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舅舅
第39章 舅舅
錢小錢無能為力,心中默默地對這個空間的自已說了句“對不起”,一臉郁悶地追上成墨,走在他旁邊。
因為習慣,錢小錢拿出手機看時間,手機上的日期似乎讓他想到了什麽,他突然止步陷入了沉思,成墨好奇地轉過頭看着他。
只見錢小錢一臉擔憂地皺着眉頭,然後緊緊握起了拳頭。
“小錢?”成墨試探地喚了一句。
“成老師,陪我去個地方。”錢小錢的聲音有些微顫。
“好。”成墨點點頭應聲。
錢小錢帶着成墨也沒坐車,徒步走了近1個小時,天色都漸漸暗了下來。
終于到了,一個不算是郊外,但也不在市區內的地方。
錢小錢環視四周的環境,找到了一片廢墟,錢小錢定視廢墟,居然意外的感覺有些似曾相識。
錢小錢回憶着,覺得應該是這裏了。
當年他的舅舅在這裏出事後,新聞沒有放圖片,只是大概提了一下地址,後來他是從錢鋒那裏得到了具體方位,但也沒有圖片。
也可能是因為當時只有描述,所以錢小錢沒有聽出什麽,但如今靠着這個方位找過來,這場景居然意外的熟悉。
畢竟,這裏曾經是他小時候和一個比他大四歲的女孩子的常駐地。
說來,大概也是緣分,這地方居然十幾年了也沒有太大變化。
所以,錢小錢環視一圈,擡腳輕車熟路地找到了一個舊汽車,四面玻璃肯定是沒了,輪胎也不存在了了。
Advertisement
錢小錢過去打開車門,成墨也跟着過去,發現車子沒有底盤,汽車裏只是一個地下通道的入口,可能是因為塌方或者其他原因,讓這個入口暴露在外,所以有人将這個汽車殼子蓋在了入口上。
他們躬身順着入口走下去,下面有一些破舊的桌子,殘缺不全的,還有一些破爛的棋盤,地上散落着一些麻将還有棋子。
“這裏本來是一個廢棄的地下棋牌室。”錢小錢下去後,對成墨解釋。
“這裏,發生了什麽事嗎?”成墨理解錢小錢不會無緣無故來到這裏,便問道。
“我記得,舅舅當時就是在這裏遇害的。”錢小錢壓着情緒說,“按照曾經的時間,剛好是今天,大概就是這個時間段。”
成墨記得錢鋒說過,錢小錢的舅舅在一次執行任務中犧牲了,但具體的錢鋒并沒有提及。
“我後來是從我爸那裏得來的具體時間和這個地址……”錢小錢說着,聽到外面傳來陣陣腳步聲,便下意識拉着成墨躲到了一個破舊的櫃臺後面,因為情急之下,錢小錢沒有想太多,剛好抓到了成墨的手腕。
被錢小錢下意識一抓,對方手心溫度的觸感,讓成墨心中一動,下意識目光下移,看着自已被錢小錢握住的地方。
果然,在他們剛才下來的地方,出現了幾個人,看樣子應該是兩幫人,領頭那兩人後面,各有一人手中提着一個手提箱。
除了各自的老大,一人分別帶了四個小弟。
見此情形,錢小錢微微皺了皺眉,因為他并沒有看到他的舅舅沈明陽。
沈明陽是一名緝毒警察,追一個販毒團夥整整五年,最後有了眉目,為了徹底扯出這張網身後的源頭,他便向上級申請,混進這個團夥的底層做了卧底,想查出他們的老大。
可是,事與願違,在一次任務中,也就是今天這個地方,有一場不太大的交易,突然身份暴露,然後就……犧牲了。
因為他身份暴露的太過突然,也太過蹊跷,所以警方一直在調查,但至今都沒有查到原因。
既然是交易,錢小錢看着那兩個人手中的箱子,大概就猜到了,其中一個裝的是現金,另一個裝的,大概就是毒品了。
可是,如果沈明陽沒有來,怎麽會出事?難道是因為在這個空間,每個人可以預見自已的發展,所以沈明陽并沒有從警?
這麽說,舅舅在這個空間是可以有個好結果的?
就在錢小錢腦海中閃過各種念頭,且正在為自已這個推測感到欣慰時,就聽到有腳步聲從前方傳來,大概又有人從上面下來了。
錢小錢躲在破櫃臺後面,通過一條裂開的縫隙看到,果然下來了兩個人,一個身穿警服的和一個身着休閑服的人,而後者正是沈明陽。
沈明陽的面容一直刻在錢小錢的印象中,甚至時常入夢,所以即使在這個光線很暗的地方,他一出現,錢小錢一眼就認出了他。
“舅舅。”錢小錢用只有旁邊成墨能聽到的聲音喚了一聲,然後下意識起身。
成墨聞聲轉頭,看到錢小錢有些激動,便立刻伸手在他肩膀上按了一下,然後輕輕拍了拍,以示安撫。
就在這時,前方傳出了那群人的聲音。
“陳隊,今天怎麽有興致到這來呀?”那些交易的人似乎沒有什麽吃驚的。
“你們那箱子裏裝的是什麽?”那個身穿警服的人,佯裝一臉認真地問。
“沒什麽,就一套明朝茶具而已。”其中一個老大回應着,順勢接過手下的箱子打開,裏面居然真的是一套茶具,至于是不是明朝的,就不得而知了。
“這種好東西,好不容易找個價格公道的買家,怎麽還被陳隊注意上了?”那人一邊合上箱子,一邊不懷好意地望向沈明陽。
就算是真的古董交易,也不至于如此大費周章吧?
而且,沈明陽明明是毒枭的卧底,來這裏自然有他的理由,這些人的借口卻找的如此不在意。
難道……錢小錢頓感不妙。
這麽明顯的局,沈明陽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只見他微微皺起眉頭,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了身邊的陳隊。
“小沈,你是不是弄錯了?”陳隊給了沈明陽一個敷衍的回應,然後對那些人說,“你們出來,說說怎麽回事?”
那個陳隊似乎對剛才這些人這段漏洞百出的借口沒有絲毫懷疑,而是以一個無所謂的态度敷衍了沈明陽,便離開了這個地下棋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