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Chapter 51

夜裏回去,季舜堯親自開車,米嘉坐在副駕駛上,季千河帶着哪吒坐在後排。

小朋友已經玩得很累,一直哼哼唧唧地鬧覺,季千河一邊嫌他煩,說他是“世界第一小讨厭”,一邊抱着他哼哼:“快點睡覺啊!”

哪吒早就在跟季千河的漫長鬥争裏學會了自我纾解,不僅完全免疫她的一切壞脾氣,還特別會使用策略,譬如說:“姑姑,你長得好好看哦,喜歡你的男孩子一定超級多!”

季千河被誇得實在沒辦法,一邊憋笑一邊吼他:“快睡你的大頭覺!”

前面季舜堯跟米嘉正讨論着已經準備了什麽,還有什麽沒準備,兩個人就像一對平凡夫妻那樣,計較着家裏是不是瓜子忘了買,或是花生沒買夠。

也開始掰着手指頭算,會有多少孩子來要壓歲錢,他們要準備多大的紅包,是不是分外再多買一點小禮品。

季舜堯那邊親戚不多,米嘉家裏也沒什麽人,過年沒什麽地方需要拜年,家裏也不大可能有人過來。想來想去,只有他一個朋友那裏新添了一對雙胞胎。

米嘉感慨:“我以為我朋友不多,沒想到你也沒什麽朋友,而且一個個結婚都那麽晚,更別提生孩子了。”

季舜堯說:“朋友這東西不在多在精,有這麽幾個平時能聚一聚,我已經覺得挺麻煩了。你也別着急,馬上一個個都要成家。”

米嘉說:“你不是說好幾個都有對象了嗎?闵西澤呢,好一陣子沒看到他了,也不知道他最近怎麽樣。”

一提到闵西澤,後面有雙耳朵豎起來。

比前面兩個對話的人還要在意。

季舜堯說:“不清楚啊,我也有一陣子沒見到他了,要不然過年的時候把他請過來玩一玩,正好讓他把哪吒的壓歲錢一起帶過來。”

米嘉笑:“你這個朋友真不靠譜,喊別人來玩倒是其次的,要壓歲錢是真的。要是我是你朋友,我以後可不敢來了。”

季舜堯說:“你可別為他抱不平,然後他生了孩子,咱們不一樣要給錢。他特別喜歡孩子,以前我不太會給哪吒穿衣服,他動作倒是很利索。”

季舜堯跟米嘉座位中央忽然探進來一個腦袋:“闵西澤這麽有愛心啊,現在喜歡小孩的男人的不多,都是喜歡玩的。”

季舜堯沒理她,兀自道:“最近可能真的急了,前陣子跟他聊天的時候還說讓我幫他介紹一個,以前他可從來沒說過這樣的話。”

季千河嘴巴張得老大,剛要說話,被米嘉搶了先,說:“那就介紹啊,反正你認識的女孩子那麽多,公司的漂亮姑娘也不少。”

這簡直是一道送命題!季舜堯全神貫注應對,說:“我什麽時候認識那麽多女孩子了,不過我認識的女孩子裏,最漂亮的人就在我的旁邊。”

米嘉嗤聲:“你旁邊是千河,确實挺漂亮呵。”

“……”季千河一頭黑線,一言不合就虐狗,你倆夠了,說回闵西澤身上去!

季舜堯說:“跟你說正經的呢,你要是有什麽合适的,也可以介紹給他認識認識,這家夥年紀是不小了,他家裏催得也緊。”

米嘉說:“我哪有什麽認識的人啊,頂多認識幾個主播喽。”

季舜堯說:“主播也不錯啊,只要和他合眼緣就行了,也不一定要多漂亮。”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有鼻子有眼睛的,季千河真的着急了,按着季舜堯肩膀道:“哥,你是不是太多管閑事了,別人找不找女朋友關你什麽事兒啊?”

季舜堯把肩膀掙脫了,說:“大人說話,你這個小孩子怎麽總是在插嘴?我那是多管閑事嘛,我那是關心他!”

“誰小孩子了!我都已經過了十八歲了,我成年了好嗎?”季千河抗議:“哪有人關心別人就給別人介紹對象的呀,你沒聽過那句話嗎,不要做兩件事:一,情侶吵架的時候不要規勸,二,不要給人介紹對象。”

季舜堯掃了她一眼:“整天不好好念書,老是看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別以為滿了十八歲就不是孩子了,你嫂子還不是一把年紀也學人家離家出走?”

米嘉:“……誰離家出走了?而且,那時候我還沒滿十八歲呢!額,心理年齡沒滿!”

季舜堯笑笑:“那以後你們倆多交流,年紀差不多,比較有共同語言。”

米嘉跟季千河對視一眼,米嘉立馬回頭道:“別看不起我們這些年輕人,社會就是需要我們這些有創造力和想象力的年輕人。”

米嘉繼續道:“而且我覺得千河說得确實不錯,給人介紹對象風險确實挺大的,以後一直和睦還好,但凡有點矛盾,朋友就會想,都怪季舜堯那個王八蛋,給我找了這麽個老婆!”

季舜堯:“……”王八蛋???他???

季千河已經眼含熱淚,滿臉敬佩地看過來了。激動之下,抓起米嘉的手重重握了握:“嫂子!”第一次誠心實意地這麽喊:“你說得太好了,我宣布:以前對你的所有偏見,從現在起全都沒有了!從今以後,你就是我最親最愛的嫂子!”

“……”季舜堯無語:“你倆這是唱雙簧?”

米嘉也沉浸在與季千河世紀大和解的喜悅和感動中,說:“小姑子,其實你善解人意的時候,真的好漂亮。”

季千河用力點了點頭:“你也是啊,嫂子。”

季舜堯:“……不管你們怎麽說,我還是要給他介紹對象的。”

米嘉哼聲:“都說了不要了。你這個朋友啊,平時古古怪怪的,誰知道他到底喜歡哪一款,萬一他就根本不喜歡女孩呢,萬一他……喜歡男人呢?”

季千河:“……”

季舜堯:“也是啊,老婆你說的有點意思。”

季千河把還和米嘉牽着的手抽出來。

破裂了,剛剛建立的感情破裂了。

季千河惡聲惡氣:“你們倆沒救了,沆瀣一氣。”

季千河脾氣一向古怪,人又跟個孩子似的,十分淘氣頑皮。是以她的生氣,米嘉跟季舜堯一點都沒放在心上。

季舜堯一到家裏就給闵西澤發了信息,請他節後過來聚一聚。

闵西澤很快答應了,問:“還有誰啊?”

季舜堯說:“沒有誰,就是我跟米嘉哪吒他們。我爸媽今年過年也過來了,你正好過來給他們拜年啊。”

闵西澤回道:“你爸媽都來了?那千河也來了?”

季舜堯回了個“對”字,闵西澤倒是半天都沒回複。

季舜堯琢磨着是不是要回個電話過去,米嘉穿着條白色浴袍開門進來。她剛剛洗了頭發,有一段時間沒理發,頭發已經差不多齊肩。

洗頭之後的護理也就相應繁雜了不少,晚上着急睡覺的話,季舜堯時常看到她拿着吹風機,站在床邊上吹頭發。

今天時間還早,米嘉倒是早早就提了吹風機進來,插’在床頭的插座上,一條長腿藕筍似的從浴袍裏剝離出來,支在床邊上。

米嘉身材很好,個子高挑,身材勻稱。回來這麽久,養了一點肉,但兩條腿還是又直又細,一點多餘的贅肉都沒有。

但臀部又很豐滿,呈現線條流暢的花瓶型,用手打一下,軟肉亂顫。他特別喜歡從後進去,一手掌握她纖腰,一邊感受她臀線。

季舜堯只是光這麽想一想,就覺得口幹舌燥,一邊腹诽自己近來是不是真的欲’望過重,一邊想着她或許還有別的花樣。

季舜堯果然沒有猜錯,米嘉粗粗吹過頭頂的頭發後,将下巴往上用力仰着,抓着吹風機重點去的吹兩側的頭發。

浴袍雖然厚重,但熱風明顯更加有力,她在幾下妖冶撩動後,風掀開了半邊浴袍,露出裏面黑色的內衣。

清晰的蕾絲花紋精致女人,柔軟的邊緣壓着更軟的皮膚,邊際一圈鼓起,聚到中間是深深的溝壑,一直隐到他看不到的地方。

季舜堯整個都要燃燒,他知道她穿着新買的睡衣,他知道她是故意的引’誘,可他也知道自己無法抵抗的淪陷。

他不得不承認,不管什麽時候,她對于他的吸引,都是這樣濃烈又原始。

季舜堯站到她身後,抓着手柄發熱的吹風機,說:“你後面吹不到,還是我來吧。”

米嘉沒有反抗,扭身看他的時候,媚眼如絲,笑如紅至滴血的罂粟花,咬着舌尖輕聲道:“哪裏吹不到啊,先生?”

季舜堯一只手已經掀起了她的下擺,她腿根的地方白而軟,是質地極佳的白水豆腐。季舜堯摸到褲邊,壓抑地搓了搓那蕾絲。

欲’望就像吹風機筒慢慢升高的溫度,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直到再也貼不到更近,他剛将自己釋放出來,就聽到米嘉細而急地接連喘息。

季舜堯扔了電吹風,将米嘉的浴袍脫了,她姣好的身材盡收眼底,黑色的套裝讓她優雅又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季舜堯一寸寸皮膚摸過,最後就着這個姿勢進去,米嘉一口氣吊在那裏,眼前白光湧現。直到他用力動起來,才一點點吐出氣來,尖聲喘息。

下半夜的時候,季舜堯倚在床邊,抱着兩手枕在頭下,看一邊的米嘉查看身體。

褲子已經濕噠噠的沒法再穿,被撕扯過來的枕頭罩上也淅淅瀝瀝濕了一片。米嘉抓着一角從腳踝擦到腿彎,看到自己腿根的手指印,又很不高興地回頭看了一眼季舜堯。

衣服是沒法穿了,她索性脫了跟這團亂七八糟的包一起,全部扔到一邊去。自己裹着個浴袍去找了條新睡裙穿上。

回來的時候,累得癱倒在床上,指着胸前的印子道:“我很多衣服都是低領的啊。”

季舜堯翻過來,壓在她身上,順了順她頭發,視線游離在她粉白的胸口。她身上的熱度還沒退,皮膚呈現誘人的粉。

季舜堯一點點撫摸過,又覺得小腹發緊。米嘉感覺出來,吓得往旁邊躲了躲,說:“你都不會累的嗎?”

季舜堯從她身上翻過去,關了燈,房間頓時一片黑暗。他輕輕吻了吻她:“好了,現在開始睡覺吧。”

米嘉沒能重新去洗澡,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翻來覆去幾個來回,想到季舜堯白天的話,心裏癢兮兮的。

“你朋友家的那對雙胞胎,很可愛嗎?”米嘉想了又想,還是問出來。

季舜堯一直也沒閉眼睛,這會稍微側了側身,把送上門的軟香溫玉攬在懷裏,說:“還沒見過,看照片還不錯。”

季舜堯想了想:“為什麽問這個?”

米嘉翻了個身,兩只手撐在他胸前,說:“哪吒爸爸,你想不想再做一次爸爸啊?”

季舜堯一怔:“怎麽突然在想這個?”

米嘉将臉貼在他前胸,熱烘烘的,說:“家裏人多一點真的很熱鬧,也很舒服。”

季舜堯說:“所以就想再要一個孩子了?”

米嘉說:“多一個孩子可以給哪吒做做伴,以後我們要是不在了,起碼他在這個世界上不會這麽孤單。”

季舜堯笑:“你是深思熟慮過啊,連這個都想到了。”

米嘉有點憂慮:“可是我真的好愛哪吒,我不知道如果多了一個孩子,會不會把原本屬于他的愛分一部分出去。”

第一個孩子,總是有些特別的,米嘉跟季舜堯又都都是經歷過國家計劃生育的那一代,對獨生子女這種事習以為常。

沒有兄弟姐妹,也就沒有一個參照,告訴她這樣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季舜堯這時道:“孤不孤單的我不敢肯定,因為我一直覺得哪吒其實挺享受一個人的生活的,但分一部分愛這種事,你可以放心。”

米嘉動了動,漆黑裏,努力仰頭看着他下巴:“怎麽了?”

季舜堯說:“或許會分一部分愛出來吧,但你要知道,他也是會分一部分愛過去的。你這麽敏感,到時候憂慮的或許不是有多愛他,而是他怎麽不那麽愛你了。”

季舜堯看待問題的角度永遠都是這麽新穎,但是不得不承認,他說的确實是很正确,米嘉想了想:“那你會把我這邊的愛分一部分出去嗎?”

季舜堯語氣散漫:“有可能啊。如果是女兒的話,作為我上輩子的情人,我應該是很容易就移情別戀的。”

米嘉兩手扒着他鎖骨,咬着牙關惡狠狠地說:“我一定不會嫉妒的!”

季舜堯笑得一直抖,說:“不過要孩子的事還是再等等吧,你身體還沒徹底恢複,懷孕的時候可能會出現各種狀況,我不想你太難受了。”

米嘉差不多整個蓋到他身上,抖抖胳膊抖抖腿,一臉無辜地說:“沒有啊,我挺好的啊,咱倆比跑步吧,一定不輸給你。”

季舜堯身體裏原本就沒完全熄滅的火焰,一下就被撩得燒起來,按着她兩肩将她重新壓到床榻上。

米嘉還沒來得及問這人怎麽了,他危險的氣息便如化不開的黑夜,一點點蔓延滋長,将她整個人都包裹起來。

“別總在年輕男人面前扭來扭去。”他整個擠進去,褲子只剛脫到腿根。

米嘉連連喘息,揮着拳頭于事無補地砸了砸他胸口,反問:“三十多的老男人了,怎麽還總裝嫩呢……你你……你出去啊!”

季舜堯動得十分沖動,聽到她抖着聲音控訴:“你才不是體恤我,是你要方便自己。”他吃吃地笑,壞壞應承下來:“是啊,不服氣?”

不服氣的,超級不服氣!

剛剛看完今晚排名的季千河,覺得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為了能将排名往上拉一拉,她這幾天完全是滿負荷工作,東西吃得她都吐了好幾回了,早上還排到前面來着,誰知道晚上又被米嘉給甩了一位。

季千河倒不是不能接受自己失敗,也承認米嘉日常的直播确實挺好聽好看好吃的,但她能夠超過自己完全是因為秀!恩!愛!

今天季先生做什麽了,說了什麽話,有什麽趣事,又出了什麽糗。

一聽就覺得無聊吧,偏偏大家都愛聽!

季千河完全崩潰了,不是說這世界上還是單身狗多嗎,秀恩愛什麽的都過時了,要恐婚不婚才能迎合大方向。

那米嘉這個算什麽!顏值高就可以為所欲為嘛!

季千河晚上怎麽都睡不着,索性按鈴要廚房準備東西,自己随意化了個妝,走到米嘉直播室裏開始新一輪直播。

雖然她沒辦法秀恩愛,但她可以用時長來取勝啊!

深夜,西元某直播間亮起标題:來學吹牛。

副标題:順帶吃點好東西當夜宵!

不得不說修仙的宅男還是多,都到這個點了,季千河剛剛開了直播室,就有一堆收到直播提醒的人湧進來。

彈幕上一圈“為鶴哥打call”、“為鶴哥爆燈”。

忽然有一個十分聰明,一針見血道:“其實就是單身狗半夜失眠,日常爆肝。”

季千河看得眼漲,說:“這位盆友,什麽叫單身狗啊,就憑鶴哥這身段,這聲音,這美貌,會是一個單身狗嗎?”

彈幕一個接一個:“鶴哥脫單了?”

“納尼!什麽時候!說好一起到白頭,你卻偷偷焗了油。”

“什麽樣的男人才能馴服鶴哥啊,難以想象啊。”

季千河向來是說着謊話面不紅心不跳的人,各類大話謊話空話是張口就來:“不難想象啊,也就比古天樂英俊一百個吳彥祖吧,一米八五左右,有腹肌腰肌肱三頭肌!”

“這質量不錯啊,鶴哥發個鏈接過來,我也想下單。是自動充氣的不?”

季千河扁嘴:“我說真話你們又不信,那你們還來看我直播幹什麽,我不想和一群不相信我的人朝夕相處,這會讓我看不到希望,以為全世界就只有一個冰清玉潔的我。”

“鶴哥,衆籌送你個航空母艦,你能閉嘴嗎?”

季千河一海碗裝的手工面來了,她端着面條剛一坐過來,看到屏幕上果然游過一艘亮閃閃的航空母艦。

不過不是剛剛那個網友衆籌的,名字特別霸道的顯示這是闵西澤手筆。這麽晚還不睡,居然還會開了她直播間?

季千河看着禮物榜上一下躍升第一的闵西澤,都快記不得上一次他來她直播間是什麽時候的事了。

兩人在國外鬧得不愉快後,一直都沒聯系過。闵西澤消失的非常徹底,除了能偶爾從爸媽嘴裏聽到對他的誇獎,季千河簡直連他一點影子都摸不到。

季千河可以很卑微,也可以很驕傲,偏偏在闵西澤面前是後一種。既然他不來找她,那她也不要主動打擾。

他要是主動給她打個電話,甚至只是在她的直播間裏發一個笑臉,她都可以立馬放下矜持和架子,纏着他說上一天一夜的話。

可他……一直沒有。

直到今天晚上!

季千河看到這一艘艘航空母艦,再看看自己立馬飛升兩名的排名,暗搓搓地掏出手機預備給闵西澤發個感謝短信。

他今天晚上破費了這麽多,于情于理她都應該謝一謝。這不是狗腿,也不是主動妥協,只是一種禮節而已。

季千河就這麽安慰自己,當着百萬粉絲的面,暗自偷笑着給闵西澤發了第一條短信:“西澤哥哥,謝謝你的支持,改天請你吃飯!”

闵西澤過了一會兒才回:“不謝,應該的。”

季千河俏皮回複:“為什麽說是應該的呀?”

季千河舒心地吃了口面,等着他回“因為你是我妹妹”、“因為我很疼你”等等,諸如此類的話。

闵西澤卻給她回了一條:“慶祝你脫單。”

闵西澤隔了幾秒,又來一條:“什麽時候請喝喜酒?”

季千河噎了下,好想打自己一耳光,可是海口已經誇下去了,不得不硬着頭皮道:“快了,到時候你帶着女票來哦。”

闵西澤回複:“好的。”

簡簡單單兩個字,季千河卻盯着看了好一會兒。

好的。

好的。

好的。

她只是無心之舉,想要聽他說:“我還單着呢。”

誰想到他卻一口應承,甚至連模棱兩可的口吻都沒有。

就只是“好的”,幹幹脆脆,不帶一絲餘地。

這是不是意味着……闵西澤已經有女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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