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流星願(一)

第22章 流星願(一)

慕瀾衣越來越符合外界對鲛人的印象,不過他漂漂亮亮的臉蛋上不怎麽好的表情卻讓齊蔚然發現有問題:

幾天不見,他的小魚又不高興了,被誰惹到了?

慕瀾衣搖搖頭,他現在不是很想玩,比起玩,他更想了解這個有許多墮妖的團體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樣啊,那就一起看看後續吧。”

齊蔚然說完還是領着慕瀾衣,先回了家,看着已經變成人類模樣的青年,他說:“先休息,明天讓你去謝致那。”

慕瀾衣應了聲“哦”,再次覺得山海集團的待遇挺好的,搞不懂為什麽那些歷練回去的族人哭天喊地。

他們年輕妖還是愛玩的年紀,并不是所有妖都像慕瀾衣一樣喜歡努力修行,覺得任務也不錯。

換成一個普通小妖到康嘉小區的幻境,被耗着才是常态,怎麽會輕輕松松就回來了。

況且,齊蔚然對他們,那可是馳名雙标。

只是受到優待的慕瀾衣本人沒什麽感覺罷了。

第二天,謝致親自審問這一與墮妖關系匪淺的團夥。

獬豸也是一妖為一族,他的天賦能力有些特殊,是在一個空間內形成一個場,名叫明言堂,所有在明言堂內的生物都只能說真話,且有問必答。

鎮域使及幾位副域使都趕來了,畢竟墮妖受人召喚可是關乎妖族人族的大事。

不止他們,郁蕪神君與人類玄門高層也會通過媒介旁觀這次審問。

“你們是如何召喚墮妖的?”謝致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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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夥老大本像保持沉默,可嘴巴卻想不受控制般自已叭叭叭地說起來:“首先我們要知道墮妖對應的召喚陣法,再付出讓對方滿意的代價,如果對方樂意,自然就可以了。

團夥老大說完臉色煞白。

謝致卻已經開始問第二個問題了:“你們從哪裏來的陣法?”

“是一個黑衣人,我們看不清他的臉,只是聽聲音知道是個年輕男人。”

“他為什麽要給你陣法?”

“我們有約定,他助我們活着的時候風光無限,代價是收取我們死後的靈魂和修為。”

“知道那黑衣人什麽來路嗎?”

“他……”團夥老大的嘴巴動了動,神色突然極為痛苦。

齊蔚然感受到對方體內靈力紊亂,連忙對謝致說:“收起明言堂!”

謝致也已經注意到了,可這麽一會兒,團夥老大已經暈了過去,聞祁玉上前查看後對幾人搖了搖頭:“神識沒了。”

就是說醒來也是個植物人。

齊蔚然的臉色難看起來,團夥老大的約定中應該有不能說明對方身份這一條,可這剛好與明言堂相違背了。

說不定他們知道的“年輕男人”這一點還是對方特地放出來的信息,如此行徑,無異于是在挑釁鎮域司的權威。

“郁蕪神君,您怎麽說?”齊蔚然知道郁蕪在看着。

虛空中傳來一道飄渺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恐怕與饕餮脫不了關系。”

“我們目前也是這麽想的。”齊蔚然沉吟片刻,“要告訴啓墨神君嗎?”

“我會去的……人間事神君不便插手,還請諸位費心了。”

在場諸妖齊答:“職責所在。”

審問告一段落,至于有無殘餘勢力,都做過什麽錯事,那都是謝致自已審問的事了。

走出山海集團,袖漓他們又要接着做自已的任務了。

昭和不禁有些擔心:“饕餮外逃這麽久也沒見弄出什麽事,這一來便搞了個大的,恐怕……”不好對付。

“老大,你的神位到底是怎麽回事啊,現在不能殺了饕餮,總不能看着它堕落吧?”茍言也有些急,還要說什麽卻被聞祁玉扯了下胳膊。

茍言這才看見自家老大那并不算好的臉色。

袖漓适時開口:“兵來将擋,水來土掩。老大也不用急,總會有辦法的。”

慕瀾衣和齊蔚然回到家,兩妖先休息了一下,才開始複盤。

“你和饕餮是有什麽事嗎?”慕瀾衣問,他是真的不知道,畢竟饕餮出逃的時候他正處于長期昏迷中。

齊蔚然往沙發上一靠,嘆了口氣:“麒麟一族繼承神位要鎮壓十次浩劫,我還差一次。”

“每一次浩劫中人類的惡念都會暴漲,墮妖自然也會增加……沒繼承神位我無法打開墮獄轉換墮息,所以前九次浩劫的墮息儲存在饕餮那裏。”

“而饕餮的吞噬能力也有一定限度,到達極限時……”

齊蔚然頓了頓,看了眼慕瀾衣說:“總之,饕餮算是代我受過了。”

妖被污染成墮妖的過程極為痛苦,更何況饕餮承受了無數墮息,那滋味不用想也是難以承受的。

慕瀾衣只知道陶止要吸收墮息,卻不知道是因為齊蔚然,不過……

“哪有什麽代不代的,饕餮的親族打破墮獄和你有血海深仇,讓天下受難,就算和現在的陶止無關,那它也是替天下生靈承受的墮息。”

“怎麽就算你一個頭上了?應該說在這方面,所有生靈都欠着饕餮。”

慕瀾衣可不會管三七二十一,他的心向來是偏着長,陶止在對于墮獄破損上是無辜的,可齊蔚然也是無辜的呀,當時的他可是連一次浩劫都沒有經歷過,還是被父母護着的孩子。

“小魚,”齊蔚然淡淡地笑了笑,“鎮守山海,安定人間是麒麟一族的責任。”

對于慕瀾衣的維護他是高興的,可這世上的是非對錯因果纏繞,哪裏是那麽簡單的呢?

饕餮的痛苦別人不知道,他們這些與之密切相關者卻不可能忽視。

北淵,郁蕪前來拜訪啓墨。

“聽說鳳霁這次估計會生個小鳳凰,先提前恭喜你了。”啓墨說着遞了杯茶給來客。

“不管是什麽,和翡印昭和兩個都是一視同仁的。”郁蕪抿了口茶,回到正題,“陶止那事你準備怎麽辦呢?”

“像以前一樣啊。”啓墨神色如常。

“你應當知曉,要是他真的犯了什麽,沒有誰可以救他。”

啓墨沒說話。

郁蕪見該說的都說了,也就離開了。

郁蕪走後,啓墨召出神兵天贖,看着劍身上流光溢彩的紋路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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