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這才叫接吻
第16章 第 16 章 這才叫接吻
傅修寧的聲音很好聽, 是那種低磁冷沉的音色,帶着幾分恰到好處的暧昧和戲谑,分辨不出真假。
蘇遇聞言怔了一瞬, 突然有些不自信,下意識試探着擡起手用手背貼了貼自己的臉。
溫度正常。
與此同時, 蘇遇清晰地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道極低的輕笑聲。
她不解地擰眉擡頭看過去,只見立在對面的男人唇角微彎勾着幾分薄笑,正姿态閑适地站在原地偏着頭視線饒有興致地打量着她。
蘇遇:?
意識到自己被傅修寧耍了, 蘇遇有些無語:“你有毛病吧傅修寧, 耍我玩有意思麽?”
與此同時, 電梯恰好停在十層。
電梯門打開,蘇遇頭也不回氣沖沖地走出去,高跟鞋踩得咔咔作響。
剛踏出電梯兩步, 蘇遇就明顯察覺到身後的人也緊跟上來, 還沒來得及反應下一秒手腕處就倏然一緊, 薄薄的繭觸碰到皮膚的瞬間同時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道将她整個人向後拉。
本來剛剛被傅修寧戲耍就羞憤交加想要快速逃離,這會兒卻因為男女力氣懸殊的緣故難以掙脫,讓她不得不面對現在這樣讓她覺得難以應對的場面。
兩股異樣的情緒交織一時上頭,随着慣性蘇遇下意識揚起手, 卻不料下一秒擡起的手在半空中被牢牢截住,随後輕而易舉反鉗到背後, 與此同時那人上前一步, 電光火石之間她整個人被拉進他懷裏。
距離倏地一下被拉進, 蘇遇甚至能清晰地聞到那股獨屬于傅修寧身上的雪松香氣,清冽沉靜。
久違的熟悉感撲面而來,蘇遇的心髒不可抑制地用力跳動了兩下。
與此同時“叮”地一聲,他們身後的另一部電梯也停在十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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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遇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
電梯門打開的前一秒, 肩膀上突然傳來一股力道。
一陣天旋地轉過後,等她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帶進身後的消防通道壓在門後,細瘦的手腕依舊被桎梏在背後,而近在咫尺的是那張清隽的面容和堅實的胸膛。
四目相對,蘇遇的心跳有片刻的停滞。
随即怒目瞪着眼前的男人,沒好氣兒地說:“傅總這是什麽意思?”
喊傅總這是急了。
傅修寧輕笑了聲,聲線溫和答非所問:“我說的是昨天。”
他漫不經心擡起眼睫,視線一動不動地停在她那張帶着愠色的臉上,嗓音淡淡:“要是沒有你惱羞成怒什麽?”
蘇遇不欲與他争辯索性偏頭移開視線。
傅修寧見狀揚了揚眉,像是故意為之也緊跟着偏頭十分幼稚地一定要蘇遇的視線一定能看到他。
對上蘇遇惱怒的視線傅修寧忽然笑了,嗓音低沉地問:“為什麽躲?心虛?”
蘇遇別過眼不看他,平靜反問:“我有什麽好心虛的?”
“是嗎?”
傅修寧揚了揚眉,視線從容地停在她臉上,試圖在那張平靜的臉上找出其他蛛絲馬跡。
停頓幾秒,他眯了眯眼:“真沒覺得我是想親你?”
“?”
蘇遇無語,傅修寧腦子有病吧?他到底想幹嘛?
還沒等她開始認真思考傅修寧的用意,就聽見耳邊傳來一聲極低的輕笑,随後慢條斯理道:“其實我是想親你來着。”
蘇遇的心髒“咯噔”一聲。
在那一瞬間她甚至思考了傅修寧說出這句話可能存在的無數個原因。
是故意調戲還是有意利用職務之便對她這個不識好歹的前女友打擊報複,亦或是……亦或是……
可短短兩秒她就清醒了過來。
不重要。
不管是什麽原因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不能再陷進去,更不能再和傅修寧有任何瓜葛。
蘇遇重新揚起臉對上傅修寧的視線,飽滿的紅唇慢悠悠地往外吐字:“傅總您這是性.騷擾。”
傅修寧笑了:“給我扣這麽大一頂帽子。”
桎梏着蘇遇的手依舊沒松。
“希望傅總可以像您那天在辦公室裏說的一樣公私分明。”
傅修寧垂下眸子,漆黑的眼底情緒看不分明。停頓片刻,他忽地低頭靠近:“要是我非要公私不分呢?”
他嗓音低低的帶着些許氣音有些模糊不清,若不是距離太近蘇遇可能會覺得自己聽錯了。
滾燙的呼吸盡數噴灑在耳畔,蘇遇心頭猛的一緊,生怕他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來,本能地提高聲音警告出聲:“傅修寧!”
男人置若罔聞:“再大點聲把所有人都喊過來。”
蘇遇又用力掙紮了兩下,耐心逐漸耗盡:“你到底想怎樣?”
傅修寧的視線盯着她沒動,半真半假地說:“想把昨天沒做完的事情做完。”
“?”
蘇遇覺得荒謬,冷笑一聲用盡全身的力氣把人推開:“我看你是瘋了。”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越過傅修寧推開門走出安全通道。
“砰”地一聲,沉重的鐵門重新關上。
安全通道裏的燈光滅了又亮,冷調的光線打在男人高大的背影上,顯得有些落寞和寂寥。
不知道過了多久,傅修寧輕輕扯了扯唇角,極低地冷笑了聲。
可不是瘋了麽。
不然怎麽一次又一次控制不住地熱臉貼冷屁股。
-
“這蛋撻真不錯啊,這個牌子我之前就在做攻略的時候看到有人推薦過,本來打算過去買點嘗嘗鮮的,但今天我們去的地方是完全相反的方向我就沒提,老大你閨蜜對你可真——”
“好”字姚露還沒說出來就發現蘇遇捏着蛋撻神色怔怔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麽,但顯然是沒有在聽她說話的。
見狀,姚露伸出手再她眼前晃了晃:“老大你怎麽了?”
蘇遇這才回過神:“沒……沒什麽,抱歉我剛剛在想工作的事有點走神,你剛剛說什麽了?”
姚露也不介意,重複道:“我說你閨蜜人真好,還給我們定甜品吃,這家甜品特別火網上好多人推薦呢。”
蘇遇抿唇笑着:“味道是挺不錯的,甜而不膩。”
“是啊是啊。”
姚露:“就是有點太多了,我們兩個也吃不完,房間裏也沒有冰箱放到明天估計變質了。”
“也是。”
思考兩秒,蘇遇:“周助理是不是住在我們隔壁,你去給周助理送一些過去吧,就當夜宵了。”
姚露點頭,又問:“那傅總呢?要不要也送點?”
提到傅修寧蘇遇的神色本能地停頓兩秒才道:“也送點吧,好歹他今天批了我們一天假,我們自己吃獨食不給老板也不好。”
姚露表示同意。
“不過。”
頓了頓,蘇遇有些抱歉道:“可能需要辛苦你多跑一趟了,我有些不舒服想先洗個澡早點睡。”
“嗐,不就跑個腿的事麽跟我客氣什麽。”
說着,姚露挑挑撿撿了兩盒蛋撻和小蛋糕起身:“我先去送了。”
蘇遇應了一聲目送她離開房間。
姚露離開以後,蘇遇才完全放松地癱倒在床上,眼睛盯着頭頂的燈大腦完全放空。
半晌才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起來走進浴室。
許是今天在外面逛了一整天,再加上回到酒店又跟傅修寧糾纏半天的緣故,洗完澡蘇遇更覺得整個人身心俱疲,上床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道是被傅修寧今天莫名其妙的發言刺激到,還是時隔五年故地重游讓她想起了許多不該再想的事,她竟然迷迷糊糊地夢到了從前……
她和傅修寧的關系是在日複一日的生活中潛移默化改變的,以至于在她意識到自己對傅修寧的感情時已經一發不可收拾。
他們的關系真正發生轉變是在傅修寧二十三歲生日那天。
傅公子的生日排場極大,校內校外都來了不少人,作為傅公子唯一公開的女朋友蘇遇自然要到場。
有錢又有閑的公子哥兒們聚在一起要麽喝酒聊天,要麽打牌玩骰子,蘇遇什麽都不會只好安安靜靜待在傅修寧身邊兢兢業業扮演一個聽話的女朋友角色。
原本這種場合蘇遇向來都是敬而遠之的,但沒辦法誰讓自己每個月領着老板的薪水呢,只能随叫随到。
酒過三巡,随着這一輪游戲的結束,現場氣氛也被推上高/潮。
這輪游戲是傅修寧輸了。
傅修寧玩骰子很厲害,大家玩了一整晚終于等到壽星輸了,紛紛跟着起哄。
“壽星輸了選一個吧,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随便問個真心話吧,別難為壽星。”
“大冒險吧大冒險!傅修寧玩一晚上了好不容易輸這一次,你們不想看他大冒險?”
“想啊想啊,幹脆也別抽牌了正好壽星女朋友也在,我們要求不高親一下意思意思就成!”
蘇遇還不适應這樣的場合,聞言臉一下子就紅了直紅到耳朵根,衣袖下的手不自覺地攥了攥傅修寧的衣服下擺,神色擔憂地看着他。
而傅修寧與她截然相反,依舊姿态閑适地倚在沙發上,唇邊勾着薄薄的笑,也不知道是聽見了還是沒聽見。
就在衆人熱火朝天地起哄時,一道低沉清冽的嗓音突然出聲:“鬧歸鬧我家姑娘臉皮薄,你們別開她玩笑。”
話音剛落,房間裏齊齊發出一陣籲聲。
“傅少爺護上了,沒得熱鬧看了。”
“沒看出來傅少爺還是個戀愛腦。”
“要不要這麽護着啊——”
傅修寧忍不住擡腿輕踹了說話的男生一腳,笑罵:“滾啊,不護着我自己女朋友難道護着你?”
“行行行,知道了知道了護妻狂魔,真心話大冒險都不選就只能罰酒了。”
說着,男生把桌上剩下的半瓶洋酒往傅修寧面前推了推:“總得意思一下是吧?”
傅修寧看了一眼桌上的半瓶洋酒,輕輕揚了揚眉,二話沒說直接伸手拿起來仰頭一飲而盡。
此起彼伏的起哄聲幾乎要掀開房頂。
蘇遇伸出去想要阻攔的手還沒碰到傅修寧的衣角,就眼看着他仰頭喝完了剩下的半瓶酒,而耳邊此起彼伏的起哄聲震得她大腦發懵,也錯過了那一瞬間不規律的心跳。
喝完傅修寧把空酒瓶放下,用手背蹭了下嘴角的酒漬,骨節分明的手指朝着剛才說話的男生方向輕點:“陸熹老子記住你了。”
陸熹笑着打了個哈哈,随後游戲繼續。
那半瓶洋酒的酒勁不小,傅修寧喝完沒多久就發覺頭有些暈。
蘇遇小聲關心道:“你怎麽樣,沒事吧?”
傅修寧眼底微紅:“沒什麽事,就是頭有點暈我回卧室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我扶你上去吧。”
蘇遇平日裏是最讨厭酒味的,但很奇怪她今天居然不覺得傅修寧身上的酒味難聞。
傅修寧沒出聲算是默許。
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游戲上的時候,蘇遇扶着傅修寧悄悄離開客廳上樓。
殊不知這一切都被坐在他們正對面的女生看在眼裏。
上樓以後蘇遇扶着傅修寧回到卧室躺下:“你先躺一會我去給你買解酒藥。”
傅修寧:“不用麻煩了,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時間不早了抱歉今天不能送你回宿舍了。”
“說這些做什麽。”
蘇遇完全不在意:“洋酒度數很高的,你喝了這麽多不吃解酒藥怎麽行,我去外面藥店找找有沒有解酒藥,你先別睡我很快就回來。”
說完,蘇遇拿起外套急匆匆走出卧室。
床上神色微醺的男人不自覺地輕輕勾了勾唇角,今天這半瓶洋酒喝得值。
折騰了一整天傅修寧也有些倦了,索性閉目養神等蘇遇回來。
沒過多久,傅修寧聽見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他笑着睜開眼睛看過去:“這麽快就回來……怎麽是你?”
傅修寧的語氣冷了下來,坐起身看着走進來的女生。
“我看到剛剛蘇遇出去了,又想着你喝醉了不能沒人照顧,所以就過來看看。”
說話的女生是馮潇,是跟傅修寧同屆的校花,因為有共同的朋友所以之前走得很近,在傅修寧公開和蘇遇談戀愛之前大家都以為他們兩個才是一對。
傅修寧臉上沒什麽表情,嗓音淡淡地下逐客令:“我女朋友去給我買解酒藥了,我沒喝醉也不需要人照顧,你下去和他們玩吧。”
見傅修寧态度冷淡,馮潇委屈得紅了眼眶:“傅修寧你一定要這樣對我嗎,你明明知道……”
傅修寧擰眉,視線冷冷睨過去:“我知道什麽?”
馮潇又氣又委屈,大步往前走了幾步:“你明知道我喜歡你。”
“所以呢?”
傅修寧神色不耐,态度稱得上冷淡。
馮潇眼眶通紅地咬着嘴唇,伸手拉住傅修寧的衣袖:“你是在生我的氣是不是?我知道我不應該答應和別人談戀愛,我已經和他分手了我們回到從前好不好?”
傅修寧皺了皺眉,有些嫌棄她的觸碰,推開她的手說:“這位同學,我不記得我對你表達過任何除了普通朋友以外的感情,從前沒有以後更不可能有。”
聞言,馮潇更加委屈眼淚汪汪地看着他:“我不相信,明明以前我們很要好經常一起出去玩,要不是為了氣我你怎麽會在我戀愛的第二天就公布和蘇遇談戀愛,她那麽普通的人你怎麽可能喜歡她?”
傅修寧耐心耗盡:“她好不好用不着別人指手畫腳,還有——”
他不再客氣冷冷道:“我連你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要是有妄想症就去醫院治。”
“不可能,不可能……”
馮潇像是一時難以接受,嘴裏一遍念叨着一邊突然沖上來試圖吻傅修寧。
傅修寧眼疾手快在她沖過來的瞬間伸手按住她的肩膀控制住了她,與此同時飛快偏頭導致那個猝不及防的吻落在了他耳朵附近。
可他沒想到的是,下一秒居然對上了蘇遇的視線。
女孩拎着一盒解酒藥怔怔地站在門口,像是震驚又像是被吓到,跟幾個月前那個暴雨夜第一次見到她時的表情一樣,可仔細看又覺得哪裏不一樣。
對視兩秒,蘇遇飛快反應過來:“那……那個不好意思,我……我……”
這一瞬間給她的沖擊可謂是大,連蘇遇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的嗓音和捏着解酒藥的手指正在輕輕顫抖。
蘇遇只覺得自己心口堵堵的,喉嚨幹澀說不出話來。
最後把跑了好幾家藥店才找到的解酒藥放在地上,飛快轉身走了。
“蘇——”
傅修寧的喉結輕輕滾了滾,還沒等他出聲叫住蘇遇,她就在門口消失了。
與此同時,傅修寧的腦海裏突然閃過剛剛對視的那兩秒裏,蘇遇眼眶微紅隐忍的模樣。
艹
傅修寧暗罵了句髒話,甩開馮潇大步沖出卧室追過去。
客廳裏的衆人一臉的不解。
“這是怎麽回事?怎麽先跑出來一個,又追出來一個?”
“傅修寧不是喝醉了麽?難道是吵架了?”
“嗐,我們管這麽多幹什麽,就算是吵架了我們也不能幫寧哥哄老婆,接着玩接着玩。”
……
客廳裏搖骰子的聲音繼續。
而一路從樓上狂奔下來的傅修寧終于趕在蘇遇出門的前一刻,将人攔在了玄關處。
那一抹纖瘦的背影狠狠地刺痛了傅修寧的內心。
他走過去不容分說地把人掰過來跟他面對面:“你跑什麽?”
蘇遇未施粉黛的臉上還帶着幾分驚慌失措:“我……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宿舍了。”
“我送你。”傅修寧脫口而出。
蘇遇擡起頭看了他一眼,又重新低下頭:“不行,你喝酒了得好好休息,馮潇還在上面等你你快回去吧。”
傅修寧沒說話。
但此時此刻他确定蘇遇是剛剛才回來,根本沒有聽見他和馮潇的對話。
頓了頓,蘇遇抿了抿唇繼續道:“既然你和馮潇在一起了,應該也不需要我假扮你女朋友了,我們的雇傭關系可以停止,如果……”
蘇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莫名的鼻尖發酸,她深吸了一口氣:“如果……如果需要我去跟馮潇解釋的話我可以把我們的事解釋給她聽。”
見狀,傅修寧又驚又喜,盯了她半晌才開口發問:“誰說我和馮潇在一起了?”
蘇遇愣了一下,“你們沒在一起嗎?那你們……剛剛不是在接吻嗎?”
在她的世界觀裏,只有戀人才可以接吻。
傅修寧沒說話,微醺的雙眸一動不動地盯着她看,像是在思考什麽。
就在蘇遇有些受不住這樣熱烈直白的目光打算離開時,傅修寧忽然捧着她的臉毫無征兆地吻了下來。
“唔……”
蘇遇震驚得瞪大了眼睛,伸手用力推着傅修寧的胸口。
這是她的初吻,混蛋。
可蘇遇的力氣遠遠不足以跟一個成年男性抗衡,傅修寧單手抓住她的手腕反鉗到背後,将她整個人壓在門板上。
“傅……唔……”
而姿勢的變化和蘇遇開口更加方便他的掠奪,幾乎是瞬間便撬開齒關長驅直入。
辛辣的酒味頓時充斥在她整個樓上,舌尖掃過的位置無一不留下屬于傅修寧的氣味。
而她掙不脫也躲不開。
就這樣,那天她被傅修寧按在在玄關處,背着衆人接了一個漫長的吻。
直到她快要呼吸不上來傅修寧才放過她:
“現在明白了嗎?”
許是因為剛剛的失控和動情,他的嗓音有些啞,帶着幾分顆粒感,聽上去十足性感。
蘇遇輕輕喘着氣,她被吻得大腦缺氧整個人暈乎乎的,那雙被欺負得濕漉漉的杏眼帶着幾分迷茫像是還沒反應過來,嫣紅的唇瓣透着瑩潤的光澤:“明白……什麽?”
“這才叫接吻,寶貝。”
蘇遇的眼眶紅紅的控訴,嗓音發軟:“你這人怎麽這樣,這……這可是我的初吻……”
傅修寧眉宇之間明顯帶着愉悅的笑意:“這也是我的初吻。”
他聲線溫柔地輕哄:“剛才是個誤會,我沒讓碰我,也沒跟她在一起更沒跟她接吻。”
蘇遇的眼睫輕輕抖了抖,她不知道事情為什麽突然發展成這個樣子,更不知道為什麽傅修寧會在這裏跟她解釋這些。
傅修寧:“還有——”
“什麽?”蘇遇擡起頭對上他的視線。
傅修寧唇角勾着愉悅的笑意,指腹輕輕蹭了蹭她的掌心,聲線低沉缱绻:“我只跟我自己女朋友接吻。”
在那一刻,蘇遇聽見自己的心髒瘋狂地跳動着。
……
蘇遇是在這場旖旎缱绻的夢裏驚醒的。
沒錯,驚醒。
靜谧的深夜房間裏漆黑一片,只有窗簾縫隙隐約透出一絲皎潔的月光,身旁的另一張床上姚露正在熟睡。
蘇遇放輕聲音大口大口喘着氣,心髒和五年前一樣“咚咚咚”地瘋狂跳動着。
她怎麽會做這種夢?
蘇遇百思不得其解,既驚訝和難以置信自己居然會做這樣的夢,又隐隐覺得似乎她花費了這麽多年深埋在心底的某樣東西正在掙紮着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