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親昵 她好像走得離他更近了一點

第13章 親昵 她好像走得離他更近了一點

餘墨并沒有跟天天都要貼貼的兔子争辯誰更好色這件事。

她只是湊過去摟着他繼續在大床上纏綿親密。

當年臨近18歲生日的虞錦硯被生身父母親手送去跟二婚阿姨相親之前,他的臉上常常挂着溫和柔軟的笑容,那是他從小被教育的禮貌。

而從那之後,明白溫順懂事等于自取滅亡的虞錦硯便總是冷着一張臉,就算有笑容也一般飽含輕蔑與譏諷的冷笑。

而現在他的雙臂環着餘墨的脖頸,将額頭抵在她的肩膀體會着她向自己身軀傳遞的溫度,感受着她的信息素将他整個人包裹其中。

這一刻世俗的所有煩惱都離他越來越遠,人類原始的快樂将他擁得越來越緊。

他在餘墨看不到的地方神魂颠倒,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露出迷醉的笑。

在餘墨的刻意控制下,兩人今天結束得比昨天更快,她快樂一次虞錦硯快樂三次的樣子。

節省時間又節省精氣,她對這個結果非常滿意。

輪到她去浴室洗澡時,她一邊美滋滋地靠在浴缸裏哼小曲,一邊用終端回複工作郵件。

等過了一兩個小時她洗完澡吹幹頭發回到卧室,她愕然發現虞錦硯這次居然沒有先睡覺,而是靠在床頭帶着眼鏡辦公。

她走過去瞧了一眼筆記本電腦屏幕,發現頁面正顯示虞氏全球結賬實時監管系統的一個模塊。

這個系統可是虞錦硯本人親自為虞氏打造的結算神器,他從學生時代便提出這個構思,并在回國後帶領團隊逐步将其修改完善。

得益于它的誕生,橫跨全球6個時區的8個虞氏全球共享中心實現實時數據可視化,并于總部特設的指揮控制中樞進行24小時監管,自此虞氏財務體系精度跟速度實現質的飛躍。

自它出現以後,哪一筆錢用來幹什麽都在被标注得清清楚楚,家族企業內部的貪腐強度大大降低,財報數據越來越好看,企業也随之欣欣向榮。

餘墨發自內心地感慨道,“有你做財務真是虞氏的福氣。”

“呵,”聽見這話虞錦硯發出一聲冷笑,“他們聽到這話一定會問你……”

說到這裏,他忽然捏住嗓子聲音尖細地陰陽怪氣,“小餘子,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啊?”

餘墨大概是被虞錦硯給傳染了,她也開始怪模怪樣地尖聲回應,“大人,我當然要嘛~您不要因為我是一朵嬌花就憐惜我~請把您的大體系狠狠地塞滿人家的小公司~”

餘墨說完就跟虞錦硯雙雙露出見了鬼的表情。

很顯然她本人也沒想到這種輕浮搞笑的臺詞會從她嘴巴裏說出來。

兩人大眼瞪小眼一陣,表情就微妙地從不可置信變得扭曲起來。

虞錦硯感覺到有令他陌生的強烈笑意自他的胸腔而起,以摧枯拉朽之勢朝着他的嘴巴奔湧而去。

他想将它吞咽回去的動作弄得他臉色漲紅、憋得他渾身發顫,以至于他憋住了上面沒憋住下面,他當着餘墨的面放了一個屁。

小仙男會放屁這件事讓餘墨睜大了她那雙狹長的鳳眼。

她呆頭呆腦地說:“哥們兒,結婚三年我第一次知道你會放屁……”

她完這話,又反應了一秒。

緊接着她爆發出一陣陣杠鈴般的笑聲,虞錦硯發誓他絕對從餘墨大張到能吃小孩的嘴巴裏看見了她嗓子眼的懸雍垂。

虞錦硯這輩子就沒在人前排過有毒氣體,他一直都是香噴噴的美男子。

他惱羞成怒想要開口為自己解釋,但是話一從嘴裏出來就變成了低低啞啞的笑聲,接着那笑聲越來越大也愈發開懷。

他試圖捂住自己的嘴巴找回自己的形象,但是他捂住了嘴,笑聲也會從他的指縫裏鑽出來。

餘墨被他滑稽的姿态弄得拍床,“哈哈哈,哥們兒你神經病吧哈哈哈!你連屁都憋不住,怎麽還惦記着憋笑啊?”

虞錦硯他又笑又氣地擡手推她,試圖糾正兩個人之間錯亂起來的關系,“誰是你哥們兒?我是你老公!”

他越說話餘墨越想笑,笑聲具有傳染性,她弄得虞錦硯也憋不住跟她一起笑。

兩個人在大床上笑得滾作一團,餘墨将臉埋在虞錦硯胸前笑得發抖,弄得虞錦硯的身體也跟着她一起顫。

後面兩個人都笑到肚子疼,笑到肩并肩躺在床上筋疲力盡。

這一夜對于兩人而言都是美好且充實的一晚,他們為彼此用手纾解過,也将信息素注入彼此的體內,他們還有了第一次落在腺體上的吻,最後又挨在一起笑成一團。

餘墨側身去看身側的虞錦硯時,恰好他也望過來。

他們兩人之間的身體距離一直觸手可及,遙不可及的是他們的兩顆心。

但是不知怎麽,餘墨冥冥中感覺她好像走得離他更近了一點。

虞錦硯外形長得好,不管是遠觀還是近看都很有美感。

出于民族特性,這厮全家都長得像是從北境古典壁畫上扣下以來一樣。

他全身上下顏色最濃郁的地方就是他如湖水般翠綠的眼睛,平時這顏色又總是顯得冰冷。

今夜不同,餘墨望向他眼中時仿佛自己如同其中的小船,被湖水溫柔地包裹。

或許是今夜氛圍太好,不常說話的她主動開口跟他搭話,“你平時也會這樣開懷大笑嗎?”

虞錦硯動作幅度輕微地搖頭給予否定,他說:“我是第一次。”

今夜餘墨開他玩笑太多,也不差這一個,她挑挑眉逗他,“那我很榮幸拿走你的第一次。”

他被她的話弄得臉頰酡紅,他變出兔耳朵拍了她一下,嗔怪道,“你這樣很煩。”

虞錦硯的耳朵大而柔軟,覆在臉上如同陷入毛茸茸的小毯。

而且它上面還有屬于omega的玫瑰味信息素。

虞錦硯拿它揍餘墨等于肉包子揍狗。

餘墨忍住了抓住它耳朵瘋狂蹂躏的沖動,但是沒忍住在它拂過她臉頰時将鼻子湊過去多吸兩口。

弄得虞錦硯有一種他扇她結果被她舔了手掌心的既視感,可是他又驚又惱的同時又不可控制地從心底生出一種微妙的甜,以至于他的嘴角需要刻意控制才不至于上翹得過分明顯。

他板着臉悶聲悶氣地點評,“餘墨,你這樣很猥瑣。”

“對我老公動手動腳怎麽能叫猥瑣?”餘墨滿嘴跑火車,身體卻老老實實沒有對他動手動腳,“我合法且有證。”

她說完這話還沒等虞錦硯進一步害羞,下一句狗言狗語就蹦出來了,“現在有結婚證,一個月後有離婚證。”

這話前言不搭後語的話成功令虞錦硯的好心情瞬間煙消雲散。

他一下子就從與餘墨面對面的狀态變成背對着她,他撈起被子給自己蓋好,“閉嘴,我要睡了。”

虞錦硯經常生氣,唯獨這一次在餘墨眼裏他生起氣來格外可愛。

她好想将這句話告訴虞錦硯,他肯定會氣得拿兔耳朵扇她,屆時她就又有機會近距離接觸毛茸茸。

實不相瞞,她今天才忽然發覺她就好這口。

拳擊兔子Omega生氣了只是冷暴力她,沒有開口說一些難聽的話,這讓餘墨莫名感到滿足與幸福。

一念至此餘墨猛地打了個冷顫。

我靠!這是什麽陰森恐怖詭異扭曲的危險思想?她又不是受虐狂!

果然人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态!她得離他遠點才能保持身心健康!

想到這裏,餘墨果斷翻過身背對着虞錦硯以毛毛蟲的姿态在床鋪上拱來拱去拉開兩人距離。

直到她拱到大床的盡頭,這才松了口氣安穩閉眼。

白天的高強度工作與長時間運動讓人身心俱疲,以至于她還沒有在腦子裏完整地吐槽虞錦硯幾句,便直接睡了過去。

虞錦硯跟她發完脾氣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她哄自己,倒是等到了她清淺的呼嚕聲。

虞錦硯:“?”

誰懂?她的腦袋裏就一丁點情商都不裝載嗎?

他憤怒地轉過身去,看見的就是餘墨姿态惬意的背影。

不是,她怎麽能這樣?

她比他大五歲呢!說好了老婆年紀大會疼人呢?

虞錦硯越想越生氣,氣到在床上翻來覆去都睡不着,就這樣硬躺到淩晨兩點還精神得很。

他爬起來點亮小夜燈去吃了一片褪黑素,這才重新躺在餘墨身邊準備靠藥物安眠。

他睡眠很淺,半夢半醒之間忽然聽見有人磨牙鑿齒:“不想玩我的游戲可以不玩,幹嘛跑過來特意罵我……”

虞錦硯疲憊地将眼睛睜開一條縫準備看看發生什麽情況時,對方的下一句就來了,“免費玩……我司幾十號人打磨三年……耗資上億的游戲……還罵我腦殘……”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于是虞錦硯料想餘墨這多半是臨近游戲上市太緊張做了噩夢,在碎碎念。

他給虞氏做的全球財務結算系統臨近正式啓用前,他也夢見自己舌戰群儒來着……

虞錦硯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擡手點亮床頭燈翻身看向身側的老婆,他發現昏暗的燈光之下那個背對他的蜷縮成蝦子形狀的人影在瑟瑟發抖。

她的口中依舊念念有詞,但不再是斷斷續續的狀态,而是更加激憤,“憑什麽……憑什麽讓我倒閉?”

“你們不喜歡可以不玩,有人喜歡啊……你們憑什麽、憑什麽一棒子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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