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熊白把叔叔拽出房間就走了, 走之前還意味深長的說自己下午不回來, 并且強調今晚也不回來。

不僅如此,熊白還偷偷給了老大一個“加油”手勢, 這才神清氣爽的哼着小曲兒出門。

助攻的感覺倍兒棒。

客廳裏兩人一狗, 氣氛安寧。

王于漾窩在沙發裏, 拿着旁邊的尖叫雞一捏。

小狗“嗖”地往後一竄。

尖叫雞每叫一次,小狗就後竄一下。

王于漾抖着肩膀笑出了聲。

周易看男人笑, 自己也無意識的跟着笑。

王于漾側過頭。

周易瞬間繃住臉, “我做飯去。”

王于漾眉眼松散,“好。”

廚房裏響着嘩啦水聲, 不時有灼熱的視線從裏面流出來。

不多時, 王于漾無奈的把尖叫雞丟地上讓小狗玩, 他起身活動活動手腳,慵懶的走進廚房。

周易在洗西蘭花,夾在水聲裏的嗓音模糊的近似溫柔,“你進來幹什麽?”

王于漾靠着櫃子, 懶洋洋的笑, “給你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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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的手猛地一抖, 西蘭花掉進了水池裏。

他若無其事的拿起西蘭花,繼續放在水龍頭底下沖洗。

面上沒有表情,耳朵通紅。

王于漾看青年這樣實在是可愛,就靠近點,手伸過去,拇指跟食指捏住他的耳朵, 輕撚了撚。

周易渾身僵硬,熱血在四肢百骸奔流不止,他沒看男人,看的水池,低喘着警告,“別逗我。”

王于漾發出鼻音,“嗯?”

周易深呼吸,壓下心頭的躁動,“你出去吧。”

王于漾調侃道,“那你能好好做飯了?”

周易沉默的切西蘭花。

王于漾轉身邁了兩步就被一條手臂圈住腰,強硬的往後一撈,後背貼上一個寬闊結實的胸膛。

周易在男人蒼白的後頸重|吮|出一塊印子,忍不住用牙咬了咬,讓那處印子變得豔紅,暗啞道,“飯好了叫你。”

王于漾的太陽穴跳了跳,腿軟了……?

周易發覺男人的情緒不高,他不清楚原因出在哪裏,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麽。煩躁了一下午,周易憋不住的皺眉問了。

王于漾吃着巧克力,對罪魁禍首随口說,“跟你沒關系。”

周易想把他的巧克力扔掉,“那跟誰有關系?林少南?”

王于漾看到青年吃醋的樣子,眼裏的陰沈之色漸漸煙消雲散,搖頭嘆息道,“你怎麽什麽都能往他身上扯?”

周易抿唇,那是因為在我之前,你對他很特別。

你們有你們的二十年。

房裏的寂靜被一通電話打亂,王于漾懶的拿手機接聽,就按了免提。

陳子旭的聲音傳過來,“大叔,何長進的事你怎麽都不跟我說?”

王于漾拿杯子喝水,“跟你說有什麽用?”

陳子旭正兒八經的說,“我可以把肩膀給你靠。”

王于漾瞥一眼身旁的大狗,對電話那頭的陳子旭不答反問,“小鬼,你在學校裏好嗎?”

“不太好,大叔,我不給你打電話,你就不給我打,短信也是,一次都沒有過。”陳子旭委屈又可憐,“之前我就跟你說了,你照樣鐵石心腸。”

他悶悶的說,“我的事你也不關注。”

王于漾挑眉,“怎麽?”

陳子旭恢複成平時的桀骜不順,事不關己的用三言兩語講述了一出大戲。

S城林家,孫家,周家,這三家千金大小姐最近杠上了。

今天淩晨孫明珠從酒吧回家的路上出了車禍,原因不明。

這筆賬孫成舟算到了周林兩家頭上。

孫明珠傷的很重,孫成舟上午帶她去國外做手術了。

王于漾聞言看向青年。

周易也在看他,可以趁這個機會去一趟脈山,看孫成舟有沒有把那個研究員藏在那裏。

另一頭的陳子旭嚎了一嗓子,“大叔,你在聽我說嗎?”

王于漾嗯了聲,“在聽。”

陳子旭憤憤不平,“這事兒跟我屁關系沒有,我老子卻凍結了我的卡,限制我的生活費,你說我他媽冤不冤?”

王于漾說,“三個小姑娘不是為的你?”

“她們争的不是我,是虛榮心。”陳子旭嘁道,“我沒回國之前,她們也明争暗鬥,三朵花總有個排名,你懂得。”

王于漾沒跟他開玩笑,“不是周林兩家的其中一個小姑娘指使的吧?”

“她們哪有那膽子。”

陳子旭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說,“沈氏的二爺走後,局勢就變了,有些人在隔岸觀火,趁這次的機會混水摸魚不是沒可能,也不排除是那兩家的其他人幹的,反正亂得很,而且會越來越亂。”

“除非能出現一個人,有那二爺的能耐,把這邪風給壓住。”

王于漾沒在意別的,他想起孫成舟地下室的實驗品,那男孩跟周家長子牽扯頗深,也不知道人現在怎麽樣了。

如果人已經出了事,孫成舟女兒的車禍,十有八九……

“我家代代從政,不經商,我老子不想趟這趟渾水,他讓我盡快找個對象定下來,好打消周小小跟林琳的念頭,我一激動就說自己喜歡男的。”

陳子旭輕嗤,“他不信,非要我把人帶到他面前。”

王于漾,“所以?”

“所以我就說了大叔的名字……”

陳子旭惡劣的說話大喘氣,痞笑道,“那是不可能的。”

王于漾知道後面還有,果不其然聽到少年十分無辜的來一句。

“我沒說,但是我老子已經查到了我在蓮花小區租的房子,他還會找江洋套話,大叔,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電話挂了。

王于漾揉額角,“小易,你查查那個周家長子帶走的男孩子。”

沒得到回應,他偏頭看去,見青年眼眸微阖,一動不動,木樁一樣。

“別亂想,那小鬼感興趣的應該是這副身體原來的主人,沖的這張臉而已。”

王于漾松開腦後的小馬尾,捋了捋散開的頭發,“他執着的深入研究,恐怕是心理一類。”

周易神色愣怔,“你在向我解釋?”

王于漾微笑,“不明顯?”

周易默了。

王于漾欲要開口,清冽的陰影就從頭頂投下來,罩住他的眉眼,接着是一雙強勁的臂膀把他用力擁住,肩頭靠上來一個黑色腦袋。

“小易,”王于漾調笑,“你在撒嬌啊。”

周易板着臉,“沒有。”

嘴上說着,腦袋卻親昵的往男人脖子裏蹭,耳朵,面頰,脖子都很燙。

王于漾知道青年很純情,容易害羞,不知道他這麽粘人。

心想雖然經歷過殘酷的雇傭兵生活,外表成熟內斂,也還只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孩子。

會有孩子氣的一面。

“今晚別去脈山了,明晚再去。”

周易,“好。”

王于漾聞着他身上的濃澀煙味,“把煙戒了。”

周易還是那個字,“好。”

反應過來,他尴尬的說,“我的煙瘾很大,難戒。”

王于漾沒惱,“那就慢慢來。”

周易繃着的下颚線條瞬間變得柔軟,“堅果跟無糖口香糖我都有吃。”

話落,他後知後覺自己像是想要家長表揚的小孩子,眼角直抽。

我還能這麽傻逼嗎?

男人遲遲沒應聲,周易的唇角拉緊,就在他的心往下沉,難掩失落時,耳邊拂過一道熱氣,伴随一聲輕笑,“很好啊。”

周易聽到這句簡單的表揚,拉緊的唇角抑制不住的勾起。

自己真能這麽傻逼。

王于漾洗了澡進房間,剛把頭發吹幹,周易就拿着枕頭進來了。

“我想跟你睡。”

王于漾看青年被黑色背心裹住的精壯上半身,再看他勁瘦的腰跟長腿,腦闊就疼,“不行。”

周易一言不發的站在床邊。

房裏夠沉悶的了,小狗還在這時跑進來,爪子扒拉床板,意圖很明顯,要上床。

王于漾不吃這一套,“你也不行。”

小狗可憐兮兮的往地上一趴,開始嗚咽。

王于漾看看一大一小兩只狗,問大的那只,“小白平時讓牛奶上床睡?”

周易沒反應。

王于漾腿伸過去,踢踢他,“問你話呢。”

周易捉住男人的腳,摩挲他細白的腳踝,“嗯。”

王于漾用另一只腳蹬他手臂,“那你帶它上樓去。”

周易冷眼掃向小狗。

小狗感覺到危險,害怕的夾緊尾巴,腦袋往爪子裏縮,嗚咽聲又輕又小。

王于漾聽的頭疼,“去裏面,躺好,乖一點。”

周易擡眉,“誰?”

王于漾說,“你們倆。”

周易置若罔聞的将小狗撈起來放到床尾,自己在男人身邊躺了下來。

小狗很快就枕着塊被子睡着了,開着的燈對它沒什麽影響。

王于漾白天睡過,這會兒的睡意很稀薄,他夠到床頭的書翻了翻,接着之前的看。

周易睡意全無,他枕着胳膊平躺,雙眼閉在一起,眼睑輕動個不停,心裏貓抓的難受。

在閣樓的時候想躺在男人邊上,現在想把他摟到懷裏。

心裏的念想得不到平息。

周易突然起身去了衛生間,半個多小時後回來了,帶着一身煙草味。

王于漾戲谑,“小易,下次不要抽煙了,那味兒是遮不住的。”

周易,“……”

“你為什麽這麽平靜?”

王于漾慵懶的笑道,“因為我是你叔。”

周易的面色漆黑,他靠近些,長臂搭在男人腰上。

王于漾的頸側有點癢,他的危機意識徒然翻倍增長,“好了,乖,睡吧。”

回答他的是一個個濕熱的吻,從耳廓往脖頸裏蔓延。

王于漾聽着耳邊粗沉的呼吸,不由得哭笑不得。

上午用一個吻說開了以後,這孩子就開始動手動腳。

到底是個精力旺盛的年輕人,血氣方剛。

只是吃了點糖粒,就一發不可收拾,想吃到更多的糖。

周易從男人脖頸裏擡頭,眉頭隐忍且挫敗的皺在一起,“我親你的時候,你在走神。”

王于漾摸他短硬的頭發,“不是走神,是在想你。”

周易腦子裏轟地一聲響,吻狂風驟雨般鋪蓋下來。

王于漾後仰頭,手搭在青年肩上,幾分投入,幾分漫不經心的回應着他的熱情。

這些年,欲|望向來都在王于漾的控制範圍以內,占據的面積極小,可有可無。

不是他位高權重,顧忌多,而是他只拿它當舒緩的途徑。

牽扯不到感情那方面去。

如今對這個孩子一再縱容,失控是早晚的事,牽扯上了感情,前所未有。

一大把年紀了,第一次動春心。

這一動,也不知道今後是個什麽發展。

王于漾的腰猝然一麻,他立即抓住撫向尾椎的那只手,眉心輕擰。

周易的喉結滾動了幾下,抿嘴看他。

王于漾氣息紊亂的說,“你連牛奶一半乖都沒有。”

周易的目光深黑,“它有相好的在身邊,還不知道多鬧騰。”

王于漾的臉抽了抽。

“精力多的使不完就去樓上做做引體向上,舉舉啞鈴,還不行就下樓跑步。”

王于漾推開青年,“叔叔要睡了。”

周易嗓音暗啞的開口,“你明明已經……”

王于漾壓制住被青年挑起的情|欲,保持冷靜道,“沒什麽事,一會就好了。”

周易好一會才出聲,“那我呢?”

王于漾掀起眼皮看青年一眼,又合上去,“自己玩兒去吧,聽話。”

周易的面部一陣黑一陣紅。

下一秒聽見男人說,“回頭再計劃計劃,盡量周全些,叔叔怕吃苦。”

他的身子劇烈一震,有些恍惚,“我本來想的只是互相幫個忙,沒想過要做到最後。”

王于漾鼻子裏發出一聲笑,“你要是稍微收收你的眼神,那話叔叔倒是能信幾分。”

“……”

周易怕男人反悔,不想跟他計劃計劃,于是見好就收的去了衛生間。

沒過多久,周易滿臉燥郁的從裏面出來,在沙發上找到一件男人明天要洗的衣服,攥手裏帶了進去。

周易忙完了沒立刻回屋,而是站在陽臺吹涼風,試圖讓體內存留的熱流冷卻。

屋裏那男人是他自制力的克星,一碰就塌。

毫無預防之力。

身體的反應由欲|念支配,那個男人喜歡他,也想要他,卻能忍得住。

周易倒了粒口香糖進嘴裏,克制着泛上來的煙瘾。

客廳沙發裏的手機響了,周易拿起一看,熊白給他發了一個網址,以及賬號密碼,說是資源站。

周易點開網址輸入賬號密碼,英文版,高清無|碼,他随意點開一個視頻,看了不到五秒就黑着臉關了。

熊白發來信息:怎麽樣怎麽樣?

周易:難看。

熊白:……此話怎講?

周易:不要小白兔。

熊白:此話又怎講?

周易:我讨厭小白兔。

熊白:???老大你幾個意思,小白兔怎麽你了?【叉腰】

周易沒回。

熊白:行行行,給你找虎背熊腰的壯漢子,老大,你跟叔叔在家都玩什麽了?

周易不回。

熊白:啧啧啧,小氣,我明天下午回去,老大你兩個半天加一個晚上,不會只做幾頓飯吧?

周易:……

熊白:不是我說,老大,就你的體力,單手都能壓住叔叔,他根本翻不了身,你可以先用強,再靠你的八塊腹肌跟驚人的腰力把他征服。

周易:money boy沒讓你盡興?

酒店裏的熊白翻白眼,盡興個蛋蛋。

那家夥不知道抽的什麽風,突然說想跟他談戀愛,直接把他吓萎了。

談的什麽愛?睡覺睡出來的?他才不會信呢,絕對不信。

也不想跟誰談感情。

熊白在大床上滾過來滾過去,滾上幾圈他撥了個號碼,“嗨~晚上好~”

電話那頭響起ben充滿磁性的聲音,“夥計,我這裏是早上。”

“噢對。”熊白嬉笑,“那就早上好啊。”

ben翻身下床,“有事?”

“沒事沒事,我就随便打個電話。”熊白話鋒一轉,“本,你跟你的床伴怎麽樣了?”

ben邁着修長的腿走向落地窗,“老樣子。”

熊白的手指甲在白被上劃拉着,“那他有沒有跟你提過發展到床下?”

ben驚訝的哇哦,“小熊,你的伴兒想跟你談情說愛?”

熊白紅了臉,“沒有,不是,怎麽可能!”

ben譏笑出聲。

熊白撅嘴,“好吧,是你猜的那樣。”

ben拉開窗簾,粗大的手掌撈起額前金色卷發,随意的往後抓了三五下,“你給我打電話,是想要我給你個建議?”

“nonono。”熊白趴在床上搖頭晃腦,“我就是找你聊聊,因為我現在很閑。”

下一秒他說,“那你有建議不?”

ben,“……”

熊白等半天等來一句,“跟着心走,上帝會保佑你的。”

裝什麽逼嘛,說了跟沒說有區別啊?

ben在電話裏問,“你們如何?”

“挺好的。”熊白仰面躺着,“老大他……”

話聲一頓,“都挺好的。”

“怎麽?”

ben笑問,“老大有伴兒了?”

熊白說,“沒有。”

ben從酒櫃裏拿出紅酒,聽那頭傳來少年綿軟的聲音,“老大戀愛了。”

他差點扔了酒瓶,“那真是……”

熊白,“啊?”

ben将酒瓶扣到桌上,俊美的臉上浮現一抹冷笑,“喜訊。”

熊白沒聽出什麽異常。

ben坐下來,語調柔和緩慢的問,“親愛的小熊,你們在中國的哪個城市?

熊白說,“s城。”

ben優雅的翻出杯子倒酒,“s城哪裏?”

熊白話到嘴邊一個激靈,這家夥是玩兒催眠的,一不留神就着了道,“幹嘛?”

ben笑笑,“你把老大的聯系方式給我。”

熊白皺皺鼻子,“我得問問老大。”

ben抿口紅酒,“ok。”

熊白問了老大,得到準許才把聯系方式發給了本。

周易接收了國外的下屬發來的信息,就繼續進廚房洗青菜切胡蘿蔔丁。

大晚上的還下廚,就因為屋裏的男人說了句想吃面。

王于漾聽着廚房的響動,按耐不住的開門出去,靠着牆壁看背對着自己忙活的高大身影。

那次在工地上,他覺得這孩子不符合自己的口味,毫無興致。

後來相處以後是有點可愛,很可愛,非常可愛,都可愛,最可愛。

哎。

周易轉身的時候看見男人站在客廳,眉頭一皺,“一會就好。”

王于漾笑,“昂。”

那碗面王于漾就吃了幾口,剩下的都進了周易的肚子。

王于漾睡覺要抱枕頭,周易等他陷入深度睡眠就将枕頭慢慢拽出來,把自己的胳膊塞進他懷裏,讓他抱着。

小心翼翼的做完這個動作,周易就側身凝視他熟睡的樣子。

淩晨一點,兩點,三點……

慢慢的,天亮了。

周易興奮的一夜沒睡,他在清晨的第一縷曙光裏吻了吻男人的眼皮,起身去做早飯。

尚蘭園

林少南在給一大片蘭花澆水。

肖明被林成帶過來,他拿出本子寫了字轉向林少南,彙報最新情況。

-王于漾跟周易在一起了。

林少南從第一個字掃到最後一個字,清俊的臉上是一成不變的沉靜。

那個男人身邊的人來來去去多的是,沒有哪個被他當成人,都是打發時間的小寵物。

看在眼裏都不可能,更別說放進心裏。

什麽在一起,不過是利用罷了。

“就這點事,值得你跑回來一趟?”

林少南讓林成把他的襯衫袖子往上卷卷,“還有什麽?”

肖明沒動作。

林少南撫了撫手邊的花枝,“聾了嗎?”

肖明留着疤的眼角輕動,他拿出手機,将拍到的照片給這人看。

照片裏的背景是客廳,男人窩在沙發裏,青年蹲在他面前,湊過去跟他接吻。

林少南垂下頭,安安靜靜的站着,長長的睫毛蓋下來,遮住了眼裏的東西。

唇邊似是想牽出一個弧度,卻不知道怎麽牽,呈現出的是難以言喻的狀态。

氣氛說不出的詭異。

林成好奇手機屏幕上是什麽,卻不敢擡起頭看。

那個何長進的信息他查了又查,卻還是沒能夠讓少爺滿意,他可不想在這時候給自己找罪受。

“呵……”

有輕笑聲從林少南的口中發出,他抖動肩膀哈哈大笑起來,像是發現了多麽好笑的事情,笑的前俯後仰,不能自已。

林成在少爺身邊多年,從沒見過他這樣,不禁感到毛骨悚然。

肖明一個鐵骨铮铮的硬漢,此時都有點發毛。

別的他不清楚,只知道這人瘋了。

林少南笑了很長時間,笑的眼睛充血,他深吸一口氣,優雅地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不快不慢的離開花園,一邊走一邊笑的進了一個房間。

“嘭——”

突有一道清脆聲響從房裏傳出來,接着又響,驚的傭人們提心吊膽,大氣不敢出。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那幾盆細心照料的上品蘭花全被砸的稀巴爛。

林少南站在一地的狼藉裏面,額前發絲淩亂的搭下來,眉間是一片陰戾的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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