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作道直人仍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錯

第37章 作道直人仍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錯

蒲田正雄和作道直人作為為數不多的知道些許真相的吃瓜群衆, 暗中保護松田陣平的任務就落在了他們頭上。

上司給他們派了一個小隊,一共五人。他們輪流值班,确保24小時維護松田陣平的安全。

因為松田陣平并沒有被組織盯上, 這份工作聽上去算不上多麽危險, 甚至還能說得上是閑差。

假如松田陣平不是爆.炸物處理班的警察的話。

自從摩天輪的炸.彈犯伏法後, 松田陣平就從搜查一課調回了爆.炸物處理班,身為公安警察, 蒲田正雄和作道直人以前從不知道原來東京有這麽多爆.炸案要處理。

也不單單是炸.彈, 就連民間自制出的帶有危險性的爆.炸物也由爆處班處理。

雖說一周可能也就出動一兩次,但每次都是要命的活計。

蒲田正雄和作道直人在一旁看着也覺得心驚肉跳。

上一個被關進牢裏的摩天輪炸.彈犯已經無聲無息地死了,死者全身沒有一點傷口, 法醫判斷是猝死, 但在死亡前犯人每天都喊着身上疼。雖然沒有證據,但公安裏的知情者都默認這家夥是被藍橙酒弄死了。

不過沒人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

犯人那邊有專人看護,藍橙酒甚至壓根沒有靠近過他。

蒲田正雄和作道直人都不想變成那個樣子, 所以每次下班以後兩人都會去神社拜拜, 慶祝松田警官健康地活過了新的一天,并許願他明天也能這麽健康。

順帶一提, 松田陣平這段時間一直在尋找九生春樹的下落。

因為遞交了辭職信, 九生春樹的失蹤沒有被當成案件處理。媒體的熱度過去以後,就只剩下他過去在搜查一課的一些朋友還在關心他的去向。

松田陣平便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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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過了将近一個月後,他好像也認識到, 九生春樹是真的離開了。

于是松田陣平的生活恢複正軌, 每天就是公寓警視廳兩點一線。

然後這天晚上,藍橙酒出現了。

這晚值班的三個人中, 負責人是作道直人。他負責在松田陣平家正對面的位置監視他公寓附近的動靜。在那裏, 也能從窗口看到松田家內部的部分布置。

最先發現藍橙酒的是守在路口附近的安武拓也。他在無線電通訊器中通報過後, 作道直人便在視野中發現了藍橙酒的蹤影。

是夜,天邊有烏雲翻滾,月光幾乎被遮得一絲也無。黑發男人穿着一身白色和服,拿着竹杖,閑庭信步般從街道一頭出現,慢悠悠走進了松田陣平的公寓。

作道直人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辦是好。按說他們的任務要求是保護松田陣平,像這種夜闖私宅理應是被制止的……但那可是藍橙酒啊。

耽誤他泡……啊不是,耽誤他和松田警官交流感情,他真的不會怒而暴起嗎?

但是什麽都不管的話好像也說不太過去?

可是如果連這種小事也要請上司拿主意的話百分百會被罵,作道直人不想被罵,于是他聯系上蒲田正雄,跟這位難兄難弟商量該怎麽辦?

正準備和女朋友親親我我的蒲田正雄:“……”

他避開女友說道:“黑田理事官只說讓我們保證松田警官的安全,藍橙酒……可能只是去找他敘舊,只要松田警官沒喊‘救命’,我們就不要管。”

“……是這樣嗎?真的只是去找他敘舊嗎?”

“……要相信我們去神社許願時的誠心已經感動了神明。”

挂了電話,出來找他的女友從後面抱住他,手臂落在腰上,問他怎麽了,蒲田正雄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在醫院的時候,那只手帶着主人的欲.望暧昧地落在松田警官腰側。

蒲田正雄:“……”

還好今晚不是我值班,不用接受良心的譴責。

松田警官,還有直人君,請你們都自求多福吧。

作道直人拿出望遠鏡調節了下,發現藍橙酒已經出現在了松田陣平公寓中——很顯然,他是撬鎖進去的。

當天下午松田陣平趕着處理了兩顆炸.彈,晚上回到公寓就倒在了沙發上。藍橙酒一進門就能看見他。

在作道直人緊張的視線中,藍橙酒慢慢靠近沙發上的卷發男人,然後從随身帶的背包裏拿出一根香薰點上。

朦胧的燭火閃閃爍爍,他的一張臉也随之忽明忽暗。

沙發與窗戶呈L型,從作道直人的角度,松田陣平的腦袋恰好被沙發沿擋住,只能看到一雙修長的腿随意伸展着。他還穿着那身黑西裝,因為太累,連衣服都沒換。

香薰在他臉側晃了晃,最後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作道直人猜那大概有安眠的功效。

沒關系,他應該只是在擔心松田警官的睡眠質量。

藍橙酒的動作十分緩慢,帶着他慣有的那股貴族般的優雅。他把手放進背包裏摸了摸,拿出一雙狐貍耳朵。

很快,兩只毛茸茸的小耳朵就探出了沙發沿。

也、也沒關系,只是一點小嗜好嘛。

再然後,藍橙酒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捏了捏狐貍耳朵,随後低下頭去,凸起的沙發沿擋住了他的動作,只能看到他整個人覆在松田陣平上方,腦袋完全埋了下去,烏黑的長發在他後背蜿蜒。

離得這麽遠,本該什麽都聽不見的,作道直人卻疑心自己聽見了喘.息聲。

他趕忙打了自己一巴掌——沒事兒看什麽*片,這不是看什麽都變黃了嗎?

也許藍橙酒只是有東西掉進了沙發縫裏呢?

能不能把人想得美好一點!

緊接着,他看到松田陣平的西裝外套被扔在一旁,皮帶也被抽了下來。

作道直人:“……”

如果我有罪,請讓法律制裁我,而不是讓我在這裏坐立難安。

這是在犯罪了吧?這完全是犯罪的範疇了吧!!

作為公安警察,作道直人覺得自己不能什麽也不做,他想了想,撥通了松田陣平的手機。松田陣平的基本信息公安都已經全部掌握,手機號自然也在此列。

公安不方便直接和藍橙酒鬧翻,但如果松田陣平自己從夢中驚醒,就可以自保了。

手機鈴響了兩下,接起來的卻是藍橙酒。

男人的聲音啞啞的,像一團含混不清的黑色薄霧,“別費力氣了,他醒不了的。我用的香薰可是含了大量催眠成分,你就是在他耳邊放顆炸.彈他也不會醒。”

作道直人:“……”

那你為什麽沒事?

藍橙酒低笑了聲,滑坐在沙發一側。一只手把淩亂的長發攏了攏,朝窗外看去。

作道直人總覺得他已經看到自己了。

不,是肯定。

“一直偷窺我的人讓我很苦惱啊,不過看在是為了保護他的份上,算了。”他就那麽倚靠着沙發,姿态随意又放松,“公安先生,不用這麽如臨大敵的,我這麽愛他,不會弄壞他的……但如果再不抱抱他,我就要壞了。”

他說着又笑起來,笑得作道直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啊,最後一句,公安先生,請你們記住,”他的聲音忽然變冷,“在暗處保護他,但是絕對不許靠近他。不然我就挖了你的眼,砍了你的手腳。”

吓唬完可憐的公安警察,秋山奏把窗簾拉起來,隔絕了窺探的目光。

沙發上的松田陣平睡得很香,并沒有被剛剛的動靜吵到。腦袋上的狐貍耳朵軟軟地耷拉着。

上次在摩天輪上秋山奏就發現松田陣平真的好适合這種毛茸茸的動物頭飾,戴上去超可愛的啊!!

啊,再澄清一下,他剛剛沒有因為被可愛到就對松田警官做一些需要被和諧的事哦,沒有哦,他只是卡了一下視角。至于給人脫外套松腰帶,也只是因為這樣睡覺很難受,幫忙脫掉的同時故意做得暧.昧了一些。

那個可憐的公安好像真的吓得不輕,呼吸聲都有些打顫了。

不知道他都腦補了些什麽。

人類最大的痛苦就是想象力過于豐富。

“感謝您的傾情配合。”秋山奏對着沉睡的松田公主拜了拜。松田陣平似乎真的累到了,剛剛在沙發上坐下時秋山奏發覺他的肌肉都還處在緊繃狀态。

秋山奏決定犒勞一下他的寶貝新人演員。

該演員的床戲,啊不,沙發戲演得很不錯,未來可期。

秋山奏把松田陣平翻了個身,讓他趴在沙發上。他的西裝外套扔在了一旁,就穿着一件白襯衣。

秋山奏慢慢給他按摩肩膀後背。他會的奇奇怪怪的技能特別多,保證一套下來明天能讓人神清氣爽的。

還有他帶來的香薰,雖然是催眠的,但同時也能舒緩神經。

秋山奏忽然感覺自己好像兔子國神話故事裏的田螺姑娘。

田螺奏給松田陣平按摩完,把他從沙發上抱起來放到床上,細心地掖好被子。然後自己在床邊書桌前的木椅上坐下,也舒服地嘆了口氣。

果然在靈魂純度高的人身邊,靈魂會恢複得特別快。平常他也會和雪莉走得比較近,但畢竟男女有別,她又忙得狠,效果其實算不上多明顯。

也許他應該多往松田陣平這裏跑幾趟。

秋山奏也累了,他單手托腮,手肘擱在桌子上閉上了眼睛。很久沒這麽放松過,他不自覺放下了防備。

于是等他睡了快兩個小時忽然驚醒時驚訝地發現自己一只手被皮帶綁在了木椅把手上。

而原本躺在床上的卷毛男人此時坐在那裏,白襯衣的紐扣松開了幾顆。他點着一支煙,黑色的眼眸安靜地看着他。

兩人沉默地對視了一會兒。

他忽然笑了下,嗓音有些疲憊,“要抓住你真是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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