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是獨角獸
第33章是獨角獸
從齊家回來當晚，黎淺就做夢夢見自己被挂在一只大羊駝身上，在南美洲廣袤無垠的沙漠裏來回馳騁。
驚醒以後他發現自己抱着條胳膊，再往上瞅就看見了單手拿着電紙書的齊琛。
發現黎淺以後，齊琛低頭沖他露出笑容：“吃早飯嗎？管家已經準備好送過來了。”
黎淺死死盯着齊琛的眼珠，試圖發現有什麽異常之處。
“怎麽了？”齊琛以為黎淺在求歡，放下電紙書，把手搭在他身上，輕輕摸了下黎淺的小腹，“一大早的就來，它受得了嗎？”黎淺的肚子已經有一些隆起，摸起來手感軟軟的。
黎淺現在滿腦子都是羊駝，什麽x欲都沒有，扒拉開齊琛的手，問：“你有沒有發現漓漓的眼睛和其他狐貍不一樣？”
“不一樣嗎？”齊琛問。一來他不是研究動物的，二來狐貍也不是随處可見，齊琛跟狐貍不熟，就算抱只貂來說是狐貍齊琛也能信。
黎淺解釋了半天眼睛形狀，然後說：“我懷疑她是遺傳你，肚子裏的這個可能也會和漓漓一樣。”
齊琛見黎淺說得煞有其事，覺得開口說什麽他們兩個生不出來狐貍這種話也太掃興了，于是應聲下來，跟黎淺有來沒回地聊了許久。
吃完早飯以後黎淺就出了門去找郝歌，暗暗發誓今天無論如何他們都要把妖管會的檔案室翻個底朝天，找到齊琛的原型。
畢竟他覺得自己再這麽猜下去，基本上就要精神分裂了。
黎淺最近找到了約郝歌出來的訣竅——提前給和他同居中的茄子打電話，茄子向來是個行動派，會幫忙把郝歌打包丢出家門（此處滕寶寶進行抗議，自己不叫茄子，但因為這裏是黎淺的地盤，他對人物稱謂具有否決權，因此一票否決了茄子的抗議）。
于是黎淺順利在妖管會門口，見到了剛從鴿子窩裏出來、沒精打采的郝歌。
“咕。”郝歌剛睡醒，語言系統沒有恢複，發出了原始的聲音，吓得馬路上路過的鴿子驚恐地擡頭看了他好幾眼。
黎淺拽着半死不活的郝歌興沖沖到了妖管會檔案室，借用黎不随的大妖權限對全國進入人類社會的妖怪信息進行了檢索，卻一無收獲，于是只能求助檔案室的工作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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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認識一個妖怪，但對方名字系統裏查詢不到？叫什麽名字？”管理員是只蜘蛛精，黎淺詢問他時，八條腿在同時對着電腦辦公。
“他叫齊琛。”黎淺拿出手機，把齊琛的名字打在備忘錄上，遞到管理員面前讓他看清是哪兩個字。
管理員用其中一只眼睛看向黎淺遞過來的手機屏幕，八分之一條腿在鍵盤上劈裏啪啦打了字，同樣沒有搜到任何信息。
“現在的情況有三種可能。”管理員說，“一是他根本不是妖怪，二是他給你的名字和登記名字不一致，三是他的權限超出了我的權限範圍，系統進行了保密操作。”
黎淺朝管理員道了謝，憤憤不平地走出妖管會對郝歌說：“天殺的，他連名字都是假的。”
“咕。”郝歌張嘴，不知道是在表達贊同還是否定。
一無所獲的黎淺把郝歌帶去了附近的咖啡廳，給郝歌來了杯提神醒腦冰美式，很快郝歌語言系統就重新在線。
“我一定是因為沒有遵守人設鴿你，被詛咒了。”郝歌捧着冰美式，摸樣比喝中藥還痛苦。
黎淺：“不要給自己增加亂七八糟的設定，你連人都不是哪來的人設。”
“你最近感覺有點聰明了，我有聰明狐貍恐懼症。”郝歌對黎淺的吐槽吐槽道。
黎淺：……
“我們還是先聊聊關于齊琛的原型問題。”黎淺說完擡頭開始環顧四周，這個時間咖啡廳剛營業不久，幾乎沒有人在，離他們最近的一個顧客在兩張桌子開外，看起來像個周末被迫加班的打工人，戴着耳機抱着筆記本電腦在打字，應該不會聽到他們的對話。
郝歌已經徹底精神了起來，拿着吸管在咖啡裏來回攪拌：“我覺得我們是被方形瞳孔和他的所謂能力禁锢住了，應該從別的角度想想，比如說……你在妖管會提到的，名字？”
“名字有什麽用，都說了是假的。”黎淺說。
“也不一定，萬一他是權限在黎叔叔之上的大妖呢？”
黎淺想反駁說黎不随是自己見過最厲害的妖怪，齊琛不可能比黎不随更厲害，但理智稍稍回來了一下，黎淺也不得不承認，齊琛是有萬分之一的概率比媽媽要厲害的。
郝歌分析道：“你發現沒有，大部分妖怪都是拿自己原型裏的某一個字當姓的，比如你姓黎。”
“那你就不是，汪念清也不是。”黎淺說。
“我話不是沒說完嗎，即便沒有拿自己原型的字當姓，名字大部分跟原型有關系，比如我，滕寶寶，汪念清。”
“嗯……”黎淺思考道，“我是毛色淺的狐貍，你是好鴿子，滕寶寶是騰x的寶寶，汪念清……汪是他的叫聲。”
“汪念清這個倒也不是。”郝歌說，“他是愛新覺羅家的狗，所以他姓愛新覺羅，愛新覺羅·念清，改漢姓了，明白嗎？”
“明白了。”汪念清果然是一如既往……
“所以，有什麽動物名字裏有qi這個音呢？”郝歌困惑地開始搜索。
“企鵝？”黎淺說完又很快自言自語地否定，“不是企鵝，a市沒有第二只企鵝了，否則茄子出現的時候，妖管會的人不會這麽驚訝。”
黎淺剛剛無聊在小程序上下單了一份布丁，服務生小妹從後廚端盤子出來，聽見郝歌的問題，湊熱鬧道：“還有旗魚！你們在玩接龍游戲嗎？”
“也不算，我們是做民俗精怪類游戲策劃的，正在想游戲裏的劇情發展和新角色的設定。”郝歌坦然回答道。
黎淺不由感慨郝歌好聰明，這樣說不僅回答了服務生的疑問，更防止萬一有人聽見剛剛他們的對話産生不必要的困惑。
“旗魚……瞳孔是什麽形狀的？”黎淺問。嗚，旗魚，确實小衆，不過記憶裏挺帥氣的，如果齊琛是旗魚，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郝歌攤手：“很遺憾，是标準到不能再标準的圓形。”
黎淺失落地嘆了口氣，然後聽見身後有人開口：“不好意思，剛剛不小心聽到了你們一部分對話，你們好像遇到了什麽問題。我正巧是研究民俗學相關的，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幫忙解答。對了，我叫林璟。”
黎淺擡頭，原來是剛剛坐在兩個桌子開外的疑似打工狗小姐姐走了過來。
對方穿着得體的襯衫和西裝裙，氣場非常強大，甚至毫不誇張的說嗎，比齊琥的壓迫感還要強。
黎淺本能地開始不敢說話，轉頭看郝歌，郝歌已經吓得瑟瑟發抖，馬上就要開始咕咕叫。
小姐姐，不對，女王大人，貌似對這種場面已經見怪不怪，面帶微笑地坐到郝歌身邊，朝黎淺投去期待的眼神。
黎淺咽了咽口水，大腦飛快地把這段時間得到的關于齊琛的資料整合了一下，說：“就是我們在讨論，有沒有一種動物，瞳孔是方形的，名字裏有qi或者chen之類的發音，長得比較奇特，同時歐洲沒有，民俗上有招財之類的傳說。”
林璟噗一下笑了：“都已經這麽具體了，怎麽還找不到呢？”
“就是因為太具體了，所以才找不到。”黎淺解釋說。
“你有沒有聽說過麒麟？”林璟問。
“麒麟？那不是神獸嗎？”黎淺納悶了，他當然知道麒麟，但不清楚麒麟到底長什麽樣子。傳說麒麟是天下走獸的始祖，如果齊琛是麒麟，那自己不就把祖爺爺給睡了嗎！！
可是因為現世靈氣的枯竭，神獸級別的物種都蟄伏在自己的洞府中，幾乎不會到人類社會中來，即便過來，也不過是玩上一陣子，不太可能呆上五十年這麽久。
“麒麟的瞳孔是長方形的嗎？”郝歌見林璟沒什麽惡意，終于鼓起勇氣詢問起她來。
林璟說：“麒麟是傳說中的生物，但根據各類古書記載，大約是馬、鹿之類的身體，有一只獨角。既然是馬或者鹿，瞳孔自然和它們是一樣的形狀。”
“馬，然後頭上有一只角……”黎淺攥住郝歌的手，已經神志不清，“太好了，是獨角獸，我們有救了。”
林璟：“倒也不是獨角獸那個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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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是獨角獸，我們有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