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咒術高專甜心（28）
第30章 咒術高專甜心（28）
美咲進入女寝室樓後發現裏面十分安谧，并沒有人來人往熱火朝天的景象。
既然是貴族學院自然也是單人寝，因此什麽信息來源都沒有了。
她只好老早就躺下，閑來無事，刷刷社交圈。
通過山本武和京子的朋友圈可知，今天阿綱他們白天見了古裏炎真一行人，看起來劍拔弩張，畢竟曾經也是敵人，但晚上大家就一起去吃烤肉了，氣氛不要太融洽。
美咲也想發個社交圈，但她現在孤身一個人躺在鬧咒靈的學校女寝裏，實在是沒有什麽可發的，只好傷感又氣餒地将手機放到一邊。
夜裏的聖羅蘭靜悄悄，樓下稍微有些動靜，估計整棟樓都能聽見。
今晚确實發生了些事，先是有東西被雜碎東西，而後是警衛吶喊“誰在那” 聲音，以及追逐的聲音。
那些聲音的源頭都比較遠，貌似是在接近校園中心的地方發生的。
美咲趕緊披上外套跑下去，循着聲音，朝着沖突發生的地點跑去——教學樓前方的廣場。
這個廣場正中間有座音樂噴泉，其主體是聖母抱着聖子的雕像。
如今聖母的腦袋被砸下來了，只留下聖子天真地睜着眼睛看着一切。
看來，學校裏确實有反對天主教的人或者組織，這麽做就是為了示威。
最後警衛并沒有追上“犯人”，繞了一圈繞回了噴泉前，見黑色長發灰色制服女子正彎腰去撿白色的雕塑碎片，就将手電筒對準了她，“抓住了你吧！”
美咲翻了一個白眼，轉身道：“你什麽眼神，我像是你追了一路的人嗎？”
美咲臉不紅起不喘，顯然不久前并沒有劇烈運動，跟警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然而警衛不長腦子，看她的外形跟之前逃跑的女子一致，就說：“像。請跟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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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室。
另外兩個被牽連進來DK顯然已經做好嘲諷的準備，白毛那個更是已經笑彎了腰，人都快笑倒一邊去。
“你查案子，自己倒是成了嫌疑人，美咲，你到底行不行啊？”五條悟語氣誇張地質疑。
美咲不搭理他：“查一下監控就知道了，我是從宿舍樓正門口出去的，到噴泉的時候，聖母像早就壞了。”
可惜的是，聖羅蘭的監控雖然在，但是犯人跟美咲一樣是黑色長發，發絲還都微卷，穿的都是聖羅蘭制服，低着頭從監控下經過時，幾乎可以直接當做同一個人來看待。犯人進出過宿舍樓兩次，後面美咲出去時，跟其路徑無縫銜接……
“什麽破學校，都貴族了，不能買個更高清的監控電子眼嗎？”美咲吐槽，這樣就能通過後頸的痣之類的細節來區分身影相似之人。
警衛無視她的吐槽，質問：“你一個學生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去看聖母像做什麽？”
“聽到動靜，下來調查啊。我們可是‘偵探’。”只不過專門調查靈異事件的那種。
警衛還是一臉懷疑，認為美咲是過來驗收、欣賞成果的，或者想要給雕像上的聖子也一擊。
“聖母懷裏抱着的未必就是聖子吧，可能就是個小嬰兒，而小嬰兒總是那讓學生聯想起自己，自己是不會‘打碎’自己的。”美咲反駁。
警衛就是覺得美咲是那個打碎聖母像的，“在學校虔誠誦讀聖經那麽多年，我們學校都學生肯定做不出這種擊碎聖母腦袋的事，肯定是你們這些外人幹的。”他死死盯着美咲。
美咲攤了攤手，表示無奈。
等校長來了後，她嫌疑很快就被排除，畢竟她也算是校長請過來的“救星”之一。
這之後，美咲就罵罵咧咧地跟五條悟、夏油傑一起出去了。
五條悟一個勁兒的嘲笑她，而夏油傑則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傑，你是有發現嗎？還是猜到了這個犯人的身份？”美咲扭頭問道。
夏油傑：“不能确認，不過跟你差不多發型的人确實認識一個，不過這樣造型的肯定不止這麽一個，所以……”
“還得排查啊。”美咲抓了抓自己落在肩膀上的微卷長發，有些煩悶地道。
其實她剛穿越過來的時候，頭發是橙紅色的，非常耀眼，雖然并不是天然的發色，但是在霓虹的學生中卻天然地受歡迎。
可以不中二不殺馬特地擁有特殊發色，美咲當時也十分開心，直到阿綱時不時将她的背影人喊京子……
其實京子的頭發是橙色的，而且長度要比她的短不少，但阿剛就是經常喊錯，也不知道是什麽眼神。
美咲非常讨厭這種感覺，再加上橙紅發和淺紫瞳顏色上也确實有些沖，就幹脆把頭發染黑了，現在不在太陽底下和普通黑發是沒有區別的。
“要不回頭染個耀眼點的顏色？”美咲自言自語，斜了一眼五條悟，“白毛？還是算了，一個隊伍不需要兩個白毛。粉毛？我好像也不夠病嬌……”
“你幹脆染個彩虹頭算了，這樣警衛肯定不會看錯！”五條悟笑着出馊主意。
“你幹嘛不自己染？”美咲針鋒相對，“你頭發的‘底子’最适合染彩虹頭，都不需要漂染，我在電視上看牛郎染白底彩虹頭！”
“你竟把本少爺和牛郎放在一起比……”
兩個人吵吵嚷嚷，各回各的寝室，卻不知道今晚還有事發生。
這個學校教堂是巴洛克式的，十分華麗，牆面有很多宗教人物故事的浮雕。
一夕之間，這些宗教人物中代表聖子聖母的眼睛都被用紅油漆筆打了叉，或者塗抹成被剜去眼睛鮮血流淌不止的詭異模樣。
至于教堂裏面，牆壁上挂的畫像，可能是因為有玻璃保護不好下手，大部分沒有遭殃，可最重要的聖子耶稣像，相框卻被打碎，畫像上的耶稣被直接挖去了眼眸。
這種行為在宗教戰争中十分常見，常見于異教徒将佛像或者壁畫裏佛的眼睛給挖掉，由于天主教不允許信徒雕塑他們的上帝，也不準用畫筆去描繪，因此這種事不常發生在天主教。
這種事情在宗教學校都影響是極度惡劣的，教導主任發現教堂發生的事情之後，勃然大怒，“無論是誰，上帝都不會原諒ta的！祂必施以懲罰！”
附近的學生聞言露出了恐懼的表情。
“看來是很信仰啊，光是聽到這句話，都會露出這樣的臉。”五條悟懶洋洋地道，“這次的詛咒正體，該不會上帝吧？”
夏油傑趕緊提醒：“慎言。”
這種話，對于信徒來說，是相當具有侮辱性和殺傷性的“大不敬之語”，他們三個瞬間被群起而攻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過好在大家都注意力都集中在教堂的慘狀上，沒有人理會這三人的瘋言瘋語。
“該抓兇手了。”美咲視線落在滿是刮痕的牆壁浮雕上，“這可是‘大工程’，一個人估計做不完，估計兇手是好幾個人，打碎聖母像這麽吸引人的事情，說不定也只是為了給他們打掩護。”
“那你覺得兇手是誰？”五條悟語氣裏充滿了天真的好奇。
美咲盯着他湊過來的白色毛茸茸腦袋，戳了戳他的腦袋，“我還要問你呢！我讓你潛入小團體你潛入了沒有？這種一看就是跟學校、學生會之類的主流團體對幹的小團體幹的啊！”
“疼疼疼……”五條悟開啓無下限，“你無敵的我面子不要的嗎？”
在別人眼裏，這邊像是在打情罵俏，而且男的還妻管嚴。
美咲不覺得有什麽問題，她本質上就是個挺咄咄逼人的家夥，只是在綱吉面前會刻意收斂而已。
夏油傑覺得他們之間的笑鬧有些紮眼，就微笑着把他們分開，“好了，別花時間吵架了，行動起來吧。”
這是他們三組合以來，夏油傑第一次主動提起要行動，因此吸引來了美咲疑問的眼神。
美咲：“他可以繼續打入敵人內部，我繼續去學生會套消息，傑你有什麽新發現？”不知不覺，她不再喊夏油傑夏油君了。
夏油傑似是要掩飾什麽般地道：“我已經将學校的人全部大致觀察了一遍，發現跟你身影相似的也不過三個，調查了一下他們昨晚的行蹤，以及是否有人作證之後，我發現只有一個人可能是打碎聖母像的犯人。”
幾秒後，犯人被夏油傑抓到了現場。
因為這種移動方式很詭異，所以犯人吓得包頭，“主請救我！主請救我！”
五條悟笑嘻嘻，“那麽請問你的主是上帝呢，還是不知道哪來的野路子呢？”
犯人應激似乎地仰頭，激動道：“我的主是偉大的真神，是時間唯一的真理，才不是上帝那種邪惡又殘暴的神！”
“ 啊，果然是狂信徒。”五條悟早猜到一般道。
犯人黑發黑眼，乍一看确實像美咲，但是真對比起來，美咲卻像是一顆黑鑽石，而犯人則是黑石頭一樣平平無奇。
這個人就是夏油傑口中膽子特別小、一驚一乍的C班同桌，清水冬子。
“一個膽子特別小的人卻是犯人，很符合偵探劇的常見設定。”美咲評價，“因為做了壞事，或者準備做壞事，壓力大，因此格外一驚一乍……”這些特征都跟夏油傑之前提到清水時說的對上了。
“你運氣真好，”五條貓貓用嫉妒的語氣，湊到夏油身邊道，“這麽關鍵的線索就直接坐在了你的身邊，而老子還不知道要去哪裏打海撈針。”
夏油傑“你好好努力的話，線索或許會圍繞着你做成一桌。”
“什麽壞事？”清水冬子的表情變得逐漸瘋狂，“我那是為了傳播真理，讓更多人知道真神的力量是壓過上帝的，上帝應該從人們心目中哪至高無上的位置上退下來了！”
“好的狂信徒，你的願望我知道了狂信徒。”美咲沒說一句句都忍不住嘲諷一句狂信徒，不過對方瘋瘋的，也聽不出個好賴，“那麽敢問你，那偉大的神的尊名是什麽？”
“你們凡人不配知曉神、的、名、諱！”
“那我們之後怎麽幫你傳播啊——傳播偉大的，力壓上帝的真理之神？”
“人類的發音器官無法誦念祂偉大古傲的名，人類也根本沒有資格取知曉祂的名諱。你只需知道祂是真理本身，祂掌管着一切空間與時間知識與法則，祂擁有無上的力量，但卻是一位仁慈的神，祂不會将毀滅俄摩拉和索多瑪的事情在人間重演……”
“哦，我知道了。”美咲露出了理所當然的表情，睜着大大的淡紫色眼睛，故意用天真的語氣道，“不就是‘猶格·所托斯’麽？”
“你怎麽知道？！！！”狂信徒大驚。
“克蘇魯神話體系中的三柱神之一，地位和勢力僅次于至高神阿撒托斯，時間與空間之神，猶格所托斯。”美咲聳了聳肩，“稍微對小衆流行文化有所了解的話，祂的名諱還是能夠記住的吧。”畢竟是各大小說的常客。
在美咲這些小衆文化愛好者看來，克蘇魯神話只是洛夫克拉夫特在上世紀30年代創造于筆下的虛構設定，從誕生至今不足百年。
雖然聖經的誕生可能也是異曲同工，最多加上一些歷史上真正發生過的事情，但是畢竟源遠流長，很多事情的真僞也難以去分辨，因此不能夠直接把聖經當做文學作品，但克蘇魯神話卻是實實打實的文學系列。
然而清水冬子似乎并不是把猶格所托斯當做紙上的神，她甚至沒有聽出美咲口中否定的意味，而是欣喜道：“你知道祂，那你也是真理的信徒嗎？真理會保佑你的，不要因為恐懼而信奉那殘忍的神。”
夏油傑沒有耐心聽瘋子傳教，“你昨天為什麽要打碎聖母像？”
“虛僞的上古女人，明明是未婚先孕，卻要裝作是受天人感應而生下聖子。明明只是普通人，卻每天高高在上地站在那，俯瞰着跟自己一樣的普通人。我們還要歌頌她……”清水冬子的語氣裏滿是不滿，“我要打下她的頭顱，讓她用正常的視角看這人間。”
“那你跟塗抹浮雕的人認識？”美咲問道。
“當然認識，”清水冬子露出了微笑，“他們都是真理的信徒，是我的同僚。”
“我們好像審問早了，傑。”五條大少爺難得露出了困擾的神色。
潛入真理信徒之中是美咲給五條悟頒發的任務，可如今他們将清水冬子都審了，這還這麽混入組織？
夏油傑拍了拍五條悟肩膀，低聲道：“他看起來腦袋不太對勁，說不定可以糊弄過去。”
“真的嗎？”五條悟聞言決定一試，湊到清水冬子面前一試，“那個我突然發現上帝的那一套不适合我，你們真理教還不錯，不如我也加入？”
清水冬子突然恢複正常，眼神清明，語氣冰冷：“我拒絕。”
五條悟差點跌倒：“為什麽？！”
清水冬子：“你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生來受上帝恩惠的人，有什麽資格去追求我們的真理之神？一個連庇佑自己的神都不去信仰的人，又怎麽可能去信仰別的神明？你肯定是卧底！”
五條悟做出雙手投降的姿勢，無奈的看向美咲。他那個小眼神再明顯不過了：不是我不想努力啊，是情況不允許。
美咲看向傑。
傑一陣惡寒，往後退了一步。
美咲覺得夏油傑最近印堂發黑，一臉倒黴相，怎麽都不像是上帝庇佑之人的模樣，于是就轉頭問清水：“那你覺得他如何？”
“夏油君的話……”清水冬子露出了嬌羞扭捏的表情，“很适合加入我們的教會呢，我們的神明一定會歡迎他這樣具有穩定的情緒、智慧的頭腦的人的。”
五條悟第一個抗議，“你這話什麽意思？老子不夠情緒穩定，老子不夠智慧？”
清水冬子看都沒有看五條，“夏油君如果想要加入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去見我們的會長。”
夏油傑成功獲得清水冬子內推，混入敵人總部。
美咲笑着揮手送別，五條悟還在那生氣：“憑什麽看不上老子？什麽破标準，什麽破神！”
既然夏油去加入邪/教了，那麽美咲也得找點事做，她提交了學生會入會申請書，順帶給五條悟也交了一份。
“為什麽為什麽？”五條悟追問。
“怕你閑得無聊。”美咲道。原本加入邪/教是五條悟的任務，既然現在夏油去做了，五條悟自然就閑了下來，但是美咲就是看不得別人躺贏，說什麽也要帶上他一起勞動。
五條悟似乎沒有看穿美咲這層小心思，反而開心道：“還是美咲醬懂我～”
因為美咲進的是S班，學生會基本上就是由不同年段的S班學生組成的，因此美咲的入會申請很快就通過了，至于五條悟的……
他的檔案上印着大大的鮮紅的【駁回】
五條悟感受到了這所學校對自己的嫌棄，“這怎麽可能？他們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老子可是可以直接把這裏買下來的男人！”
五條家确實有着這樣的財力，但是這個學校歷史悠久，人家未必願意賣。
看着失去利用價值的五條悟，美咲慈愛一笑，揮揮手，“你先去喝咖啡吧，回頭我和傑去找你彙報情況。”
“我不要！我也要查案！”五條悟開始鬧騰，随後索性抱着美咲的胳膊不撒手。
美咲扯了兩下沒有成功，就只好頂着所有人壓抑驚奇的目光，拖着一個1米9的“好大兒” 一起進了學生會的活動區域——實驗樓第七第八層（第9層也是活動區域，不過那裏是天臺和露天游泳池，據說偶爾會在那裏舉辦派對活動）
這是美咲加入學生會的第1天自然會有，新成員歡迎儀式，歡迎儀式上大家看着“拖家帶口”的美咲，鼓掌聲不由多了幾分迷惑。
“這是我的貼身……管家。”美咲看了看緊跟自己的五條悟道，由于對方的外貌太過于出衆，站的姿勢也過分優雅，只好改口，“也就是傳說中的‘執事’。”
下一部《黑執事》沒五條我不看！入戲夠快的啊小子！
“哦，這麽年輕的執事……”
“這氣質瞧着也不像是做下人的呀，該不會是哪家落魄的世家子吧？”
“要是這樣的話也太慘了。”
……
學生會成員們議論紛紛，五條悟越聽，額頭的青筋蹦得越歡快。
這都要怪潛入調查，好端端的潛到平民之中做什麽，還不如直接亮身份明牌，這樣誰不對他禮讓十八分？
美咲怕他炸了，只好安撫道：“他才不是什麽家到中落的世家子呢，他不過是一個跟我有世仇的羅密歐。”
這句瞎話無異于一個炸/彈，很快就在人群中激起了驚人的效果。
“所以你們是為了愛情私奔到聖羅蘭的？”
美咲：“是的，他們家人以為他在國外讀書。
“他願意為了你放棄身份和一切？”
“是的，我想他應該是願意的。”她扭頭用那雙紫琉璃般淡漠美麗的眼睛望着他，“你是願意的嗎，悟？”
五條悟很想打爛他的頭，問他怎麽可以臨時想出這麽爛的劇情，但還是微笑着應道：“願意啊~為了美咲，我什麽都願意~”
雖然知道這是謊言，美咲眼角卻莫名濕潤。渣男式的承諾就是動聽，把她都給聽感動了。不過五條悟你的語氣要不要那麽像牛郎，這樣一點也不貴公子！
老子這麽配合你已經很不錯了，還想要怎樣，我的朱麗葉大小姐？五條悟用眼神回敬。
他們的眼神在虛空中對接，噼裏啪啦，全是敵意，但別人卻覺得他們在含情脈脈地望着彼此，甚至有女生大喊好感人！
——虛情假意夫婦，正式上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