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太好啦，看來隊友再也不會對她擺出一張臭臉啦！◎
“幹什麽擺着張臉,這麽嚴肅做什麽，你這樣會讓小醜被扣績效。”
雖說在它簡短的小醜從業生涯之中從來沒有怎麽成功逗笑過小孩子就是了。
白衣小醜的身影消失在紅氣球之後，又再度于其他方向的氣球後現身，一點點地徘徊,逐漸向傑森靠近。
傑森冷着臉不說話,但這并不能影響紅氣球小醜的發揮。
“她其實什麽都知道,只是喜歡這種戲耍你們的感覺而已。”
尖銳的話語還在繼續,總有許多閑聊的話想說：“她看似喜歡所有人，其實誰都不喜歡，本質是個冷漠無比的人。你真的覺得自己是其中最特別的那個嗎。”
“看看，好不容易身體變得這麽大了,腦袋裏想的還是沒有跟上,”探頭在傑森肩側的臉被他一拳毀散,又在另一側彙聚複原,慘白的手搭着他的肩膀，喋喋不休,“[喜歡你]、[規劃我們的未來]……”
“你信不信，即便現在她再怎麽說，當決定要離開時還會離開得毫不猶豫，甚至沒有任何感觸。”
“留你苦苦度過8年，好可憐。”
不知道這家夥是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要在這裏說胡話。
大概是從阿卡姆瘋人院逃出來的吧。
不想繼續聽下去，夢境的主人傑森面無表情,還在找針。
都怪窗戶外面的那個紅綠燈,他竟然會因為那東西做一晚上噩夢。
實在太慘了,違章建築果然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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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說的沒有錯,才認識沒幾天而已,你就真的覺得了解她了嗎？別說笑了，你連她是誰都不知道。”
扒開氣球，小醜的臉陰魂不散，歪頭好奇。
它咧嘴：“欺騙是人類學會的最美好、也是他們利用得最出彩的品質。”
傑森随手抓住就近的氣球，擋住了它還要繼續貼近的臉，語氣冷淡：“我憑什麽要相信你的鬼話，趕緊滾出去，我真要做噩夢了。”
“不信我？我可比你了解她得多。”它皺着臉搖頭，可覺得這話說得過分，“嘻嘻嘻，你甚至不知道她在哪個世界裏。”
“出于一些特別的原因，我悄悄關注了她有一段時間。別人不知道，但是潘尼懷斯能聞出來，她聞起來一點也不好吃。”
因為知道大家喜歡真誠可愛又熱情的人，所以就做出那副樣子。
因為這個時候展現出恐懼才合理，便學習別人的模樣溢出恐懼的味道。
掩飾得完美，才不會引起注意、更好地隐藏自己，才能更好地做些見不得人的小任務。
當你提起某個人時，所有人的第一反應都是[不可能做那種事情啦]、[說笑都不會有人信哦]……這不正是當事人想要達成的目的。
既然大家都喜歡美好的東西，那就要把所有的事物粉刷得美好。
哪怕背地裏在做肮髒的工作。
這也是所謂[超人計劃]的核心。
“不如我們打個賭。我看見的未來畫面顯示她很快就會離開這裏，到時候你就知道我說的究竟假不假。”
它遞過去一顆氣球，依舊遭受冷眼，沒有被接過。
“如果你不想這一切發生，考慮和我做個交易怎麽樣？”它滿不在乎地聳肩。
或許是由于有不可告人的密謀，即便對方沒有給出反應，它還是在用循序漸進的語氣誘導，倒也不着急。
“你還會遇到另一個小醜，不過雖然都是小醜，相比之下果然還是我更能幫到你。”
“現在不相信沒關系，等确定的那天來臨你就會需要我，我自然會再度出現。”
“在那之前，我決定特別送你一個小禮物，你會用到的。”
眼瞧着傑森的眉頭越皺越深，虛無空間之中的氣球逐漸向四周飄散，留出了一條通往不同于游戲世界的小路。
漆黑夜色之中，只有一片地圖閃爍着霓虹燈光，與不斷迫近的黑霧抗衡。
下意識地順着看去，傑森看得有些出神，竟莫名對那奇怪地圖很是在意。
直覺告訴他那絕不是哥譚，但他對那奇怪的地方是何處毫無印象。
天光忽地乍亮，刺眼的亮色晃得人眩暈，不禁半眯起眼睛。
牽着氣球的絲線輕飄飄降落，它踩在水晶湖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收起了調笑的表情，語氣也認真了些許：“然後我就可以給你講個秘密，他們的[超人計劃]。”
傑森不解：“超人計劃是什麽東西？”
“超越人類的存在，指的也就是——”
它指向自己。
透亮的金色瞳孔熠熠生輝，襯着那張詭異的面容，愈顯邪性。
成片氣球接連炸開的響聲遮住了傑森多餘的疑問，眼前空間迅速崩塌，頃刻間便化為碎片消散。
“傑森……”
眼皮微顫，意識還有些混沌和遲鈍。
“傑森？”
有人喊他嗎。
緩緩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不是天花板，反倒是湊近的奧麗芙的臉。
她的手指占據了大部分的視野，指尖還停在他的臉頰上，随着呼喚戳動，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和傑森對上視線，奧麗芙有些擔心：“你做噩夢了嗎，剛剛的表情很不對啊……啊，難不成是感受到有人戳你，把感覺帶到夢境裏面去了嗎，那我是不是不該叫醒你才好啊？”
在為難這件事情之前，能不能麻煩先把手撤回去。
卧室床邊，側頭和她對視。
總感覺這個畫面有些似曾相識，傑森偏過頭，也不知道為什麽竟下意識地往那邊的窗外望去。
帶來了糟糕噩夢的違章建築依舊立在那裏，亮着紅燈，暈開的光輝像顆紅氣球。
但和持久不變不同，它在幾秒倒計時後有了變化，跳轉成了綠燈。
像個在發光的戒指。
嗯？
戒指？？
他為什麽會覺得是個戒指？
一定是沒睡醒，腦子還懵着，再緩一緩。
傑森擡手蓋住額頭，思緒還有些泛沉，總感覺他似乎是夢到了些奇怪的東西。但那些記憶卻在睜開眼睛後迅速消散，開始記不清了。
內容被忘卻，只留下了因為那段夢境而産生的不太美妙情緒。
莫名其妙的煩躁。
甩甩腦袋，挪開擋眼睛的手，傑森往奧麗芙那邊瞥了一眼。
從剛醒的倦意中走出，現在他回歸正常的思考了。
他記得這裏是他的卧室來着，為什麽這家夥會在大早上出現在這裏，邊用手指戳他，另一只手還……舉着手機的攝像頭對準了他？
他眯起眼睛：“你趁我睡覺的時候幹什麽了？”
“……沒什麽。”
心虛異常的回答，閃躲的眼神，肯定不是回答的那麽簡單。
那個手機相冊裏怕不全是偷拍他的照片。
有了大致的猜測，但果然還是不太想看到自己的猜測變為真實。
放棄了要來檢查的想法，傑森漸漸适應了這一切。
他保持着和奧麗芙對視的動作，也不多說話，倒是因為現在這個情景而若有所思。
要不是他并沒擺出那張臭臉，奧麗芙還以為他生氣了。
她猜測可能是還沒睡醒，剛要趁機笑盈盈地湊近去幫個忙，還沒貼近太多，就忽地被捏住了下巴。
？
傳來的溫度和觸感都和預想不同，奧麗芙不由得停在那裏，被他這個行動搞得有些意外。
傑森輕輕捏着她的下巴，主動靠近。
一直近到面前的奧麗芙瞳孔微顫，不自覺地屏住呼吸，突然有些磕巴起來：“那，那個……”
但他倒是沒有想太多。
傑森認真地打量她的模樣，依稀記得似乎就是這個距離。
視線挪動，改為觀察那雙瞳孔。
很正常。
奇怪，他為什麽會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
果然是沒怎麽睡醒嗎。
畫面中的女孩子神情有些意外，一時略微愣住，就這麽安靜地任由他打量。
很快便垂下眼簾，睫毛微顫地輕抿嘴唇。
道理他都懂，可是為什麽要忐忑地閉上眼睛。
為什麽要略顯期待地輕輕揚起下巴。
這個期待顯得有點做作，透露了許多故意的意味。
……大早上的真是夠了。
傑森選擇默默松開手，并用食指抵着她的腦門将人推開，重新拉開距離：“你想到哪裏去了。”
“啊？但不是你先開始的嗎？”
這話倒是沒錯，傑森點頭，确實很大一部分是他的問題：“抱歉。”
很是直接地選擇了道歉，避着奧麗芙下床，留她蹲在原地陷入茫然。
“對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在推門走出去之前，他回過頭看向奧麗芙，安靜地确認了幾秒後肯定地點頭，“你果然還是這個樣子比較可愛。”
奇怪又變态，但竟然看順眼了。
嗯，他果然還是沒睡醒。
語氣普通地說出了不同尋常的話，當事人似乎并沒有覺得哪裏不對勁，在發表完今早感想後就邁步走了出去。
被留在了原地的奧麗芙陷入了呆滞。
她眨了眨眼，沒想到他今天早上這麽主動直接，難得地消停了一會兒。
壞了，有點臉紅，被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可愛到了。
擡手捂住臉頰，奧麗芙開始思考是在哪個環節意外增加了好隊友的好感度。
這可和那個把[沒可能]挂在嘴邊的傑森不一樣啊。
太好啦，看來隊友再也不會對她擺出一張臭臉啦！
剛心情很好地握拳慶祝，就聽見嗒嗒腳步聲加速重返，卧室的門被再次推開。
擡眼看去，徹底清醒的男孩兒又擺出了那熟悉無比的不爽表情，咂舌，有個問題要問：“桌子上的花束怎麽回事？”
【作者有話說】
*對方增加了5點好感度
*對方緊急撤回了增加的5點好感度
*對方發出了質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