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被逼無奈?

4.被逼無奈?

第四章

如果葉錦在衆人眼裏是細菌,那他們所有人在江彥宏眼裏就是毒蟲,非要隔出一大塊距離才能避免毒蟲爬過來。

冷漠的氣場,生人勿近的态度,就算部門裏對他有好感的女生也只好退避三舍。

他深棕色的眼珠就像武器,所到之處無人敢踏足,硬生生在熱鬧的食堂開辟了一塊專屬于他的清淨之地。

可惜陳嘉瑞不吃他這一套,姓于的給他丢了難題,他現在還不知道怎麽解決,或許他可以試探試探當事人的反應,看看有沒有合作的可能。

他無視衆人的圍觀,端着盤子坐到了江彥宏的對面。

雖然這家夥從來了之後沒有正眼看過自己,但是陳嘉瑞知道對方肯定認出自己來了。

就算沒有機會合作,昨天晚上的事他也要說聲謝謝。

結果他低估了對方的青春叛逆期竟然如此之長。

自己的屁股剛挨到了椅子邊,江彥宏已經站了起來。

兩個人一個坐,一個站,視線則在半空相遇。

“我記得昨天說過,”江彥宏瞳孔深處泛着冷光,像是一臺沒有感情的機器,“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說完這句話,他連看也沒看自己一眼,拿起了桌子上的餐盤,扭頭走人了。

縱使陳嘉瑞有了心理準備,還是忍不住愣了一下,最後哭笑不得按了按太陽穴,他還沒開口就吃個閉門羹。

這種經歷還真是史無前例。

陳嘉瑞決定吃點飯壓壓驚,飯塞進嘴裏的時候他忍不住嘟囔,“……還真是個臭屁小孩。”

姓于的腦仁比核桃大點,他讓自己發一個卸螺絲的視頻給他,還說第二天他要查看,如果敢糊弄他,這個月的獎金一分都不會給他。

陳嘉瑞坐在地上,一邊給江彥宏的椅子卸螺絲一邊喃喃自語,“小子,對不起啊,我也是被逼無奈。”

系統:“我怎麽覺得你是故意報複他惡語相向。”

手裏的螺絲刀吃力地轉動,陳嘉瑞咬牙反駁,“這怎麽可能,你以為我跟姓于的一樣幼稚?”

系統分析地有理有據:“你用不做方案的方式反抗于組長,現在又聽他的話陷害別人,這兩種行為自相矛盾,我推測要不是你腦子壞了要不就是你在公然報複。”

被強行腦子壞了的陳嘉瑞沉默了一會,有一種像想換系統的沖動。

但凡不是白癡就不會承認自己腦子壞了。

陳嘉瑞将卸下來的螺絲扔進了一個塑料袋裏,“我好心地想跟他溝通出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案,結果他說什麽你也聽到了,幸好我沒把那句謝謝說出來,要不然我現在得後悔地再去跳一遍江,年輕人太傲慢是沒有好處的,我這可是在對他言傳身教。”

系統:“報複就報複,不用說得那麽清新脫俗。”

大功告成,陳嘉瑞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屁股,順便把作案工具收拾妥當,卸下來的螺絲毀屍滅跡。

最後沒忘了給姓于的發視頻,做完這一切他才離開了辦公室。

不知道是不是幹了壞事心虛,陳嘉瑞總覺得身後有一雙眼睛緊緊盯着他,讓他後背竄起一股涼意。

他忍不住回頭。

整個走廊靜悄悄地,這個時間點所有的人都下班了,每個部門都關了燈,一個個辦公室黑洞洞的,走廊裝的是感應燈,忽明忽暗地竟然有一絲陰森恐怕的氛圍。

陳嘉瑞自認為不是膽小的人,這時也忍不住頭皮發麻,他快速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後頸,急急忙忙地進了電梯。

從寫字樓裏出來,亮如白晝的燈光映入眼簾,陳嘉瑞長長地松了口氣,覺得剛才逃跑的姿勢實在侮辱他的男子氣概。

第二天他來了公司,姓于的竟然比他早來了一步,以前那張臉像自己欠了他八百萬,要多臭有多臭,現在竟然一番常态,沖着他笑了笑,臉上的肥肉多憑空多了幾道褶子。

陳嘉瑞沒覺得多榮幸,反而有股惡心的不适。

他昨天那麽做有一部分是被逼無奈,另一方面确實想着報複一下江彥宏傲慢的态度,但是現在他意識到自己的行為無疑是姓于的幫兇。

難道他要從受害者變成加害者?

一個不合時宜的念頭冒出來,如果變成加害者葉錦的抑郁症會好嗎?

很快他就把自己這種荒謬的念頭甩了出去。

無論什麽理由,什麽動機,他都不應該成做一個幫兇。

他想葉錦也不會贊同的。

江彥宏姍姍來遲,他不像其他人一樣穿襯衣西裝,休閑夾克外加牛仔褲,雙手插兜,不帶公文包。

他這樣走在大街上,所有人都會認為他是個游手好閑的無業游民,而不是一個朝九晚五的上班族。

總監有自己的專門辦公室,他的秘書在辦公室外面有專門的座位,現在又來了江彥宏這個助理,兩人便一左一右地守着這個辦公室,像兩尊門神,尤其是江彥宏,更像是來辟邪鎮宅的。

眼看着對方就要坐在那張被動過手腳的椅子上,陳嘉瑞不再猶豫,一個箭步沖了過去,“等一下!”

江彥宏聽到自己的聲音,動作頓了一下,轉過頭來,那雙冷冰冰的深棕色眼睛盯着自己,不知道為什麽,明明之前也是這麽看着自己,這會竟然讓他沒由來地感到心悸。

陳嘉瑞下意識地抓住了他的手臂,想要讓他離那把椅子遠一點,可是下一秒,江彥宏眼睛突然狠狠地眯了起來,像是伺機而動的獵豹終于等來了他的獵物,毫不猶豫地撲了上來!

陳嘉瑞奇怪自己怎麽會有這樣的感覺,還沒等他理清,下一秒,江彥宏毫無征兆地猛地拽住了自己的胳膊,翻身一扭,重重地将自己壓在了桌子上!

“砰……”地一聲,陳嘉瑞從後背到全身都疼麻了,耳朵嗡地一下,腦漿都像移了位,周圍的尖叫聲像是隔着水霧,一層層地蕩漾過來。

自己的身體被反折着壓在桌面上,這個姿勢非常不舒服,他的雙腿幾乎找不到着力點,江彥宏俯下身來,用上半身禁锢着自己,他堅硬的掌心壓在自己單薄的肩膀上,沒有一絲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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