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下定決心
第21章下定決心
齊琛終于做了個決定。
要把黎淺和齊思齊分開，要腆着老臉跟外甥搶男人。
齊思齊那邊還好說，畢竟有了新歡，眼睛裏暫時容不下舊人，看态度也早就把黎淺抛到了九霄雲外。但黎淺是個死心眼，認準了齊思齊，被渣也心甘情願受着。
所以必須要在距離上把兩個人徹底劃開，然後自己趁虛而入。
最好的辦法是把齊思齊趕出國，但齊思齊不同意，要死要活的不同意。他的正牌男友是個影帝，目前對家剛塌房，資源跟天上掉餡餅似的一直往頭上砸，不可能跟着他跑去國外，如果齊思齊去了國外，鐵定是要分手。
齊琛想了想，和第三個人長期穩定的關系有助于黎淺認清現實放棄齊思齊，所以最好還是不要讓齊思齊恢複名義上的單身。
因此，辦法只剩下了一個——自己帶着黎淺出國。
正巧海外分公司那邊也有一些事情需要齊琛解決，于是齊琛把情況告訴了齊思齊，并通知了黎淺。
黎淺還在猶豫的時候，齊思齊電話打了過來，撺掇他跟齊琛出國，甚至信誓旦旦地說會在黎淺出國期間照顧好他家黎大奶奶。
“我跟他出國對你來說有什麽好處嗎？”不然為什麽這麽激動？
電話那頭齊思齊壓低了聲音說：“到了x國你幫我看看我小舅媽被他藏哪了。這次出去你貼身跟着他，肯定能發現蛛絲馬跡。”
黎淺有那麽一點點無語，小舅媽藏哪裏不知道，但你表妹會不會被你養死我很擔心。
“你怎麽這麽肯定你有小舅媽？”黎淺不解地問道。
齊思齊信誓旦旦說：“我舅都五十了，沒舅媽才不正常吧？他總不會是個羊尾？”
你放心我試過完全不羊尾，這裏面沒有任何關于偶蹄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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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齊思齊的話确實同樣勾起了黎淺探究的興趣。他是沒想過齊琛會不會早有家室，自己是不是被迫參與了別人的婚姻裏，黎漓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兄弟姐妹。
如果齊琛真有伴侶，黎淺發誓，肯定要詛咒這個出軌的家夥不得好死。就算是死了也要追殺他，直到魂飛魄散，任何人都不要想讓他的黎漓寶貝背負上見不得光的枷鎖。
決定好以後，黎淺把黎漓送去了齊思齊的住處。他做了一個簡單的靈力轉換裝置，可以在齊思齊給自己供奉香火的時候直接分出來一部分喂給黎漓，保障黎漓的茁壯成長。
并且他分出一股靈力實時監視黎漓，發生任何意外他都能立刻瞬移到她的身邊（這大概花費了黎淺攢了一年的靈力，養孩子開銷真的非常大）。
黎漓對媽媽的離開非常舍不得，它從出生到現在還完全沒有和媽媽分開過。
但飛機上沒辦法帶狐貍，把黎漓用法術藏起來偷渡大半個地球所消耗的靈力，和人類世界裏買一架私人飛機的代價也差不了太多，黎淺沒辦法這麽幹。
“寶寶，齊思齊會帶你去住大別墅，給你搞個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你開開心心玩幾天，媽媽就回來了，好不好？”黎淺蹲下開始對黎漓循循善誘。
黎漓嘤了幾聲，不是很情願：“你會不會不來接我，把我賣給那個齊思齊呀？”
“不可能的寶寶，咱家對齊思齊的使用期限只有七十年，齊家這麽好的資源，你胡十二太姨奶是不會永遠給我們的，你想永遠留在齊家也不可能。”
黎漓猶猶豫豫地盯着黎淺說：“媽媽，真不會不要我嗎？”
“傻漓漓，無論什麽時候媽媽都不會扔下你的。”黎淺彎身，在小狐貍毛茸茸的腦袋上親了親。
緊接着黎淺問她：“漓漓想不想跟爸爸生活在一起？”
黎漓是只聰明好學的小狐貍，在和奶奶姑姑視頻通話的過程中，已經逐漸搞清楚了“爸爸”到底是什麽意思，也正因此，她開始對爸爸這個存在抱有期待。
黎漓尾巴搖起來，眯着眼睛反問道：“媽媽，我們現在不就是和爸爸住在一起的嗎？”雖然爸爸總說一些讓自己聽不懂的話，但對自己也還不錯呢，還給自己開罐頭吃！
“還不太一樣。”黎淺思考了一下，試圖用全年齡向的內容解釋，“就是爸爸現在，住在隔壁的屋子裏，漓漓想不想讓爸爸跟媽媽一樣，晚上的時候……呃，跟漓漓睡在一張床上？”黎淺說完臉先紅了，天啊他竟然一本正經地在跟女兒讨論泡男人的事情。
不對，泡什麽男人？原計劃分明只是确定一下齊琛在國外有沒有家庭，就算沒有也不代表自己就要和齊琛發生點什麽。
難道說自己真有這個念頭？
有些事情就是很奇怪，沒有想到的時候，就一點也不在意，可是一旦有了一星半點的念頭，這念頭就如同陰暗角落裏的菌絲，會不斷開始滋生。
“想的呀。”黎漓根本弄不清楚和爸爸睡一張床是什麽概念，但她畢竟是個小孩子，喜歡熱鬧，別說爸爸，就是郝歌跟她一起睡她也喜歡。
當然，郝歌不敢。就像沒有人敢睡貞子身邊，郝歌也不敢和自己的天敵在一間屋睡覺。
黎淺想了想，還是決定做個坦誠的大人，于是朝黎漓說：“媽媽也想和爸爸住在一起，所以媽媽打算努力去試試……不過爸爸跟我們不一樣，他是人，活不太久，所以媽媽必須要抓緊時間。”
黎漓這個年齡根本理解不了死亡，只是似懂非懂地動了動耳朵，讓媽媽加油。
她還是擔心媽媽會不要自己，但對母親信任的本能戰勝了心底的不安情緒，到底也是哼哼唧唧地同意了。
出國的事項不用黎淺操作太多，除了要去妖管會報備一下。因為他是跟供奉自己的家族一同出國，而且去的不是一個官方信仰唯物主義的國家，報備手續相對簡單。
妖管會例行對他進行了思想教育，禁止在國外惹禍，禁止與國外妖怪産生沖突糾葛，之後就很輕松的拿到了簽證。
拿着特殊護照離開妖管會的時候，黎淺聽到門口兩只妖怪一邊抽煙一邊閑聊。
“最近那個從南極過來的妖怪你聽說了嗎？”
另一個吐了個煙圈：“隐隐約約有聽說啦。”
“得，蓋了帽了，活幾百年頭一次見着企鵝精，咋想不開跨了半球往咱這兒跑的。”
“這話不能這麽說，隔壁相聲小園子不還有只金剛鹦鹉精嗎？聽說是看上了咱們滇省的一只青頭鹦鹉，千裏迢迢追過來的。”
黎淺腦補了一下金剛鹦鹉穿着大褂說相聲，沒忍住樂出聲來，被那倆閑聊的妖怪聽見，倆沖他擺手，示意他別杵着偷聽。
妖管會處理的事物都涉密，黎淺也打不過這些大妖，趕緊道歉開溜。
路上他又順便想了想企鵝精會是什麽樣子，是不是衣服只穿黑白色（帝企鵝：抗議！）？還有他們化形以後會選擇變成哪種人？一般來說會就近模仿，這裏的妖怪會變成黃種人，西方的妖怪變成白種人，南極洲有人類居住嗎？它們要照着什麽變？科考隊員？
周六晚上，齊思齊過來把黎漓接走，周一一早黎淺就跟着齊琛上了去往x國的飛機。
這還是黎淺第一次借助現代科技飛到天上，而且飛的高度比小時候黎不随帶他飛的要高，因此格外好奇，盯着外頭的雲看了好久。
落了地黎淺還忍不住感慨天上好漂亮，齊琛聽見笑了笑，說：“下次帶你坐私人飛機，空間大，你可以随便玩，還能帶上漓漓。”
“那多不環保。”黎淺皺眉說。他讀大二時聽了場宣傳環保的講座，講座結束後簽署了拒乘私人飛機的意願書，還拉着郝歌一起跟他簽，郝歌翻了個白眼，一臉看智障的表情看着他。
憑借他們的原始積累，這得搶幾個銀行才能坐上私人飛機。而且，你見過哪家正經鴿子出門要靠坐飛機的！
齊琛抿起嘴唇，帶着笑意說：“也是，太不環保了。那多叫點朋友一起找個大西洋的海島度假，人多了去遠點是不是會好些？”
黎淺沒搞明白，人多和遠距離對環保有什麽影響，雖然他也記不太清私人飛機對環保事業到底有什麽危害了，但是能和朋友們一起去海島，他還是挺喜歡的。
“好呀，是去海島度假嗎？”
齊琛沒回答，心裏想的是，帶朋友一起飛海島，除了度假，當然還能去結婚。
他忍不住，暗戳戳的想，以後結婚，一定要把齊思齊叫過來，給他和黎淺當花童，讓這個蠢貨恭恭敬敬叫黎淺舅媽，然後再好好嫉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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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淺：hello？我沒有說過會和你結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