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預兆
第28章 預兆
江雲暖立刻跑了出去。
容藍被她突如其來的行為吓了一跳,“暖暖!”
她跑的氣喘籲籲,額頭上也是熱汗淋淋,相府實在是太大了。
等江雲暖來到門口的時候,就見到容淵和蕭時渝,已經騎着馬消失在了街頭拐角。
這兩個大男人,腿長腳快,簡直甩她一條街,這會兒又上了馬,她這會兒想說什麽都來不及。
眉心砰砰砰的直跳,江雲暖喘了幾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追是追不上了,現在總得想點兒辦法。
但關鍵是,她并不知道上一世容淵究竟在隴西鎮遭遇了什麽,對方更不可能因為她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就放棄任務。
江雲暖心口沉甸甸的,腦中飛速思考,忽然對守在門口的相府侍衛道:“你去幫我給渝親王送一樣東西!”
守門侍衛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江雲暖道:“你先去府中借一匹快馬,告訴容夫人,就說我要求你這麽做的,然後……”
她摸了摸自己身上,根本沒來得及帶紙,也沒有筆墨。
傳口信怕是對方根本不會在意,既然如此……
江雲暖擡起右手,直接解開了一直纏繞在自己左手腕上的那白色袖布。
然後咬破手指,等待殷紅血液流出來,她用手指一筆一畫的在上面寫了一句話。
寫完風幹,她把袖子疊好系上,然後交給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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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這個送過去,王爺一定會收的,你什麽都話都不用說。”
渝親王怎麽可能會不記得自己的袖子。
所以,一定會知道這是她送給他的。
那侍衛知道江雲暖是自家小姐的好友,他沒有遲疑,恭敬接過東西回到府中。
先去禀報了容夫人,得到容夫人同意之後,這才牽着馬快步離開,追着即将出城的渝親王和容淵将軍而去。
江雲暖見此,稍微松了口氣。
容藍此時也從府中走出來,看到江雲暖這副急匆匆的樣子,連忙問道:“發生何事了?”
江雲暖不方便将這件事說給容藍聽。
畢竟她重生這件事,是她最大的秘密。
“我就是想起來一些重要的事,是關于那個逃犯的,想要告訴渝親王,沒想到他走的這麽快。”
容藍驚訝的瞪大雙眼。
“暖暖,你什麽時候,背着我和渝親王走的這麽近了?快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容藍拉住了江雲暖的手腕。
将她重新拖了回去。
送信這種小事兒,容夫人也不會放在心上,自然不會過多追問。
相反容藍卻一直纏着江雲暖問東問西,她沒辦法,只能将最近發生的一些事告訴給了她。
容藍知道的并不多。
這會兒聽完,這位以脾氣好著稱的相府千金差點兒被氣得原地爆炸。
“他們怎麽能如此過分!”
江雲暖微微擡眸,眼眸之中一如既往的溫柔似水。
“容藍,我若不再是江家千金,侯府夫人,你還會理我嗎?”
容藍聽到江雲暖這般問,先是一愣,随後撅着嘴怒聲道:“江雲暖,你将我容藍當成什麽人了?我拿你當朋友,是因為你這個人,可并不是你什麽身份。”
江雲暖得到答案,不由得勾唇笑了起來。
原來她并不悲慘,只是有人在她并不知道的地方,一直在關心着她罷了。
容藍自幼嬌氣萬分,身子骨一直都不好,又是早産兒,天生體虛。
“藍兒別生氣,我這麽問也是過于擔心了……”
容藍一把抓住江雲暖的手,“有我在你不用擔心,若是江家真把你趕出去,你來給我當姐姐,認我母親當幹娘如何?”
江雲暖輕笑了一聲。
雖然容藍所言太過理想化,不過江雲暖還是承了這份好意。
容藍聽到了江家關于真假千金的事,也聽說了林玄烨和江雲蘭的關系,她咬牙切齒道:“那林玄烨平日裏看着人模狗樣,沒想到背地裏這麽龌龊,在與你大婚之前,還與人搞出來了一個孩子,那女人還是想要得到你身份的江家真千金,這……這簡直……”
都快逼的容藍說髒話了。
然而她最終還是想不到究竟用什麽詞彙來形容這極為肮髒變态的關系。
“你跟那個林玄烨和離吧,來我家。我讓我大哥娶你,他肯定願意!”
江雲暖怔住,随後擡起手點了一下容藍的額頭。
“你呀你,胡說什麽呢?”
江雲暖仔細道:“你兄長乃是正兒八經的丞相府嫡子,就算是迎娶公主都是夠格的,怎麽可能讓我一個嫁過人的女子進門?就算你願意,你父親也不會同意。”
一想到自己那個十分嚴厲的父親,容藍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
父親對兄長極為看好,要求相當嚴格,其實就連他的婚事,也早就是被定好了的。
聽說就是永成将軍府家的嫡小姐。
然而這麽多年,容淵喜歡的人一直都是江雲暖,只可惜郎有情妾無意,還有婚約阻隔,兩人注定沒有辦法在一起。
“那……那你就來給我當姐姐,這總行了吧!”
江雲暖輕笑着揉了揉容藍的頭,然後轉移話題。
“我不是昨夜給你帶了香囊嗎,喜歡不喜歡,我再給你做幾個,走,你陪我再采一些花瓣……”
……
東城門處。
五百兵馬已經集結完畢,蕭時渝與容淵一同上馬,準備出發隴西鎮。
蕭時渝沉聲道,“此次前往隴西鎮,目的便是确認那紅丸之上所傳的秘訊是否真實,容将軍,這次辛苦你了。”
容淵立刻拍了拍胸口,精神百倍道:“王爺的命令,容淵一定完成,何談辛苦。”
兩人抓緊缰繩,正要策馬離開城門,突然間馬蹄聲疾,不遠處一個相府侍衛匆忙跑過來。
“王爺,王爺!”
侍衛大聲呼喊,讓整個隊伍都疑惑的看過去。
蕭時渝皺了皺眉,“何事?”
侍衛立刻拿出那條破碎的袖布。
“這是侯夫人讓屬下交給您的。”
侍衛只是提了這一句。
蕭時渝立刻将那十分熟悉的袖布接過來,緊緊拿在手裏。
他當然熟悉此物,因為這是他在不久前,從自己衣服上撕下來的。
剛一打開,一股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蕭時渝面色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