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65章
66
謝角把自己這邊的車窗也搖下來, 熱風灌了進來。外面近二十七八的高溫的風吹亂了一些謝角今天剛做的發型。他把背在腦後的墨鏡,差點被大風刮下了他那部阿斯頓馬丁跑車。
謝角摘下來了墨鏡,往前排座位的後面扔下。
謝角對于他大早上七點來等他下樓, 到了大中午蘇擒才出現這一行為很不滿。
但是再不滿, 他也不能怎麽着。幸虧蘇擒終于出來。“吃早餐了嗎,”來自了發絲被吹得往後的謝角的關心。
“你出來這麽晚,給你買的早變質被我扔了。”謝角倒是一問一答。
蘇擒連個哼聲都沒有, 腿上有個小的、比巴掌要大一些的筆記本。上面是一個采訪, 聲音外放。
謝角真的不能理解蘇擒, 為什麽周末出來一次, 還要工作呢?但是又覺得蘇擒遲到早退的人, 他之前去調查過一下蘇擒的通勤的時間點, 也許不是在工作。
于是謝角支起了耳朵來聽。只聽風聲, 太陽暴曬從窗戶爬到自己車內,還要記者采訪一樣的問答:“這次比賽有信心嗎?這次你會拿你最擅長的英雄嗎?”
視頻中的WW電競俱樂部隊長顧慮回答:“我們為這次賽事準備了很久,信心是有的。希望我們能在本次賽季中能拿下好成績。擅長的英雄還需要看對面的陣容和教練的排兵布陣, 如果陣容合适,當然會拿自己更擅長的英雄。”
記者這時候八卦的心熊熊起來:“顧慮隊長, 你知道由于在上個賽季登場, 你收獲了很多粉絲嗎?”雨兮抟兌
顧慮的聲音很好聽:“謝謝。”
謝角開着車, 但是眼角的視線不斷地往旁邊的副駕駛座的人手裏拿着的視頻看去。“誰啊, 你哥啊?”知道他哥好像是大明星蘇寅。
謝角的頭顱往旁邊側歪了一下, 看了一眼, 由于筆記本屏幕的反光, 看不太清楚視頻的人。
他保持着開車的狀态和注意力, 問道蘇擒。“你戀兄啊?”
Advertisement
蘇擒暫停了一下視頻:“你在說什麽?”擡起了一張略略淡淡的白色的臉, 謝角知道那個人有一些圈內的傳聞, 說他是蘇氏兄弟的玩物。
蘇氏兄弟把他養在了蘇家的莊園裏,各種醬醬釀釀的小黃文的謠傳。如果不認識蘇擒,倒是可以當做一部簧·片聽聽。
他倒是被這個人的不悅反應給惹高興了一點。蘇擒這麽不高興,看來,謠言不真。
“你在看什麽,視頻的人有我好看嗎?”謝角開着車,兩邊搖落的車窗,灌進來了不少的微風,讓得謝角的發型稍稍固定了許多。
此時他沐浴着和風和日光,心情有幾分惬意。
“你不會看我接受采訪的視頻吧?”本人在你面前不看,非要看視頻。謝角對自己的這份自信還是有的,“我真人比上鏡要更好看十倍。”
蘇擒笑了:“你給我錢,求我看,我還要猶豫一下呢。”
視頻繼續播放,記者的問題:“聽說有很多著名的俱樂部想挖你,你有聽說過嗎?你自己是怎麽想的?”
一般簡短采訪職業選手,不會問引起俱樂部矛盾的問題的。
顧慮只能回答:“沒有聽說過。是WW挖掘了我和給了我很大的發展的機會,無論如何,我都非常感激和十分願意在WW繼續工作和為俱樂部拿下更多更大的榮譽感。其他的事情暫時不想。”
記者的下一個問題有些涉及到WW俱樂部老總和顧慮的隐私了:“WW俱樂部老板衛危非常欣賞你,有人稱,你們是在發展戀情中,有沒有這樣的事情?”
這個問題,顧慮都楞了一下。
由于他不像是明星,沒有經紀人或者助手為他打斷這些刻意的問題。這時候的顧慮,還不是什麽大牌的職業選手,沒有粉絲,也沒有什麽名氣。
顧慮只是說:“這些問題,和比賽無關吧。”
“WW俱樂部老板,以及選手你,這些問題相關的人,怎麽跟LPL和比賽無關呢?”記者的偷換概念的問。
蘇擒看到這裏,嘆了一口氣:“衛危追個人都不會追,如果有人這麽難為我喜歡的人,我一定會讓人把這個記者趕出去。”
正在等紅綠燈的謝角,終于聽出來他在看別的男人的視頻。
一只手把蘇擒的衣領拉了一下,蘇擒被他這麽一擺弄,略轉了頭過來。看到了一張疑似怫然和略微陰翳的面容。“你和我出來,是為了看別的男人?”
蘇擒擋開了謝角伸出的胳膊,他只做自己的事情,繼續看下一個ww俱樂部其他選手的采訪。
這時候,綠燈亮了。因為謝角停在了那裏,被後面不知情的轎車按着喇叭催着。
謝角就是一動不動,油門不踩,指示燈不亮。
後面的轎車按得更起勁了,因為排在他後面的汽車還有許多輛。
蘇擒的聲音終于說道:“誰惹你了,謝總?”蘇擒問這話不知道是無意還是故意的。
錢立的車就在他們這輛阿斯頓馬丁的附近,他随時可以讓錢立截停他們的車。謝角這個人本身就是一個不穩定的易燃·爆·炸物。
謝角微微扯了一下諷刺的唇角。“蘇擒,你是不是浪子啊,你很招人喜歡是吧?”
謝角直接是扯開了安全帶,整個人轉身,手撐在了蘇擒的副駕駛座椅附近,目光盯住了蘇擒。
在此起彼的喇叭聲中,以及阿斯頓馬丁左右車道經過的汽車司機看來的不明的眼神,謝角的視線更為陰鸷。
蘇擒看向謝角,他眼中也無畏,這裏是國內。他說:“你是不是有病?”
謝角不答反問:“WW是誰?”他聽到視頻中,最多的提起的一個名字,就是“WW”。他以為是哪個男人的英文名,居然叫WW。
副駕駛上的人在一片嘈雜的,甚至報複性長按的喇叭聲中,面無表情:“是俱樂部名字。你這樣,交警等會兒就會來刑拘你妨礙交通秩序。”
謝角點點頭,又問:“你看的視頻裏那男的是誰?”
蘇擒回答他:“顧慮,LPLWW俱樂部上單。”
“你喜歡他啊?”謝角的眼色更為深淬了好一些,盯住蘇擒,似乎要在他臉上找出一個“是”字。
蘇擒反而說:“你這麽在乎我看誰,喜歡誰,關你什麽事情?”
謝角的手攥過了蘇擒的衣襟,重複一遍:“你是不是喜歡他?”
蘇擒義無反顧,甚至有些輕笑的嘲弄:“是啊。”他故意這麽說,他看謝角能幹出什麽事情來。
在一片刺耳尖銳的喇叭聲裏,謝角直接打開了車門,下車,往後面按喇叭不斷的汽車走去。
蘇擒坐在了副駕駛座上。過了一會兒,後面傳來了罵罵咧咧的陌生司機聲音,以及後面不再嘟囔、謝角踹車門,喇叭聲暫停的平靜。
紅燈亮起了。謝角回到了阿斯頓馬丁上,他狠狠地合上了跑車門。
坐到了駕駛座上,面色是剛才發怒發洩後的略一些熱氣後的微紅。
“顧慮?”謝角平靜了兩分鐘,開始進行嘲諷模式,他說,“聽個名字,就知道起名有多失敗。”
蘇擒有些被他逗樂了。他聽着謝角繼續嘲諷。
“上單?上單是幹什麽的?運動員?還是摔跤比賽?”謝角嘲諷着,“本國人外國人?聽他回答問題那個聲音就想吐,裝什麽斯文?”
蘇擒發現謝角嘲弄人的詞彙還挺多的。
“WW又是幹什麽的?請這麽一個廢物來?打比賽?還是吃幹飯?”謝角越想越生氣,嘴上的詞彙更是新穎了起來。
蘇擒補充謝角可吐槽的內容,怕他缺乏吐槽的點:“他還搞辦公室戀情。”
謝角的嘲諷更起勁:“什麽垃圾玩意,他和誰搞辦公室戀愛?”
蘇擒回答:“和他老板。”
“這一對……狗男……”謝角諷刺着,諷刺着,覺得好像有些什麽不對,“他和他老板在一起,你還喜歡他什麽?喜歡帽子不夠綠?”
蘇擒點點頭,算是回答了謝角問題。“我還喜歡我哥,”
謝角更加冷楞住了,“你喜歡你哥什麽?你哪個哥?”
“我比較喜歡我大哥,我大哥成熟,穩重,有錢。”蘇擒跟他開玩笑,既然謝角這麽盛怒,他也不介意配合一下。
謝角心中飛快地将蘇擒大哥和自己比較了一下,成熟?他自己沒有嗎,可能他大哥更死板一點?不就是南方首富嗎?有錢到哪裏去?錢會都給蘇擒嗎?
“成熟?上年紀的人還能成熟是優點?有錢,他能把錢全給你?”謝角的憤懑的毒舌中。
蘇擒想了想:“我大哥年紀不大,只比我年長十歲多點。你可能沒見過我家人都長什麽樣,臉方面你不用擔心。至于錢嗎,你覺得,無論怎麽樣,我還會缺錢花嗎?”
謝角被哽住了。
“其實我二哥也很不錯。你如果不在南方圈混,你不知道第一美人是誰。”
“誰啊,”謝角只能裝模作樣冷笑。
“蘇市長啊。”蘇擒又溫和一笑,“他好像很是潔身自好,為了他的家人,他還拒絕了上回見的那個什麽京城來的鐘澄。”
綠燈第二次亮起,謝角在蘇擒的這些話中,踩下了油門,行駛了出去。
路上,風大得灌進了謝角的跑車內。他氣得體內的溫度又上升了不少,但又無處發洩,雖然腳下踩着油門,但是理智還是讓他不發作出來。
謝角罵了一句髒話,實在諷刺不上蘇擒說的那些基本快沒有缺點的人身上。
蘇擒看到謝角這幅狀态,就知道,這個人還嫩了一點。實在禁不起氣。
随便氣一氣,就能氣到一句話都發作不出來了。
蘇擒認為,惡人還需惡人磨,用魔法打敗魔法,這一方法很不錯。
謝角都氣到這個份上了,他沒有看車內的後視鏡,不知道此時他的臉陰郁成了什麽樣子。他不介意再火上澆油,他自己提問了一個:“蘇寅呢?”
他之所以可以完整無誤地說出蘇寅的名字,是因為蘇寅是炙手可熱、國民影帝。就算沒看過蘇寅的電影,也會聽過蘇寅的名字。
“蘇寅這麽忙,難道還有時間陪你睡覺?”謝角氣到語無倫次,甚至把不該說的話也說出來。但是至少在用詞上,這回文明了許多。
“可不是,”蘇擒順着謝角的想象,展開了一段“聽謠言編故事”,“所以我們家,是三個哥哥輪流陪我,我大哥沒有他們那麽忙,一周能陪我四次以上。所以我和我大哥很親。”
謝角氣到了臉色微微發白,他握住方向盤的關節因為過于用力,像極了微微發卷的玫紅色的昙花的細長花瓣。
蘇擒的編故事還沒有完:“但是我很喜歡我二哥的臉。沒有他哄我,我都睡不着的。我讓他在外面為我守身如玉,還安插了幾個我的人在他身邊當助手和司機。”
謝角甚至感覺到了自己喉嚨的腥甜,不知道是他咬到了舌頭,還是胸腔氣到了發炸。
“你是不是沒有人陪,你就不行?蘇擒?”謝角轉過了頭看住了蘇擒,蘇擒看到了一張怒不可遏、雖然長相很風流,但是滿滿氣鼓鼓的臉面。
“你怎麽知道,”蘇擒更高興了,“雖然蘇寅是陪我最少的人,但是無論他到哪裏工作,甚至存在時差。我都要跟他視頻通話,以及甚至他一休假期,就要立即飛回來陪我。我很讨厭他陪我出去被粉絲蜂擁堵截,所以他一般都陪我去國外旅游。”
“夠了,你是不是有病啊,蘇擒?你是蘇家撿回來的嗎?”他在亂·倫他知不知道?氣到了謝角大發脾氣,把轎車險些撞上了前面的花壇,他倒車,移開了危險的花壇附近。
“我是不是被撿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每個人都好愛我。”蘇擒發現自己的想象力原來會這麽會天馬行空。或許是重生前,他聽到了圈子對他污蔑的流言聽多了。
重生前,他是非常厭惡這些對他和他哥哥編織的流言蜚語和不堪入耳的故事。重生後,他倒是釋然了很多,随他們說去。他只想掙錢,好好活着,并讓家人活得愉快,就可以了。
謝角甚至氣到了飛出兩聲冷笑。
“你編啊,繼續編。”謝角冷聲說道。
蘇擒當然和和氣氣回應:“你不相信就算了。為什麽今天我肯跟你出來,因為我——來者不拒。”
好一句來者不拒!
謝角不知道自己已經發白的臉面,還能氣到了極點,變成了微微發綠。
謝角在天鵝灣訂了一個高級餐廳。
整一層餐廳都被他包了下來,等待他們的侍應生和小型古典樂隊在準備很久了。沒想到見到的是一個被人推着輪椅的殘疾的年輕男子,以及一個怒氣沖沖的男青年。
餐廳負責人立即讓人上菜,布置餐廳的樂聲氣氛。
但是由于那位訂餐廳的帥氣男性,非常非常的愠怒,負責人不敢讓古典樂隊奏樂。所以空氣是一片滞停的尴尬的安靜。“請問可以上菜嗎,先生?”
謝角不發一言,坐了下來。
輪椅上的人被他的助理扶到了椅子上,他的面容如同了荼蘼,淡白,卻又有着幾分的貴氣。
“上。”輪椅下來的人說道。
負責人立即揮手下去,法國菜依次上來。
開胃菜,甜品,湯,前菜,熱菜,等等,按序上來。
蘇擒嘗了一口鵝肝,面前的謝角依舊沒有動餐刀叉,蘇擒略歪頭,負責人立即上來:“請問先生,是對菜品有什麽建議嗎?”
蘇擒說:“鵝肝做得不錯。”
負責人還以為是投訴或不滿意,聽到褒獎,很高興:“能做到您的滿意,是對我們最大的榮幸。”
蘇擒繼續,負責人和布菜員為他切着羊排、分割着鮮生蛤蜊等等。
謝角的面沉得像是了一張墨汁被打翻的布。“這麽難吃的鵝肝,倒是還有人誇的出口。”處處跟他唱反調的時候,一般是這個人氣到了已經失去了風度。
不過,謝角也不存在風度這種沒有的東西。
負責人尴尬:“是哪裏讓先生您不滿意,我們可以為您專門制定合您口味的鵝肝。”
蘇擒倒是快快樂樂的,他要是幫忙負責人解圍,那麽謝角會更得寸進尺,甚至更為難負責人的。蘇擒不理會謝角的找茬,他嘗了一口紅酒薄荷烤雞:
“雞肉挺嫰的,甜口的,我喜歡。”
謝角就會緊跟一句:“這麽甜的東西,誰能吃得下?”
蘇擒又品了一道奶油蘑菇:“這道,做得很一般。”
謝角的反調永遠不會遲到:“奶油蘑菇,這道菜反而是做的最好吃的。”
負責人滿頭大汗,知道這兩位客人在鬥氣,一邊謝謝這邊的稱贊,另一邊連忙解釋和道歉。
蘇擒又挖了一口荔枝塔,“有點甜了,”
謝角沒吃到,因為荔枝塔是蘇擒的個人甜品,謝角就說:“能有多甜?剛才的烤雞這麽甜,你都能吃得下,這不算什麽吧。”
布菜員給蘇擒倒青葡萄酒,蘇擒一點搭理他的機會都沒有給謝角。“我不喝酒。”
謝角剛才本想開口說“給我倒滿”,但是他收回了這句話,因為他還要開車,他那輛超跑,他覺得自己開逼仄空間的超跑出來就沒錯了,開什麽寬敞的路虎?
這次,謝角不哼聲,布菜員和負責人都感到了不自在。
布菜員跟負責人眼神交流:“他們……合好了?”
負責人眼神求救:“最好不過!祈求上帝!”
謝角也吃了一些菜,其實菜品和味道都不錯。不然他怎麽費時間專門帶蘇擒來這裏吃午飯?
蘇擒也絲毫沒有被謝角影響心态,吃好喝好,甚至還問了餐廳要打包甜點。
負責人沒想到蘇擒表達喜歡這麽直接,所以蘇擒這位客人剛才和謝角鬥氣不全是鬥氣,是真的有誇獎他們的菜品。于是很高興,貼心地為蘇擒做了新的,打包得很漂亮。
謝角瞄了一眼那道蘇擒還要的甜品,是一道鮮橙可麗餅:“有這麽好吃?我也打包一個這個。”他剛才雖然也吃了,但是也沒留給他印象很深刻。
蘇擒的助手提着他打包好的甜品出門,幫他帶上了車。
“想不出來你還對甜品這麽情有獨鐘。”謝角的話。
蘇擒淡淡地說了一句:“我哥喜歡吃新橙口味的東西。”
謝角:“!!!!”
負責人把新出的遞到了謝角手邊:“先生,已經好了。”
謝角讓蘇擒的助理拿:“帶走吧,他家裏人喜歡吃,就讓他們吃個夠。”這句話酸酸溜溜的,讓得負責人摸不着頭腦,怎麽又吵架了?
有錢人的服務真難做。
終于送走了這兩尊佛,餐廳負責人松了一口氣:“有錢人的世界真不懂。原以為有了錢,就一切煩惱都沒有。”
布菜員在旁邊回應道:“原來有錢人和普通人也一樣,談戀愛還會生氣,吵架和鬥嘴的。真是大開眼界了。”
出門,錢立為輪椅上的蘇擒打傘。碩大的傘下的陰影,籠了一片清涼給輪椅上的人。
只見他雙眼微微眯起,顯然是茶足飯飽的困乏了。
“今天就這樣了。”蘇擒以為接下來就分道揚镳,各回各府。“現在結束,我還能回家睡個覺,下午四點去見客戶,真是完美的一天。”
謝角在他旁邊,閉上眼睛一會兒,忍耐是他今天的修煉。
他睜開了眼,“你這麽想回家嗎?你就這麽離不開你家人?”謝角說話真的是一根針一根刺的,而且非常的明顯,再糊塗的人也能聽出來。
這時候,錢立挪眼,不悅地去看謝角。
如果蘇擒命令,錢立立即就把眼前這個人幹翻。或許是他挨的毒打太少了,才會在蘇擒面前每一句都是諷刺。
蘇擒倒是心情大好:“說吧,接下來還有什麽行程節目?”
謝角看了一下錢立,錢立被他盯着,過了一會兒,聽到謝角冷漠和不悅的聲音:“讓開一下。”
錢立看了蘇擒的眼色,才從蘇擒的輪椅後面離開,讓出了一個位置。謝角推動着輪椅,當起了給他扶輪椅的那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很榮幸可以請到“前世醋缸,今生醋精”的化身——謝角先生出場,大家掌聲歡迎!
謝角:為什麽你不啪啪啪?
蘇擒:我抱着椰子喝,不方便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