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有關孩子腿短開摩托車還踩不到地這件事◎
*你好，善良的哥譚市本土市民[傑森]！
*你今晚也沒地方睡嗎？那真的是太巧了，我也無處可去。
*既然如此，我有一個可行的辦法，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和我組隊嘗試，一起通關這次劇情。
*市民[傑森]，請和我一起私闖民宅吧！
玩家向哥譚npc發放任務，請npc選擇
[接受（有75%的概率成功召喚蝙蝠俠）]
[拒絕]
哥譚npc傑森選擇拒絕。
哥譚npc傑森當場不帶遲疑、果斷無比地選擇拒絕。
被小弟弟用難以形容的目光盯着說“不行，那也太犯法了，你還想被抓監獄去是吧”，否認了這個本來應該可行的提議。
得到了和想象不同的回答，奧麗芙因為他的果斷而有些受傷：“真的有那麽大膽嗎，不可以這麽做嗎？”
明明看別人打寶o夢的時候進得那麽順暢，也沒見有npc阻攔。
模拟哥譚就不行嗎。
說好的自由度高，而且這個街區的市民熱情淳樸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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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面走着的小弟弟選擇保持沉默，沒法給出回應。
傑森根本不明白她到底在失落些什麽。
見過不少犯罪示例，但沒見過這麽簡單直接、不顧後果的犯罪。
私闖民宅，把原住戶趕出去，然後自己住下……真的一點多餘的問題都不考慮是嗎。
最近的小公園顯露出了一角，傑森逐漸放緩了腳步。
“這片地區很混亂，各種犯罪也不少，雖然對于哥譚警局來說麻煩又棘手，沒法太直接地下手處理，但有個人不一樣。”
他停頓了一下，覺得給出的提醒差不多很明顯了。
扭頭，對上奧麗芙專心等待他繼續說下去的視線，那其中的疑惑和好奇完全不作假。
以為要解鎖新劇情，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很怕錯過沒聽清：“誰啊？”
“……蝙蝠俠。”
沉默半晌後，傑森發誓他再也不會跟這家夥只說半句話。
在公園的長椅坐下，奧麗芙摸了摸下巴，總感覺這個名字有種莫名其妙的熟悉，似乎在哪裏聽誰提起過。
那聲陰陽怪氣的蠢蛋很恰巧地被回憶起來。
她若有所思：“羅曼先生好像說過，那是個穿着奇裝異服在深夜出沒的遮臉男人？”
“……”
兩人面面相觑。
“啊？不是嗎？”傑森疑惑的樣子讓奧麗芙變得不确信了起來，她抿嘴，就知道不該相信羅曼，“那我果然還是被羅曼先生糊弄了。”
“我也沒見過，只是聽說，據說很吓人。”傑森嘗試組織語言，順便再一次打消她私闖民宅的大膽想法，“你也不想被蝙蝠俠冷臉抓住吧。”
女大學生。
奧麗芙歪了歪頭，突然莫名地被這個句式觸動了一下。
等等，這個句式總感覺在哪裏看見過類似的。
好像很危險的樣子。
思維在向着微妙的地方發散，她掖了掖裙角，下意識地向四周看了看，警惕是否有符合描述的男人存在。
奧麗芙壓低了聲音，想着還是多和本地人打聽一下比較好：“被蝙蝠俠抓走會……發生什麽糟糕的事情嗎？”
“送回監獄之類的吧。”
“啊，那沒事了。”
“等一下，”傑森突然和她對上了腦回路，猛地甩頭，語氣詫異，“你說他會做什麽糟糕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但是你剛剛說的好像很吓人的樣子。”
一起坐在公園長椅上，兩人再次面面相觑。
不再繼續這個誰也沒有準确答案的話題，奧麗芙打開袋子，把兩個小布丁的其中一個拿出，很自然地遞給了傑森。
多虧了順手接過的那幾個硬幣，湊了湊後剛好夠買兩個。
謝謝你，好心的乞丐npc。
這個破舊街區的超市小的可憐，即便如此，裏面的貨架上竟然也都擺滿了韋恩标識的産品。
不愧是是把羅曼先生搞破産了的本市龍頭企業，面對這種雄厚的實力，破産也是難免的，她覺得羅曼先生完全不需要因此而自卑。
如果有機會再和羅曼先生見面，她一定要重新組織好語言，把上次沒能開口傳達的安慰說出來。
出于一些刷完論壇帖子的謹慎，拆開前，奧麗芙拿着布丁湊近看了幾眼，特意檢查了一下上面上面寫的是韋恩還是韋思。
“不過話說回來，這裏應該不至于有盜版吧？”再翻個面，很是沉浸地自言自語。
她态度平常到就好像只是晚上出來吹風，一點緊張感都沒有。
公園很是靜谧，沒什麽人在，只有樹葉被吹響的聲音。
以及身邊女孩子的碎碎念，小聲疑惑後拆開包裝盒的撕拉聲。
拿着布丁，看着午夜的夜色和難得透亮的月亮，傑森有點懵。
總感覺很久沒有這麽……
不對，他到底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他為什麽會跟着這個家夥走。
甩甩頭，傑森垂眸看向手裏被塞來的布丁，用指腹在邊緣壓了壓，沒敢打開：“你不去上學嗎？”
“距離大學開學還有個暑假哦。”
“哦。那你不回家？”
“我家不在這裏，而且我剛從監獄出來，沒地方去。”咬着塑料勺子，奧麗芙倒是不怎麽在乎，“不過倒也無所謂了，先流着浪吧。”
傑森沉默地“啊”了一聲。
這是可以無所謂的嗎？
好可怕的松弛感。
怎麽說，磨合了幾段對話之後，他漸漸地開始習慣這種交流方式了。
這家夥剛從監獄裏出來，還要準備去上大學。
越獄出來為學業嗎？
在監獄裏奮發圖強考上的大學，然後為了念書越獄出來？
無人察覺的角落，同樣令人驚嘆的腦補劇情暗暗上演。
氣氛陷入了僵局，沒人再說話。
被韋恩食品恰到好處的甜品治愈了心靈，奧麗芙深吸了口這片區域霧霾有些嚴重的空氣，找回了一點繼續下去的動力。
身邊的傑森不說話，但這并不會影響她主動靠近。
“我想找人來着，但是有點不知道該從哪裏下手。”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肩膀，奧麗芙試探地發出邀請，“我對哥譚不怎麽了解，如果有你幫忙的話就太好了。”
側頭對上她期待的目光，傑森抿嘴，很快就錯開了視線：“不要。”
嘗試和npc發出組隊失敗。
應該是卡了。
安靜了幾秒，奧麗芙又戳了戳他的肩膀：“我想找人來着，但是有點不知道該從哪裏下手。我對哥譚不怎麽了解，如果有你幫忙的話就太好了。”
傑森差點要以為自己剛剛的拒絕是幻覺了。
為什麽還要像是以為他沒聽見那樣又重複一遍。
他語氣冷淡：“不要。”
又沉默了幾秒。
“我想找人來着，但是有點不知——”
“不要。”
傑森聽見奧麗芙這次很是震驚地問為什麽。
為什麽，他真的長了一張看起來就很好說話的臉嗎？
沒可能。
“我不是你要找的傑森，也不知道你要找的傑森在哪裏，跟着我會有麻煩，而且我還有事情忙着去做，沒空做別的，就這樣。”
把拒絕的理由盡數補全，又将沒開封的布丁還給她。
傑森站起身，這次沒再猶豫，直接頭也不回地邁着大步走開。
好在馬戲團那邊的交易還沒開始，他要回去繼續調查，搞清楚操手案件的真正主謀是誰。
黒幫是不能再回去了，那提前去馬戲團蹲點也好。
距離有點遠，得想個趕過去的辦法。
說到底，本來他卧底得好好的，怎麽中途就出了這種意外。
按捺住那股無力感，傑森在街邊的車棚附近停下，不經意地左顧右盼，觀察情況。
不對，有視線。
他感覺自己已經走出很遠了，但是一扭頭，還是看見了默默跟來的奧麗芙。
對方滿臉無辜。
傑森的眼皮在跳：“你想幹什麽，不是要去找人嗎？”
奧麗芙确實是在找傑森，但是這個傑森落寞離去的小背影太過刺眼，果然還是讓她有點在意。
而且在工廠的時候是傑森救了她出來，就算不能組隊也要幫忙還人情才行。
否則過意不去。
她拍了拍胸口：“放心吧，別看我這個樣子，我可是剛從黑門監獄越獄出來的。”
“用不着。”
傑森冷冷地拒絕，選中了其中一輛忘記鎖的摩托車。
他在地上随手貼了張紙條，還算是娴熟但略有踉跄地跨了上去，不想再跟奧麗芙有牽扯了。
目不斜視地望向前方，摩托車啓動了一下。
摩托車啓動了兩下。
摩托車……
沒有動。
“要不你載我一程也好，我沒有地方去，也總不能留在這裏吧？”
奧麗芙伸手按着摩托車的後座，就這麽把車攔了下來。
被按着摩托車，根本開不出去。
傑森忍無可忍的回頭，深吸一口氣，被迫選擇了妥協。
……
“啊——”
“等等，傑森，要撞了——”
摩托車開得走曲線，車身左右不穩地搖擺，有随時可能撞飛出去的可能性。
還是頭一次坐這種車，奧麗芙縮在傑森的後面，語氣驚慌：“我們為什麽不打車？”
“你有錢嗎。”
“沒有。”
“那不就得了。”
“搶車就可以嗎？”
“借的，我留了借條，告訴失主到時候去馬戲團取。”
年僅12歲的男孩兒艱難地踩着摩托，開的七扭八歪。
他反倒更想問問後面的奧麗芙，她這個樣子難道心裏就不會不好受嗎。
答案是完全不會。
不僅不會，還因為恐慌而下意識地将前面的人緊緊抱住，眼睛一閉，直接放棄再繼續直視前方。
險些一個急拐彎，傑森咬牙：“你貼得太近了。”
“你開得太歪了……”
開得更歪，抱得更緊。
“別說話，我也是第一次載人！”
他其實是不想多帶一個的，但是她纏得太執着，還說能幫忙。
那身囚服确實也蠻有說服力。
“放心吧傑森，別看我這樣，我還是可以靠得住的，”埋臉抵住他的後背，奧麗芙的聲音有些抖，試圖用回憶曾經的辦法轉移注意力，“再怎麽也算是黑門的名人了。”
用炸藥炸牆失敗。
吊死在典獄長辦公室失敗。
順應越獄大潮……
猛地急剎車，傑森把車歪向一邊，腳在地上劃拉了幾下，踩住。
在奧麗芙詢問是不是到地方的聲音中，看着她如釋重負地下車。
不行，這人是笨蛋。
他選擇把人扔在這裏，和她冷漠告別：“抱歉，看錯你了。”
說罷，不留情面地開走。
奧麗芙眨眨眼，慌張地小跑幾步，加大了音量。
“可我再怎麽也能算是主謀之一吧！你把我自己留在這裏，萬一被路過的惡棍盯上怎麽辦！”
聲音傳了過去。
過了1分鐘後，摩托車七扭八歪地又開了回來。
【作者有話說】
蝙蝠俠！他們兩個在背後蛐蛐你！我都聽見了！（大聲）
呀，布魯斯爹咪下章就出場了，斯哈斯哈——
《火柴馬龍先生，請和我一起越獄吧！》
《傑森，請和我一起私闖民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