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場游戲
第4章 第四場游戲
謝雲澤輕輕地站起,拿着由自己制成的簡易長刀,在心頭思考着。
“也就是說,還有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那個所謂的副本游戲才會開啓。”
謝雲澤慢慢的從病房內走出。
——有一件事情比較麻煩,那就是……由于這個副本游戲的未知性,所以,他沒有辦法确定一個副本開啓後的持續時間,也沒有辦法判斷這個所謂的副本游戲,和現實場景的時間,是不是在一條時間線上的。
——如果副本游戲持續的時間過長,在進入副本之前,沒有殺死一只異種寄生種的話,就極有可能錯過那48小時的時間限制,任務一判定完成失敗,進而被系統抹殺。
——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要趁着副本還沒有開始的時候,多殺幾只怪物。
謝雲澤很清楚,有這麽一句話,叫占得先機。
那個入侵地球的生物,就暫且稱它為主神好了 。
謝雲澤能夠從它那戲谑的語氣之中得出,這個高高在上的家夥,的确是把所有人類當作了玩物,只是想要看一場游戲。
站在主神的位置上考慮的話,通常來講,如果游戲的棋子,表現的越好,越讓其滿意,越給它奉獻出了可玩性和觀賞性,那麽棋子活的也會越久一些。
“不過……我可不想做什麽棋子。”
謝雲澤舔了舔嘴唇,有些迫不及待的走到了樓下的病房。
末日開啓的初期,他打算先找一只異種,來試試它們的力量。
黑發青年來到了六樓。
第二人民精神病院的六樓共有十三間病房,在這十三間病房之中,關押着類似于重度狂躁症以及其他患有着嚴重社會危害性精神病的患者。
這些患者基本上都被醫者固定在了床上,并且也在他們入睡前注射了帶有強力安定作用的藥物。所以,通過他們來判斷被異種初級控制的人體的攻擊性,似乎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謝雲澤慢慢走到了那最接近樓梯的那一間病房。
透過那半透明的玻璃,黑發青年看到病房內被異種控制的一名患者,此時嘴唇大張,比起普通人似乎顯得更長的舌頭不斷的伸卷着。
那個怪物在奮力的掙紮着,發出了一聲聲如同野獸一般的嘶吼。
而它們似乎也敏銳的捕捉到了謝雲澤的身影,都轉過了腦袋,死死的盯着門房的位置。
“hello~”
迎着那有些可怕的視線,黑發青年有些不正經的打了個招呼。
聽到了明顯的響動,那病房內的怪物更為興奮了。
謝雲澤玩味的看着病房內的怪物,又伸出手,輕輕的在門鎖上扣了扣。
“看來,我還要感謝王主任啊……”
青年輕輕的瞥了一眼那被異種寄生物扯得有些發白,卻仍然顯得牢固的綁帶。
在精神病院之中,這些有着潛在社會危害性的病人所被綁縛的繩子,都是經過特殊處理的。
繩子十分結實,即使是在異種附身之後,病人也沒有辦法将其掙脫——這說明了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它們寄生了人體,卻沒有使得這些人的攻擊能力有較大的增幅。
“還算是一個好消息。”
謝雲澤自言自語的說道。
他的手指非常的靈巧,只用了幾下,就将在王主任眼裏,是不可能輕易被人打開、擁有着相對安全性的門鎖弄壞了。
門,就這麽被謝雲澤推了開來。
容貌豔麗的青年,慢慢的走到了其中一只異種寄生物的跟前,仔細端量着他。
似乎是嗅到了極其美味的人類味道,那被綁着的異種寄生物表現得更為的激動,不斷的昂起頭,似乎是想要把繩子用力的撕扯掉。
謝雲澤皺了皺眉,輕輕伸出手,将長刀向上舉起……
——緊接着,極其快速的落下!
“撕拉——”一聲響起,那只異種寄生物的舌頭,就這麽被砍去了。
手裏揪着那一節不太尋常的舌頭,謝雲澤仔細的低頭端詳着。
——粗略的看,似乎這節長度很長的蜷曲舌頭也沒有什麽特殊能力,只是被異種寄生後,人體變異的一種特征。
“已經感受不到任何的痛覺了嗎?”
将這鮮紅的舌頭随意地甩在了地上,謝雲澤又打量着那被綁帶綁縛着的異種寄生物。
盡管被砍去了舌頭,但怪物仍然表現得無比的興奮,口涎仍然滴滴嗒嗒的從他的嘴邊落下。
“哎呀,看樣子我一開始猜錯了,和舌頭無關嗎?那麽,換一個地方吧。”黑發青年自言自語的說道。
他又把長刀舉起來。
這一次,他瞄準的是這只怪物心髒的位置。
“刷——”
又一聲長刀揮舞的聲響。
“啊……還不死啊……”
這一次把刀收回之後,謝雲澤明顯的看到,在這一波的攻勢下,這只異種寄生物掙紮的幅度減小了。
顯然,剛剛的攻擊對他的身體産生了足夠大的傷害,所以才導致他的動作小了。
“嗯,看樣子,這個地方有所影響,但還不夠……異種的致命弱點,不在心髒的位置。”
“——那麽,是頭部嗎?”
“異種是直接控制了人的頭部,所以才會導致人類喪失理智的嗎?”
謝雲澤說着,又将長刀抽了出來,面色極其平靜的将那由鐵絲磨成的長刀,将怪物的腦袋造成了較大的損傷。
“吼————”
一聲極其慘烈的嘶吼聲響起。
那只異種寄生物,終究是再也不動了。
幾滴紅色的液體,飛濺到了謝雲澤的臉頰上。
面容豔麗的青年舔了舔唇瓣,微笑着說道,“很好,現在确定了,異種的弱點,就是頭部的位置……不錯、不錯。”
而在這個時候,系統的提示聲音也響了起來。
【叮——擊殺異種寄生物x1——】
【叮——檢測——檢測——】
【任務一完成——】
聽到系統的聲音後,謝雲澤也确定了,這只異種算是百分之百的死亡了,他拿着手中的長刀,慢慢的走到了同一個房間另一張病床的旁邊。
在那張床上,被異種控制了的人,從外貌上看,是一個樣貌普通的平頭小青年。
謝雲澤将手中的長刀舉起,慢慢的說道,“既然重要的事情已經确定好了,那麽你也沒有活着的必要了……”
——請化作我的積分吧,僅有一只異種可不夠呢……這太少了,謝謝。
……
暴動聲逐漸響起。
離通告發布十幾分鐘之後,大多數存活了下去,尚存着理智的病患,他們基本都緩過了神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某些精神病人的心理素質和接受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好。
一開始聽到這麽一個有些尖銳而又充斥着魔幻色彩的消息後,許多人都愣住了。
而直到他們的身邊不斷有人被異種控制了之後,不斷有血腥死亡蔓延之後,他們才慢慢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在四樓的一個病房之中。
一個面容有些陰柔的長發男人,舉起了椅子,砸了好幾下,終究是把那玻璃窗砸了開來,從病房內跳了出去。
如果此時謝雲澤看到了這個男人的話,一定會覺得心裏有些不舒服。
因為這個人,是他平日裏最為讨厭的家夥,也是曾經謝雲澤在這座精神病院裏,唯一重傷過的一個病人。
他叫呂信,患有着一定程度的性別認知障礙。
他經常幻想着自己是一個長得極其貌美的女人,非常喜愛穿女裝。
而和其他容易對男性産生好感的性別認知障礙的患者,不太相同的地方就是——在遇見謝雲澤之前,呂信對男性有着很深的厭惡和敵視,并且說話的語氣也沒有絲毫的娘氣,平日裏素不愛笑,秀氣的眉目裏浸.滿了冷淡。
然而,當剛滿18歲的謝雲澤被關入這座精神病院之後,和他分配在了一間病房之中,謝雲澤的噩夢就開始了。
因為,這個長發的陰柔男子所患有的性別認知障礙,似乎是在那一刻出了某些問題。
他迫切的把穿女裝的願望嫁接到了謝雲澤的身上,他極度想要逼迫謝雲澤穿女裝,極度想要逼迫謝雲澤做一些女性化的舉動,甚至想要逼迫……這個容貌極其豔麗的黑發青年在自己的身下流淚。
而謝雲澤的脾氣,也的确是不怎麽好的。
早在呂信其他什麽事兒都還沒來得及付諸于行動,第一次想要親謝雲澤的時候,謝雲澤就動手了。
而呂信付出的代價就是……他差點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女人,并且在重症監護室內躺了三天三夜。
……
過道內。
呂信的運氣很好,從病房內逃出來之後,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他竟然沒有遇到哪怕一個異種寄生種。
此時,呂信心裏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他要去把那個家夥,那個給他的身體帶來了痛苦、卻又讓他的靈魂極為興奮的家夥,給找出來!
——找出來之後做什麽呢?
——當然,是把他想做的事情……全部再做一遍。
憑借着腦海內的記憶,呂信找到了放置了消防斧的位置,用盡全身力量一撞,把玻璃打碎,将消防斧從裏面拿了出來。
他拿着消防斧,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樓梯口的位置。
而在長發男子想要往樓上行進的時候,他卻突然停住了腳步。
——啊,不……應該要找到更多志同道合的同伴……在重新遇到那甜美多汁的小家夥之前,應該要先找到更多更多的、對于醫務人員有着極端厭惡心理的同伴,才好加以操控利用。
——只有這樣,才能在接下來的那個什麽副本游戲之中,捉住那個眼角帶着一顆小痣,笑容昳麗卻又傲慢的青年,狠狠地進行折磨。
想到這裏,
呂信慢慢的折了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呂信這丫是個炮灰,大家不用多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