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究竟

第57章 究竟

阮今鳶神色閃躲,嘴上卻仍舊不承認:“哪有。”

“沒有嗎?”

“沒…”

話剛開口,就被堵了回去,她下意識瞪大了眼,對上了他的視線。

俞弋輕笑了聲,呼吸與她的氣息交織。他伸手,撥開了她的風衣,阮今鳶只感覺腦子一嗡,衣服就這樣順着肩頭滑落,掉在地上。

她被步步逼近,慌亂中還踩了風衣一腳,挪開想推開他去撿起來,俞弋卻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只微微撤離供她呼吸了一秒,就又纏了上去:“不撿了。”

熱氣灼得她渾身發燙,很快就沒有太多精力去思考旁的。

其實算來,他們也有一周沒有親熱了,最近兩人都忙得不可開交,俞弋更是短短三天飛了兩個城市。

眼睛再度閉上不好意思看他,手卻環住了他脖頸,逐漸往裏走,撞上牆壁。

俞弋在此刻停了動作。

阮今鳶茫然睜開眼,眼裏情緒還沒散去。

“想我沒?”她聽見他問。

她猶豫了片刻,還是帶着些許羞澀點點頭,齒間溢出的那聲“想”字瞬間被驚呼給替代。

俞弋把她抱了起來,她幾乎很憑着本能圈住他的腰和脖子,驚魂未定:“你幹嘛?”

他只說:“我也想你。”

阮今鳶眨了眨眼。

整個屋子裏只有餐廳那邊的吊燈開着,光源微弱,但她仍舊可以看清他那雙上挑的狐貍眼裏飽含的笑意。對視着,她慢慢放松下來,一點點低頭靠近他,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也回了一句:“我也想你。”

這一次沒有任何扭捏遲疑,清晰地傳達進他耳朵裏。但到底很少這樣直白,她做完這一切還是有點不好意思,想要往旁邊偏躲,再次失敗。

俞弋明明還托着她,卻不知哪來的力氣分出只手扣住她後頸,将她往自己這邊帶,同時仰頭去親她。

他的動作極其纏綿,惹得阮今鳶後脊陣陣顫栗,又下意識迎合着他。

親了這麽多次,她早已不再是當初那個連換氣都不會的新手,多少得了些他“真傳”。

唇齒糾纏,她腦子裏忽然不合時宜地出現了高珊琳那些不着調的話,其實…好像…也不是不可以試一試?

她不确定自己準備好了沒有,但如果是俞弋的話,她發現自己好像沒有想象中那樣抗拒。

領口倏地一涼,她飄遠的思緒又收了回來。

她今天裏面搭了一件雪紡襯衫,領口是長系帶的那種,被她打了個垂耳結,輕輕一扯就能輕松打開。此刻結已恢複成兩條帶子垂落,領口微敞,露出小片雪白鎖骨。

俞弋轉移陣地,一寸寸下挪,每經過一處,總讓她呼吸微緊,一陣酥酥麻麻的癢。然後,咬上了她的鎖骨,細細磨吻。

她瑟縮着,卻忘了自己還抱着他,這一動作仿佛像在往前送。惹他一頓,埋在她領口發出一聲悶笑。

阮今鳶羞恥住,想說什麽,他重新擡起頭去找她的唇。與此同時,竟直接抱起了她往屋裏走,讓她那再次脫口的驚呼化作一聲悶哼。

他只用了一只手就将她穩穩托住,另一只手也沒安分,而是在解她的襯衣,一顆顆紐扣無聲松開。

短暫的失重感過後,她陷入綿軟的被子裏,帶着層薄繭的手在她身上游走而過。一陣松動,滾燙的掌心就這樣猝不及防地貼上。

她咬着牙輕哼了聲,這下是真感覺渾身都燒了起來。

密密麻麻的吻毫無章法的四處落下,所經之處都留下一小片微涼的濡濕,被呼吸的風一掃,暧昧的刺激。

俞弋又沿路而上,從脖頸吻到臉頰。再到耳朵,咬住耳朵同樣輕磨舔吻,她哪裏都好像來不及顧及,失守,只能被迫承受着。

耳垂邊掃過一陣燙,再次聽見了他的聲音。只是這聲音中裹挾着別的什麽情緒,又啞又沉,還像是在朝她撒嬌似的求着:

“幫幫我好不好?寶寶。”

……

阮今鳶早已沒了理智,就更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怎麽答應了他。他握着她的手,跟狐貍似的蠱惑着她,時不時在她耳邊說着什麽。

最後只剩下一聲聲刻意壓抑的聲音在她耳邊回蕩,光是這樣就讓她感覺到了累。結束的時候已經徹底沒了力氣,恍惚到不敢去想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耳尖紅的滴血。

俞弋起身清理完,又回去一件件把扔到床邊的衣服給撿回來,挑起那件最薄的,問她:“還穿嗎?”

阮今鳶靠在床邊回不過神,半天才看向他手裏衣服,瞬間羞赧:“不穿了!都掉地上了。”

“那我給你拿件幹淨的?”他想了想問,“在哪兒?”

她欲言又止,嗫嚅半天才伸手指了下:“那邊第二個櫃子裏。”

俞弋找給她,把其他衣服拿去洗。

他沒穿上衣,優越的身材在此刻一覽無遺,脖頸和鎖骨上同樣留有紅痕。其中最顯眼的那排齒印是她受不了,沒好氣咬上去的。

她被那片白晃了眼,默默在他出去後扯起被子把臉埋進去,心中暗暗腹诽: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早有圖謀。

否則怎麽就…那麽自然的哄着她解了他的襯衫,要不是這樣也不至于神志不清一步步進行下去。

阮今鳶想到這場荒唐,默默閉了眼。

只怕是最近一段時間,她連自己都無法面對了。

九月中旬,她迎來自己最後一個短期實習項目,這個實習其實是在她的意料之外。是之前實習的時候碰到的一個幫過她的姐姐臨時有變故抽不開身,問她能不能幫幫忙。

對方已經問了一圈,實在找不到人才拜托到她頭上,這場實習也不長,最多也就五天。就相當于她第一次陪俞弋去秀場後臺那樣的工作,跟在模特身邊幫忙拿衣服調整造型,沒什麽含金量。

阮今鳶幾乎沒怎麽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這場秀是在源市,也是國內最大的時裝周秀場之一,因為規模宏大人數多,所以後臺非常雜亂忙碌。阮今鳶到場的時候等了半天,負責帶她的人才遲遲過來跟她見面。

見面了也沒說上兩句話,就給她發了後場的志願者通行證。直接拉着她一路進了後臺,把她拉到這幾天需要她跟的模特面前:“今天你就跟這位模特老師,幫他盯換裝造型,有什麽事及時找造型師處理,這些事你應該都會做吧?”

阮今鳶回過神來,點點頭:“會的,我知道流程。”

見她都這樣說了,那人也沒再說什麽,就火急火燎地走了。

留下原地兩人,也沒時間尴尬或者面面相觑了。阮今鳶很快進入了工作狀态,按照look圖上的搭配順序先拿了第一套衣服遞給他。

蕭煜時接過,起了話頭:“好久不見,沒想到這麽巧,你會來這裏當志願者。”

她既然要暫時充當他助理,也不可能對他說的話置之不理,不鹹不淡地點點頭:“嗯,好久不見。”

蕭煜時被她冷淡地一愣,随後狀似輕松地說了一句:“怎麽這麽冷淡,之前不是說好了以後還可以當朋友的嗎?就當我們重新認識呗,能不能不這樣。”

阮今鳶忍不住側目,很想問他一句:你覺得我們真的還适合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重新當朋友嗎?

但到底是沒有說出口,只點點頭:“知道了,我會擺正工作态度的。老師,請問方便去抓緊時間換衣服嗎?”

蕭煜時臉上的表情一斂。

他不是沒發現過阮今鳶的固執,她平常性子确實軟,但一旦她下定決心決定的事情,基本上就沒有什麽轉圜的餘地。

可他又總是忍不住想,他們之間似乎沒有必要走到今天這一步。

就當是他從前錯了,可誰能保證這一輩子做什麽都完美無缺不出差錯的呢?哪怕是給他一次将功補過的機會,這樣都不可以嗎?

見他悶着不應聲,阮今鳶擡起頭誠懇問到:“是有什麽不方便的嗎?您的出場還有半個小時了。”

蕭煜時動了動嘴:“……沒有。”

他沉默下來,握緊那袋衣服去換。

其實後臺他們很少有專門的更衣室,很多人都是直接在這裏換的,也沒什麽可介意,基本都習以為常。蕭煜時走遠了點,看着她認真核對着他需要穿的衣服和飾品,從頭至尾沒有往他這邊看來一眼。

換好衣服,阮今鳶也已經把這一套搭配的飾品給找了出來,又去喊造型師過來幫忙做造型,一套業務了熟于心。

蕭煜時看她忙來忙去,忍不住問:“你之前,也是這樣跟在他旁邊幫忙嗎?”

阮今鳶動作出現了短暫地停頓,很快又恢複正常,幫他把一條有點打結的項鏈給解開:“這是工作場合,我想我一個小志願助理,應該沒有什麽必要跟老師你彙報我的情況。”

項鏈都解開了,造型師還沒來,阮今鳶擔心時間來不及,正準備去問問,手腕被人握住。

她看向自己被抓住的手,皺了皺眉,又對上了蕭煜時的視線。

他沒有松手,只牢牢盯着她的眼睛,深沉問她:“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你跟俞弋在一起,究竟是因為你們真心互相喜歡,還是……”

“明知道我讨厭他,所以報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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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上到精神失常折磨不堪…

一直都忘了,現在來宣傳一下下一本!這次是真的真的真的确定了,下一本就是隔壁《無法拯救的你》!一個親情救贖向的幻顏,拜托感興趣的話收藏一下吧!!!文案如下:

卓惜從小到大收獲最多的評價有三樣:漂亮、聰明、叛逆。

尤其是叛逆。

在校惹是生非被叫家長是常有的事兒,尤其是母親去世之後,這種情況愈發收不住。

直到某一天,她意外地來到了母親的十七歲。

——

孟沅家庭離異重組,她成了兩頭厭棄的拖油瓶,越來越沉默寡言,快變成老師都想不起來的透明邊緣人。

直到某天,一個女孩闖進了她的世界,抱着她哭,還喊她媽媽。

……媽媽?

對方看起來性格乖張,明明是她最應該避之不及的那類人,卻拉着她的手揚言要保護她。

然後轉頭,從一群人高馬大的男生中揪出一個,來回審視:“你真是卓焱?”

卓焱以為是哪個不良少女挑釁:“你誰?”

“你女兒。”

卓惜毫不客氣地攤開手掌抓了兩下空氣:“爸,爆點金幣。”

卓焱冷笑:哪來的神經病訛錢都敢訛到他頭上了,以為叫聲爸他就能給?

過了半分鐘,他摸出錢包裏的一張藍票,面無表情塞進卓惜手裏,下巴擡了擡:

“帶她吃點好的。”

“還用你說?”

“……”

——

卓惜曾經有兩個願望:一是媽媽從沒遇見過爸爸,二是她從沒來過這個世界。

後來和卓焱孟沅共同度過的十八歲,她的生日願望還是兩個:一是壞人得到懲罰,二是父母永遠在一起。

她以為她回到過去是為了拯救母親。

後來猛然發現,原來是在拯救她自己。

*主親情向,帶點懸疑的救贖治愈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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