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被出嫁七次的媽媽13

第52章 被出嫁七次的媽媽13

江瑛對癱在地上的四個男人說,“等會兒村長和警察來了,知道怎麽說話嗎?”

劉建國忙哀嚎着說,“姐,姐,我知道,我會主動承認錯誤的,都怪我,都怪我。”

郭爺也龇牙咧嘴的說,“我們會實話實說的。”

江瑛冷笑道,“哼!我也不怕你們說謊,先讓你們看看說謊的代價!”

她猛地一下子将那根木棍掼到地上,像男人的拳頭那麽粗的木棍應聲而裂,劈成細條!

然後說,“要是不說實話,我就天天盯着你們,每天打一頓,你們自己掂量吧!”

空氣似乎凝固了一下,四個人一疊聲的說,“知道了,知道了!”

村長很快來了,一進門,看到四個男人躺在地上,地上血跡斑斑的,吓了一大跳,以為自己村裏出了命案了!

這個院子裏只有江瑛一個人站着,趕忙問她,“劉翠芬,這是怎麽回事?”

江瑛說,“村長,這四個人今天來讓我改嫁,我不同意,他們就要搶娶我,把我這個人搶走。”

“村長,現在婚姻自由,我的婚姻我做主,他們這是強迫婚姻,我不同意時,他們還要把我搶走,這就是拐賣婦女。”

“村長,你可得給我作證啊!”

村長看看毫發無損的江瑛,又看看躺在地上的四個大男人,深深的懷疑這個事實。

他仔細看看四個男人,一個是劉翠芬的弟弟劉建國,已經被打的不成樣子,另一個,那不是臨縣賣貂皮的郭豐收嗎?那可是個惹不起的地頭蛇,劉翠芬什麽時候招惹上這樣的人了?

他先問劉建國,“劉建國,你是劉翠芬的弟弟,你先說,”

劉建國說,“就是我姐說的那麽回事,我姐說什麽,就是什麽。”

他又問郭豐收,“這不是郭豐收嗎?你怎麽到這來了?你和劉翠芬到底怎麽回事?”

郭豐收其實不想搭理這個村長,告訴他有什麽用,關鍵是在警察那裏,他哼哼着說,“劉翠芬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村長沒問出什麽結果,于是又問道,“你們的傷是怎麽回事?”

難道是劉翠芬?村長其實有點不敢相信,一個女人,即使力氣大點,對上四個大男人,也占不了什麽大便宜吧!

這個問題,更沒人回答了。

村長覺得被掃了面子,有點惱火,但在自己村裏出了這種流血事件,他肯定要承擔責任的,今年的幹部考評又危險了,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村長試探着想要調解一下,要是将這場流血事件範圍縮小,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就最好了。

于是,村長說道,“劉翠芬,你和劉建國是姐弟,難道一定鬧到警察局去嗎?要不大事化小。。。?”

話音未落,劉建國大喊起來,“村長——,你別管了,我就想到警察局去,我就想讓警察把我抓起來!我要見警察!我特別想見警察!”

劉建國邊說,邊疼的斯哈斯哈的,最後竟然哇哇大哭起來。

這算是個什麽事啊!村長皺着眉頭,被弄的一頭霧水,既然問不出來,也調解不了,只能陪着他們幾個等警察來。

警察來的很快,看來媒婆們在信息傳遞上确實有一套。

沒多久,三個警察進了江瑛家的院子,走在前面的是個四十多歲的男警察,後面是個三十多歲的女警察,最後跟着個二十出頭的男警察。

每個人都穿着警服,帶着大檐帽,一眼望去莊肅威嚴。

每個行業的制服都帶着這個行業的魅力和特點,公安警察的制服給人以信賴、理解、安全和倚靠。

為首的男警察先自我介紹,“我們是縣公安局的民警,我姓趙,叫趙文斌,這是我的兩個同事。”

趙文斌接着問道,“誰是劉翠芬?”

江瑛說,

“我是,”

“是你打電話報的案?說有人買賣婦女,強制婚姻?”

江瑛說,“是我讓村裏的媒婆幫忙報的案,應該是她打的電話。”

“媒婆呢?”

“沒回來。”

“那你具體說說怎麽回事?”

趙文斌又指着地上的四個人問道,“你們幾個,是怎麽回事?”

江瑛開口要說,劉建國也扯着嗓子喊道,“警察同志,是我,我強迫我姐改嫁,都是***的!”

趙文斌制止道,“一個一個說,”他對江瑛說,“你先來。”

江瑛就将今天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當聽到這四個人都是江瑛打的的時候,三個警察看向江瑛的眼神發生了變化,又反複确認了一遍,“這四個人真的都是你打的嗎?”

江瑛說,“是,但不是我先動手的,他們四個闖入我家,要我今天就跟着他們走,我不同意,就要打我,我只能反抗!

那個人還想用刀子捅我,我只能拼死反抗了,不然我今天就沒命了!警察同志,我這屬于正當防衛!”

“他們私闖民宅,劉建國收了他們的彩禮,把我賣給他們,他們就上我家搶我,這是強制婚姻!買賣人口!”

江瑛這邊說清楚了,該劉建國了。

劉建國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認罪了,他哭着說,“警察同志,我錯了,我不該收郭豐收的彩禮,把我姐嫁給他,既然我姐不同意,那就不嫁了,我把彩禮給他退回去,你們趕緊帶我走吧!趕緊把我關到拘留所去吧!”

幾個警察對看了一眼,這哭喊着想進拘留所的人,還真是少見。

但警察辦案,講究證據,于是他們又細致的問道,“你和郭豐收以前認識嗎?是怎麽商量這件事的?”

劉建國說,“我以前不認識郭豐收,他在隔壁縣城。

前十來天,我去縣城補牙,在街上遇到一個人,他問我的牙是怎麽回事,我說是我姐打的,我當時很生氣,說以後得報複回去。

他就說,想不想現在就給我姐個教訓,我問他,怎麽教訓?

他說,他知道一個人特別厲害,就是隔壁縣的郭豐收,人長得高大壯實,常年殺貂,身上殺氣重,肯定打得過我姐,讓我去找他。”

“還說郭豐收沒媳婦,可以把我姐說給他當媳婦,我還能收一筆彩禮,一舉兩得。”

“我聽了覺得這個主意很好,就去找郭豐收了,”

警察接着問道,“這個人是誰?你認識嗎?”

劉建國說,“不認識,就是街邊一個人,湊上來找我說話,說完了,他就走了。”

“長什麽樣?”

“就是普通人的模樣,不起眼,穿的衣服也普普通通,扔到人群裏找不見的那種,我都記不清了,就記得手上戴着一塊梅花表。”

這時,江瑛忍不住插嘴了,說,“你再仔細想想,這人有什麽特征。”

劉建國想了好一會兒,說,“個子比較高,得有一米八多,說話甕聲甕氣的,一說話就愛笑。”

江瑛又問,“戴眼鏡嗎?”

“不戴。”

“長得白淨嗎?”

“不白,還有點黑。”.

“你再想想,還有什麽特點?”

劉建國有點不耐煩,“哎呀,你問這麽細幹什麽?你還想把他找出來啊!他就是大街上一個普通人,過了這麽多天了,我怎麽能記得那麽清楚!”

江瑛握緊拳頭,咔咔作響,劉建國的聲音馬上就消下去了,又想了一會兒,說,

“我記得他笑的時候,上邊的門牙上有一道豁口,像是被硬東西給硌的,別的我真記不清了,求求你別再問了。”

問完劉建國,再問郭豐收。

郭豐收也是差不多的說辭,“前幾天,劉建國找到我,說把他

姐劉翠芬介紹給我,說他姐特別漂亮,就是人有點厲害,只要能打的過她就行。

我想,一個女人,還能打得過我們男人,就答應了,還給了劉建國150塊錢的彩禮。”

警察又确認了一遍,基本上得到的信息就是這些了。

這時,趙文斌說,“事情我們已經清楚了,你們四個屬于強迫婚姻,如果今天你們把劉翠芬帶走了,并且有了錢財交易,就屬于買賣婦女,會被判刑。

現在劉翠芬沒被你們帶走,屬于買賣婦女未遂,但強迫婚姻是跑不了的。”

說道這裏,趙文斌回頭對江瑛說,“劉翠芬,你們的口供我們已經收集了,事件也基本清晰了,他們确實有罪。”

他又接着說道,“但這四個人被你打的不輕,你也算是出了氣了,劉建國又是你的親弟弟,你們到底是親人,我問你,你願不願意接受調解?”

江瑛說,“我不接受調解,一定要他們幾個受到懲罰!”

趙文斌說,“好,那就不調解,我們就按正常辦案程序走,

但現在他們幾個都是重傷,需要先去醫院治療,等治療好後,再給他們量刑。你能接受嗎?”

江瑛說,“能接受,謝謝趙警官,謝謝兩位警官。”

三位警察讓村長找車拉着四個人到醫院去,又想辦法通知了他們的家屬。

最後留下那個三十多歲的女警官給江瑛做心理疏導,女警官名叫蔡林靜,非常溫柔和善的跟江瑛聊了聊,還跟屋子裏的張秋蓮和兩個孩子聊了一會兒,了解了他們家的具體情況。

最後給江瑛留下她的電話號碼,讓江瑛有事就給她打電話,她一定會盡力幫忙解決。

江瑛再三謝過這位不拿異樣眼光看她的女警官。

等所有的人都散了,已經是金烏西墜,夕陽西下了,兇狠的男人們帶來的凜凜寒意被警察們的溫暖正義驅散了不少。

江瑛又覺得這人間似乎還是值得的,看到那個女警官的深明大義,獨立自信,江瑛又覺得,這個世界的女人,也不都是像王芹,像劉翠芬那樣,也有很多很好的人。

兩個孩子等警察們都走了,還在小聲的贊嘆,“媽媽,警察叔叔好威風啊!”

“媽媽,我将來也想當警察!我也要懲治壞人,幫助好人!”

江瑛驚喜的說,“好啊!”

“但當警察要身體好,不然就追不上壞人;還要學習好,不然容易被壞人騙,還要膽子大,不怕壞人,不怕鮮血。你們敢嗎?”

王瑞說,“媽媽,我不怕!我想當警察!”

弟弟王錦也說,“哥哥當警察,我也要當!”

兒時種下一顆善意的種子,長大後就能收獲豐碩的果實,誰能想到,小孩子的一句話,就能一語成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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