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不知道我這是找py還是……
第37章 第 37 章 不知道我這是找py還是……
傅修寧不輕不重地吻着她, 從唇角一點一點往下。
下巴、脖頸、鎖骨。
每一下都細致地照顧着她的感受,試圖給她最完美的體驗。
或許是因為覺得冷,蘇遇忍不住往他懷裏靠, 滾燙的掌心貼着他的脊背。
不知道為什麽,蘇遇總覺得今天有些頭暈目眩, 很難集中精力做某件事,仿佛稍微放松閉上眼睛就能睡着。
或許是察覺到了她今天有些不對勁,傅修寧擡起頭溫柔地吻了吻她, 語調溫和地問她:“怎麽了?”
蘇遇的雙臂纏繞在他的脖子上, 眼睫輕輕抖了抖:“有點困……還想洗澡。”
說着, 她擡起手用濕熱的掌心碰了碰傅修寧的臉。
“你的手怎麽這麽燙?”
傅修寧察覺到有些不對,立刻重視起來,仔細想想似乎今天她的身體也比平時要更熱一些, 在這之前他還以為是動情的自然生理反應。
他停下手上的動作, 湊過去貼了貼她的額頭。
很燙。
傅修寧皺了皺眉, 呼吸微沉有些擔心:“蘇遇你發燒了。”
“發燒了嗎?”
蘇遇緩慢地輕輕眨了兩下眼睛:“怪不得我頭暈暈的,還覺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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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剛才在回來的車上她就已經有些頭暈了,但她沒往感冒這邊想還以為是吃太飽暈車了,畢竟她不經常生病。
傅修寧輕輕嘆了口氣有些自責, 他剛才就應該注意到的。
思及此,他的喉結輕輕動了動, 身體從蘇遇身邊移開, 擡手扯過被子把人裹起來:“你先待一會兒。”
“那你呢?”
蘇遇整個人被裹成蠶蛹, 連伸手都費勁。
傅修寧垂眸,不經意對上她濕漉漉的眼,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我去給你放洗澡水,不是要洗澡麽?”
“哦。”
蘇遇想了想看着他說:“你不是不讓洗麽?”
傅修寧勾唇輕笑:“現在讓了。”
“那行吧。”
蘇遇點了點頭:“那你快去吧。”
傅修寧轉身走出卧室, 沒多久又折返回來。
蘇遇擡頭看他:“你不是去放水了麽,怎麽這麽快?”
傅修寧把體溫計遞過去:“我去放水你自己量。”
二十分鐘後,傅修寧回到卧室就看見蘇遇很乖地縮在被子裏,姿勢都跟他走的時候一模一樣,旁邊放着體溫計。
見狀,傅修寧不自覺地輕輕彎了彎唇。
他擡腿走過去語調溫和地問:“量了麽?多少度?”
說着,他伸手拿起體溫計看了看。
“三十八度多一點。”蘇遇說。
确定跟去蘇遇說的一樣以後,傅修寧放□□溫計:“走吧,去洗澡。”
蘇遇臉頰微紅,費力地掀開眼皮看他。
遲疑了幾秒後,才緩慢地搖了兩下頭,小聲咕哝:“走不動。”
她現在頭很暈,眼皮很沉,很困很想睡覺,她是不想帶着一身火鍋味睡覺,才強撐着等到現在。
傅修寧揚了揚眉,随即彎下腰跟她對視。
盯了她幾秒以後,饒有興致地問:“那你想怎麽辦?”
思考幾秒,蘇遇看着他提議:“要不你抱我去吧。”
傅修寧被她的模樣逗笑,語氣格外溫和明顯帶着笑意喊她的名字:“蘇遇。”
蘇遇擡頭。
“你撒什麽嬌啊?”
思考幾秒,蘇遇:“這應該不算撒嬌吧,我只是讓你抱我。”
傅修寧低着頭,一雙精致的桃花眼帶着幾分笑意,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不是撒嬌那我為什麽要抱你?”
蘇遇皺眉,明顯沒料到他會這樣說。
透着粉紅的小臉上明顯染上幾分不悅:“又不是沒抱過,我又不會占你便宜。”
“你少占了?”
傅修寧掀開眼皮懶散看過去,
蘇遇:“……”
是沒少占。
頓了頓,蘇遇強打起精神跟他講道理:“但我們倆這關系,互相占占便宜不是挺正常的麽?”
聞言,傅修寧忍不住勾唇輕笑了聲。
要不是知道蘇遇有生病了就變話痨的毛病,他還以為她燒糊塗了。
“笑什麽啊,你到底抱不抱?”
蘇遇有點不耐煩,她好困想睡覺了。
“抱。”
傅修寧輕笑着伸手把人從被子裏剝出來,手臂穿過膝彎微微一用力就把人穩穩橫抱了起來。
滾燙的呼吸隔着薄薄的衣料落在胸口,傅修寧的心髒用狠狠地力地跳動了兩下。
浴缸裏的水溫剛好,傅修寧俯身小心翼翼把懷裏的人放進去。
感受到水裏溫熱的溫度,蘇遇舒服地靠在浴缸壁上:“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
傅修寧:“翻臉不認人?”
“……”
蘇遇抿了抿唇臉頰有些紅,一邊輕輕撥弄着水,護住關鍵部位一邊說:“我怕你占我便宜。”
傅修寧:“?”
第一次在非意亂情迷的狀态被人看洗澡,蘇遇也有點尴尬,她低着頭慢慢開口道:“我現在這狀态又打不過你,你要是想做什麽我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所以你還是出去我才比較安全。”
傅修寧氣笑了:“你還挺有安全意識。”
蘇遇抿了抿唇,沒出聲。
“放心,我對燒糊塗的沒性趣。”
傅修寧瞥了她一眼,沒好氣兒地說:“萬一做一半暈過去我是救你還是不救你?”
“……”
蘇遇:“那你怎麽還不走?”
傅修寧偏頭看着她,一邊漫不經心地往她身上撩水,一邊說:“我呢,今天是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才勉為其難伺候你洗澡,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噢,那行吧。”
蘇遇燒得頭暈乎乎的,腦子反應也慢知道自己這會兒要是和傅修寧吵架讨不到什麽便宜索性也就不反駁了,他想洗就讓他洗呗,反正她自己也懶得動。
因為蘇遇這會兒發着燒,即便是熱水澡傅修寧也不敢讓她洗太久,不到三十分鐘就把人從水裏撈出來了。
幫她把頭發吹幹以後,傅修寧去外面藥箱裏找到退燒藥拿回卧室:“先把藥吃了,明天要是還沒退燒就請假。”
蘇遇伸手接過退燒藥和溫水,看着手上的藥片皺了皺眉。
她最讨厭吃藥。
但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屏住呼吸把藥片放進嘴裏,又猛喝了一大口水仰頭咽了下去。
見狀,傅修寧忍不住吐槽:“我還真沒見過誰跟你一樣,吃個退燒藥跟要服毒自盡似的。”
蘇遇掀開眼皮看了傅修寧一眼,把水杯放回傅修寧手上,也沒搭理他直接縮回杯子裏閉眼睡覺。
她現在頭暈眼花頭重腳輕的,懶得跟傅修寧鬥嘴。
知道她不舒服傅修寧也沒再逗她,轉身拿着水杯走出卧室。
一番折騰完,他心裏那股不上不下的火也算是滅得差不多了。
給西西喂完食,傅修寧走進浴室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已經快晚上十二點了。
剛走進卧室,入目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蘇遇躺在他的床上,白皙纖細的手臂搭在枕邊,酒紅色的睡衣肩帶落在肩膀往下的位置,松松垮垮地搭在手臂上有些搖搖欲墜,仿佛輕輕一勾就能扯斷。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熱了,她的一直腳從被子裏伸出來,冷白的腳背上依稀可見淺青色的血管,腳指甲修得圓圓的,呈現淡淡的粉色。
傅修寧的喉結輕輕動了動,突然覺得喉嚨有些幹,克制着移開視線。
卧室裏光線昏暗,只有床頭上那盞臺風還亮着,暖調的燈光下像是給她臉上了一層柔焦濾鏡,顯得格外溫柔。
一室靜谧。
他甚至能聽見自己有力的心跳聲。
眼前的畫面是他曾經擁有又失去,更是他在過去的五年裏無數次幻想過的。
安靜幾秒。
傅修寧擡腿走過去,小心翼翼掀開被子躺了進去,随後把人輕輕摟緊懷裏。
蘇遇像是還沒睡完全着,雖然表情有些抗拒,但還是順着他的力道靠近他懷裏。
傅修寧一手輕輕握着她纖細的肩頭,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搭在她的臀上。
正當他打算閉眼睡覺的時候,就聽見懷裏的人嘟囔了一句什麽。
起先傅修寧還以為蘇遇是在說夢話,便收了收手臂,把人摟得更緊了着,嚴絲合縫地貼在他的胸口上。
蘇遇小幅度掙紮了一下,隐約提高了點聲音:“不是說不占我便宜麽?”
但調子依舊軟得不像話,撩得人心癢。
傅修寧愣了一下,随即唇角漾開一抹溫和的笑意:“沒占你便宜。”
蘇遇擰眉,迷迷糊糊地推了一下他的手,質問:“那你手幹嘛呢?”
“我就摸摸。”
傅修寧落在她臀上的手沒動:“不算占便宜。”
“……”
-
不知道是因為發燒還是因為最近太累了,蘇遇這一覺直接睡到第二天中午。
蘇遇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第一反應就是想喝水。
反複燒了一整晚,嗓子又幹又渴,連咽口水都仿佛有刀片一樣。
她費力地撐着床坐起來,伸手拿起床頭櫃上的水杯仰頭猛灌了兩口以後才總算舒服一些。
“睡醒了?”
她剛放下水杯,就看見傅修寧端着餐盤從門外走進來。
蘇遇點了點頭,一邊伸手去枕頭底下摸手機,一邊問:“幾點了?”
“十二點半。”
蘇遇:“?”
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果然中午十二點半了。
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傅修寧淡淡開口:“放心,已經幫你請過假了。”
“?”
蘇遇:“你怎麽請的?”
傅修寧一邊整理床頭櫃上的雜物,一邊回:“線上提報正常走流程,放心沒給你開後門。”
“……”
被毫不留情戳破,蘇遇有點心虛随即轉移話題:“我是說你怎麽打開的我手機。”
“你手機密碼很難猜嗎?”
傅修寧端着餐盤放在床頭櫃上:“再不濟不是還有刷臉麽。”
“噢,行吧。”
蘇遇:“那你怎麽也沒上班?”
傅修寧掀開眼皮瞥了她一眼,不鹹不淡地回:“我上不上班還得跟你彙報?”
“……”
蘇遇抿了抿唇:“那倒不用,我就是怕我和你同時都請假,會有人想多。”
傅修寧有些無語,忍不住輕笑了聲:“我看你想的最多。”
說着,他走過去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燒已經退了,身體有沒有其他地方不舒服的?”
蘇遇搖頭:“沒了,就是嗓子有點幹。”
“正常。”
傅修寧收回視線:“燒一整晚誰都幹。餓不餓,吃點東西墊墊。”
蘇遇偏頭看了一眼餐盤,裏面是一碗正在冒着熱氣的熱湯面,上面還放了一顆圓滾滾的荷包蛋和幾片綠油油的菜葉點綴。
正常情況下看起來絕對是有食欲的。
但蘇遇這人有個毛病,平時吃什麽都不挑,一到生病了就挑剔得很。
停頓幾秒,蘇遇收回視線擡頭看向傅修寧,意圖明顯。
見狀,傅修寧輕輕扯了扯唇:“怎麽?不想吃?”
其實在這之前他就預料到了,但想着萬一她睡醒很餓沒準能吃上幾口。
可能是人在生病的時候都會比較脆弱,蘇遇也不例外,明顯沒有平時張牙舞爪的模樣,坐在床上顯得異常乖順。
她輕輕抿了抿抿唇,點了兩下頭。
“那你想吃什麽?”
蘇遇思考幾秒:“荔枝。”
她擡頭看着傅修寧說:“我想吃荔枝。”
“?”
傅修寧愣了兩秒才道:“大冬天的我到哪給你找荔枝去?”
“噢,也是。”
蘇遇伸手拿過餐盤上的面:“那算了,我還是吃這個吧。”
傅修寧皺了皺眉:“不是不想吃這個麽?”
蘇遇:“那我總得吃東西。”
說完,又補了一句:“不吃東西沒法吃藥。”
半晌,傅修寧出聲問:“除了荔枝還有別的想吃的嗎?”
蘇遇一邊用筷子夾着碗裏的面條往嘴邊送,一邊說:“沒了。”
“行。”
傅修寧哼笑了一聲,轉身往門口走。
蘇遇:“你去哪?”
“去給你找荔枝。”
傅修寧扭頭瞥了她一眼沒好氣兒地說:“也不知道我這是找py還是供祖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