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迷失方向
第042章 迷失方向
他們一行人正式的進入了荒蕪的沙漠之內, 這裏像是一片金色的海洋，除了沙子什麽也沒有。
高空中懸挂着灼人的太陽，有時候襲來的風都是滾燙的, 這讓他們感覺炙熱難耐。
不受影響的只有在沙漠中長大的薇薇和燒燒果實的擁有者艾斯習慣了這種炎熱, 還有一濑葉子。
在大家補充水分的時候，一直存在感很低的一濑葉子惹起了大家的注意。
“葉子小姐好像一路上都沒怎麽吃也沒怎麽喝水呢。”山治看向一直很安靜的一濑葉子, “好像這炎熱的天氣對你來說也沒有什麽影響。”
“當然是不覺得餓和渴了，心靜自然涼。”一濑葉子淡然地回答, 裝模作樣象征性喝了一小口水。
生活在屍魂界的人其實根本不需要補充食物和水, 他們本身就是靈子, 吃和喝只是為了滿足口舌之欲而已。一濑葉子同樣如此, 而且在咒術世界保持着人類的習慣, 餓肚子的感覺其實是虛無的。
而且這裏給她的感覺靈子比較豐盈, 而咒術世界的話靈子有些稀薄了。
“啊？葉子你好奇怪啊？怎麽會不感覺餓的啊？”路飛邊說着邊猛猛喝了一大口水，兩腮鼓得都超出了正常人的範圍，怪不得是橡膠人。
路飛的行為遭到了娜美和烏索普的責罵, 因為他多喝了幾倍的水量。
還有山治沖過去說路飛之前已經喝過了，于是他們開始揍起了路飛。
艾斯壓低了帽檐，默默地觀察着, 嘴角微微向下, 好似看起來略有不滿，但并沒有表示什麽。
一濑葉子饒有興致地看着艾斯的表情變化。
太陽下山, 黑夜降臨，沙漠裏氣溫也變得驟冷。
他們在石岩附近駐紮了下來, 準備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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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也治升起了火, 準備烤制食物。
因為感覺太冷了，大家在火堆旁圍坐在一起烤火保暖, 艾斯本身也不怕冷，獨自坐在了一旁。
而一濑葉子趁着路飛偷吃時被山治責怪吵了起來，她悄悄地跳上了高處的岩石之上盤腿坐了下來。
她默默地看着火堆圍坐的他們，她也想起了和灰原雄、七海建人一起烤魚，和贏得交流會歸來的五條悟、夏油傑、家入硝子的小聚會。
當時因為她的話，先是氣跑了五條悟，又和夏油傑鬧得不歡而散。那是他們最後一次聚在一起。
那時的她已經察覺到了夏油傑的痛苦，哪怕是進一步的觀察得知了他的痛苦來源，她也想不出什麽辦法幫助夏油傑。
現在也是……
她見到了“另一個世界”的夏油傑，也還是一樣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果沒有看到那個“長了腳的大腦”的話，她認為夏油傑被五條悟了結生命就是最好的結局，死就是苦痛的解脫。
可是……夏油傑的死亡并沒有解脫。
在那靈魂無法被魂葬的世界，一濑葉子認為靈魂的一部分被困于死亡的身體之內。她親眼看到死去的爺爺奶奶的靈魂沒有完全消散，有殘存的部分拘囿于屍體內，所以才會變成“怪物”咒靈，在死神的眼裏無異于“虛”。
如果回到原來的世界，她還是沒有想出辦法阻止夏油傑的話，那她一定要把夏油傑的屍體完全消滅掉。
等等！
一濑葉子想起來了浦原喜助說過，他在她的武器包裏放了義魂丸和義骸丸，還有靈子補充劑之類的道具，那就是說……
想這麽多好像沒有用，她現在都沒有辦法回去。
一濑葉子內心裏的火熱的想法，突然間又給自己潑了一盆冷水。
她嘆了口氣，思緒回到現在，看向岩石下，幾乎所有人都開始了休息。
她又擡頭失神地看着漫天星星的夜空。
“你不冷嗎？”
艾斯的聲音從她的身後傳來，不知道他為什麽出現在這岩石之上。
“不冷。”一濑葉子頭也沒回，直接就問，“有事嗎？”
“啊呀……”艾斯說不出什麽。
“路飛算是救我一命，我沒有傷害他的想法。”一濑葉子站起來，回身與艾斯面對面站着，“安心了嗎？”
這樣在意的弟弟的家夥，也許是對她抱有一些懷疑。
“不是……”艾斯撓撓頭，在一濑葉子疑惑的眼神之下，他又用食指蹭着鼻子承認了，“安心了。”
“你為什麽會為了路飛而死呢？”一濑葉子沒頭沒腦地問。
“啊？我為什麽會為了路飛而死？”艾斯不解地重複着她的問題，“因為他是我的弟弟啊。”
“只是這樣？因為血緣嗎？”一濑葉子詫異。
“不是，我和路飛不是親兄弟。”艾斯笑了笑，“不過，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牽挂，如果他遇到危險的話，我一定用生命保護他。”
“哦。”一濑葉子不明所以的應了一聲。
“你為什麽這麽問？”艾斯還是感覺一濑葉子很奇怪，從相遇開始，他一直警惕着她的存在，她與路飛船上的氛圍是割裂的，雖然說奇怪，但應該不是壞人。
“不知道。”一濑葉子又背對着艾斯，遙望着月亮，“可能感覺你是個很好的人吧。”
“哈哈……”艾斯感到羞赧地撓了撓頭，還是感覺她說的問題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沒有放在心上。
一濑葉子知道艾斯時不時的會注意着她，說不上防備，但他的視線飽含着謹慎卻沒有敵意。艾斯的張揚、待人有禮又非常細心，讓她一種熟悉的感覺，像是她剛剛認識夏油傑的時候那樣的感覺。
不過不一樣，如果她問夏油傑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他的第一反應不會是回答，他先會反問她，然後根據她的反應再回答問題。
夏油傑是多疑的，準确的說是思慮很重。當事情超出了他的接受範圍他就會變得迷茫不定。但她從沒想過夏油傑會走向極端，屠村這種事情真的是他的本心嗎？
“葉子小姐，你不去睡覺嗎？”艾斯竟然還在她身後突然出聲。
“你沒走啊？”一濑葉子無語。
“我感覺你心情不太好。”艾斯猶豫地說。
“這種高度，就算我跳下去也摔不死啊，而且下面都是柔軟的沙子。”一濑葉子低頭看向地面。
“哈哈哈……葉子小姐也是有趣的人啊。”艾斯壓了壓帽子低聲笑着，“那我先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艾斯的氣息從她身後消失了，他走向篝火對山治說了什麽後走進了帳篷。
而後山治朝着她所在的方向，無聲地揮了揮手。
一濑葉子撇了撇嘴，一定是艾斯那家夥告訴了山治。
她爽快地跳下岩石，走向山治，說：“我來夜值。”
“我怎麽能讓美麗的女士來熬夜呢？”山治低沉着嗓音對她說，語調中充滿了多情的意味。
“那我去睡了。”一濑葉子聳了聳肩，頭也不回地走進另一個帳篷。
裏面的娜美和薇薇裹緊了衣服，兩人倚靠在一起已經睡着了。
一濑葉子小心翼翼地躺在了她們旁邊的空地，沒有吵醒她們，盡可能離她們遠一些。
她沒有睡覺，聽着她們的呼吸聲，放空了自己的思緒，腦中也沒再去想任何事情。
直到路飛在外面鬧騰了起來，薇薇和娜美被吵醒了，一濑葉子也坐起來，她們一起出了帳篷。
他們一起繼續趕路，一濑葉子并不知道目的地，就只跟在他們的身後。
這一路，路飛被鳥騙走了行李，一個人跑去找行李，卻騎着駱駝回來，後面還跟着沙漠大蜥蜴。
山治和索隆嘴上抱怨着，但是他們合力一起解決了大蜥蜴。
雖然他們丢失了行李，但是他們當下獲得了口糧和一只坐騎，這些石烤蜥蜴滿足了衆人的胃，路飛吃得也非常盡興。
“抱歉，葉子小姐。烹饪條件有限。”山治突然對她說。
“？”一濑葉子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這些烤蜥蜴不符合你的口味嗎？”山治問。
一濑葉子搖了搖頭，她盤中的蜥蜴肉還有一大塊：“我本來就吃得不多。”
“那給我吃吧。”路飛突然冒出來把肉拿走了。
一濑葉子舉着空盤，笑眯眯的。
飯飽之後，他們還要繼續前行，路飛帶來的駱駝只願意載美女，娜美和薇薇可以坐上。
“葉子不上來嗎？”娜美和薇薇看向一濑葉子問。
一濑葉子搖了搖頭。
她們也不會強求，騎着駱駝先行一步。
一濑葉子跟在艾斯的身後，也是走在最後。
走着走着，艾斯突然回頭問她：“路飛呢？”
“你認為我知道？”一濑葉子驚訝地問。
“明明方向是對的啊。”艾斯看了看手腕上的指針。
“那就是他們走錯了呗。”一濑葉子聳肩，随意地說，環顧荒無人煙的四周，“他們很安全。”
“你跟着我也很安全啊。”艾斯大言不慚地說。
“那不見得。”一濑葉子直視着艾斯的身前方。
“什麽？”艾斯順着她的視線回正身體，看着他面對着的巨大的蠍子瞪大了眼睛，尖銳的爪子就在艾斯的眼前。
艾斯沒好氣地說：“我已經飽了呢。”
在蠍子揮動爪子時，艾斯直接把蠍子燒熟了。
一濑葉子感嘆：“可惜這是蠍子，薇薇說有劇毒。”
“餓了吧？你怎麽也想着吃了啊？”艾斯調侃。
“笨蛋都會傳染，何況是吃貨呢。”一濑葉子開起了玩笑。
“哈哈哈——”艾斯又對着一濑葉子爽朗得笑個不停。
“喂……”一濑葉子說的笨蛋就是他，笑起來和路飛沒兩樣，沒血緣關系還能這麽像的。
“別笑了，你還挺能招惹動物喜歡的啊。”一濑葉子忍不住對着艾斯腦門一彈。
“哈？”艾斯又看見他的面前有一只小蜥蜴。
艾斯向左移，蜥蜴跟着左移，艾斯右移，蜥蜴同樣的移動。
一濑葉子忍住了笑意，莞爾一笑。
艾斯眼角抽搐着看着蜥蜴，警告的語氣：“你也要擋我路嗎？”
蜥蜴看向被燒熟的蠍子，恭敬地低下頭地跟在他的身後。
“噗——哈哈哈……”一濑葉子忍不住大笑起來。
她感覺艾斯離開了路飛，大哥哥的成熟形象不翼而飛了，也像是個迷糊的少年。
但艾斯總比她這個外來人要靠譜很多，兩個人非常順利的來到了有人煙的村莊裏，小孩子玩耍跑着，看起來無憂無慮的樣子。
“跟我來。”艾斯對一濑葉子說。
一濑葉子不明所以的跟着艾斯避開了人群，到了一個房間裏，中間擺着食物。
艾斯大搖大擺坐下吃了起來。
“？”一濑葉子看向艾斯旁邊的人都毫無知覺地看向外面商議着沙賊來了他們怎麽辦，都沒發現艾斯正在他們旁邊大快朵頤。
那些人明明拿着武器，卻說着如何逃跑。
“葉子你不來吃嗎？你不是餓了嗎？”艾斯吃着飯囫囵着說。
“我什麽時候說我餓了？”一濑葉子不可置信地看着艾斯。
“剛剛你不是想吃蠍子嗎？”艾斯說得一臉真誠。
一濑葉子捂住了臉。
“啊——”想要逃跑的人發現蜥蜴堵在門口吓得尖叫了起來。
“你們這些膽小鬼膽敢冒充叛亂軍，膽子還真大啊？四個大男子漢，怎麽做這麽沒出息的事啊？”艾斯瞥向吓得不輕的四個人。
“你不覺得你說的話前後矛盾嗎？”一濑葉子輕聲吐槽。
那四個人看向艾斯震驚極了，叫嚣了起來：“你什麽時候跑進來的！你個偷飯賊。”
艾斯不滿地眯着眼睛，一拳一個揍翻了三人。
那個最想扛槍逃跑的人跪了下來：“對不起，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了。求求你幫幫我們，趕走沙賊吧，不要讓他們來村子裏。”
一濑葉子意外地看着跪着的人，她以為他會直接逃跑的，聽起來他們假冒叛亂軍是為了在村子裏騙吃騙喝的，現在跪求艾斯幫助驅趕沙賊？
艾斯也答應了下來，報酬是豐富的食物和水。
“他們不算是壞人嗎？”一濑葉子有些疑問不解。
“說不上壞也說不上好吧，他們假冒叛亂軍片騙吃騙喝的，但普通的盜賊就不敢搶劫村子，也算在保護村子吧。要是遇上強敵……嘛，咱們先去會會那些沙賊吧。”艾斯也無法确定的定義他們的好或壞。
一濑葉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蜥蜴拉着食物和水，他們一起往村外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