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春天在這裏(有修改) 嗷嗷表演節目,……

第70章 春天在這裏(有修改) 嗷嗷表演節目,……

70

冬日清晨的第一縷陽光, 照在大床上。

江知魚懶洋洋地翻了個身,伸長手,一把抱住旁邊的陸行淵, 扭動着身子,往他那邊挪。

他“呼嚕”了兩聲,黏黏糊糊地喊:“親愛的,早安。”

陸行淵結實的手臂橫在他的腰上,寬厚的手掌扶着他的腰背:“早。”

“嘻嘻。”江知魚傻樂兩聲,閉着眼睛,揚起小臉,“來一個早安吻。”

“好。”陸行淵笑了笑, 勾起唇角, 湊上前去。

下一秒——

一只小手按住陸行淵的嘴巴, 推開他的臉。

另一只小手揪了一下江知魚臉蛋上的肉。

彌漫在小夫夫中間的粉色泡泡直接破掉。

“啊……”江知魚捂着臉, “陸行淵,讓你親我,沒讓你咬我,你鐵齒銅牙啊?”

陸行淵委屈巴巴道:“老婆,不是我。”

“那……”

“是我!”陸傲從他們中間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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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霸總橫空出世!

“噢, 是你啊,小崽崽。”

江知魚這才想起來, 昨天晚上陸傲和他們一起睡的。

他給忘了。

江知魚捂住他的眼睛:“少兒不宜, 不許看。”

“就看!”陸傲扒開他的手, 但是在扒開前一秒,江知魚和陸行淵就飛快地貼了一下對方的臉頰,作為早安貼面禮。

陸傲察覺到不對勁,擡起頭, 質問道:“你們兩個在幹什麽?”

“沒幹什麽呀。”江知魚摟着陸行淵,若無其事地和他挨在一起,又轉移話題,“小崽崽,昨天晚上和爸爸、大爸爸一起睡,睡得香嗎?”

“一點都——”陸傲頓了一下,大聲說,“不香!”

“啊?為什麽?”江知魚疑惑。

“我根本都蓋不到被子!”

“怎麽可能?你不是睡在中間嗎?爸爸和大爸爸也不搶被子啊。”

“就是因為我睡在中間,你們兩個又這麽高。”

陸傲平躺在床上,演示給他們看。

陸傲躺在中間,江知魚和陸行淵側身躺在旁邊,被子被他們兩個撐起來,像一個懸空的小帳篷,小小只的陸傲根本蓋不到被子!

“哈哈哈!”江知魚大笑。

陸行淵道:“後來你一巴掌把我拍醒,我不是給你拿了小被子嗎?”

“那……”陸傲嘴硬,“那不一樣。而且還有——”

“還有什麽?”

陸傲繼續控訴:“大爸爸一直伸手要抱爸爸,爸爸也一直往大爸爸那邊湊,我被夾在中間,都快被擠扁了。”

江知魚解釋道:“沒辦法,爸爸和大爸爸習慣了抱在一起睡覺。”

“還有還有,你們兩個身上特別熱,我想把手伸出去涼快一下,每次我剛伸出去,大爸爸就把我的手塞回被子裏。”

陸行淵弱弱道:“我怕你冷。”

“還有還有還有,大爸爸……”

“好了好了,不要再‘還有’了。”江知魚捂住他的小嘴巴,“那現在怎麽辦呢?你今天還要和我們一起睡嗎?”

“要!”陸傲毫不猶豫。

“還要啊?那剛剛那些問題怎麽解決嘞?”

“不知道!”陸傲理不直氣也壯。

“那就是要一起睡?”

“對!”陸傲堅決。

就在這時,陸行淵忽然伸出雙手,托着小崽崽,直接把他托起來。

“你幹嘛?”陸傲驚恐,“我沒有不和你們一起睡,別把我端走!”

陸行淵托着他,高高舉起,越過江知魚,把他放在床鋪邊緣。

“你睡在這裏。”

“啊?”陸傲迷惑。

“你睡在這裏,就蓋得到被子了,我們也能抱住你。”

江知魚翻了個身,抱住陸傲。

陸行淵伸長手,抱住他們兩個。

好有道理啊!

原來這才是一家三口最完美的睡覺姿勢!

江知魚說:“等吃完早飯,爸爸和大爸爸去買個床邊護欄,就不怕你睡着睡着掉下去了。”

陸行淵淡淡道:“不用買,把蚊帳挂起來就好了。”

更有道理了!

江知魚不由地驚嘆道:“陸行淵,你今天好聰明啊!”

陸行淵翹起嘴角,心滿意足地接受老婆的誇獎。

陸傲補充一句:“和我一樣聰明,自信的表情也和我一樣。”

江知魚無奈:“他是你爸,禁止倒反天罡。”

陸行淵摸摸老婆和兒子的腦袋,準備起床。

他披上外套,把江知魚今天要穿的衣服拿過來,塞進自己睡過的、還有餘溫的被窩裏,又去對面兒童房,拿來陸傲的衣服,一起放進去。

然後他先去浴室洗漱,江知魚和陸傲繼續躺在床上犯懶。

“爸爸,原來你過的生活這麽好,大爸爸都不幫我暖衣服。”

“是嗎?”

“他只會把冰涼的衣服,無情地塞進我的被窩裏,讓我自己暖。”

“那你天天跟我們一起睡,大爸爸天天幫你。”

“好。”陸傲恨鐵不成鋼,用力捶了一下床鋪,“小崽崽就是要和爸爸、大爸爸一起睡覺,我之前不知道這個道理,竟然錯過了好幾個月,太可惡了。”

沒多久,陸行淵從浴室裏出來了。

江知魚深吸一口氣,一鼓作氣,從床上坐起來。

“起床!”

*

平靜的周末,平靜地度過。

今天是周日,小城高中不上課,永安街也就沒什麽生意。

吃完早飯,大人們自帶小板凳,聚在超市門口,聊天吃水果。

陸行淵昨天買了五箱水果,他們一家三口肯定吃不完,幹脆拿出來大家一起吃。

陸傲和顧白則坐在收銀臺前,臺面被清理幹淨,上面擺着二十四色水彩筆和蠟筆。

一崽抱着一本挂歷,像抱着畫板一樣,把挂歷反過來,在背面的白紙上認真畫畫。

反正今年只剩下一個月了,挂歷都沒用了,江知魚就摘下來給他們畫。

陸傲一手扶着尺子,一手握着水彩筆,“刷”的一下,在紙上畫出一條完美的直線。

顧白專心地畫一棟房子,随口問:“嗷嗷,你大爸爸喜歡你送他的生日禮物嗎?”

“喜歡,特別喜歡。”陸傲繼續畫線,“他恨不得原地再過一次生日。”

“哇!”

“哈哈哈!”

曬太陽的大人們聽見這話,毫不客氣地大笑出聲。

“大老板,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大爸爸。”

“啧,天天過生日,那江知魚不得把全城的毛線都買斷啊?”

“只因為老公超愛圍巾,小老板一擲千金,把全城毛線買斷,哇!超愛的!”

“等一下!”周朔忽然發現什麽,看着陸行淵,“你今天……”

“我就說你好好的,戴個大紅色的帽子幹什麽?擱這兒cos聖誕老人呢。”

陸行淵面不改色,把脖子上長長的圍巾解開一半,挂在江知魚的脖子上。

小夫夫圍着一條圍巾,挨在一起。

行動勝過一切言語。

周朔的面色沉了下去。

緊跟着,陸行淵又伸出手,把手上戴着的大紅色手套摘下來,拿起一顆櫻桃,送到江知魚面前。

江知魚張開嘴巴,一口吃掉:“謝謝老公,好甜。”

甜的不止是櫻桃。

周朔的臉更黑了。

陸行淵說了一聲“不用謝”,然後把手套重新戴好。

“再來一個。”

“好。”陸行淵又摘掉手套,喂江知魚吃一個,再次戴上。

“還想吃。”

周朔徹底無語了:“在座都知道你老婆給你織了手套,但你也不用摘摘戴戴、戴戴摘摘,沒完沒了吧?”

陸行淵看了他一眼,懶得理他,繼續戴手套。

“這手套跟了你真是受苦啊,被你戴一上午,跟別人戴好幾年一樣,馬上就起球了。”

陸行淵眉頭一皺,擡起頭,準備把手套摘下來,揣進口袋裏。

江知魚按住他的手:“別擔心,起球就起球,起球了我再給你織。”

周朔癟嘴:“那我可不教你了。”

“我自己會了!”江知魚自信滿滿,拿過手套,給陸行淵戴上,“戴好,我們一人一只。”

陸行淵乖巧地應了一聲:“好,謝謝老婆。”

周朔終于敗下陣來,他身子一歪,躲到顧雲帆身後:“老婆救我。”

顧雲帆拍拍他的肩膀:“我也救不了你,都叫你不要惹‘戀愛腦’了。”

另一邊,顧白畫好了房子,現在開始畫人物。

“先畫一個我,再畫一個嗷嗷,把嗷嗷畫得霸氣一點,嗯……”

顧白不知道該怎麽畫,幹脆扭過頭,現場觀察一下。

陸傲握着筆,只留給他一個嚴肅認真的側臉。

顧白湊近一些,認真觀察:“嗷嗷的眼睛大大的,臉蛋肉肉的……嗷嗷,你在畫什麽?”

“畫一個表格。”陸傲放下筆,拿起挂歷,“大功告成!”

“這是什麽?”

“我和爸爸、大爸爸一起睡的評分表。”

“啊?”

陸傲指着表格第一行、第一列:“昨天晚上是我第一次和爸爸、大爸爸一起睡覺,我的評價是——”

“非常滿意。”顧白指着上面的五顆星星說。

“是‘非常不滿意’!滿分是一百顆星星。”

江知魚和陸行淵回過頭:“也沒有那麽差勁吧?”

陸傲振振有詞:“這是為了鼓勵你們再接再厲,努力為我創造完美的睡眠環境、營造良好的睡眠氛圍。”

“你們還可以開發一些其他業務,比如講故事哄我睡覺、表演節目哄我睡覺、唱歌……唱歌就算了。”

“反正這是針對你們設立的激勵制度。”

“大餅制度。”江知魚毫不留情地戳穿他,“你這個萬惡的小資本家,爸爸要把你挂在臺燈上。”

小夫夫轉回頭去,不再理他。

陸傲輕輕“哼”了一聲:“爸爸和大爸爸對我的态度不好,扣一顆星。”

江知魚一擺手:“随便扣,扣到負數也沒關系。”

結果還真被江知魚說中了。

第二天早上——

陸傲穿着小奶牛睡衣,一個翻身,掉下床去,然後被壓在床邊的蚊帳兜住。

他生無可戀地躺在蚊帳裏,蚊帳擠壓着他肉肉的小臉蛋、肉肉的小肚子,讓他動彈不得。

“扣分!今天的體驗太差了,我要給你們扣分!扣到負數!”

江知魚從浴室裏探出腦袋,看了一眼:“哈哈,嗷嗷,你是一條被網兜網住的小胖頭魚,嘀嘀咕咕說什麽呢?”

陸行淵放下毛巾,大步上前,把他從蚊帳裏救出來。

陸傲還在念念叨叨:“扣分……扣分……”

*

天氣越來越冷。

很快的,就到了十二月。

舊的一年即将要過去,新的一年即将到來。

小太陽幼兒園按照慣例,開始籌備一年一度的元旦文藝彙演。

但是陸傲和顧白一直只在學校裏排練節目,道具什麽的,也全部放在學校裏。

回到家裏,兩只崽守口如瓶,一個字都不提。

不論江知魚如何用零食引誘,不論陸行淵如何給他們設下陷阱,兩只崽都不為所動,只有一句話——

“你們兩個演小動物?”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那你們兩個演植物?”

“到時候就知道了。”

“不會跟我和大爸爸小時候一樣吧?”

“都說了,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陸傲一擺尾巴,飛速游走。

好吧。

江知魚和陸行淵只能把疑惑深深埋在心裏,靜靜等待那一天的到來。

終于,“到時候就知道”的那個“時候”,它到了!

陸傲從書包裏摸出兩張邀請函,交給他們。

“十二月三十一號,上午九點,請準時到達。”

“沒問題。”

之前開學典禮的時候,小夫夫就去過學校了。

這次再去,也是輕車熟路。

兩個人都沒有過分打扮,也就是買了幾件新衣服,買了兩雙新鞋,剪了個頭發,做了個造型。

他們本來想買西裝和皮鞋的,但是天氣太冷了,就買了毛茸茸的冬衣和棉鞋。

沒關系,這個造型也很帥,更別提,他們出門前還噴了香水!

正巧這時,胖仔路過他們身邊,深吸一口氣:“嗯,是烤冷面的味道。”

江知魚糾正他:“是香水,嗷嗷爸爸和大爸爸精心挑選的香水,專門買來撐場面的。”

陸行淵補充道:“奧迪36號木質香。”

陸傲和顧白手拉着手,從他們身後默默飄過:“應該是迪奧吧?”

胖仔堅持:“就是烤冷面!香香的,超多醬,我的最愛!”

陸傲和顧白又飄回來:“你的最愛不是漢堡包嗎?”

江知魚一把抓住他們:“你們兩個演的不會是小幽靈吧?飄來飄去的?”

“才不是呢。”胖仔大聲說,“他們兩個扮演的是……”

“胖仔!”陸傲和顧白同時捂住他的嘴巴,一左一右鉗住他的小肉胳膊。

把洩密者帶走!

沒關系,打扮得不好沒關系,香水不夠香也沒關系。

江知魚和陸行淵還帶了應援牌、熒光棒和全新的高清相機。

一定能夠留下小霸總最霸氣的樣子!

幼兒園裏按照抽簽給各個班級的節目排序,小雲朵班的節目被排到了倒數第二個。

陸傲說:“這就叫做壓軸!”

排在後面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他們不用着急去化妝,可以坐在禮堂裏,觀看其他班級的節目。

直到來到禮堂,在老師安排好的位置上坐好,江知魚和陸行淵拿起夾在椅子裏的節目單,才知道小雲朵班的節目名字叫做——

《春天在哪裏》。

春天,鮮花,小鳥,鳥語花香。

江知魚皺起眉頭,懷疑地看向陸傲:“嗷嗷,你是不是演……”

“保持安靜。”陸傲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專心看節目,要尊重其他小朋友的演出。”

“唔……”

江知魚将信将疑地放下節目單,擡頭看向舞臺上的小崽崽們。

現在是小月亮班表演的《小跳蛙》合唱節目,一只只小跳蛙站在臺上,大聲唱歌:“快樂的一只小青蛙!哩哩哩哩哩哩呸呼繞嗝兒!”

其實是“leap frog”,但小崽崽們好像不太會英文,所以唱成這樣。

不過沒關系,也好可愛啊!

江知魚雙手捧臉,剛用星星眼看了一會兒,忽然感覺眼前一黑。

陸傲又捂住了他的眼睛。

“幹嘛哇?不是讓爸爸專心看節目嗎?”

“那……”陸傲小聲說,“那你們也不能一直看別的小崽崽啊,我才是你們親生的。”

“唔……好吧。”

江知魚用手肘碰碰陸行淵,小夫夫同時轉過頭,看向陸傲。

三、二、一!

小夫夫在心裏默數三下,然後轉過頭,看向舞臺上。

一、二、三!

又過了三秒,小夫夫再轉回頭,看向陸傲。

江知魚和陸行淵像兩株《植物大戰僵屍》裏的向日葵,很有節奏感地轉動着腦袋。

三二一,一二三。

哼哼哈兮,哼哼哈嘿。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知魚捂着脖子,倒在陸行淵懷裏:“不行了,脖子好酸。”

陸行淵幫他捏捏,陸傲小聲提議:“那你們可以一直看着我啊,就不用轉頭了。”

“有道理。”江知魚深以為然,捏捏他的小臉蛋,“嗷嗷太聰明啦。”

“那當然了。”

沒多久,橙子老師和李子老師悄悄潛入禮堂,蹲在座位旁邊,拍拍小雲朵班所有崽崽的肩膀,提醒他們。

“小朋友們,跟老師走吧,我們該去換衣服化妝啦。”

陸傲從座椅上滑下去,向江知魚和陸行淵道別:“再見,爸爸。再見,大爸爸。等我們再見的時候,我已經在舞臺上了,接受閃光燈的照耀了。”

“好,再見,加油!爸爸和大爸爸會在臺下認真看的!”

爸爸和大爸爸都伸出手,和他擊掌。

陸傲和顧白、胖仔手拉着手,在老師的帶領下,排隊離開禮堂。

江知魚和陸行淵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直到看不見了,才收回目光。

兩個人擡起頭,看向臺上,耐心等待。

“陸行淵,我有點緊張了。”

“別緊張,只是一次很普通的表演。”

“這可是嗷嗷第一次登臺表演啊,還有上百位觀衆在臺下看他,重要性堪比在維也納金色大廳表演。如果嗷嗷以後要當明星,這就是他事業路上的第一步。如果嗷嗷當了明星,我們兩個就變成孤寡老人了,為了嗷嗷的事業,我可以承受。”

“小魚,別說了,我也有點緊張。”

小夫夫緊緊握着對方的手,挨在一起,心提到了嗓子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于,他們聽到了報幕員的聲音。

“一年即将結束,春天就要到來。”

“接下來的節目是,小雲朵班為我們帶來的——”

“《春天在哪裏》。”

“讓我們鼓掌歡迎!”

雷鳴般的掌聲響起,江知魚和陸行淵想要松開手,卻發現兩個人的手纏在了一起。

“快松手,陸行淵,別抓着我了,把相機拿出來。”

“小魚,是你抓着我。”

小夫夫好不容易分開,江知魚用力鼓掌,陸行淵拿出早就調試好的相機,對準舞臺。

“小魚,不好,相機壞了,沒有畫面。”

“你這個傻蛋,鏡頭蓋都沒掀開。”

江知魚手忙腳亂打開鏡頭蓋,陸行淵按下錄像鍵的瞬間,幕布正好拉開。

還好沒有錯過一分一秒。

舞臺布景,已經換成了覆蓋着皚皚白雪的小山坡。

山坡是用紙板剪的,上面蓋着一大塊雪白的塑料布。

幕布完全拉開,胖仔小朋友圍着圍裙,戴着頭巾,提着籃子,從臺下走上來。

他邁着輕快的步伐,一蹦一跳地往前走,把舞臺踩得震天響。

他一邊走,一邊環顧四周,問:“春天在哪裏呀?”

下一秒,剛剛還覆蓋着積雪的小山坡後面,跑出來兩棵碧綠碧綠的“小草”,紮在地上。

他們一起回答:“春天在這裏!”

胖仔繼續往前走,也繼續問:“春天在哪裏?”

又下一秒,兩朵紅色的“小花”從山坡後面跑出來,紮在小草旁邊。

“春天在這裏!”

臺上的胖仔提高音量,第三次問:“春天在哪裏?”

臺下的江知魚也疑惑地問:“嗷嗷在哪裏?”

就在這時,一紅一藍兩只矮墩墩小蘑菇,也跑了出來。

陸傲穿着大紅色的寬松小罩袍,罩袍把他的小身體籠罩起來,變成一個小水桶。

他腦袋上頂着一個用紙板做成的、大大的、圓圓的蘑菇頭,蘑菇上還有白色的小斑點。

陸傲抹着紅撲撲的小臉蛋,還化了眼妝和睫毛,眼皮布靈布靈地閃着紅色亮片。

旁邊那個藍色的小蘑菇,就是顧白,和他一樣的妝容打扮,只是顏色不一樣。

兩只崽從山坡後面跑出來,一邊跑,一邊喊:“春天在這裏!”

喊完之後,他們就來到小花和小草旁邊,和他們蹲在一起。

最後一只小崽崽扮演蝴蝶,揮舞着布做成的翅膀,跑了出來:“春天也在這裏!”

所有小崽崽到齊之後,他們馬上變換隊形,手拉着手,站成一排。

音樂響起,小雲朵班全體合唱《春天在哪裏》。

“春天在哪裏呀?春天在哪裏?”

“春天在那青翠的山林裏。”

“這裏有紅花呀,這裏有……”

陸傲左手牽着顧白,右手牽着胖仔,和他們一起,一邊張大嘴巴唱歌,一邊慢慢悠悠地搖頭晃腦。

與此同時,橙子老師和李子老師躲在紙板山坡後面,悄悄伸出手,把蓋在山坡上的塑料布扯掉。

白雪融化,彙聚成一條小小的河流,在他們的腳邊圍繞。

山坡顯露出原本生機勃勃的綠色,上面長着小草、開着小花,也長着搖頭晃腦的小蘑菇。

臺下傳來驚嘆,江知魚也舉起了熒光棒:“哇!嗷嗷真棒!小白真棒!小雲朵班真棒!”

一曲結束,小雲朵班全體崽崽彎腰鞠躬,禮貌謝幕。

“謝謝大家。”

兩個老師扛起紙板,大聲說:“向右轉!準備下臺!”

陸傲戳了一下胖仔:“胖仔,你轉錯了,這邊是左邊。”

胖仔眼淚汪汪:“我知道,但我還想多表演一次。嗷嗷,你知道的,這是我第一次做主角。”

陸傲點點頭,拍拍他的肩膀:“我懂,這也是我第一次做蘑菇。”

他原本以為,當蘑菇是一件有失霸總威嚴的事情,不過現在看起來,好像還不錯。

陸傲來到後臺,江知魚和陸行淵好像開了瞬移,已經在這裏等着了。

見他來了,江知魚忍不住摸摸他的蘑菇頭:“太可愛了,嗷嗷,爸爸本來還以為你是演花的,沒想到你演蘑菇,真是創新。”

陸行淵也欣慰颔首:“演技很好,很像一只蘑菇。”

陸傲哽住,你不如不要誇。

“霸氣不失可愛,威嚴夾雜童趣。”

這句評語還差不多,有內涵。

陸傲挺起小肚肚,他又可以了!

江知魚和陸行淵向老師申請了,不給陸傲卸妝,一家三口一起出去拍照。

陸傲提出要求:“拍照可以,爸爸和大爸爸也要演花。”

“沒問題。”江知魚和陸行淵對視一眼,同時舉起雙手,托着下巴,“這樣可以嗎?”

“嗯……”陸傲想了想,拉着他們,跑到小禮堂那張模糊的照片前面。

他指着照片上戴着花花頭套的江知魚和陸行淵:“我要和三歲的爸爸、大爸爸一起拍照。”

“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啊。”

陸傲揚起小腦袋,看着照片。

仿佛有一瞬間,時空交彙。

三歲的陸傲,和三歲的爸爸、大爸爸,在美好的春天裏,完成了一次會面。

原來,春天在爸爸和大爸爸的眼睛裏!

大反派穿回三歲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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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春天在這裏(有修改) 嗷嗷表演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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