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表白 是你!我喜歡的那個人是你!……

第79章 表白 是你!我喜歡的那個人是你!……

79

小時候的陸傲, 經常夢見前世的事情。

夢見爸爸和大爸爸離他遠去,夢見自己一個人被留在偌大的莊園裏,夢見自己變成窮得叮當響的小窮光蛋。

歸根結底, 還是他心裏的執念太多。

他想要爸爸和大爸爸永遠陪在他身邊,想要爸爸和大爸爸永遠愛着他,想當霸總,想賺大錢。

後來,随着時光流逝,陸傲在爸爸和大爸爸滿滿的愛裏長大,就很少夢見這些事情了。

他心裏有了底氣,有了安全感。

他不再急着長大, 急着賺錢, 急着證明自己。

他開始享受重來的人生。

可是現在, 在他二十五歲的平安夜。

他再次夢見前世, 夢見前世的自己和顧白。

他夢見——

前世的周朔因劇情而死,在他的葬禮上,十三歲的顧白抱着腿,坐在花圃旁邊的石階上。

一群同齡人欺負顧白的時候,陸傲帶着老張管家從天而降, 把這群人趕跑。

顧白對陸傲說“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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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傲卻從旁邊花圃裏折了一朵還在開的玫瑰花,遞給他, 把他的手紮得流血, 還說他是“廢物”, 被人欺負還不敢還手。

翌日,陸傲結束了一天的課程,帶着老張管家,來到他常去的拳擊俱樂部, 準備鍛煉一下。

在那裏,他再一次看到了顧白。

顧白那時候還很矮,也很瘦,跟陸傲晚餐吃的烤莴筍尖似的。

“莴筍尖”好像是第一天來拳擊俱樂部,穿戴好護具,戴着大大的拳擊手套,在教練的指導下,練習出拳出腿。

陸傲瞧了他一眼,雙手插兜,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顧白轉頭看見他,他大步跑上前,來到陸傲面前,擡起頭,用那雙主角專屬的、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

“陸傲,謝謝你,我會努力的,我不會變成廢物的。”

陸傲皺眉,只覺得無語,丢下一句“随你”,就帶着老張管家,走向隔壁的貴賓專屬教室。

顧白站在他身後,望着他的背影,目光一直不曾離開。

後來顧白确實很努力。

努力學習,努力鍛煉,努力接管家裏的企業。

陸傲總是有點後悔,當初就不該罵他,更不該用玫瑰花紮他。

現在顧白被紮醒了,越來越高,越來越強,變成他最大的對手、他的死對頭。

他們在學校裏見面,在宴會上見面,在會談現場見面。

每次見面,只要顧白穿着正式的西裝或燕尾服,他就總是在胸前口袋裏,別着一朵鮮豔的玫瑰花。

——陸傲認為,這是顧白在提醒自己,永遠不要忘記陸傲給他的羞辱。

這肯定是挑釁。

所有人都說他們是商界冉冉升起的兩顆雙子星。

相互圍繞,卻又水火不容,針鋒相對。

顧白聽見這話,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反駁。

陸傲聽了……有點想吐。

前世二十五歲的平安夜,他們早已經接管了家裏的企業,正在參加一場商業晚宴。

顧白穿着黑色的燕尾服,胸前仍舊別着一朵玫瑰花。

他被尋求合作的商人簇擁着,圍在中間。

他一面游刃有餘地應對他們,一面環顧四周,尋找陸傲的身影。

沒多久,陸傲帶着老張管家,出現在金碧輝煌的大廳裏。

隔着如夢似幻的巨型水晶吊燈,陸傲和顧白對上視線。

顧白的眼睛馬上亮了幾個度。

他剛準備上前問好,陸傲就輕哼一聲,別過頭去。

陸傲從服務生的托盤裏端起一杯香槟,抿了一口,微微舉杯,對圍上來讨好他的商人說了一句:“身體不适,先失陪了。”

說完這話,陸傲也不管周圍人的表情,帶着老張管家,徑直走上旋轉樓梯,朝樓上的貴賓休息室走去。

陸傲總是這麽霸道任性,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江知魚和陸行淵留下的資産,給了他為所欲為的底氣。

顧白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有點遺憾。

這次又沒打招呼。

可就在這時,顧白聽見旁人低聲議論的聲音。

“名字叫‘傲’,還真‘傲’上了。”

“他有什麽可‘傲’的?還不是靠着家裏?”

“真是……”

顧白猛地轉過頭,目光淩厲,把那些人吓了一跳。

他們瑟縮了一下,随後壯着膽子,走到顧白面前:“還是顧總随和,比陸總……”

“滾。”顧白毫不留情,直接讓保镖把這群愛嚼舌根的人趕出去了。

綴滿玫瑰花的旋轉樓梯上,陸傲端着香槟,回過頭,疑惑地看向顧白。

顧白又恢複成剛剛溫和脾氣好的模樣,朝他微笑舉杯。

兩個人目光錯開,然後各歸其位。

陸傲來到貴賓休息室,靠在單人沙發上,腿上蓋着柔軟的羊毛毯子。

老張管家給他送來熱茶和餅幹,又為他點起香薰,最後把唱片放在唱片機上,優雅的古典樂緩緩淌出。

陸傲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忽然,隔壁房間隐約有聲音傳來。

陸傲擡了擡手,老張管家馬上把唱片機指針撥開。

房間裏安靜下來,隔壁房間傳來的聲音更加清晰。

“他們兩個到底有什麽可傲的?”

“兩個沒爹沒媽的東西,不就是仗着家裏有錢嗎?還敢把我爹趕出去。”

“要是我爹給我留下這麽大的産業,我照樣……”

老張管家挽起衣袖,準備過去教訓一下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二世祖,陸傲卻擺了擺手,阻止了他。

“把名字記下來……”

話還沒完,陸傲又聽見他們的聲音。

“這東西真有用?”

“有用,顧白桃毛過敏,你就把它下在酒裏,顧白肯定當衆出醜。”

“真的啊?但會不會……”

“一點點桃毛而已,又不是下藥,你忘了他剛剛喊保镖把你爹轟出去的事情了?”

陸傲皺起眉頭,猶豫片刻,最後還是對老張管家說:“下去找顧白,讓他別喝酒。”

“是。”老張管家應了一聲,馬上退出休息室。

陸傲拽了拽身上的毯子,繼續閉目養神。

半個小時後,陸傲睡了一覺起來。

他站起身,走到唱片機邊,剛準備把指針撥回去,老張管家就回來了。

他神色有些焦急:“陸總……”

陸傲了然:“沒防住?顧白過敏了?”

“是。”

“顧總的車正好壞了,想問問我們,能不能……”

陸傲穿上風衣,雙手插兜,來到樓下花園裏。

和十三歲那年一樣,顧白捂着額頭,坐在臺階上。

陸傲低頭看他,冷冷地說了一句:“你好沒用。”

公路上,一輛黑色卡宴疾馳而過。

顧白的司機開車,老張管家坐在副駕駛。

陸傲坐在後排。

顧白坐在他身邊,脫掉西裝外套,松了松領帶,仰着頭,靠在椅背上。

陸傲帶顧白去了自己名下的私立醫院,還叮囑醫生,給他開最貴的藥、最貴的病房,并且全部按三十倍價格收費。

他可不是做好事、發善心,他是要賺錢的。

顧白躺在病床上,打着點滴,沒有異議。

陸傲站在病床邊,垂眼看着他:“記得付錢。”

“好。”顧白喝了桃毛,喉嚨還腫着,說話聲音又低又啞。

陸傲雙手插進風衣口袋裏,轉身要走。

就在這時,他的身後,忽然傳來顧白的聲音。

他說——

“陸傲,你不恨我。”

是篤定的語氣,帶着一點點高興,和幾不可察的試探。

陸傲腳步一頓,卻沒有回頭,他輕聲道:“我們是死對頭,我當然恨你。”

陸傲腳步不停,直接離開病房。

顧白後來又說了什麽,他也沒注意去聽,只留給顧白一個冷漠絕情的背影。

不知道什麽時候,外面忽然下起了雨。

陸傲雙手插兜,站在住院樓門口。

老張管家撐開黑色的長柄傘,擋在他面前:“陸總,車來了,走吧。”

司機把車開過來停好。

陸傲上了車,這才看見,顧白別在西裝外套上的玫瑰花,靜靜地躺在後排座位上。

玫瑰花的刺被顧白修剪得整整齊齊,一點也不紮手,只是有點兒蔫了。

陸傲撚起花朵,看了一會兒,竟然有點出神。

直到老張管家問他:“陸總餓不餓?要不要讓家裏的廚師做一點宵夜?”

陸傲這才猛然驚醒。

他打開車窗,随手一揚,就把玫瑰花丢到了外面。

風刮過,雨飄過,車碾過。

顧白最後的那句話,也消散在了黑夜裏。

他說——

“陸傲,你不恨我。”

“我本來想放棄的,但我現在不想放棄了。”

“我會一直喜歡你的。”

我喜歡你。

——顧白喜歡陸傲。

陸傲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捂了捂額頭。

這是什麽古怪的夢?他怎麽會做這種莫名其妙的夢?

顧白喜歡他?

開什麽玩笑?

他和顧白前世一直都是死對頭,就算這一世關系變好,他們也只是朋友。

顧白親口說的,他有喜歡的人了。

陸傲出了汗,衣服濕噠噠地貼在身上,很不舒服。

于是他從床上爬起來,拿了一套幹淨睡衣,走出房間。

好巧不巧,浴室裏亮着燈,裏面還傳來水聲。

顧白就在裏面,應該是宿醉醒了,正在洗澡。

陸傲擡起手,用力敲了兩下門。

顧白應了一聲:“陸傲?你上廁所嗎?我馬上就好,你再等一下。”

陸傲沒有回答,走到客廳沙發上坐下。

三分鐘後,顧白頂着濕漉漉的短發,裹着浴袍,身上水珠都還沒擦幹,就出來了。

“我好了。”

陸傲回頭瞧了他一眼,抱着睡衣,站起身來。

顧白問:“陸傲,我昨晚喝醉,沒有做什麽不好的事情吧?”

陸傲還是沒有回答,走進浴室裏,直接把門關上。

顧白撓撓頭,還以為是自己喝醉了,陸傲嫌他麻煩,又嫌他臭。

顧白舉起手,仔細聞了聞。

很好,洗幹淨了,都是沐浴露的味道。

既然陸傲也起來了,顧白回自己房間換了衣服,就開始準備早餐。

上次做的芝麻糊還有一點,可以泡着吃掉。

除了這個,顧白還準備做一點蔬菜沙拉。

昨天吃得太膩了,今天清淡點。

顧白哼着歌,開始洗菜切菜。

沒多久,陸傲推門出來,顧白馬上停下哼歌,擡頭看向他。

“馬上就可以吃飯了。”

陸傲卻走到廚房櫃臺前,打開櫃門,拿出麥片和牛奶。

顧白切西紅柿的動作一頓,疑惑地看着他。

他的目光太過明顯,陸傲不得不開口解釋:“我吃麥片,你做你自己的就好。”

“但是……”

“我覺得我們應該保持距離。”

陸傲丢下這句話,就拿着麥片和牛奶回房間去了。

顧白在後面提醒他:“牛奶要煮開了再泡麥片!嗷嗷!”

陸傲卻像是沒聽見一般,反倒加快了腳步,逃一般回到房間。

差一點點,只差一點點。

他們就要超過友誼的界限了。

既然昨天晚上,顧白說,他已經有了喜歡的人,那他們就應該保持距離。

否則對顧白喜歡的那個人也太不公平了。

他陸傲,堂堂霸總,不僅拎得清,而且拿得起放得下。

*

平安夜之後,陸傲和顧白就陷入了莫名的冷戰。

兩個人像真正的合租室友一樣,分工合作,禮貌疏離。

顧白做了飯,陸傲就洗碗。

顧白掃了地,陸傲就拖地。

顧白洗了衣服,陸傲就烘幹衣服。

陸傲刻意和顧白保持着距離,顧白似乎也明白了什麽,沒有再追着他問為什麽。

原本彌漫在兩個人中間的淡粉色泡泡,瞬間被戳破。

就連哈德森太太,都說他們之間的氣氛,從平安夜之後就不對勁。

她以為是聚會的錯,還做了一點姜餅人,送上來給他們。

但陸傲和顧白的關系,并沒有因為姜餅人而緩和。

陸傲接的餅幹,他自己吃了一個,留下一個小人,孤零零地躺在盤子裏,等待顧白。

晚上顧白回來,他也沒問,拿起來,默默地吃掉了。

這天下午,顧白在玄關整理自己的運動包,目光卻時不時飄到陸傲的房門口。

今天是格鬥俱樂部的聚會日子,他和陸傲都參加了這個俱樂部,不知道陸傲要不要去。

他覺得,自己應該走過去,敲敲門,用無比自然的語氣,問問陸傲。

可是……

陸傲應該是讨厭他的吧?

就在顧白猶豫的時候,“吱嘎”一聲,門打開了。

陸傲背着包,從房間裏走出來。

顧白抿了抿唇角,問:“去俱樂部嗎?一起去?”

陸傲點點頭,走到他身邊,拿起車鑰匙:“我開車,上次你開的。”

“嗯。”

顧白很想問他,一定要分得這麽清楚嗎。

但是他不敢問。

兩個人一起出了門,開着那輛紅色小車,來到俱樂部。

聖誕節假期剛剛結束,俱樂部人不多。

他們到了地方,也沒說話,只是默默地換上衣服,戴上手套和護具,來到拳擊柱前,開始熱身。

陸傲心裏似乎憋着氣,“邦邦”兩拳打在拳擊柱上,拳擊柱幾乎被他打彎了。

顧白被聲音吓到,轉頭看過去,正好對上陸傲的目光。

陸傲看着他,又是“邦邦”兩拳。

顧白走到他身邊,喊了一聲:“陸傲。”

陸傲繼續熱身,卻問:“等一下要打一場嗎?”

“好啊。”顧白應了一聲,也揮出一拳,砸在旁邊的拳擊柱上。

這是兩個人這些天來唯一的交流。

他們各懷心思,熱身完畢,然後丢掉拳擊手套,用布條纏住拳頭,找了一塊鋪着軟墊的空地。

格鬥和拳擊不一樣,格鬥可以用各種技巧。

而且他們只是朋友之間切磋,點到為止,還是要注意安全的。

陸傲和顧白面對面站着,甩着手,掰着拳頭。

但誰都沒有率先發起進攻。

他們都不敢,怕先進攻就會輸。

所以他們寧願站在原地,維持和平的假象。

忽然,俱樂部其他人過來了。

都是大學裏的同學。

陸傲和顧白被驚動,齊齊轉頭看去。

他們問:“陸、顧,你們結束了嗎?還是剛開始?”

下一秒,兩個人同時開了口——

“剛開始。”

“結束了。”

顧白很誠實,陸傲卻撒謊了。

他今天實在是沒有格鬥的心情。

陸傲若無其事地拆掉纏在手上的布條,對顧白說:“我要回去了。如果你還不想回去的話,車鑰匙留給你,我走路回去。”

陸傲回更衣室換了衣服,離開俱樂部。

外面天已經黑了,還下了雪。

紛紛揚揚的雪花從天上飄落,落在地上,形成一層厚厚的積雪。

陸傲踩在柔軟的積雪上,低着頭,頂着風,往前走。

沒多久,顧白也換好衣服,從俱樂部裏追了出來。

他順着陸傲的腳印追上去:“陸傲?陸嗷嗷?”

不知是陸傲沒聽見,還是壓根就不想理他。

陸傲腳步停也不停,繼續往前走。

顧白邁開腿,大步追上去,一把按住他的肩膀,讓他站住。

“走那麽快幹什麽?等我啊!”

顧白神色焦急,定定地看着陸傲。

他終于沒忍住,問出了口:“你最近到底在生什麽氣?”

“是不是因為平安夜那天,我喝醉了,對你說了一些不好的話?”

“你不要放在心上,我那時候喝醉了,我們以後該是朋友還是朋友……”

陸傲擡眼,打斷了他的話:“你沒喝醉之前就說了。”

顧白頓了一下,問:“我說了什麽?”

陸傲沒有回答,仍舊用那樣認真的目光看着他。

你自己說的話,你不記得嗎?

顧白心一橫,嚴肅道:“陸傲,你總要讓我死個明白吧?我總不能不明不白的就在你這兒被判了死刑吧?”

下一秒,陸傲擡腿一掃,顧白反應迅速,本來要後退半步躲開的,但是他邁開了右腳,左腳卻沒跟上。

陸傲的腿打在他的腿上,“嘭”的一聲。

又下一秒,陸傲撲上前,率先發起進攻,顧白伸手接住他,開始格擋。

兩個人像兩只年輕力壯的小獸,就這樣在雪地裏打起來了。

在俱樂部裏沒完成的格鬥,現在開始了。

陸傲用力揮拳,顧白反手格擋。

陸傲擡腿要踢,顧白硬生生挨了一下。

陸傲狠狠鉗住顧白的腰背,顧白反身一扭,反倒把他壓在身下。

所幸這個時間點,德國街頭人不多,巡邏的警察也沒過來。

沒多久,兩個人都倒在雪地裏,氣喘籲籲。

陸傲掐着顧白的肩膀,顧白把陸傲壓在雪地裏,僵持不下。

哈出來的白氣撲在對方臉上,模糊了對方的面容。

陸傲問:“你真的想知道為什麽?”

顧白馬上應了一聲:“對,想知道。你讓我死個明白。”

忽然,陸傲用力一拽,把顧白拽到自己面前。

他咬着牙,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你不是有喜歡的人了嗎?”

雖然陸傲死死地咬着牙,但話剛出口的一瞬間,他的眼眶也跟着微微泛紅。

“你有喜歡的人了,你還給我做飯、給我開車、給我洗衣服,你還給我洗內褲,你自己覺得合适嗎?”

陸傲說完這話,就把顧白往遠離自己的方向,狠狠一推。

他自己則倒了回去,倒在雪地裏,望着漆黑的夜空,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無所謂。

陸傲在心裏安慰自己。

霸總無所謂。

等霸總有了錢,還會有其他人喜歡霸總的。

區區顧白,不算什麽。

他對顧白,連暗戀都不算,頂多算是還沒開竅,後知後覺。

錯過了就錯過了,沒什麽大不了的,又不會死。

顧白被他狠狠推倒,也跌坐在雪地裏。

他問:“陸傲,因為我說我有喜歡的人,所以你要和我保持距離。”

“對。”陸傲舒了口氣,幹脆把這幾天積攢的話全說出來,“顧白,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就是我爸說的那種卑鄙渣攻。雖然你身高189,但是你勝似188,你是個渣攻,你人品欠佳,我要和你保持距離。”

“哈哈哈!”

雪地裏響起顧白爽朗的笑聲。

陸傲皺眉,他好像瘋了。

瘋了就瘋了,瘋了正好。

緊跟着,顧白撲到陸傲面前,雙臂一攬,直接把他從雪地裏抱了起來。

“松手!”陸傲握緊拳頭,準備給他一拳。

顧白卻連躲也不躲,緊緊地抱着他,大笑着:“是你!是你!”

他朗聲道:“陸傲,那個人是你!我喜歡的那個人是你!一直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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