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做局找線索,還清白

第二十八章 做局找線索,還清白

秦舒看風雲謹是下定了決心,也沒有多說什麽,和他借走了費竹。

費竹是風雲謹的貼身随從,有些時候就代表了他,之前秦舒搬家,坊間流言很多,說她是下堂棄婦。

若是不借用風雲謹施壓,她是沒辦法見翁蘅的。

果然,帶着費竹去大理寺。有明威侯的名頭,的确很快見到了翁蘅。

秦舒不敢說廢話,快速的問道:

“究竟發生了什麽?”

“阿舒?”

翁蘅一身囚服,被關在大理寺獄中,恍惚間,居然聽到了阿舒的聲音。

她尋聲去找,看到阿舒站在外頭。

她知道阿舒進來一趟不容易,長話短說,“榮昭儀懷有身孕兩個多月,子嗣難成活,我與皇後還算親近,也多虧她庇佑,皇後到底是有嫡長子的。”

“八皇子聽聞榮昭儀肚子疼,來到太醫院,又沒瞧見其他女醫,我只能跟着他去。但她這一胎,本就保不住。卻在我開出藥方後,說我謀害皇嗣。”

“榮昭儀說她肚子疼,頭也疼,讓我點一支香,等我點上以後,她就讓宮女将我抓住,說我謀害她腹中胎兒。”

那香是她的不假。

可不知道被誰動了手腳。

眼瞧着物證有了,她就被關到尚刑房,對方明顯是想屈打成招。

翁蘅背上都是傷,但她寧死不屈。

對方給她強行畫押,她疼暈過去,就被丢進大理寺,等待秋後處斬。

“翁蘅,我會救你出來的,你一定要堅持住啊。”秦舒不肯放過任何細節,和翁蘅仔細确認,這才離開。

而在鴻胪寺卿家中,甄越沁想要出去看翁蘅,卻被她的母親攔下。

“越沁,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陛下仁慈,才沒有牽連翁家。你若是去了的話,難保會拉咱們家下水啊。”

“娘,她從小學醫,又不受爹娘的待見,總覺得她一個女孩子,沒必要學的那麽好,衣缽都是她兄長繼承的。可她從來不放棄,她不信命。”

甄越沁拉着母親的手,滿眼哀求。

尚刑房什麽地方,能從裏面出來,肯定是挨打了,受了重傷啊。

她舅父是大理寺,她也不求能去看翁蘅一眼,只希望舅父找人給她治病。

“母親,我不去了,你就求求舅父,讓他找個大夫,給她看看吧。”

甄夫人受不住女兒的苦苦哀求,只好叫人去了大理寺一趟。這孩子是要秋後處斬的,現在死了,也不好交代。

秦舒奔波數日,知曉榮昭儀貼身的人不易撼動,便從尚刑房的管事入手。

還真讓她查出來點什麽。

原是她的兒子賭輸了一千兩銀子,榮昭儀轉了好幾個彎,幫忙把銀子還給了賭坊,這才能讓她幫忙讓翁蘅畫押。

賭坊的事,屬于商。

秦舒很輕易就能找到蔡管事的兒子,他如今戒賭,蔡管事正在為他相看媳婦,秦舒叫人去盯着。

天氣逐漸暖和,也不用帶披風了。

這日,秦舒從後門出來,着男裝,一路往西市去,拐進一家賭坊。

後院一間廂房中,臉色蒼白,時不時咳嗽兩聲的男子聽到有人推門進來,擡起頭去看,正好瞧見秦舒進來。

“阿舒。”

這聲音溫文如玉。

秦舒在他對面坐下。

“你來京城,怎麽不同我說。”

甚至,還開了這樣一家賭坊,她都不知道齊軒之什麽時候來開的。

齊軒之一身白衣,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其才貌,他當得一聲君子。

只可惜,身子不好,是個短命的。

齊軒之掩面又咳嗽幾聲,而後才與阿舒說:“我那弟弟,平白給你惹了那麽大的禍亂,我怎麽能沒有表示。”

他特意上京來賠不是。

也是知道她發生的事,有些擔心。

風雲謹分明承諾過,會對她好。卻有外室子,還與安樂公主成親。

這不是要讓阿舒被壓一頭。

齊軒之并沒聽從爹娘的話,尋個合适的姑娘,傳承香火。反正還有那個不争氣的弟弟在,他多備一些人手就是。

保護好了弟弟,他再娶個心上人。也能延續香火,不是非他齊軒之不可。

至于對阿舒的心思,他一向是藏起來的,到底他來晚一步。

可風雲謹不珍惜。

他只能來了。

他就想在最後的生命裏,保護好阿舒,但似乎阿舒也并不是有多需要他。

這不,他知道翁蘅的事情,就幫着打聽,知道人在他的賭坊欠債,就讓人去查,還是慢了阿舒一步。

“人在二樓,賭徒不會輕易就能放下賭這個字,但他玩的銀子小。”

或許是知道惹了禍,玩的收斂。

秦舒點頭,到底還是關心了他一句,“你這身子骨,何必長途跋涉來京城,齊二的事情,不算什麽。”

齊二是被人利用。

就那個傻小子,她也沒什麽可生氣得,不值得齊軒之跑一趟。看他不願意說賭坊的事,秦舒也沒問。

有齊軒之在,她很快到二樓玩起來。一連贏了幾十把,引起了蔡管事兒子的注意,他爹死的早,跟着娘改姓蔡,蔡大頭有心想結交,又不敢去。

他可不是沒出息的人,就是差了點運道,如今娘和榮昭儀都有聯系了。那給他多掙點本錢,也是很容易吧。

其實,他覺得翁蘅根本不用死。

配給他做媳婦,不是更好。

但這話,他可不敢說。

蔡大頭一直留心觀察着,不管是玩什麽,那小白臉公子都能贏。即便是出千,沒有被賭坊發覺,那就是厲害啊。

秦舒覺得也該收網了,她做特工的時候,練的就是手疾眼快。這些骰盅,想猜個大小,是完全沒問題。

看蔡大頭上鈎,她給了紅枝暗示。

紅枝立刻說:“公子,再不回去,讓老夫人知道,怕是又要打您了。”

“唉,好不痛快啊。出來玩,這都沒盡興呢,催催催,真是的。”秦舒嘟嘟囔囔,特別不滿意的出了賭坊。

後頭蔡大頭跟着。

沒過一會兒,秦舒停在一家說書的茶樓跟前,推了推紅枝,“小爺去裏頭聽書,祖母總不能說什麽了吧。”

“別來煩我,我一會兒自己回家。”

秦舒把紅枝打發了,獨自上樓。

蔡大頭看他一個人,更好行事,也跟了進去,在秦舒旁邊點了一盤花生米吃,還被小二嫌棄,“你就點個花生米,可不能在二樓坐着。”

秦舒怕他因為出不起銀子,再被小二轟下去,那她可就白做局了。

好在蔡大頭雖然不情願,還是出了買茶錢,雖然點的是二樓消費最低。

但小二也不好轟人。

一樓臺上,說書人講着故事。

秦舒聽了一會兒,拍着桌子感嘆了一句:“真是沒意思,也沒個什麽好玩意啊。”蔡大頭端着茶過來,略顯谄媚的說:“一看您就是富貴窩裏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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