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晚宴
59、晚宴
◎我有一個朋友…◎
四個人一起看了一個小時後。
“累了,我看的都累了,它動作都不帶停一下。”柳寂白身體直接往後倒,靠在柔軟的沙發上。
“我已經看了一早上了。”瞿木說道,他今天早上都沒自律的鍛煉,就為了看菌人摩擦銀木。
“也沒有什麽變化。”林眠也将身後往後仰,順手搓了個蘑菇放到銀木旁邊。
菌人看到蘑菇,就放開銀木,扭頭去抱着蘑菇啃。
秦寧也沒看出來菌人這是在做什麽。他這兩天也有在看林家那邊拿來的書籍,但關于菌絲的記載實在太少,菌人也僅僅看到一句介紹。
“對了,剛剛衛叔給我發了消息,文家那邊邀請我今晚過去吃飯,你們…秦寧跟我一起的吧。”
瞿木問道,他本來的目的就是讓秦寧和文家的人見上一面,現在文家邀請自己,那自然要帶上秦寧一起去。
“也好。”秦寧點頭答應。
“不過你不要咄咄逼人啊。”瞿木先給秦寧打下預防針,免得秦寧上來就逮着人家問,把氛圍弄得焦灼。
秦寧看了眼瞿木,說:“禮數我自然懂。”
“那我就等你們的消息了。”柳寂白說。
林眠眨眨眼,那她做什麽好?
“那都決定好了,等會我會把時間和地點發給你。”瞿木對秦寧說完,就對林眠說:“我們走吧,不是要去梧桐寺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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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眠楞楞地反應過來,“哦哦。”
臨走之前,林眠還給菌人搓了兩個大蘑菇。瞿木把自己的玉佩拿了回來,他已經習慣随身攜帶了。
他們兩個出去後,柳寂白看着關門被關上,問秦寧:“他們兩個這是去約會,對吧?”
秦寧沒吭聲,而且一把抓起菌人,準備做點實驗。
“你幹嘛啊?林眠把這菌人當寵物一樣養,被她知道了…”柳寂白睜大眼睛,想要阻止秦寧。
秦寧右手拿着水果刀,左手捏着菌人。
“根據記載,菌人的生命依托于菌絲,只要菌絲不死,菌人不會死。當然,它們會餓死。”秦寧說完,将刀抵在菌人身上,“所以…”
他将刀紮進菌人體內,看着菌人的肚子處被刀紮了進去,沒有血跡流出。
柳寂白抿着唇,怎麽感覺有點殘忍?
另一邊,瞿木和林眠已經到了寺廟處。
明明不是節假日,寺廟處人很多。
“我聽說,這間寺廟特別的靈驗。”林眠拿着門票,驗了票走進去,等着瞿木進來。
瞿木也驗了票,跟着林眠一起往前走。
每間大殿、每尊菩薩和佛祖,林眠都虔誠的祭拜。
“你這麽虔誠,是有什麽事讓佛祖和菩薩幫忙的麽?”瞿木好奇地問,他對于所謂的神、佛,還是覺得充滿虛幻。
林眠搖搖頭,說:“沒有。”
“那你還拜的這麽虔誠。”瞿木說道,自己都是随便敷衍一下,但林眠背部挺直,雙眼閉上,虔誠極了。
“既然要拜,那肯定要認真一點呀。”林眠說道,“而且大家都說這裏很靈,萬一真的很靈驗呢?”
“那你有什麽願望?”瞿木還是好奇這個。
林眠眼神飄忽,沒有正面回答瞿木的問題,只是說:“我們去那邊。”
“诶,真的有願望啊?”
瞿木被激起好奇心了,林眠會有什麽樣的願望啊?
可林眠不是很願意說。
兩人走到寺廟處售賣文玩物品的地方,林眠逛了起來。
瞿木湊上前,腆着臉問:“真的不告訴我啊?”
“你告訴我,說不定我能替你解憂呢。”
“你知道有句話嗎?人定勝天,只指望那些佛祖還不一定管用呢。”
瞿木在旁邊絮絮叨叨地說着,把林眠都說的心動了。
“可是能指望你嗎?”林眠問,話語裏還帶着一絲誠懇。
瞿木呆了一秒,還真有願望啊?
“那肯定能指望我啊,我是誰?”瞿木自信滿滿,只要不是天上的太陽和月亮,他也不是不行。
林眠猶豫了幾秒,才有些怯怯地開口:“我有一個朋友…”
“啊?”瞿木下意識眉頭一皺,“然後呢?”
“我一和他說話就會很開心,看不到他就會有些難過。”林眠認真的描述着自己的想法,“我已經好久沒和他說過話了。”
“想再和他一起說說話,聊聊天。”
瞿木:???
“你這個朋友是誰?”瞿木停下腳步,直勾勾地盯着林眠問。
林眠見瞿木突然不走了,也停了下來,思考了一下,才說:“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瞿木:……
“你在哪兒認識的?”瞿木感覺有點不太對勁。
林眠看了眼瞿木,沒吭聲。她也說不清這種感情,就覺得…這麽跟瞿木說有些難為情,便不想再說了。
“不說了,我們走吧,還有那一邊沒逛。”林眠說完,就往前走。
瞿木這段時間和林眠相處那麽久,基本上吃喝睡都在一起了。他看得出來,林眠這是感到難為情了!
到底是誰啊?能讓她感到難為情?還不知道名字。自己和林眠天天在一起,很确定她身邊沒有這麽一個人,難道是…網戀?
瞿木越想,心裏越嘔得慌,偏偏他再問,林眠也打定主意不肯說了。
到了傍晚,瞿木和林眠到了和秦寧約定的地方。
“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我?”瞿木再問一遍。
林眠堅定地搖頭。
“行吧。”瞿木也只能這麽說,等之後,他一定要找出這個人是誰!
一輛車停了下來,秦寧從車上下來,和瞿木林眠打了聲招呼。
“我們進去吧。”瞿木見秦寧來了,也知道現在的正事,只能把林眠的事往旁邊放一放,但心裏總是卡了一根刺,弄得他極其不舒服。
今晚在這裏設宴的是文家現在的當家人,文老爺子,文渠明。
瞿木讓爺爺幫自己約一下見面,沒想到直接約了老爺子。面對長輩,他自然是不怯場,只是…
也不知道這老爺子好相處不?
進了包廂處,按照指示坐下,大約過了幾分鐘,文老爺子拄着拐杖走了進來,他旁邊還有一個儒雅的中年人扶着他。
文老爺子看到瞿木,笑着說:“我和如清也是多年的好友了,這些年年紀大了,也就少往來了一些。”
“文爺爺您說笑了,我還記得我小時候,您還抱我過呢。”瞿木也笑着說,順手給文老爺子倒茶。
“哈哈,那會兒你才五六歲呢。”
瞿木的這話,顯然很哄老人家開心。他哪記得誰抱過自己啊。
“對了,這位是我的兒子,文忱,按照輩分,你應該喊一聲叔叔。”
“文叔叔好。”瞿木打了聲招呼。
文忱看着瞿木點了點頭,臉上沒有什麽笑容,只是側頭和後面的服務員說了點什麽,服務員就下去了。
瞿木也順勢介紹了一下秦寧和林眠,重點在秦寧身上。
“這位是北城秦家的秦寧,在我們北城是鼎鼎有名的風水大師。”瞿木笑着和文老爺子介紹,也着重的将話音落在“風水大師”這四個字上。
文老爺子放下茶杯,擡起頭,仔細地打量着秦寧,大約過了幾秒,才笑着說:“我年紀雖大,但秦家的鼎鼎大名誰人不知?多少人想請秦家算上一卦,只是我們文家沒有這個福分。”
“文老爺子,您好。”秦寧拱手,說:“文家在我們玄學界裏是觸不可及的存在,您這是謙虛了。”
無論如何,文家的底蘊都在那裏,特別是對于銀木的記載和研究。而且秦寧篤信,文家肯定還藏着許多沒有公布出來的研究。
“哈哈哈,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在我這一輩,已經無人繼承祖宗的衣缽了。”文老爺子嘆着氣說,但語氣裏毫無惋惜之意。
林眠一直沒出聲,只是默默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餐具,等着上菜。來的時候瞿木就和她說了,她只要不說話,負責吃飯就行。
但…她一擡眼,就和坐在自己對面的那位文叔對上視線。
那個人…好像一直在看着自己…
林眠第一次在人的身上感覺到了不自在。
菜上來了,林眠等着他們都動了筷子,才去夾菜,埋頭苦吃。
秦寧和瞿木還在和文老爺子周旋,鋪墊了一大堆後,秦寧才開口說:“實不相瞞,我這次托瞿木幫忙,前來是有要事相求。”
秦寧見氛圍到了,也直接将話題引入。
“文家已不從事這一行,恐怕沒辦法為解答。”文忱率先開口,他的眼神有些犀利地看向秦寧。
文老爺子擺擺手,說:“你有什麽問題?我們要是知道的,必然會解答一二。”
他這也算是給了瞿木一個面子。
秦寧見狀,從大衣口袋裏拿出一張符咒,擺在桌上,問:“這張符咒我們在一個雕塑裏找到的,那個雕塑上刻有‘文’字,應該是文家制作的。”
文老爺子,眯着眼看了下那張符咒,又将符咒挪到兒子文忱面前,說:“我年紀大了,看不清了,阿忱,你看看。”
文忱看了一眼,說:“我不認識。”
秦寧又把那塊刻有“文”字的雕塑碎片拿出來,給他們看。
“這确實是我文家的标識。”文老爺子這才承認,開口說,“只是文家已經一百年未從事這一行了,恐怕沒有能為你們解答的。”
“文老,您真的一點兒都不知道?”秦寧問,這雕塑是供奉無支祁的,既然是文家制造,他們肯定對無支祁有所認識和了解…甚至…文家也有可能供奉無支祁。
文老爺子搖搖頭,“我父親那一輩也許會認識,但到我這兒,早已經對這一方面完全不了解。”
他說着,又拿起雕塑細細端詳,問:“這塊陶瓷碎片,還有這張符咒,是有什麽故事?我這兒看來,這只是最普通不過的東西。”
秦寧和瞿木對視了一眼,秦寧簡單的講述了一下,也話裏試探了一番文家對無支祁的反應。
無果。
文忱突然問起了一旁庫庫幹飯的林眠:“這位小姐是哪家的?據我了解,北城的似乎沒有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