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三尊雕塑
54、三尊雕塑
◎這是妖物之間的宿仇?◎
“銀戒指?”瞿木看着這枚戒指,就像是一只普通的銀戒指,上面沒有花紋,很樸素。
“不,更像是銀木。”秦寧火眼金睛,這戒指上面雖然沒花紋,打磨的很光滑,但仔細看,能看出這質感不一樣。
“嗯,更像是銀木,手感是一樣的。”林眠說,這枚戒指拿在手上有溫熱的木質感,之前她也摸過銀木,這種感覺是一樣的。
柳寂白皺了下眉,不太解地問:“世界上還有第二塊銀木?”
大家都沉默了,他們只知道瞿木身上的那一塊,卻不曾想,雲泉酒店還有一塊,還被做成了戒指的模樣。
“林小姐,讓我看看。”秦寧對林眠說。
林眠将戒指遞給秦寧,秦寧拿着戒指細細打量。
瞿木也将自己胸口處的玉佩拿下來,上面鑲邊的就是銀木,和那枚戒指放在一起,看起來還真一樣的質感。
秦寧将戒指仔細地看了一遍、摸了一邊,随後發現,戒指裏側有一個小小的痕跡,他仔細地摸着那個痕跡,說:“這裏像是有個字。”
“什麽字?”瞿木問。
秦寧透着光,仔細地又看了看,說:“文?”
“文?”柳寂白音調都提高了,從秦寧手裏拿過戒指,用她5.2的視力仔細觀摩後,才說:“這字印的也太小了,不過确實像文字。”
“文怎麽了?”瞿木不懂,“說明這枚戒指是姓文的?”
“可是那個奶奶姓勞呀。”林眠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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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木低下頭,看了眼坐在床上的林眠,說:“那這枚戒指不是她的?”
“不對,萬一她老公姓文呢?”
瞿木覺得自己的猜測很對,林眠也點點頭,這個可能性也很大。
柳寂白無語地看着他們兩個,說:“她老公姓不姓文我不知道,但這枚戒指的文,大概率出自除妖世家裏的文家。”
“你身上那塊玉佩,也是出自文家。”柳寂白指了指瞿木手上的玉佩,說,“我們所知道的銀木,是文家那裏傳出來的。”
“嗯,第一塊銀木是文家那兒的,有記載,至于這第二塊…現在看來,大概率也是文家的東西。”秦寧也說道。
瞿木抽了抽嘴角,一屁股坐在林眠旁邊,說:“又是這個文家。”
他對文家的認知,也就是之前秦寧提過一嘴,說是除妖世家裏的第一,但已經不從事這一行了。
“文家很厲害嗎?”林眠也記得這個第一除妖世家。
秦寧搖搖頭,“文家早在一百年前,就轉行了,之後也不再與其他世家聯系。但最開始接觸銀木的是他們,銀木邪性他們應該是最了解的。至于這第二塊銀木……”
“我這次去梧州,也是為了找文家。”柳寂白說,“既然銀木和菌絲有關,菌絲又和無支祁扯上關系,文家或許知道什麽內幕。”
說完,她拿着戒指問林眠:“這塊銀木沒有邪性在裏面,但這枚戒指能否給我拿着,我想去文家,自然不能無憑無據,空手而去。”
“好。”林眠沒有絲毫猶豫,她還很好奇,菌人為什麽帶回來了一枚戒指。
“那就跟我這個玉佩差不多了。”瞿木說,沒有邪性,銀木也就比普通的木頭好看一些。
“不過,這麽多東西裏,它為什麽偏偏找到了銀木?”秦寧看着正在啃菌絲的菌人,問道。
林眠連忙說:“我只是讓它進去看看,沒讓它拿東西。”
說完,她低頭看向正在啃菌絲的菌人,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不了,先聽聽這房間裏的模樣。”秦寧擺手,“瞿木,你不是會畫畫嗎?你負責按照林眠的描述,畫下來。”
“啊?”瞿木沒想到一下子就給他派了活,“我不是很會啊,萬一畫不好你們可別說我。”
林眠等瞿木準備好後,就開始連接菌人,開始描述起勞老太屋內的場景。
“進門正對着的是一張床,床的左邊大約半米的地方有個高大的櫃子,櫃子有好多個抽屜,上面擺放了很多雜物,亂七八糟的,還有籃子什麽的都在櫃子上面。”
瞿木也只能從林眠的只言片語中畫下來這個櫃子的模樣。
“銀木戒指就是在櫃子裏翻出來的。”林眠看到菌人在櫃子裏翻來翻去,把戒指拿了出來。
“之後就是挂在牆壁上的三尊雕塑,是床頭上面的位置,中間的那尊最大,旁邊兩個要矮一些。”林眠說。
“雕塑什麽樣?”秦寧問。
林眠閉着眼,看着那三尊雕塑,皺了一下眉,開始仔細地描述。她說着說着,突然之間,她發現雕塑睜眼了,自己和中間的那尊雕塑直直對視上了。
不偏不倚。
林眠頓時身體挺直、僵硬,她感覺自己動彈不得。那尊雕塑的眼睛睜開,散發着幽幽的綠光。
瞿木正在低着頭畫,畫着畫着,見林眠不說話了,才擡起頭來,發現林眠眉頭緊皺、身體板直,看着情況不太妙。
他看向秦寧和柳寂白。
秦寧搖搖頭,他也在觀察情況。
林眠只是連接了菌人的身體,查看之前菌人在房間裏看到的場景,按道理應該不會有事,是什麽困住了她?
“她在冒汗。”瞿木本來也想安靜的等待,可眼見林眠狀态越來越不好。他伸出手拉住林眠的手,發現她的手冰涼,臉上也出了汗,便顧不得其他的了。
他搖了搖林眠,喊她:“林眠?林眠?快醒醒,快醒醒。”
“入魇了。”秦寧說,他拉開瞿木,讓他保持安靜,說:“看樣子對方是有備而來,不要急。”
說完,秦寧鎮定地畫下符咒,貼到林眠的腦門上。
符咒在林眠腦門上快速燃燒,吓得瞿木想上去撲滅,被秦寧拉住了。
符咒燒完之後,林眠猛地睜開眼睛,喘着氣看着他們。
“沒事吧?”瞿木湊上前看了看,發現林眠臉上只有灰,沒有事,才說:“我去給你打點水洗下臉。”
林眠坐在床上,還在緩神,瞿木已經把水打過來了。
“洗把臉,清醒一下。”瞿木邊說邊把毛巾擰幹,遞給林眠。
林眠擦幹淨了臉,将毛巾還給瞿木,說:“謝謝。”
“謝啥啊,我們兩誰跟誰。”瞿木見她恢複精氣神了,也才放心些。
柳寂白坐上去,拉着林眠的手,關切地問她:“沒事吧?剛剛你入魇了。”
“嗯。”林眠輕聲,眼神裏閃過一絲迷茫。等她休息了會,大家夥兒都坐着了,林眠才開口解釋說:“那三尊雕塑,很奇怪。”
秦寧擡起頭,他手上還拿着剛剛瞿木畫的,說:“這三尊雕塑,絕對不是道門正派會供奉的,但就圖上這個而言,我從未見過。”
“林眠,你看看,我畫的像不像。”
秦寧一說完,瞿木就拿過畫,遞到林眠的面前,讓她看。
林眠低着頭,看了幾眼,眼裏閃過一抹驚喜,說:“很像,就是花紋不太一樣,其他地方都畫的很像。”
“花紋這個我沒辦法,你形容的太抽象了。”瞿木不服氣地說,就林眠那個什麽“彎彎曲曲,像牡丹花的花紋”的形容,他拿頭畫都畫不出來。
“你見過這樣類似的雕塑嗎?”秦寧問一旁不吭聲的柳寂白。
柳寂白搖搖頭,“雖然我們不供奉正經的神,但也沒見過這樣的。”
秦寧也只得放棄,只能回去之後再查查這些雕塑的來歷。
“我想,”林眠突然開口,“這三尊雕塑,應該和無支祁有關。”
“什麽?”柳寂白一聽到“無支祁”三個字,就按捺不住了,抓着林眠問:“怎麽說?你還有新發現?”
林眠皺着一張臉,垂着頭,看起來有些喪氣地說:“剛剛雕塑睜開眼睛,看着我,和我說話了。”
“說了什麽?”瞿木緊張地問,他還是第一次見林眠這麽垂頭喪氣的。
“他說,”林眠咬着下唇,一回想起來,就有那種被惡心東西纏上的感覺,讓人忍不住作嘔。她也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明明就只是和雕塑對視。
柳寂白察覺到林眠的手心發涼,便搓了搓,說:“有什麽事和我們說就好了,不管什麽事,我們都在這裏,肯定不會讓你出事的。”
林眠看向柳寂白,喊了聲:“柳大師。”
“別叫我大師了,叫我寂白就行。”柳寂白說,每次都叫她大師,弄的她都不好意思了。也就知道秦寧享受大師這個稱呼。
“雕塑說它是無支祁,它…”林眠穩了穩心神,接着說,“它會來找我報仇。”
“報仇?”瞿木一個彈射起步,這無支祁怎麽盯上林眠了?
“嗯。”林眠點點頭,腦子裏不由得回想起那股寒意,這是她第一次這麽明晃晃的感受到害怕。
在房間裏的那一瞬間,她覺得周圍就像個冰窖一樣,冷得不行。
瞿木暴跳如雷,拉着林眠說:“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
“應該是指菌絲。”秦寧開口,“看來沒錯,之前菌絲占據林眠的身體和我說話,目的也是為了消滅無支祁。”
“這是妖物之間的宿仇?”柳寂白有點恍然大悟。
秦寧點點頭,“不排除。”
“可林眠怎麽辦?這妖物打架歸打架,別帶上林眠啊。”瞿木很着急,這些日子,他雖然對無支祁一知半解,但意識裏就覺得對方很強大,還是有組織的,像之前的黑衣人,還有況衍君。
菌絲這邊,就寄生在林眠體內,還有個沒啥用的小菌人,以及……自己。
瞿木潛意識裏已經覺得自己是菌絲這邊的了,誰讓他被菌絲寄生了,要是沒有林眠,他恐怕也是個拇指大的菌人了。
“你就這麽在意林眠啊?”柳寂白好笑地看着瞿木,“要是菌絲死了,林眠會不會死還不清楚,但是你肯定死。”
瞿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