:“原本內閣會議并不屬意讓我來,我父親也點名了要讓孟龍來,我早有準備,提前把他弄殘了,如願以償地來了。”

葉将歸身子微微一僵,但語氣仍是淡淡:“那你回去,請務必要小心。”

孟青禾道:“知道。”

……

曲萬山被下了大獄後,壹基地的基地長職位就空在了那裏。

基地長下邊還有一個基地核心成員委員會,類似內閣之類的機構,進行重大事項決策。

以前曲萬山還在的時候,把持幾乎所有重要事項的決議,委員會形同虛設。

如今他不在了,核心成員委員會才開始運作起來。

既然是曲家把持的政權,核委會的成員也是曲家和相關站隊的人居多。

核委會正常運作第一天,就直接将曲寧恢複原職。

理由是當初他被革職是曲萬山私人恩怨所致,更重要是他大義滅親懲奸除惡,還基地一片清明,是有功之臣。

基地不可以一日無主,更何況聯盟軍還在城外駐紮,要監督新基地長上位才會撤軍。

誰也不敢浪費孟青禾的時間,第二天便提出選舉基地負責人這件大事。

首先是提名候選人。

一共有四名候選人,曲寧是其中之一。

葉将歸亦是其中之一。

她的候選建議是徐複提出的。

這也是葉将歸答應治愈他兩個孩子的第二個條件。

葉将歸今年被提任研究院院長,已經符合相關資格,因此把她列上來,并不突兀。

突兀的是,是徐複提名。

徐家和曲家是壹基地第一第二大家族,當初曲家能上位,也是夥同徐家嘩變,兩個家族,該是一條心才對。

徐複此舉,不符合他作為第二保“曲”派的身份,讓其他人頗不理解。

但既然提名,基地聯盟相關人員在場,便是作數。

當曲寧看到葉将歸的名字位列候選人之一,先是欣喜,随即是疑惑,最後竟有一種細思極恐的恐懼感。

想要獲得提名,首先被提名者要自願參選。

所以,葉将歸是主動參加競選!

曲寧站在那裏,看着被人推進來的葉将歸,如遭雷擊。

對他來說,并非葉将歸參加競選會給他帶來多大的壓力。因為整個核心成員委員會,曲家及利益關系占了大部分席位,所有成員從利益出發,非選他不可。

要不是孟青禾在這裏,委員會甚至連競選流程都不用走,直接宣布曲寧走馬上任。

所以他一點都不擔心。

他生氣的是,葉将歸原本是他這一邊的人,本該支持他上位才對,但她卻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與他競争,無異于對他的背叛。

他很憤怒。

他甚至為了她,才走的這一步棋!

按照核委會意思,既然群龍無首,基地負責人一職應該盡早定下,建議讓四名候選人即刻進行競職演講,開展投票。

孟青禾打斷道:“候選人提名之後,即刻演講投票,這個流程是否合規?是否需要進行公示?”

按照規定,基地高級官員的選舉流程是根據提名候選人、讨論候選人,确定候選人,最後進行投票選舉。

“現在是特殊時期,盡早定下來,也方便各部門安排工作。況且基地內部選舉,應該不受聯盟幹涉吧?”有人出聲,明顯不高興孟青禾幹預他們的選舉。

孟青禾聞言,擡眼掃了一下全場黑壓壓的人頭,一張俏臉瞬間布上寒冰,冷冽出聲:“聯盟軍隊并非不請自來,是受到貴基地內部出兵請求,才走的這一趟。既然來了,自然得履行我們的職責,不管是清除奸佞,還是确保新負責人選舉制度合法合規,都是職責範圍之事。”

“而且我想請問,我哪一條舉措幹預了選舉?”

剛才發話那人瞬間雙耳赤紅,低下頭去,不敢再吱聲。

徐複也跟着出聲建議:“還是按照規定來,不管什麽特殊時期,這不還有我們核委會坐鎮嗎?”

曲寧看着徐複方向,又看着孟青禾的位置,沉着臉貼在椅背上。

前天孟青禾來的時候,他并沒有多大在意。對他來說,誰來都一樣,只要能把曲萬山弄下去。

但現在他才發現,自己或許請錯了神。

他記得年初孟青禾來壹基地,就直接去了葉家,并表示兩人曾經是同學關系。

現在葉将歸參加競選,孟青禾為她出聲拖延時間,這是否意味着,孟青禾所代表的聯盟軍,将力挺葉将歸?

曲寧不認為單單增多了幾天的公示時間會給局勢帶來什麽變化,但不影響他心裏不舒服。

會議結束,回到家後,立即撥通葉将歸的電話。

葉将歸接了。

他此時怒火攻心,哪裏還有往日的溫文爾雅,咬着牙質問道:“葉将歸,你是什麽意思?”

葉将歸回道:“你問的是?”

“我問你,你為什麽一聲不吭就參加競選,而且還和我針鋒相對,你是不是早就在埋線了?”

葉将歸回道:“參加競選是我的權利,我并沒有損害你的利益,至于之前沒有提,那是因為當時并沒有要參加的念頭。但現在既然想了,那就做了,我認為這并不需要向你交代。”

曲寧氣道:“你自己打不過曲萬山,你利用我,利用我把他拉下馬,然後,再轉過頭來對付我,你敢說不是嗎?”

葉将歸道:“曲萬山殺害我父親,證據确鑿,還是你提供給我的證據,我想方設法報仇,并沒有什麽不對。至于你對付曲萬山,那也是出于你自身的利益,并非為了我。”

曲寧頓時氣結,咬牙切齒罵道:“葉将歸,你卑鄙!”

葉将歸冷笑一聲:“我卑鄙,難道你就不卑鄙嗎?當初小晚還在新地的時候,你利用張慈将保镖引走,指使吳雨欣劫持她,利用這件事來除掉曲武,随即又想要利用她來控制我,害得小晚差點命喪黃泉。你說,你不卑鄙嗎?”

曲寧沒想到這事竟然已經被知曉,顫聲問道:“張慈和你說的?”

葉将歸回道:“不需要張慈跟我說,吳雨欣劫持小晚的當日自鳴得意,和小晚抖個幹淨。”

“葉風晚不是昏迷過去都不記得了嗎?”

“她當然沒有。”

曲寧聞言,一顆心如墜冰窟,在屋裏直打轉,口中罵道:“你們玩我——你們玩我——”

葉将歸冷冷道:“我不止一次跟你說過,我只有小晚一個妹妹,你明知道她對我重要,可你還是從她那裏下手,從那一刻起,我們之間所有的情分就已經歸零。”

曲寧咬着牙,一把挂斷了電話。

葉将歸将手環放下,靜坐一會兒,才按着輪椅出了房間,往院子裏去。

院子靠近廚房門口的一片空地,放着兩張拼起來的桌子,上面放着幾個大托盤,托盤裏是切好的肉。

柏星和林清婉在串肉,耿姨處理另外一份,看樣子是她的。

幾人手上忙活着,說說笑笑。

阮姳在生火,葉風晚挨在她身邊幫忙,東摸摸西摸摸,看起來好像很忙的樣子,實際上什麽也沒幹。

磨洋工的人率先見葉将歸過來,叫了一聲姐。

耿姨笑沖她道:“小阮今天過來還拉了一只羊來,今晚燒烤,你也能一起吃。”

葉将歸記得上次一起吃飯的時候阮姳就說過後山上有羊的事,沒想到這次給帶過來了。

她雖然喜歡清靜,但還是很喜歡家人聚在一起熱熱鬧鬧。

這幾日耗費心力,需要進補。還有人對她出言不遜,包括一些有诋毀之辭,這樣的情況下,就更不能獨處,容易胡思亂想。

葉風晚想讓她保持最好的狀态,恢複精氣神,才讓阮姳弄了這麽個晚餐形式。

她感激家人的貼心,沖着阮姳點頭道:“托小阮的福,我正餓得慌。”

阮姳轉頭眼睛眨了眨:“那你等會兒多吃點。”

葉将歸道了一聲好,看着林清婉道:“林阿姨這次來看着氣色好很多。”

林清婉溫和地笑了笑:“吃好睡好,能有人說說話,我也感覺沒那麽虛了。”

“只會越來越好。”

幾人說着話,葉将歸轉頭掃視了一眼問:“小瑜還沒回來嗎?”

柏星回道:“今天一天都在警署和法庭兩邊跑,這會兒是結束了,說避嫌,免得到時候……”

“沒有必要,讓她回來吃飯。”

柏星聞言,拆了手套,給上官瑜打電話。

上官瑜那邊聽說葉将歸叫她回家吃飯,沉默了半晌道:“好,我現在回去。”

直接忽視餐桌對面一個漂亮女人兇神惡煞的眼神。

等炭火燒得通紅,阮姳把烤爐架過來,兩只手各拿二十幾串,開烤。

随着肉串架上烤爐,火舌舔過肉質表面,空氣中很快彌漫開一股令人垂涎欲滴的香氣。

不要一會兒,肉串表面開始泛起誘人的金黃色,油脂滴落在炭火上,發出“嗞嗞”聲響,激得衆人直咽口水。

柏星拿了幾串站在她旁邊,跟着一起烤,見她放什麽料,也跟着放什麽料。

阮姳沖着母親道:“媽,你烤将歸姐那份吧,我這兒調料多,怕一會兒* 手忙腳亂給搞錯了。”

後山逮來的那頭羊是葉将歸專屬,只留了一些出來燒烤,剩下的放冰箱冷凍起來。她們其他人吃的是從外邊買回來的牛羊肉,還有雞尖雞翅,混不得。

手長腳長的葉風晚忙擠過來:“我來我來,哪能勞煩媽動手。”

阮姳瞪她一眼,“你烤不好吃,別浪費了。”

葉風晚頓時扁了扁嘴,做出一副受傷的模樣:“嗚嗚,你竟然嫌棄我。”

葉将歸道:“別添亂,你烤我也不愛吃。”

葉風晚哼了一聲,坐到一旁剝起了橘子,臉上寫滿了“不甘心”。

她長得好看,就連佯裝生氣都顯得楚楚動人。

阮姳瞥她一眼,唇角忍不住勾了勾。

林清婉手裏拿着烤串,見她這模樣,笑道:“好孩子,媽也閑不住,正手癢着呢。喜歡做飯的人不能下廚,那才是折磨。”

葉風晚聽了她安慰,又眉開眼笑起來,吃了兩片橘子後又站起身,湊到阮姳身邊,扒一片出來遞到她嘴邊。

“老婆,吃橘子。”

阮姳餘光瞄着大家都在聊天沒人注意她們,快速在她臉上啄了一下,嘴巴叼過她手上的橘子。

嚼了兩口,輕聲道:“甜。”

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啧啧啧的聲音,“沒眼看沒眼看。”

上官瑜回來了。

原本沒想回來,打算在外頭随便吃頓晚飯,沒想到碰到徐敏,那女人還記得上次傷她的事,非要請她吃飯。

她雖然不待見這人,但又不想一個人用餐,于是勉為其難答應。

誰知道菜剛上桌,柏星電話就來了,她直接把徐敏丢下開車回家,氣得那女人一連打了十幾個電話來罵她。

耿姨道:“小瑜回來了,快過來坐,準備烤好了。”

上官瑜擠到葉風晚旁邊的位置,笑眯眯道:“什麽叫小別勝新婚,我算是見識了。”

阮姳耳朵發燙,低着頭烤她的串。

葉風晚轉頭看上官瑜,漂亮的眼睛眨了眨:“你就羨慕吧。”

上官瑜還想調侃兩句,阮姳手上的燒烤也好了,趕忙撒了一把芝麻,放到盤子裏端上桌。

她一次烤得多,翻得勤,一次能烤五十串。

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的烤串就在眼前,上官瑜哪裏還能空出口說話,迫不及待拿起兩串,左右開弓。

才嚼兩口,眼睛發亮。

“這也太好吃了吧。”

耿姨拿了一串,嘗了兩口,也是贊不絕口:“這烤得剛剛好,外焦裏嫩還爆汁呢,小阮的手藝沒的說。”

葉風晚也趕忙嘗了一串,一口下去,果然肉質鮮嫩多汁,一下子也不知道是肉質太好還是烤的人太厲害,好吃得想流眼淚。

她心疼廚師,拿了兩串起身去投喂阮姳。

阮姳這會兒已經烤了第二輪,同樣是五十幾串一次開烤。

見葉風晚拿串子過來,笑笑:“沒事的,我晚點兒吃。”

葉風晚執意要喂她,只得張口咬了。

林清婉這邊烤得少,也熟得快。

葉将歸食量少,一碗小米粥加幾串就已經差不多了。

等她這一份烤串上桌,她沖着林清婉道:“謝謝林阿姨,您也快坐下吃飯吧。”

林清婉還想去看看女兒要不要幫忙,不過被拒絕了。

葉風晚也跟着道:“媽,我幫着就行了。”

上官瑜看着二人旁邊柏星:“柏星你這麽大個燈泡,她們居然看不見。”

柏星看着自己烤得焦黑的幾個串子,一臉無奈:“我都被她們閃瞎了,忘了翻面,算了,我不烤了,等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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