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時尊

第3章 時尊

大學裏沒什麽課的時候,丁輝總會溜出學校去錢小錢的房子裏玩,以“平衡”自已租不了房子的心态。

“想什麽呢?”就在錢小錢租的地方裏,丁輝吃着桔子問躺在對面盯着天花板的錢小錢。

“你說,那個成墨是哪裏來的?”錢小錢若有所思地說。

“哪裏來的?”丁輝疑惑地搖搖頭,“不知道,不過好像很厲害,今天在課堂上還真是帥呀。”

“他能不擡頭看,就不偏不移地接住我飛過去的筆,這可是只有在武俠片裏才可能的呀。除非……”錢小錢突然盤腿坐起,右手食指指在空中頓了頓。

“除非什麽?”丁輝剛塞了一口桔子,不清楚地說。

“除非他不是人。”錢小錢轉過腦袋對丁輝說。

“咳,咳咳……”丁輝被錢小錢的話嗆到了,艱難地咽下口中的東西才開口,“我說錢少,人家成老師怎麽就不是人了?你能格鬥射擊,人家就不能隔空接物了?”

丁輝顯然是已經在課堂上被成墨圈粉了,他白了一眼錢小錢沒好氣地說,“還是說,你就是誠心想破人家相,沒得成而改編排了?”

“那你說,怎麽解釋他今天的行為?”錢小錢也不惱丁輝對他的譏諷,認真地盯着他問。

“唉,不對呀,你什麽時候對一個人這麽上心了?當初你交女朋友的時候,都沒有見你這麽敏感過呀。”丁輝轉移了話題,“難不成,你真嫉妒了?”

“怎麽可能,我是誰?會嫉妒一個新來的?”錢小錢有些心虛地掩飾,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眼前一亮,自語道,“新來的?”

華都大學,心理咨詢室。

成墨正在自已辦公室看書,結果左手腕上的手表盤忽然閃了一下淡紫色的光,頃刻又恢複了原狀。

成默的表,是深棕皮帶鏈子的,表盤乍一看是透黑色的,但定神細瞧,裏面的機械齒輪似乎在一個極大的空間裏有層次的運轉着,就像一個科技場一樣,表盤很漂亮。一眼望去,讓人有一種想“涉足”其中一探究竟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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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表盤閃了一下,成墨不禁皺了皺眉頭,然後用右手的食指中指和無名指三指并攏抹過表盤,表盤便像一個小屏幕一樣,放映出一段畫面:

那個之前中彩票的年輕人,在一個很暗淡的空間裏,和一個看不清楚面目的人對話,只聽見那人用明顯不是本人的機械式聲音先開口:“想好了嗎,用哪段時光交換?”

“我的童年,可以嗎?”那個年輕人試探性地詢問。

“那可不值這個價。”那個機械式的聲音冷冷地回絕,然後又是一句冷冷的提醒,“最起碼也得是你心中最美的時光,如果不舍得就請回吧,我可沒這個耐心與你耗時間。”

“愛……愛情呢?”那個年輕人不舍但着急地再次提出。

“你的愛情有十年時間了吧?這個可以。”那人似乎很滿意,接着遞給年輕人一張紙條,上面寫了七個數字,正是那個年輕人知道中彩票後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來的紙條,

“這是下次中獎的彩票號碼。”

年輕人遞過紙條轉身離去。

“終于出現了!”成墨沉聲自語,他的表盤畫面消失,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錢小錢沒有猜錯,成墨真的不是人,是神,他是時空界的時光執掌使——時尊。

下午已近黃昏,錢小錢和丁輝走在大街上。丁輝悠哉的樣子純屬在散步,而錢小錢卻滿目愁容。

“怎麽會有人的檔案記錄的這麽簡單?”錢小錢有些想不通,突然疑惑地對丁輝說。

“你說誰?”丁輝顯然不明白錢小錢的意思。

“下午去了趟戶籍室,查了成墨。”錢小錢解釋。

“什麽結果?他有什麽和常人不一樣的地方?”丁輝抱着好奇的心态問。

“沒什麽不一樣。”錢小錢搖搖頭回答,“檔案很簡單,除了基本信息,就只說了近期回國,去華都大學任教。”

因為華都是經濟大都,往來人流頻繁,再加上之前有過大型疫情的情況,所以華都戶籍室對于人口變動登記特別及時,尤其對于可能常駐的人員信息登記的也很詳細,可是成墨的信息如此之簡,丁輝也覺得不對。

“沒了?”丁輝反問,“家庭成員以及其他背景呢?”

“都沒有。”錢小錢搖搖頭回答。

“不過話說回來,你是不是跟着你爸查過幾個案子就受影響了?單憑人家厲害點就懷疑人家不是常人,是不是太武斷了?”

丁輝仔細想想,就上了成墨一次課,加上在圖書館見了一面,就懷疑一個人,實在有點小題大做。

錢小錢總覺得這個人不簡單,于是,他搖搖頭說,“不止,還有其他原因。”

“什麽原因?”丁輝也認真地盯着錢小錢等待回答。

“直覺。”錢小錢一本正經地吐出兩個字。

“呵……,厲害了。”丁輝不禁帶點嘲諷地語氣回應,然後轉移了話題,“對了,你要回房子嗎?”

“明天周末,我老爸讓我回趟家。”錢小錢無奈地回應。

“家裏有錢就是任性,房子和家距離學校的距離都差不多,真不知道你咋想的。”

“你都說了是家裏有錢,我這是有原因的。”錢小錢随口解釋,着重強調了“家裏”兩個字,似乎在區分不是他的錢。

因為錢小錢不僅家在華都,自已還租了房子,而丁輝只能住學校宿舍,心裏難免有點泛酸。

周末,已近中午。

在一個簡歐裝飾的別墅裏,成墨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旁坐的是一個年近半百的中年人。

“小成,什麽時候到華都的?”錢鋒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說。

“有幾天了,本該先拜會錢叔叔的,但瑣事太多,今天才得空過來。”成墨端正地坐在一旁,一副謙遜的樣子。

“你這孩子,就是禮數太多。”錢鋒說着看看一旁大盒小盒的禮物,“來我這裏還帶這麽多禮物,顯得見外。”

“這是應該的。”成墨始終保持着一副沉穩的狀态。

看到成墨的成熟穩重,前鋒難免想起自已家那個混小子的不着邊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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