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039章 第 39 章

從衣兜裏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人後, 他忍不住吐槽一句。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這麽快就收到消息了。”

意識到這通電話是高層打來的,乙骨愛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緋色的眼眸直視着男人。

對着她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後,五條悟不慌不忙地接通了電話。

“什麽事?”

“五條家主,大人們請您即刻前往會議室,探讨關于乙骨憂太自私豢養特級咒靈一事。”

聞言, 白發男人故意拉長語調,手指在膝蓋上輕敲着。

“诶~我知道了,馬上。”

“好的, 感謝您的配合。”

懶得和對面傳話員說太多, 他幹脆利落地挂斷了電話。

“啧, 一群性急的老頭。”

晃了晃手中的手機, 五條悟不滿地嘟起了嘴。

“客人, 您的餐已經上齊了,請慢用。”店員的視線時不時落在乙骨愛的身上。

語氣似乎帶着期待,“請問還有別的需要嗎?”

“不, 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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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 遺憾的店員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拿起叉子若無其事開始吃甜點,五條悟歪頭道:“愛醬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還是算了吧, 那群老頭唧唧歪歪的很煩人。”

他自顧自否決了剛剛的言論。

“你吃這個。”

看着被推到面前的草莓覆盆子蛋糕,黑發少女拿起叉子。

一邊吃一邊說道:“我可以在外面等你。”

“今天很忙嗎?”

聞言,繃帶下的眼睛一亮,白發男人笑出了一口白牙。

“今天很閑哦, 我把不要緊的任務推後了,畢竟是開學嘛, 老師不在怎麽行呢。”

緊急任務在淩晨時分,他就加班加點解決了。

“這個好吃!”鼓起一邊臉的愛點點頭, 回應道:“那就一起吧,好久沒有一起吃飯了。”

渾身冒着小花花,五條悟恨不得抱着愛開始原地轉圈圈。

“嗚哇,果然,愛醬最愛我了~”

面對着他撒嬌般的語氣,黑發少女回以一個甜份超标的笑。

直接将五條悟打成了殘血。

只見他捂着心口,語氣誇張至極,“超~可愛的愛醬~”

“悟哥哥也是超帥的~好啦,我們先吃吧,吃完就去。”

不置可否地揚起眉毛,乙骨愛好笑地說道。

“嗯嗯,今天的甜點超甜的,甜到我的心裏了。”

“……乖,吃吧。”

“好哦~~”

總覺得五條悟心理年紀停留在五歲的乙骨愛已經沒有任何波瀾了。

半小時後。

來到一棟古色古香的大樓前。

門口的兩個守衛恭敬地對着白發男人行禮,“五條家主,大人們已經恭候多時了。”

作為五條家的家主,五條悟坦然自若地接受兩人行禮。

只見他轉身對着愛說道:“等等我哦,很快就好。”

站在不遠處的黑發少女含笑點頭,“好。”

交代完畢,他微微揚起下巴,“開門吧。”

“是。”

來到一間昏暗的房間內,白發男人态度散漫地站在一扇扇屏風中間。

平靜地問道:“不知道各位叫我前來,有什麽事?”

此時,一面屏風後傳出蒼老但極具威嚴的聲音。

“五條,你明知乙骨憂太豢養特級咒靈,仍舊讓他入學東京校。”

“我們是否可以認為,你是在知情不報呢?”

“還是說你本身存在故意?”

有了他的開頭,其他屏風後的高層也紛紛出聲。

“特級的存在是最高的危機,你讓非式神使的乙骨憂太入學,難道別有用心?”

“如果特級暴走,那麽會有更多的受害者出現。”

“你作為東京校的老師,還是五條家的家主,這個堪稱無腦的決定讓我們無法接受。”

“老夫認為你的行為是在危害咒術界,企圖傷害咒術師和一般民衆。”

“請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否則将會問罪于五條家以及作出入學通過的夜蛾正道。”

安靜聽着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将并不存在的過錯推到自己的頭上。

五條悟藏在繃帶下的藍眸仿佛凝結出了一層薄薄的冰。

腐臭的味道都要溢出這間房了。

這群老頭……

不等他回答,其中一個在之前沒開口的高層施施然道。

“我記得不光是乙骨憂太入學了,還有他的妹妹,乙骨愛吧?”

“你什麽意思?”臉頰的肌肉瞬間繃緊,五條悟凝視着出聲的那道屏風。

搖曳的燭火在屏風內閃動着,好似怪誕的開始。

蒼老的聲音依舊不急不緩,“乙骨愛,我懷疑之前蓮覺寺的家主和長老齊齊離奇死亡,是她的手筆。”

“五條,你帶來了兩個危險人物。”

“這次不會給你特殊優待了。”

此話一出,高層們好像才反應過來。

齊齊聲讨。

“對,乙骨愛,我記得這個名字,曾經與蓮覺寺接觸過,而且,在特級咒詛師夏油傑叛逃前。”

“她與其關系密切,蓮覺寺的死亡,很有可能是她和夏油傑聯合做下的。”

“而且,乙骨愛肯定知道乙骨憂太豢養特級咒靈,她存在知情不報的問題。”

“加上蓮覺寺的嫌疑,五條悟,你要如何解釋?”

本來不打算搭理他們,但涉及到了乙骨愛。

白發男人的薄唇輕抿,下颚線繃起,只聽他冷聲道。

“蓮覺寺的事已經過去了四年之久,現在你們才開始追究,是不是太晚了?”

“而且,蓮覺寺的死亡和乙骨愛有什麽關系?直接的?還是你們說的間接?”

“當初蓮覺寺為何與乙骨愛有交集,難道你們不清楚?”

“至于知情不報,你們怎麽能夠肯定乙骨愛是知道這件事的?”

高層們并沒有因為他的反問産生分毫的動搖。

依舊在聲讨着乙骨兄妹和五條悟。

其中的一個理由确實站不住腳。

但蓮覺寺那次家主和長老齊齊死亡的事件太過詭異。

留下的屍身高度腐爛。

就像是……這具身體早就死亡。

被不知名的東西穿着過了很久。

絕大部分的家族都派去了人員調查。

卻無功而返。

沒有咒力的殘穢、也沒有咒靈的存在。

但太過詭異。

讓大部分人感到毛骨悚然。

高層們這次提及,其實是害怕乙骨愛是不是擁有那個術式。

卻深知一個人不可能擁有兩個術式。

矛盾地自找借口而已。

“我們只是合理懷疑,現在我們要求,你将乙骨兄妹送來,我們來管。”

“特級的危險性不需要我來贅述,你并不是可以一直将人待在身邊。”

“如果咒靈突然出現暴走,将會有無數人死亡。”

“如果你不答應,那就判以乙骨憂太死刑!”

“乙骨愛有巨大嫌疑,她也在我們的看管範疇之內。”

在他們侃侃而談的時候,一縷黑紅色的線攀附在房梁上。

一直在探聽房內的對話,坐在樹幹上的黑發少女在聽到要處于憂太死刑的瞬間。

緋色的眼眸被濃厚的殺氣侵蝕。

“真是找死啊……”

哪怕作為人類生活了快十五年,愛依舊沒有被人類的三觀影響。

骨子裏的非人認識從未改變。

黑發少女嘴角挂着不合時宜的笑。

在心中判定了他們的死亡。

不過……

集體死亡确實存在問題。

之前蓮覺寺是因為“衣服”的時間到了。

愛也懶得去縫補,就幹脆收回了線。

“這次一個個來吧。”臉上的笑容愈發甜美,但黑發少女的眼眸卻如同深淵般沉靜詭異。

房間內的五條悟還在為乙骨兄妹據理力争着。

但高層好像是鐵了心。

非要乙骨愛的看管權。

氣極反笑的白發男人發出一聲響亮的“啧”,“你們別以為我是傻子,之前沒能動手,以為現在能得逞嗎?”

“我說了,乙骨憂太既然存在你們說的有暴走概率,如果出現傷人死人情況,由我全權負責。”

“乙骨愛不會交給你們,理由根本站不住腳。”

“我作為五條家的家主,這點話語權都沒的話….”

停頓了一下,他幹脆扯掉繃帶,那雙淬着寒星的藍眸掃過一道道屏風後的衆人。

被觸碰到了底線,五條悟身上的殺氣漸重。

“你們是在瞧不起五條家?”

“是不是覺得我這幾年修身養性,可以任由你們捏扁搓圓了?”

“或者,你們來從我身邊搶吧,誰贏誰來看管乙骨愛。”

五條悟哪裏不清楚這群老不死的打算。

無非是看到了愛的價值,想要利用她而已。

什麽蓮覺寺,什麽知情不報。

全是掩蓋欲望的借口。

眼底溢滿了厭惡之色,白發男人也不想和他們玩周旋游戲了。

強勢地逼迫他們改變想法。

被他那雙沒有任何感情的視線掃中的高層頓時噤聲。

如他所言那般,他們确實在五條悟這幾年的“乖順”下。

有點得意忘形了。

但他們并不想承認自己害怕五條悟。

“既然五條你都這樣說了,作為五條家的家主,我們不會不給你面子。”

其中一個高層打了圓場。

回過神的衆人選擇開始迂回。

“這樣吧,我們也尊重你的想法,但乙骨兄妹還是需要一定的限制。”

在他們繼續找機會的時候。

坐在樹幹上的黑發少女漫不經心地笑了笑。

無論如何。

在場的人,除了悟,都得死。

過了半小時。

臭着一張俊臉的五條悟罵罵咧咧地走了出來。

“悟哥哥。”

如同一只輕盈的蝴蝶,黑發少女落在了地面上。

快步走向她,白發男人有些委屈地說道。

“愛醬,他們都好過分!下次一定要把這群老不死都殺了!”

聞言,乙骨愛面上無奈,但心中十分贊同他的話。

“結果如何?”

被問及談話結果的五條悟面色一僵。

“那個……憂太是沒什麽事,只是将制服換成代表危險的白色而已。”

“至于你……”

頓了頓,男人此刻的神情宛如一只要哈氣但下意識露出飛機耳的貓咪。

想氣但又知道不該對着她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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