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好好道別
第060章 好好道別
一濑葉子低頭見那艘黃色的船已經慢慢靠近白胡子海賊團了, 索性她自己先去紅發香克斯的船上打探他們來此的目的。
她踏着空氣，在天空中行走。
到了紅發香克斯的海賊船上空後，快速下落, 輕巧地站在船頭之上。
一濑葉子的腳剛剛落地, 子彈劃破空氣朝着她的位置而來，她又騰空原地後空翻躲過了攻擊。
開槍的人長着一樣比烏索普相似但滄桑一些的臉, 鼻子倒是不像，對方沒有放下槍。
同樣用槍指着一濑葉子的方向的, 還有一位灰色背頭, 左邊眼角留着疤痕的叼着煙的冷峻男人。
“呀, 這不是白胡子船上的小姑娘嗎？”紅發香克斯的聲音有些低沉, 像是在質問, “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一濑葉子不懼地反問：“那你們為什麽會在這裏？”
香克斯沒有惱怒, 只是輕笑一聲：“我不認為我們是敵人，你覺得呢小姑娘？”
一濑葉子對于這種模棱兩可的答案不太理解，只是告訴他：“馬林梵多的戰鬥已經結束了, 我不知道你現在過來的目的是什麽。”
“結束了？”紅發香克斯露出錯愕的表情。
“只是救出了艾斯然後安全撤退，如果說戰果的話，雙方都有損失。”一濑葉子總結地說。
畢竟在那片戰場上, 雙方主力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傷但沒有犧牲的, 可是事實上還是屍橫遍野，那些都是底層的士兵和手下而已, 都是些叫不上名號的人，默默無名的人們。
香克斯驚訝地看着一濑葉子：“這樣啊？”
“你不知道嗎？不是說全程直播的嗎？你再往前行駛就能看到白胡子的船了。”一濑葉子反倒疑惑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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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從新世界趕來, 我們可是幫着白胡子阻攔的凱多的襲擊。”灰色背頭男人開口, 見香克斯認識，收起了對着一濑葉子的槍。
“關我什麽事啊？告訴我又不會感謝你。”一濑葉子歪頭不解地看着男人, “我只是來問問你們來此地的意圖而已。”
灰發男人狠狠地吸了一口煙，看了一眼一濑葉子後不語。
“花花公子貝克曼在小女孩面前吃癟，太好笑了哈哈哈哈……”那個朝一濑葉子開槍的男人一邊笑，一邊還在誇贊一濑葉子，“身手和反應不錯啊！”
一濑葉子點了點頭，其實她也知道，那一發子彈就算她不動，也不會使她受傷，最多擦過她的頭發。
可是她也不想讓頭發燒傷。
“你和烏索普什麽關系？”一濑葉子好奇地問。
耶稣布驚喜地說：“什麽？你認識我兒子？你喜歡我兒子嗎？”
“只是認識，在路飛的船上。”一濑葉子又問。
“路飛啊！”一提起路飛整船的人一瞬間放下了戒備，七嘴八舌地問起來。
一濑葉子簡單訴說：“他也去了馬林梵多，艾斯就是他救出來的，現在正在白胡子的船上。”
“果然——”香克斯揚起頭捂住了額頭，語氣複雜地感嘆。
“那……我們返航吧！”香克斯對着航海士下令，轉頭又拜托一濑葉子，“轉告白胡子過兩天再去拜訪。”
“你是不想見到路飛？”一濑葉子感到奇怪，一直向前航行的船一下子就調轉了船頭。
“也不是……”香克斯很難給出解釋，簡潔地說，“這是我和路飛之間男人的約定。”
“……”她不理解，她看香克斯的眼神更加莫名其妙了。
一濑葉子點了點頭，跳下香克斯的船，在海面上奔跑着，朝着白胡子的船行進，與紅發香克斯的船相背跑遠。
紅發海賊團的人來到了船後甲板之上，看着一濑葉子的背影。
“她不會是你的私生女吧？”貝克曼叼着煙問香克斯。
“哈？胡說八道什麽呀？我們除了發色哪裏都不像吧！”香克斯驚奇地看着貝克曼。
“她身上的氣勢和船長你有一拼吧！真可惜，不喜歡我兒子。”耶稣布搖了搖頭
“讓我生氣的能力也有得比。”貝克曼冷冷地說。
“那不是因為貝克曼你愛生悶氣嗎？年紀大了少生氣啊。”香克斯笑嘻嘻地說，拍了拍貝克曼的肩膀，“這個小姑娘可不是一般人啊。”
他們已經看不見一濑葉子的身影了。
等一濑葉子回到白胡子海賊船上時，黃色的船正要緩緩驅離。
一濑葉子與那艘船擦身而過，捕捉到了船上戴着斑點帽子的男人緊緊地盯着她呢。
她在海面上停了下來，同樣只直直地回視着他。
“葉子丫頭，上來吧。他們不是敵人。”白胡子呼喚着。
一濑葉子了然地點頭，視線一瞥，看到了一只穿着橙色工作服的白熊。
她竄到白熊的面前問：“你好，你是玩偶嗎？”
白熊明顯被吓到，驚恐地看着一濑葉子。
戴着白色斑點帽子的男人把他手中的長太刀橫在了她的面前，阻止一濑葉子的靠近。
“貝波是北極熊毛皮族，不是玩偶，離他遠一點，你吓到他了，這位女當家。”
“哦，這樣啊。”一濑葉子識趣地離開，回到了白胡子的船上。
站在船上，看着對方黃色的船潛下了海面先一步離開了。
“超新星嗎？一個兩個的都是令人匪夷所思的家夥，現在是年輕人的時代了啊。”白胡子感慨道。
薩奇突然湊過來跟一濑葉子解釋：“剛剛那個家夥是心髒海賊團特拉法爾加·羅，和路飛一樣是今年的十一位超新星之一。他說他是因為直播中斷，所以來看熱鬧的，現在知道我們救出艾斯安全撤離了也就離開了。”
一濑葉子并沒有離開薩奇的解釋，而是對白胡子說：“抛棄固有的陳舊的想法，保持一顆年輕人的心态就永遠是年輕人。就算當老年人也有老年的樂趣。”
“咕啦啦啦……葉子丫頭說得對。”白胡子笑着贊同。
一濑葉子看見路飛正在呼呼大睡，對白胡子說：“那個紅發剛才要趕過來，但是聽見路飛也在就又回去了，說過兩天再來拜訪。有個灰發男人說他們為了你阻擋了凱多的攻擊，才來晚的。”
白胡子點了點頭：“知道了，應該好好感謝那個臭小鬼的。”
“凱多也是四皇之一，總是挑戰海軍和其他四皇，這次肯定是打算趁着老爹進攻海軍本部，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還真的要感謝紅發替我們阻擋了。”薩奇繼續解釋。
“看來都想趁人病要人命啊。”一濑葉子對着白胡子感嘆，“你的兒子們都總愛哭哭啼啼的，我看離開了你這個父親，沒有一個能成大事，除了人鳥馬爾科。”
“喂，我就在你旁邊，我是不死鳥果實能力者，不是人鳥！”馬爾科假裝不滿地說，笑了笑又非常真誠地看着一濑葉子，“真的很感謝你葉子。”
馬爾科的話音剛落，船上所有白胡子海賊團的人都一起感謝：“謝謝葉子小姐。”
艾斯也很激動地對她說：“謝謝你，還有之前對不起那樣和你說話。”
一濑葉子感覺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一樣別扭：“打住，我也是為了報答路飛救我一命，要不是路飛我就淹死了。”
“淹死？剛剛你在海上行走，你能被淹死。”大多數人瞪着眼睛震驚着質疑她。
對此一濑葉子做出解釋：“第一次來到大海時還沒學會，更不會游泳。”
回程中，所有人幾乎都在修整，別看戰争指持續了半天，然而前期的準備很長，馬爾科似乎從一濑葉子離開之後就開始未雨綢缪了。
更不要提一直重傷未愈的艾斯、從推進城一直戰鬥到馬林梵多的路飛，還有本身就老年病痛又受重傷的白胡子，都在安心的休息。
馬爾科默默地指揮起來，把那些和路飛一起從推進城出來的人放在了新世界的島嶼上。
路飛醒來後，也打算和艾斯道別，他還有同伴，也有自己的冒險。
路飛臨別時還邀請一濑葉子：“葉子！要不要成為我的同伴？”
一濑葉子搖了搖頭說：“路飛不是要集齊十個同伴嗎？我想我就不占用名額了，我過幾天也要回家了。”
“真的？”路飛替她高興，興奮地說，“太好了！”
一濑葉子也笑了笑，向路飛揮手道別，“再見路飛！”
艾斯也站在她的身邊同樣的揮手動作：“下次見真的是在頂峰了啊！”
一濑葉子摸出口袋裏之前娜美綁上的白布條，忘記還給路飛了。
她抓着布條向路飛的方向揮動着，在路飛遠去後，好好地收了起來。
她手臂上的标記已經早早被她洗掉了，這也意味着她的大海之旅即将結束。
“葉子你……找到回家的方法了？”艾斯猶豫地開口問。
“嗯，應該再等一段時間吧。”一濑葉子點頭。
“那我能怎麽報答你救我的恩情呢？”艾斯認真地問。
一濑葉子果斷地否決：“不需要。”
艾斯也不肯放棄：“你說你是為了報答路飛才來救我的，可是對我來說，這個原因無法抵消掉。而且……如果在軍艦上我聽進去你的話，也許就不會犧牲這麽多同伴了。”他說着說着，又變得消極起來。
“說什麽傻話呢，那個時候你根本沒有想活下去吧。”一濑葉子哼笑，透着一些不屑，“直到路飛出現，你才有活着的希望，或者說活着的覺悟吧。”
艾斯無言以對地苦笑着：“葉子你瞧不起我的吧，一邊想要拒絕別人的搭救，一邊內心其實開心無比。我痛恨着抛妻棄子的親生父親，甚至不想承認是他的兒子，又在別人羞辱他時感覺憤怒無比。”
“你為什麽這麽在意父親，卻忽視母親的為你犧牲呢？”一濑葉子皺眉，“我想你冠母姓的原因，不是多愛你的母親，而是只不過不想承認你的父親。可是我在刑臺上說了，母親的生産的痛苦是無法想象的，她能為你活下來透支生命把你隐藏住，你知道她有多愛你嗎？雖然我沒有感受過母愛，可是聽着就能感覺那是偉大的，不亞于白胡子傾盡所有為你與海軍為敵。”
艾斯突然又哭了起來，哽咽地說：“謝謝，現在我找到了生存的真正意義也為時不晚吧。”
“……”她就說白胡子船上的人特別愛哭吧。
而且旁邊還有一個陪哭員薩奇，嘟嘟囔囔地說些安慰的話，艾斯聽不見，全讓她聽見了。
“慢慢哭吧你。”一濑葉子轉身離開，獨留艾斯和薩奇好哥倆捂着臉流淚。
一濑葉子走到白胡子的身邊，馬爾科正在為他治療。
“把我們艾斯說哭了yoi，你不負責哄好嗎？”馬爾科調侃。
“咕啦啦啦……”白胡子聽見馬爾科的話，虛弱的笑了起來。
“我覺得是你們老爹太過慈愛了，兒子們才內心脆弱愛哭的。”一濑葉子才不背鍋。
一濑葉子提出建議：“我覺得你們和麾下的海賊們分散開，避避風頭吧。不久之後我就要回家了，沒辦法再幫你們什麽了。”
“我也是這麽想的，老爹這次能活下來全靠你啊。”馬爾科吐了口氣，再次道謝，“不知道怎麽報答你，真的萬分感謝你。”
“報恩什麽的沒完沒了啊？”一濑葉子有些不耐地說，“就當這是收留我的回報好了。而且之前不是說我是白胡子海賊團的一份子嗎？我出力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咕啦啦啦……謝謝你，好孩子。”白胡子的大掌溫柔地拍了拍一濑葉子的頭頂。
“養好身體，你能長命千歲。”一濑葉子握住了白胡子的手指，笑了笑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