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26
酒瓶轉了幾次蘇擒。
要是酒瓶轉到他們這些纨绔面前, 一般都是找身邊的男孩代替了。
陳小東不知道。
酒瓶第一次轉到了蘇擒的位置上,蘇擒視線落在他身上,淡淡的, 抱有期待的。
陳小東也不知道怎麽, 被人起哄着,說要喝下一整瓶白的,也有人說是就只是一瓶啤酒而已。還有的人稱:是混着三種顏色酒水的酒瓶。
一種酒不容易醉, 如果紅白啤混在一起, 醉得離譜。
蘇擒替他說話:“小朋友哪懂這麽多, 啤酒好了。”
“怎麽可以, 這可是大貴人蘇少爺的人, 白的, 來瓶白的。”張鯨也喝多了, 興起地叫道。
蘇擒拿給了陳小東啤酒,“別聽他們的。”
陳小東今晚喝得也不算多,剛才幾杯白酒還沒被他消化, 拿過啤酒,看到蘇擒的眼睛, 寫滿了纨绔人間。蘇擒的銀·行卡就放在了桌上, 那是給他的。
陳小東仰頭就咕嚕咕嚕地喝下。
白色的沫兒黃·色的酒液從他嘴邊流出來, 流到了喉嚨和胸襟上。
陳小東第一次整瓶吹, 喝得異常地慢。他其實想快點一口喝完的, 但是現實與想象總是隔着鴻溝。幾分鐘後, 陳小東踉跄地喝完了一整瓶啤酒。
他們虛情假意地給面子說着:“好啊, ”“不錯啊, ”“蘇少爺的人, 就是幹淨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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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誇了, 還好。他沒有丢那個人的面子。只見那個人雙眼淡漠,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可眼底不見有什麽笑。
陳小東坐下來了,徹底頭昏,以及胃裏犯惡心。
蘇擒淡淡地對他關心了一句:“沒事吧?”
陳小東連忙擺擺手,他不會吐的,吐了就給蘇雀丢人了。“沒事。”
很快,手機的一個視頻通話打來。
蘇擒垂眼了,看到了通話人的名字後,他叫上了錢立,讓他推自己出去接聽。
蘇擒走了後,司綿在旁邊對陳小東擺臉色地陰陽怪氣:“你個傻x,以為他會真能看中你喜歡你?真癞蛤蟆想吃天鵝肉,異想天開。”
陳小東聽了很難受。
那一整層都是包廂,蘇擒上了樓,找了清淨的空中花園,還特意選了有燈光的地方。這才接聽下視頻,他喝得有些醉,可意識什麽的全是清醒的。
“哥,”
“擒擒,哇,你在什麽地方?”視頻對面的人,看到蘇擒這邊光線明暗,意外地說道。
“我,我在外面吃飯,”蘇擒喝得臉上紅紅的,眼底噙着淡淡的笑,“戲都拍好了嗎,哥哥。”
在蘇寅面前,蘇擒會比較孩子态一點點的。會喊哥哥這種疊詞,如果在蘇忱蘇摩面前,單詞叫得比較多。
蘇寅身後的背景還是白天,只見他似乎在一個咖啡廳裏喝着咖啡,背後是土耳其還是哪兒的人。蘇寅說:“拍了一半,這不,回來陪擒擒過節。”
不久後就是中秋節。
人月兩團圓。
蘇擒很高興,他問蘇寅:“你明天想吃什麽,想出去吃,還是在家裏吃?”
蘇寅笑,他好久沒有收到擒擒的關心。居然這一次擒擒要親自去接他,還安排他的接風吃飯。“随便,擒擒想去哪兒吃,就到哪兒吃。”
“行,那我今晚訂酒席。”蘇擒笑,他心裏已經有盤算了,就去他很喜歡的一個餐廳吃飯。
“你喝酒了?跟誰喝酒了?”蘇寅注意到他的異樣,感覺視頻裏的蘇擒很高興,仔細一看,看見他臉上粉粉紅紅的。
蘇擒注意自己可能的醉态:“沒什麽,今晚高興,喝一點點點。”其實今晚也不是特別高興,他高興的是蘇寅終于回來了。
“小子,不是說了讓你別在外面這麽晚喝酒嗎?”
“不晚,這才國內時間八點還是九點呢,你這麽養生嗎?哥。”蘇擒笑,反駁說。
“不管,你明天來接我,你不要醉醺醺來,來了還得我把你抱回去家裏。”蘇寅故意地說。
蘇擒回答:“快了,他們偏要今晚吃飯,我就喝一點,”他真就只喝了一點,他喝酒容易上臉,臉上粉粉仆仆的。看起來有些醉日海棠。
“好,不打擾你跟他們玩了。”八九不離十,就是那些狐朋狗友。蘇寅的囑咐,“注意,不能在喝酒了,趕緊給三哥哥回去睡覺。”
“當然。”蘇擒答應道。
視頻通話挂斷後。
蘇擒重新進去包廂,每個人還是眉舒眼開的,除了陳小東。
陳小東眼裏有淚,臉上還有哭過的淚痕。
幾個纨绔看見蘇擒回來,一個個恭維:“蘇大少爺,你可去哪兒了?”
“不會是喝不過兄弟幾個,要臨陣脫逃了?”
“來來,蘇公子可得自罰一杯。”
“倒酒!倒酒!”
蘇擒笑:“怎麽就在你們嘴裏,把我說得這麽難聽,什麽叫做逃兵,來繼續喝,喝不到天亮別走,”這些纨绔最喜歡吹牛了。蘇擒也不介意吹一個。
蘇擒想着,再待一會兒就走了。
有人替他斟滿了酒。
蘇擒當然不喝,由身邊的陳小東拿起,仰頭一口悶地全喝了。喉嚨火辣辣的,包括陳小東的臉上。
“你怎麽了?”蘇擒注意到陳小東的異樣和低落的氣壓。
陳小東掩飾了自己的腔調:“沒。”
蘇擒看了下周遭,一個個子弟纨绔笑嘻嘻的,可別又讓蘇擒知道,那些人趁他不在,就故意刁難他的人。雖然是眼前的陳小東是他們故意挑給自己,當身邊的監視器。
“你不說就算了。”蘇擒也不是什麽善主仁翁,沒有那個閑情逸致主持苦情劇的公道。尤其在對方不願意開口的前提下。
陳小東果敢了一次:“有人打了我。”
蘇擒挑起了眼:“誰打的你。”
陳小東視線落在司綿身上,剛才那群纨绔看蘇擒不在,特意調戲一下陳小東,說他一點規矩都不懂,別人是要他喝酒,陳小東真以為這樣,連忙喝。結果杯酒剛擡起,就被打落。
司綿就打了他耳光。
蘇擒的聲音在一群玩樂起興的纨绔耳中尤為清冷出挑:“司綿,你愈發厲害了。你有什麽資格替我教訓人?”
司綿聽了,臉上全白了。以前他們趁蘇擒不在,教訓蘇擒的人是常有的事情。尤其他看好的男孩,一個個乖巧悶葫蘆得不得了。
就算有性格潑辣的,被打了被戲弄了又怎麽樣,真以為蘇擒對他們是真心的嗎?
司綿聽了,立即道歉道:“對不起,少爺,”
蘇擒看着他,冷眼稍稍眯起,不少的是嘲弄着色彩。
司綿立即知道是什麽意思,當場自己抽了自己幾個大耳光,聲音大得驚人,敬酒和嬉笑的纨绔都停下來。
蘇擒沒說話,司綿繼續自扇着。
陳小東看着都傻了。
幾個纨绔有人要開口,假裝當老好人:“老擒,這是幹嘛呢?”
蘇擒喝了杯錢立親自替他沏的茶水,淡淡吐出了茶渣:“不夠燙嘴了。”
這句話下來,再蠢的人也知道。司綿扇得自己更狠了。
一下一下的,啪啪聲。
嘴角的血絲都出來了。自抽着耳光的人眼底淚珠飽大着,如果司綿不直接扇自己,蘇擒發起怒來,可就不是扇耳光這麽簡單了。
纨绔看得都有些吓人。
“這個敗家的跟以前沒變過,”
“可憐司綿了,”
“可憐什麽,那小蹄子該!叫他狗仗人勢,是蘇擒對他好,還是我們對他好,居然幫着我們,還動手打那男孩……”
終于,扇得差不多,自然有人勸了。
“老擒,可別把人訓壞了,那張嘴,還能服侍你一下不是?”
蘇擒的眼色掃了過去,那個人意識自己說錯話,噤聲不語。
孫祺終于開口說了句像樣的話兒:“別打了,像什麽話,一個個以為丫鬟真能登天了。要自省滾回去自省,什麽破玩意,眼睛長頭上,當起主子來了?”他看不過司綿的嚣張氣焰,也是看在蘇擒替他們撈了一筆大的生意上。
蘇擒臉上上重新出現了一點笑意,他說出一句:“聽聽,什麽才是你的本分。”
司綿才敢停下來,全程低着頭,嘴唇都咬爛了,不敢發聲。眼睛紅得吓人,仿佛下一刻就能放聲哭出來。
陳小東以及幾個新人男孩女孩被今晚的局吓破了膽。
眼前那個雙腿殘疾的人,不再是溫文爾雅的主兒了。而是披着猙獰面具的、性格狠獰乖戾的惡魔。
藥丸在體內的效越來越大,陳小東捏了一下手,希望自己能夠清醒些。
蘇擒看着時間差不多,“那個,大家繼續玩兒啊,”想着要走了。
幾個纨绔紛紛攔着:“這才開胃菜呢,老擒你怎麽不繼續了,”
孫祺直接就站出來了:“怎麽好端端說走就走?怎麽,招待不夠你是不是,老擒?”
蘇擒眼中浮出了淡淡的笑:“還有什麽,趕緊拿出來,別吊我胃口。”
蘇擒當然知道這僅僅是前菜,他們這些纨绔玩得有多大他會不知道?他們接下來的節目才是正菜。既然都不讓他走。那就見識一下,再走也不遲。
孫祺笑:“這才是嘛!趕緊把節目搞上來,咱們蘇少爺可等不及了。”
幾個纨绔笑作一團。“趕緊的,有什麽節目沒上趕緊弄過來!”
“老偉你搞什麽,搞得蘇少爺都困了!”
老偉又委屈又好笑:“行行,既然蘇擒等不及,那就上吧!”
有人拍拍手,一個巨型禮物包裝的盒子送進來了他們的這個包廂。
人們奇怪了:“什麽東西?”
一纨绔驚恐說:“別告訴我是幾匹母馬啊。”他可沒這個癖好。
老偉面色得意:“老擒,你去掀開看看。”
蘇擒心想,他們還真拿別人的生日局當招待自己的謝答宴了?
他也不怕,錢立本來想攔住他。蘇擒輪椅過去,看着禮物還好不算特別高,他翻開了禮物的蓋子。
只見四方形的巨型禮物盒四面打開來。禮物的裏面是六七個果體的,纏着紅綢帶捆·綁的美人。
有白人,有皮膚蜜色的人。其中還有特別漂亮的亞洲人。
其中有一個人,皮膚雪白的,頭發烏黑。外表有些冷清,但像是磕了什麽一樣,眼神是渙散的。向這間包廂的鬧哄哄幾個人看來。
蘇擒知道前世也這樣玩,富人的世界簡直每天都這樣荒淫的。有錢還有什麽做不到的。
蘇擒淡淡掃了一眼,他不是非常感興趣。
禮物箱子裏七八個這樣的美人,個個是細腰長腿,有長發的男孩,也有天使面孔的女孩。
有的意識不清醒,也有的漂亮得不像話。
孫祺特意找來:“老擒,你挑一個你喜歡的。”第一個挑選權落在了蘇擒手中。
座上的那些男孩,尤其陳小東這些新人,一個個都看呆了,以為前一輪已經是他們突破下限的認識,沒有想到,一次比一次更刷爆他們的眼球。
蘇擒過去,看到了一個皮膚雪白的,頭發烏黑的亞洲人。
那個人很漂亮,長相就不容易忽略的那種。唇紅齒白,煙紅露紫的。在座上比起那些男孩要高出幾個檔次。
只見他們赤·身果·體的,不同的膚色在其中交映着。
“都很好看呢。”蘇擒實話說。
他表面看着,實際心裏個個都不感興趣。
那個長相非常漂亮的亞洲人,眼睛纏了一圈又一圈的紅色絲綢帶。蘇擒的視線落在了這個漂亮極了的亞洲人身上。錢立上去,扯開了那個人的眼睛上的紅綢。
露出了他的全貌。
有幾個纨绔倒吸冷氣:“啧啧,蘇少爺豔福不淺啊!”
席位上也有不少的聲音:“好漂亮。”
人間尤物,眼睛很漂亮,像是喂了藥,意志不清醒,但是他似乎知道了蘇擒在挑他們這種打扮的幾個人。
這個亞洲人擡起了朦胧的眼神,看向四周,最後落在了蘇擒的身上。聽剛才那些人的說話,就是他選中了自己。
蘇擒的眼神似游戲人間,更多的淡漠的、玩味的色彩。
錢立是一個兵種出身,向來遇不多這種事情。他知道蘇擒混,也知道有錢人的糜爛,可沒想到是這麽的糜爛。
那個人手腳被纏着了紅綢,他看到了蘇擒似淡漠又似多情的眼色,于是,故意地爬過來,抵在了蘇擒的手邊,用嘴去親吻蘇擒的手掌。
癢癢的,酥酥的。這種感覺非常的特別。
蘇擒說,既然他自動上來,眼神這麽熾熱,“就他了。”
陳小東還以為今晚跟定了蘇擒,沒想到還有別的在下一輪。
司綿更是悔不當初。他教訓陳小東是教訓早了!
他為什麽要打那個鄉巴佬呢?
那個人孫祺的手下粗·魯地被推到了地上,蘇擒看着地上的美人,眼底沒有多少的谷·欠望,有幾個纨绔看着蘇擒準備挑走了一個最漂亮的尤物,心生豔羨、嫉妒的不少。
那個人繼續爬過來,想表示願意跟蘇擒開·房。
看見那個人雪白的腳·踝,狠狠地抓過來,再長身貫·入,肯定很爽。纨绔心裏想着,再扯動那個人的烏黑的頭發,狠狠地像是對母·狗那樣對待他。
蘇擒心想,借這個理由離開也不錯。
蘇擒的語氣裏表示高興:“今晚真是我過得最開心的一個晚上。”
孫祺還真以為蘇擒帶他們賺大錢了,給點蘇擒甜頭當是獎賞他蘇擒了。“我給你們安排了房間。”孫祺早有盤算了,既然給甜頭,那麽給足。咱也不能小氣。
“哦?”
孫祺貼在蘇擒耳邊,“你最喜歡的情取房。”房卡遞上了。
蘇擒笑着接過房卡。
現階段,他相信孫祺還沒有識破自己小島騙局,不然不會是:又拱手送美人又送春宵的。
蘇擒答應道:“知我者,孫兄也。好哥哥!”
孫祺笑得更開懷。
蘇擒想着,他上輩子就是貪慕這些有福同享,有難他自己一個當的友情吧。
蘇擒拿着門牌,帶着美人上了樓。
他去的房間,不是孫祺的那一間。而是自己重新又開的三間,他挑了其中的一間進去。
蘇擒在客廳上,美人還是五花八門地困邦着。
直到了錢立和幾個保镖檢查了每間房裏的竊聽器和攝像頭。他們在之前學了這方面的檢查監視聽的捕獲和拆除知識。是蘇擒特意讓他們學習的。
美人被喂了藥,原本雪白光滑的皮膚,褪了大朵大朵花一樣的紅出來。
只見他臉上點點紅潮,手上腰背上和褪,都是紅色的絲綢帶困邦着。非常有藝術美感。糟蹋這樣的美人,是男人或是女人骨子裏與生俱來的天性。
蘇擒當然也只是普通人。他可以抗拒這樣的誘·惑的原因是:不為別的,因為他不想重蹈覆轍被人抓住什麽把柄了。
蘇擒進去了一間房間,覺得條件不錯,今晚就住這裏休息了。明天一早去機場接蘇寅。
正當他打算休息的時候。
美人在客廳嗚嗚地叫動着。“他怎麽辦?”錢立問他。
蘇擒安排下去:“等會兒再晚點,讓他睡隔壁的房間。”他今晚開了三間套房。
美人特別難受,發出嗚嗚的聲音。
蘇擒過去,好心地解開美人身上的紅色綢帶。
不知為何,蘇擒感覺自己像是認識這個人。似乎和他未來還有牽連,有這麽一種預感,從他心裏冒出。
那個人被解開了,頭昏,意識錯亂,爬起來,就親上了蘇擒的嘴,柔柔的,狠狠的,非常的狼藉。
蘇擒皺起了眉毛,推開他。“你在幹什麽?”
那個人閉上眼睛,拉着他的手:“我很難受。”
蘇擒莫名其妙的。
面對主動送上門的這麽一個尤物,猜測,懷疑,抗拒,以及莫名的熟悉感。自己似乎從來沒有見過他,為什麽心裏感覺到熟悉?
那個人赤·果的身體還有不少的淤·青,不知道是怎麽弄的。
那個人再次從地上爬上來,被錢立攔下了。
看向蘇擒的眼神是熾熱又有些畏懼,也許是在畏懼他的身份。
蘇擒不想再去猜什麽了:“把他送到隔壁去。”他需要休息了,他明天還要去機場接蘇寅。
結果就在他們把人要弄出去的時候,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錢立意識到警惕,嚴厲的聲音問:“誰?”
外面的聲音傳來:“不好意思打擾蘇少爺了。我們是翁家的人。麻煩你可以把門開一下嗎?”
保镖透過貓眼看出去,外面的人遠不止三四個人。
“大半夜想幹什麽?有什麽事情?”
“當然有緊急的事情。還麻煩蘇少爺可以把門開一下。不然我們要采取得罪的措施了。”
錢立當然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們敢?一群不知道哪裏來的人,聲稱自己是翁家人,還要他們開門。這不是危險事情嗎?
錢立看向了貓眼,結果他認出了其中的一個人。
他面色轉憂慮:“翁裴就在外面。”看來翁家人這一說辭沒有假。
蘇擒捏主意,“開門。”他很幹脆地說。
錢立和幾個保镖擔心着會發生的事情,但話事的是蘇擒。蘇擒拿定了主意,他們只能照做了。
套房的門打開,外面剛才說話的并不是翁裴。
是另一名身材氣場都非常強的男子:“不好意思,叨擾了蘇公子歇息。我們是來找——”
他話聲未落,視線已經落在了地上那個紅綢裹着的人上。
他面色變得非常不好起來:“請問蘇少爺……”
翁裴怕他會說出或是做出什麽過分的話來,跟蘇家有過接觸,尤其是跟眼前這位脾氣古怪的蘇擒打過交道的也只有他翁裴了。
翁裴拍了拍那名男子,他開口說:“蘇少爺,你今晚帶走的這個人,是我們的人。”
蘇擒恍然大悟:“行,你們帶走吧。”
他不會中計了吧!孫祺那群孫子!這難道就是他們設的陷阱?
蘇擒心念如電,笑笑:“原來是翁家的人。幸好人沒用什麽大礙。”
翁家的人得到了蘇擒的允許進來扶起那個人,帶離了總統套房。翁裴看到了那個果·體的人身上的淤青。因為運送他,和強·制喂藥,身上不少淤紫的地方。
翁裴眼色灰暗了一下,“可以讓我單獨和蘇擒少爺談幾句嗎?”
錢立看向了蘇擒。錢立的眼中的意思是不允許。他要保證蘇擒的安全。翁裴也許會做出什麽危險的事情來。
蘇擒看到了翁裴的抑制住的語态,以及他出言解決要方才差點發生起來的糾紛。他敢相信,比起剛才說話的那名翁家的男子,翁裴對他蘇擒來說,要溫柔許多了。
翁家剛才說話的男子,脫下了自己的衣服蓋在了那個果·體的人身上,打橫地抱起了他。
蘇擒留意到,他今晚帶走的這個人,是翁家的什麽人?
蘇擒回答翁裴:“當然。”
錢立的聲音透露出不安和不信任:“蘇擒,讓我……”留在你身邊。
雖然圈中傳聞翁裴和蘇擒關系匪淺,或許還可能是睡過的關系。可是擔心和慎重不可少。
蘇擒看出了錢立的擔憂,他輕輕揚起眉毛,今晚不給翁裴言語上的一個說辭,怕是不好向翁家招待。蘇擒淡淡地說:“難道你還怕翁三公子會吃了我不成?”
錢立欲言又止。
“下去,沒有我吩咐不能進來。”蘇擒說了這麽一句話。後來這句話叫他今晚上悔得腸子都請了。
錢立和幾個保镖,翁家人都離開後。門關上後,是蘇翁兩人,也是蘇翁兩家态度事态的一個交換交流。
蘇擒一向坐落在輪椅上,只見他頭發幹燥,臉色帶着淡淡的色澤。在這種昏澹的燈光下,尤其得透着紊白和篤定的氣态。
“說吧,翁總。你想問我什麽。”
關上門後,蘇擒的态度幡然轉變了一個調。比起人前留面子翁家,可人後,他的高高挂起的姿态讓翁裴稍稍的錯目和不悅。
他蘇擒真的很适合在這個圈子裏混。畢竟不是誰,都能把人情世故和面子裏子,都處理得這麽世故。
翁裴自然也是這個圈子裏熏染起來的,他冷笑一聲:“不是蘇少爺跟我解釋解釋是什麽原因?”
蘇擒淡淡地,他不失身份:“我确實不知道那是你們翁家的人,這件事你一查便知道。孫祺和裘偉比我更清楚。”
他眼神看過去的時候,是坦然和坦蕩的。這件事本就沒有需要隐瞞的地方。
翁裴眼睛看過去一下,擡起聲:“你碰他了?”也不委婉了。
蘇擒實話實說:“當然沒有。”他還準備叫錢立送他到隔壁房間。
“怎麽相信你?”翁裴問出來,知道這句話白問可能性大,因為花言巧語的蘇擒随便說什麽都可以糊弄過去。
蘇擒藏起來了所有的嬉皮笑臉:“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他與其說檢測、發誓等等說辭,還不如說個這個似玩笑似事實的話,更能讓氣氛是輕松點。
他重生後的這輩子,确實對任何人都沒有了興趣。即便他以前的花花公子的大名在外。
“哦,”這你都不感興趣,翁裴想說出下一句,但是他反而眼一瞟,閉上了後半句話。他說道,“最好不過了。”
蘇擒淡淡地問:“還有什麽要問的嗎?”他當然知道他和翁裴今晚上說的話當然不是什麽玩笑或是假話,兩人談的內容是非常認真和嚴肅的。
如果他今晚說了謊,翁家人一查便能知道了。既然這樣,還不如跟翁裴說個真話,還能挽回一點兩家緩和的關系。
翁裴沒有要問的了。“沒有了。”他看了一下套房的幹淨整潔的環境,他們跟過來的時候,是白驀剛送到這裏的不久。蘇擒估計對白驀做不了什麽事情。
蘇擒剛說出一句,就意識到自己有些不對勁:“翁總可是夠憐香惜玉的,”看他剛才緊張感,那個人似乎對他來說還挺重要的,“不知道能不能憐惜一下蘇某我?”
翁裴慢慢地擡起了淡漠的冷眼,半帶疑惑地向他掃去。“?”
他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蘇擒感到自己身體的燥·熱,他忽地察覺到了自己說錯了什麽,對翁裴改口冷淡地說:“翁總出去後,煩請叫錢立進來。”
翁裴沒有理會他這句,淡漠地質問:“你上一句說什麽?”
盯住了他蘇擒。
蘇擒就是在吃醋!
憑他上次的送花,和親口表白,以及對圈子有關他和自己的傳聞置若罔聞,還自鳴得意。他翁裴就知道他蘇擒浪·蕩得要命!
蘇擒呼吸慢慢地變得不正常起來,他壓下了自己的被擾亂了的眼色,重新擡起,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會跳出這樣一句話:
“不要走,翁總。”
下一刻,蘇擒腦子裏飄出一行字:是哪個王八蛋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給他下藥了……
……
翁裴沒想到他這麽饑渴難耐,特意去扌邦住他,看着想要蘇擒求饒服帖的樣子。
他不是喜歡自己嗎,但是見一個愛一個,看到他對白驀那樣。
翁裴不知道生氣還是吃醋什麽的。
他看到蘇擒一個人在川上,掙脫不住,剛才地上的紅綢,扌困在了他細柔的手腕上,顯得他皮膚出奇的蒼白。
蘇擒終于壓下了眼色,壓抑自己的不理智,他在船上向面前的人看去:“翁總,麻煩給我找錢立進來。”
翁裴放低了聲音,故作好奇說:“難道我不能滿足你嗎?”
實際上,他并不打算怎麽樣蘇擒。
蘇擒躺在船上,他閉了下眼睛,剛才就不該只帶了那個亞洲人,應該将陳小東叫上來。可以解決一下生·理。
翁裴看到他汗出來了,黑發稍稍地有些濕漉漉的。非常的引惑不得了。
故意又說了一句:“求我。”看那個人什麽反應。
翁裴心想,如果他求自己的話,看看他求自己是什麽樣子。讓他欲擒故縱。讓他求自己,自己看夠了,再去找錢立進來。
蘇擒開口:“好哥哥,”
翁裴:“…………”沒想到這個人骨頭這麽軟,見一個愛一個不止,還這麽容易的求饒。
翁裴故意冷哼:“你平時都是這麽對那些人說的嗎?”
蘇擒大腦全是廢料,想着等會兒錢立進來,立馬讓他去帶陳小東進來。先問陳小東答不答應,如果答應了,然後他怎麽怎麽陳小東。如果沒答應,奶奶的,他繼續找下一個。
蘇擒說:“我難受,幫我,你會口嗎?”
翁裴:“…………”
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這個人,真的傳聞中的荒·淫無度。
翁裴垂下了眼睛:“求是這樣的求法?”
拉直他的身體。
蘇擒閉了幾下眼睑,睜開,他虛弱地說:“翁裴哥哥,我的哥哥,我真的不行了,你要不就叫錢立進來,要不你讓我發洩下。”
翁裴想,蘇家的教育是這麽開放的嗎?
他到底這麽牛,是學誰的?是學表裏不一的蘇摩還是學沾花招蝶的蘇忱?還是表面大明星實際放·蕩的蘇寅?
翁裴倒是冷靜了不少,“你哪兒難受?”
蘇擒喘了幾口氣:“我特別硬。”
硬的難受。
翁裴:“………………”特麽是來勾引他嗎?
看住他這張臉,不輸圈內哪個一個人。
蘇忱是大美人,可蘇擒也差不到哪兒去。
相反的,他這種性格,更讓人有征服的欲望。
他頭發濕了,眼睛也有些濕漉,因為熱汗,從他的脖頸,後背,流了不少。喝紅了的薄薄的臉皮,稍稍看下去垂落的眼角。
還有斷斷續續的喘·氣聲響,他拉着困着自己在床角的紅綢,蒼白的手腕上被襯托得白細。
光線也不強烈,把他的身上的衣服更加照得紊亂。
翁裴問他:“你為什麽碰白驀?”
蘇擒不知道他說的是誰:“白驀是誰?”
“是誰讓你綁了白驀的,就是剛才那個男子。”測試他方才澄清的是否是真的。
蘇擒意識逐漸開始昏亂起來,他根本不知道翁裴說的白驀是誰。
他說:“那你現在扌困住了我,算是報複回來了,”他眼睛故意地看着翁裴,他實在難受,像是蝦米扭在床上,可是他腿沒有力氣,他要撐起手腕來的時候,翁裴将他按在床上。
兩人力氣天生的懸殊。
他反而意亂·情·迷,卻又淡淡稍稍,想鎮靜下來地去看翁裴。
“我還有哪裏讓翁三公子不滿意的地方,翁總盡可全數糟·蹋回來,”他故意還眼帶噙着笑,要麽激怒翁裴找人,要麽就刺激翁裴幫他解決了生理。
這種情況下,他誰都可以。是個人就行了,不過蘇擒對顏值方面還有一些要求。
翁裴算是及格了。
翁裴聽到他這話,不揉·藺他都對不起他這媚眼如絲的笑。
将他的手折住按在了川上:“這是你自找的。”
看住蘇擒的這副樣子,即使柳下惠,也變登徒子。
真的受夠了。
一口咬在了蘇擒的脖頸上,蘇擒皺起了眉毛,閉上了眼睛:“輕點,翁三。”
是要咬死他嗎?
翁裴冷笑:“你全由我做主,要求不了這麽多。”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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