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不忍了,直接扇巴掌

第56章 不忍了,直接扇巴掌

“雪兒,你火急火燎把我喊過來幹什麽?我正和你師爹燭光晚餐呢。”

“老張!這可能是你離諾貝爾獎最近的一次了!”

周雪兒正穿着防護服,連防護眼鏡都戴上了,把她的老師張勝男看得一愣一愣的,“到底是什麽事?”

周雪兒的目光落在了桌上正攤開的那張書頁上,書頁皺巴巴的,但裏面畫着的植物卻輕易得到了張勝男的注意。

周雪兒說:“老張,現在實驗室裏躺着的就是這玩意,快換上衣服,我帶你去見見世面。”

兩人是多年的師徒了,互相調侃是常事,但是兩人也彼此信任。

“你是說……”

張勝男又看了一眼那墨綠色的植物圖片,瞬間激動了起來,手心出了點汗,戴手套的手都在不停顫抖。

等進到實驗室裏,躺在一個透明塑料盒裏的,是一段有些像地瓜藤的東西,那東西根莖發黑,只有葉子還透着點綠。

“這是……?怎麽是黑色的?還有這個盒子……”

張勝男說着,上前仔細辨認,雖然有部分枝桠已經黑得面目全非,但是和書裏長得還真是一樣的。但是透明塑料盒像裝蛋糕的盒子,非常随意,就像裏面裝着的是一根地瓜藤,而非已經滅絕的植物一般。

周雪兒解釋道:“這是被燒了一部分,無法再獲得新鮮樣本,所以我們只能盡着這個研究。盒子的話……那人說這東西很危險,不能沒有防護就打開。”

張勝男聽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問道:“這是哪來的!?誰給的?為什麽獲得不了新鮮樣本?我們自己去采也不行嗎?”

面對張勝男的詢問,周雪兒只是搖頭,“對方什麽都不肯透露,并且還要求我們盡快研究出,什麽東西能使它完全滅絕。”

張勝男嘆了口氣,沒想到自己終于親眼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植物,目的居然是要研究怎麽讓它滅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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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要它滅絕?我們要研究的難道不是如何讓它在現代重新生根發芽嗎?”

“因為,對方說,這東西,吃肉,也吃人。”周雪兒的目光落在了實驗室裏的一塊新鮮的雞胸肉上,又看着張勝男說道:“老張,我們要喂它吃肉。”

張勝男對着那植物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愣是沒發現那植物哪裏像能吃肉的樣子,“這東西沒口器,怎麽吃肉?”

周雪兒也納悶呢,但沈鈴蘭就是這麽跟她說的。就憑沈鈴蘭能夠弄來這株早已滅絕的植物,她就信她七分。

周雪兒把塑料盒的蓋子打開,将巴掌大的雞胸肉丢了進去,接着又蓋上了蓋子。

沒想到,那植物居然,抖了抖葉子,用它的鋸齒邊切開了雞胸肉,接着,雞胸肉真的少了一小段。

這把張勝男看傻了。

更令她傻眼的是,那株植物,原本被雞胸肉壓着,但愣是往上長了一點,葉子也更綠了一點。

吃肉居然真的有用!?

周雪兒也松了一口氣,只要它能繼續生長,就能不斷研究它。

就在周雪兒準備去将那植物從盒子裏拿出來的時候,被張勝男喝住了。

“等一下!”

她從儲物櫃裏拿出了彈性和強度都是絕佳的一盒手套,因為價格昂貴,所以一直沒舍得用,但現在,該這個手套派上用場了。

張勝男說:“用這個手套,套兩層,千萬小心它的鋸齒。”

剛剛吃肉那一幕,令人震撼,也令人震驚,張勝男看着那株植物,也有了一絲恐懼。

兩人談話間,那塊雞胸肉居然有一半的面積消失了。

這時候周雪兒忽然意識到,這沒有小臂長的植物,可能不僅會吃掉雞胸肉,還有吃她的危險。

她連忙遵從張勝男所說,戴上了兩層防護手套。

兩人足足研究了一宿,咖啡喝了一杯加一杯,終于在早上,有了初步的結果。

周雪兒迫不及待地給沈鈴蘭打去了電話。

沈鈴蘭正在學校的寝室裏,她剛到,就和舍友起了糾紛。

還沒說兩句,沈鈴蘭看到來電顯示後,終于失去了耐心,沒再和舍友糾纏,她走向陽臺接通了電話。

身後的舍友還在撇嘴,悄悄低頭私語。

“去實習了幾個月,穿名牌用水果手機了,切,不是被誰包養了吧?”

“我看就是呢,半年前還是個窮酸樣,當時天天在食堂都吃不起呢。”

……

這些聲音,沈鈴蘭沒有聽到。她聽到電話那頭的周雪兒說,實驗得到了突破,但是因為設備不足,需要向學校申請研究資金,所以可能需要一定的時間。

沈鈴蘭沒有遲疑,挂掉電話後,又給陳夢雪打了個電話,讓她給周雪兒送一張黑卡過去,卡裏有五百萬,周雪兒可以任意取用,但是實驗進度一定要快。

挂掉電話後,舍友們還在竊竊私語。

有人看見沈鈴蘭進來,還陰陽怪氣地問沈鈴蘭,“鈴蘭,你剛剛在說什麽助理什麽卡啊?你不會真被老板包養了吧?”

沈鈴蘭沒有搭理她們。自顧自地行李箱裏的東西都拿出來放在桌上,她來得晚些,桌上還有一些其他舍友的雜物。剛剛她們就在争吵,放東西在她桌上的舍友叫陳曉紅,不情不願把東西搬走後,還說沈鈴蘭怎麽實習完變小氣了。

以前的沈鈴蘭不愛說話,和趙雲朵不在一個宿舍的她素來也是獨來獨往。舍友們不管是吃飯還是上課,也都不和她一塊走。久而久之,沈鈴蘭就被孤立在外,她們還動不動就喜歡占沈鈴蘭的便宜,見她桌上的東西少,就會放一些雜物在她桌上。

以前的沈鈴蘭本來就不愛待在宿舍,看見了也只當沒看見。

其實本質上,是沈鈴蘭不想與舍友發生沖突,給自己添麻煩,畢竟她還需要打工賺學費,沒那麽多時間花在和舍友牽扯上。

可沈鈴蘭沒想到,實習了五個月以後,舍友們還是這副模樣。

她也不慣着舍友,畢竟被包養這種話,不及時扼殺在搖籃裏,一旦她忍氣吞聲,明天整個班級就能傳開了,後天可能整個學校都知道設計系的沈鈴蘭被人包養了。

沈鈴蘭放下手裏的LU包包,徑直走到陳曉紅面前,擡起手,毫不留情地扇了她一巴掌。

誰也沒想到忍氣吞聲了三年多的沈鈴蘭,忽然敢打舍友,不止是陳曉紅,其他舍友都愣住了。

沈鈴蘭擡着手環顧一周,對其他三個室友說道:“以後再有這種話被我聽到,別怪我不客氣了。”

陳曉紅捂着臉,怒目瞪向沈鈴蘭,“你敢扇我!?”

“我不僅敢扇你,我還敢打你,你要試試嗎?”

陳曉紅咬着牙,臉都氣紅了,愣是不敢站起來還沈鈴蘭一巴掌。把沈鈴蘭看得只想笑,就這點膽氣啊?欺軟怕硬的孬種。

兩人對峙間,早先還在陰陽怪氣煽風點火的三個舍友,一個屁都不敢放。就在這時,有人推門進來了。

她看了一眼屋裏的衆人,似乎感受到了空氣中詭異的氣息,但她沒當回事,淡淡地朝沈鈴蘭打了聲招呼,“鈴蘭你來了。”

這人是宿舍中唯一一個正常人,以前就不拉幫結派,不會跟着其他人欺負沈鈴蘭,但也僅限如此,她也不會因為沈鈴蘭弱小就去替她出頭。

但盡管如此,沈鈴蘭仍然對她心存一絲感激。

“好久不見,賀雀。”

沈鈴蘭朝着賀雀點點頭,也打了聲招呼。

賀雀擡了擡眼,她感覺沈鈴蘭和以前大不一樣了。沈鈴蘭以前沉默寡言,哪怕自己和她打招呼,也只能收獲一個“嗯”嗯。

但現在,她看起來自信大方,會擡着頭和賀雀對視,也會毫不露怯地朝賀雀微笑。

賀雀略微歪了歪頭,她那一頭短發也跟着歪了歪,擋在右眼前面的碎發歪向一邊,賀雀得以看到沈鈴蘭如今的模樣。

确實不一樣了,好像變白了,變漂亮了,還穿着沒有牌子,但是看起來布料和裁剪都不一般的衣服。

她差點都要不認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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