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他居然是這個病

第三十一章 他居然是這個病

劉衍這話,聽得護院都牙根癢癢。

什麽三妻四妾。

他就一個婆娘,對她可好了。

小兩口日子甜蜜,婆娘去年冬日裏有了身孕,今年說不定能給他生個大胖小子。這人有婆娘,居然還不知足。

護院暗罵了一聲吃軟飯的小白臉。

“你混蛋!”

誰能想到,甄越沁去而複返。

她捏着手帕,滿臉淚痕,怒氣沖沖的看着躺在地上,被芸娘護在身後的劉衍。她喜歡的,就是這麽個狗東西。

劉衍一下慌了神。

男人之間的話,自然是不能被女人給聽見的,他的形象,就因為這個有錢的公子,在越沁這全毀了。

劉衍不甘心啊。

他有才華的。

不過窮了點,就要被人瞧不起。同窗罵他是鄉巴佬,每天只知道做美夢。

小嬌娘,大官帽,都是他們的。

爹娘一串銅錢買回來的芸娘,能幹是能幹,但不能幫他罵回去,也不敢找他們的麻煩,一味只會叫他忍耐。

甄越沁有九卿之二護着,以後誰也不敢瞧不起他,給他使絆子了。

劉衍知道秦舒不好得罪,居然伸出手來,一巴掌打在芸娘的臉上。

“都怪你,當初死就死了,非要求我爹娘買下去,說願意給我做媳婦。”

芸娘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她是被劉衍爹娘從拐子手裏買回去的,是他們想要個會幹活又便宜的。

怕劉衍往後當官會查出來,才定做媳婦,給了拐子一百銅錢,當做聘禮。

“你……你說什麽!”

芸娘捂着臉,別過頭去,人也不在護着劉衍,護院幹脆利落的打上去。

甄越沁本是想着春闱将至,她把父親科舉時,寫過的一些策論拿了來,希望能幫助衍郎,讓他盡快得中。

卻沒想到,聽見這樣的事情。

她第一眼沒看出來是阿舒。

等罵完劉衍,晃晃悠悠的要倒下,被秦舒接住,聽到她的聲音,才發覺。

秦舒也不會讓人把劉衍打死,扶着越沁坐上馬車,帶着人揚長而去。

臨走的時候,她同芸娘說了一句話:“你值得活在陽光下。”

芸娘抹了抹眼淚,第一次白日裏光明正大的走出去,她腰杆挺的直直。

“這是誰家的?怎麽沒見過?”

“她不是照顧公婆的那個,她公婆可挑剔了,她每日天沒亮就來買菜。”

街上有人認出芸娘。

芸娘打招呼,“我是劉衍家的,他的娘子,前年就已經成親。”

芸娘隐去甄越沁的事情不提,說出自己的遭遇來,惹得衆人同情。

“這挨千刀的,居然這麽對你。”芸娘常買菜的一位大嬸拉着她的手。

劉衍的名聲急轉急下。

芸娘甚至還要與他和離。

劉衍幾次悄悄的攔住甄越沁,想要她接濟一番,還威脅要把二人的事情說出去,好在他沒留下什麽把柄。

甄越沁只當不認識這個人。

秦舒再次見到越沁,是五天後。

明日就是春闱,平安銅鍋樓的狀元糕總是賣空,大家都愛讨個吉利。

秦舒正在書房算賬,紅枝從外頭回來,“齊大少爺和甄大姑娘堵在門口,誰也不讓誰,此刻吵起來了。”

齊軒之本是想幫忙的,但根本用不到他,白在京城呆了一段日子。

風雲謹與阿舒和離,那他的機會,豈不是就來了,但他好像活不長。

齊軒之頭一次這麽讨厭自己從娘胎裏帶出來的弱症。

“你是誰?”甄越沁現在看到男的,就覺得他別有用心。

“我與阿舒是同鄉。”齊軒之倒是知道甄越沁此人,是阿舒的朋友。

但他不常來京城,甄越沁沒見過。

甄越沁覺得他別有所圖,不許他進去,齊軒之覺得她無理取鬧,兩個人僵在門口,一直到秦舒過來。

“都愣着做什麽,進來吧。”

秦舒挽着甄越沁的手臂,招呼齊軒之一起進來,往左邊的水榭小樓去。

依水而建,從二樓窗戶一站,眺望遠方,還能看到一片桃林。

宣帝雖然允許翁蘅開醫館,卻不是出資的,秦舒就拿出銀子來,做股東給翁蘅開了一家醫館,等春闱後開業。

秦舒與甄越沁倚在窗前,齊軒之站在最後,看阿舒面色如常,并沒有傷心難過,秦舒看向他,恰好與之對視。

齊軒之率先移開目光。

秦舒問:“你打算什麽時候回去,何時成親,定的哪戶人家姑娘,我現下有空,還能去喝一杯喜酒。”

齊軒之眸中一閃而逝的苦澀。

卻是被懷疑他另有目的的甄越沁看到個正着,他果然是沒安好心啊。

秦舒等着齊軒之說話,見他一直不開口,稍微有點擔心,“該不是沒有姑娘願意嫁給你吧?說起來,你這病的确是古怪,不如回頭讓翁蘅給你看看。”

外人不僅知道齊家有錢,也知道齊大少爺是個短命鬼,真有那知書達禮的人家,舍不得把女兒嫁過來。

就怕沒兩年就得守寡。

秦舒知道齊軒之若是論聰明才智,是不輸給風雲謹的。只可惜,他這身子骨太不給力,虛弱的很。

“你也不必為我憂心,人總有死的時候,或早或晚罷了。我這一生,能得遇你這個知己,很是知足了。”

“誰會嫌命長啊。”

秦舒覺得他太不珍惜自己了。

幹脆讓紅枝派人去把翁蘅請來。

等翁蘅來時,齊軒之正在和甄越沁下棋,他倒是想與阿舒下棋,但這個人很是防備他,不管他說什麽,她都露出感興趣的樣子,非要來橫插一腳。

秦舒自然是坐在甄越沁旁邊,但哪怕是個五子棋,越沁也能下的慘不忍睹,她實在是不忍心再看了。

還是齊軒之和秦舒默契,給了秦舒一個眼神,讓她幫忙指導一下。

看似現在是甄越沁和齊軒之下棋,實則她已經成了秦舒操控的傀儡。

等她反應過來,翁蘅已經到了。

“阿舒,你怎麽能聯合他欺負我。”

甄越沁拉着秦舒的胳膊撒嬌。

翁蘅卻是知道她的性子,“還不是你下棋太臭了,一直贏不了。”

翁蘅又看向齊軒之。

秦舒趕緊讓翁蘅坐下,把五子棋收拾起來,讓翁蘅給齊軒之瞧一瞧。

翁蘅坐在對面,齊軒之伸出骨節分明的手來,翁蘅搭上脈,秦舒和甄越沁站在旁邊,等着翁蘅的答案。

等望聞問切之後,翁蘅這才開口:

“他中毒了。”

這毒不是娘胎裏帶出來的。

“這毒長久伴着你,導致你越來越虛弱,你仔細想想,什麽東西,是你幼時常帶在身邊的,吃飯睡覺也不忘。”

齊軒之下意識看向秦舒,臉微微有一點紅,甄越沁護犢子似的,擋在阿舒跟前,看什麽看,不安好心。

秦舒也有點好奇。

齊軒之卻只問翁蘅:“能确定是什麽毒嗎?我該如何分辨。”

“蹄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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