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哥哥是不是不要我了

方歲錦看着池安眼神冰冷的看着他。

根本沒有把池安放在眼裏。

他淫笑着,朝池安靠近:“我告訴你,你今天就算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巷子外面,站的可都是我的人,就算你事後去告狀也沒用。”

“鬼風那個小賤人,是我的哥,就算知道了,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來,讓我快活快活。”

說着手就朝着池安的臉上伸去。

池安抄起旁邊放着的廢棄木板,狠狠的朝着方歲錦的腦袋上砸去。

木板被砸斷了。

方歲錦的腦袋上流下血。

方歲錦摸了一下腦門。

摸了一手的血。

方歲錦生氣的踹向池安。

“他媽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把他給我按着,原本還想着憐香惜玉一點,他娘的一個被人玩過的破爛貨,在這裝什麽清高。”

但是這一腳并沒有料想中踹中吃完,将他踹倒在地。

反而是他的腿傳來了疼痛。

池安快速的閃到一旁,并且迅速的擡腳踹到方歲錦的腿上。

這一腳用了十足十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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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歲錦的腿撞到了牆上,發出了咔嚓的脆響。

方歲錦疼的冷汗直流。

外面的小厮們聽到裏面的動靜,立馬擦着裏面趕過來。

手上還拿着木棍。

看到池安正面無表情的拿着發簪,在刺着方歲錦的下半身。

方歲錦疼的面色發白的倒在,地上,張口喊話的力氣都沒有。

幾個小厮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裏面看到完了。

方歲錦傷成這個樣子,按照方楓的性格來看,他們完了。

現在只能将功補過,将池安弄死。

說不定方楓還能對他們從輕發落。

雖然池安這一年多,鍛煉身體,按照鬼風給的冊子,練了一些武。

但是雙拳難敵四手,他們人太多了。

當池安費力的将簪子插進最後一個人咽喉時,身上渾身都是血。

身上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池安聽着腳步聲,感覺今天可能就是自己的死期了。

他現在沒有力氣了,他還沒有見到鬼風,就要死了。

明明都答應了鬼風,要好好考取功名,以後當大官養鬼風,将自己的俸祿全部都給鬼風。

現在看來是做不到了。

池安将簪子從身下小厮的脖子上拔出,轉頭眼神冰冷的看向來人。

原本想着再拼一拼,說不定府裏面的人,很快就能找到他了。

轉頭就看見了一個身着铠甲的人,站在不遠處。

手上還提着一個很好看的兔子燈籠。

擡頭向上看去,看到了他朝思暮想的人。

池安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哥哥,我好疼。”

十幾天前朝廷派的人到了。

鬼風很想很想池安,加快動作,将要交代的交代了。

就快馬加鞭的朝着京師趕來。

隊伍還在後面。

他已經提前到了。

剛剛原本想着買上一個花燈,帶回去送給池安。

他家小夫君嬌氣,這麽長時間沒有看到他,肯定難受死了。

他手上提着兔子花燈,路過一處巷子的時候,聽到了裏面傳來的響動。

朝着裏面走去。

聞到了血腥氣。

原本以為是旁人的打鬥。

但是他看着一個人背影,覺得越看越眼熟。

當那個人回頭的時候。

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鬼風原本想把花燈放下,抱池安區太醫院的。

但是池安伸出手抓住了兔子燈。

聲音聽着很虛弱:

“哥哥給我買的嗎?我很喜歡,哥哥你不要生氣,我不是故意傷害你弟弟的,他欺負我,我只是太害怕了,我……”

鬼風看向角落裏面,痛苦蜷縮的人,神情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樣。。

走過去擡腳狠狠的踹向地上的方歲錦。

方歲錦被提的吐出一口血來,徹底的暈死過去。

鬼風抱着池安朝着宮裏面趕去。

讓人将巷子裏面的人拖着去宮裏面。

原本已經睡下的喬景,聽到宮人說鬼風提前回來,正抱着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池安,去了太醫院。

喬景站在榻前,讓風淵給自己穿衣。

他看向禀報的宮人問道:“具體情況。”

宮人想了想,開口将事情說的嚴重些。

現在皇上正重用鬼風,有對方家不滿。

看着鬼風關心池安的樣子。

宮人開口道:“是方家的公子晚間,讓人将将軍的夫君池安公子拖到巷子裏面,欲行不軌之事,池安公子抵抗不從。”

“最後被打的渾身是傷,要不是将軍及時回來,怕是現在人已經沒了。”

喬景聽完宮人的話後,冷笑:“看來這方家真是越來越膽大包天了,來人去将方楓給朕抓來。”

外面的侍衛,去方府抓人。

宮裏人向來都是看臉色行事。

抓方楓的時候一點尊敬都沒有。

直接将人從小妾的溫柔鄉裏面 ,扯下床:“方大人走一趟吧,皇上要見你。”

冬日裏一件厚衣都不給他穿機會穿。

直接提着人去皇宮。

“方大人還是不要讓皇上久等比較好。”

方楓看着這個情況,猜測應該是大事。

想要打探一下情況。

但是侍衛們嘴巴很嚴,一點有用的都沒翹出來。

給錢,收下都就是不說。

——

太醫院

值班的太醫們都圍在病床前,給池安診脈,敷藥,煎藥。

鬼風坐在一旁握着池安另一只手,輕輕安撫着“緊張害怕”的池安。

幾個太醫輪番看了一下,雖然看着吓人一點。

但是都是皮外傷,卧床休息一段時間,按時服藥敷藥就好了。

藥煎好後,鬼風将池安扶起來,拿了個軟枕墊在池安身後,端着藥碗親自喂池安。

鬼風:“安安來喝藥,這段時間哥哥都不走了,在京師裏面陪安安,等下喝完藥安安先在太醫院休息一會兒。”

池安乖巧的張口喝藥。

聽着鬼風将話說完後,适時露出害怕傷心的神情。

“哥哥是不是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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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安的神情很是委屈,眼神中還帶着一絲害怕:“那個人說他是哥哥的弟弟,就算他玷污了我,哥哥也不會怪罪他,還會将我處死,哥哥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鬼風這幾年在邊境,身材比之前更加壯實了,皮膚變的粗糙了一些。

他伸手用指腹将池安的眼角的淚擦掉:“不是,安安才是我最親近的人。”

池安其實心裏面也有些沒底。

害怕鬼風真的會不要他,會袒護那些人。

畢竟他們才是真的有血緣關系的一家人。

但是現在他看着鬼風的樣子,聽着鬼風說的話。

心裏面有底了。

他靠在鬼風的懷裏面。

铠甲有些涼。

“哥哥,我只有你一個人了,你不能抛棄我,之前我們成親的時候,你答應我的,會對我好的。”

遠在千裏之外的池雨瑤打了個噴嚏。

她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繼續烤紅薯:“肯定是有人嫉妒我。”

池安擡頭在鬼風喉結上親了親:“哥哥,你不要幫他們好不好,他們都是壞人。”

周圍的太醫咳嗽了一聲。

低下頭,裝作自己很忙的樣子,沒事找事的幹事情。

太醫們:啧啧啧, 他們現在算是知道為什麽鬼風這麽着急了,看看這麽一個漂亮的美人。

滿心滿眼都是你,還會撒嬌,誰見了不迷糊。

鬼風輕輕拍了拍池安的背,将人抱着放進被子裏面,給他蓋上被子。

在池安的額頭上親了一下:“乖,我去處理一下事情,處理完之後,我們回家。”

池安有些不安的看向鬼風:“哥哥我是不是闖禍了?”

鬼風拍了拍池安的手,讓他放心:“沒有。”

他要讓方家人死。

他的小夫君最是嬌氣了,今天居然被欺負成這樣,要不是他恰巧趕回來。

怕是現在池安都沒命了。

真當他是死人嗎。

鬼風到禦書房的時候。

方楓和他的兒子方歲錦,已經在殿中跪着了。

方楓穿着單薄的中衣跪在地上。

方歲錦趴在地上被扔在殿外。

鬼風站在方歲錦的面前。

眸色陰冷的看着方歲錦。

方歲錦被凍醒了。

他又冷又疼,想要讓人救救自己。

但是根本沒人管他。

他轉動眼珠子,看見鬼風來了,瞳孔驟然一縮。

他看見了鬼風身邊冒出了,十幾個渾身黑氣的鬼。

他們争先恐後的朝他撲來。

撕咬着他。

正常的鬼,是接觸不到生人的。

人只會感受到陰冷。

鬼風用帕子擦了擦自己手掌上的血,擡腳狠狠的踹了一下方歲錦。

方歲錦原本是趴在殿外的屋檐下的。

被鬼風踹了這麽一腳。

直接摔滑到屋檐外。

天空中又飄起了雪。

站在禦書房外面的宮人,各個都低着頭,當做沒有看見。

厲鬼撕扯着方歲錦的魂魄。

半個時辰不到,就滿臉驚恐的死了。

鬼風一個半時辰後,從禦書房裏面出來,手上拿着一個盒子,裏面放着免死金牌。

是喬景專門給的。

方楓交給鬼風處置,明日鬼風親自帶着人去抄家,連同其他幾個被喬景忌憚的幾個官員。

世家大族盤根交錯,這個惡人就由鬼風去當。

在鬼風走出大殿後不久。

喬景就寫了兩道聖旨,一個是對鬼風的封賞,鬼風幫着他出面做惡人鏟除那幾個世家,給國家開疆擴土,賞賜他當然是要給的多一點。

還有一道聖旨,是剛剛鬼風特意提的,封池雨瑤為郡主,封地就在池雨瑤所在的地方。

喬景寫完後,靠在椅子上揉了揉手指:“風淵。”

風淵走上前,跪在地上,動作輕柔給喬景揉着手:“臣在。”

喬景赤腳踩在風淵的腿上:“等下讓人将門口的血清理幹淨,髒死了。”

風淵:“好,阿景時間不早了,早些歇息,明日還要上早朝。”

鬼風拿着盒子去了太醫院。

管家已經在太醫院門口候着了。

管家一見到鬼風,就跪在地上請罪:“将軍,是老奴安排不妥,讓公子遇難,還請将軍責罰。”

鬼風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管家,等了一會兒才開口道:“起來吧,罰月例半年,要是有下一次,就收拾東西滾。”

鬼風将手上的盒子遞給管家:“去把馬車弄過來。”

管家:“好的将軍。”

鬼風原本以為池安可能已經睡着了。

自己去了那麽長時間,現在已經很晚了。

但是進去後,發現池安還沒睡。

正趴在床上,玩着他買的兔子燈。

聽到腳步聲,擡眸。

看見是他後,眸中立馬充滿了欣喜。

“哥哥~你終于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鬼風走過去用被子将池安一卷抱起來,朝着外面走去:“回家。”

值班的太醫看着鬼風就這麽走了,想要張嘴說:把被子留下啊,那是太醫院的。

但是不敢。

只能唯唯諾諾的跟着到了門口。

希望他們能自己想起來,被子是太醫院的。

但是顯然兩個人都沒有想起來。

馬車停在太醫院門口。

車內鋪上了毯子。

桌上放着兩個湯婆子和一些糕點。

鬼風将人放到馬車裏,原本想要進去,跟池安一塊。

但是看看馬車裏面幹淨的環境,在看看自己身上的铠甲,放棄了。

坐在馬車外面,準備駕馬車回府。

管家:“!”

不是将軍你坐了我的地啊,你坐那馬夫一坐,我坐哪啊?

還好他早有準備。

“将軍,我讓人備了馬,就在不遠處。“

鬼風最後選擇了騎馬。

管家看着鬼風的選擇,在心裏面悄悄的松了一口氣,很好的位置保住了。

準備走的時候,管家發現太醫院值班的太醫,還眼巴巴的守在外面。

管家想起來了什麽被子好像是人家太醫院的。

但是現在被子被池安蓋着,他總不能直接上手拔吧。

那樣的話,他覺得他的雙手可能就沒了。

從錢袋子裏面,要出一兩銀子給了太醫。

太醫看着手上的銀子,這才放心的進去了。

管家在進宮的時候,就吩咐廚房做飯,燒好熱水。

池安是被鬼風親自抱着下馬車的。

過分害怕自己身上穿的铠甲,冰着擱着池安了。

專門用被子抱着池安,将池安抱下來。

卧室裏面,下人們已經将要沐浴的熱水準備好了。

衣服也給鬼風備好了。

管家将車上的盒子拿着放到房間裏面。

然後去通知廚房上飯菜。

并且将池安這幾天不能吃的,給廚房說了一下,讓他們做飯的時候注意一下。

鬼風将池安抱着放在床上,蓋好被子,親了親池安的額頭:“我先去洗漱一下,很快就好,等下跟安安一起吃飯。”

鬼風說話的語氣特意放的很溫柔,就害怕吓着池安了。

池安乖巧的躺好。

眼巴巴的看着鬼風:“哥哥我幫你搓背。”

鬼風揉了揉池安的腦袋:“不用。”

池安聞言有些失落的垂下眼睑,看着可憐極了:“好吧。”

鬼風看着池安這傷心的樣子,補充道:“等到你傷好了,再給我搓背,傷口不能見水。”

池安其實就是故意裝成一副傷心的樣子。

就是想要鬼風對他多關心一點。

池安抓住鬼風的手,用臉蹭了蹭鬼風的手心:“好~我等哥哥一起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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