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套66% 新年願望

第11章 套66% 新年願望。

文時悠迅速挂斷電話,并毫不猶豫給他轉了3000塊錢。

不想說話:【?】

不想說話:【你言而無信?】

時也悠也:【你不要臉。】

不想說話:【讓你叫我一句偶像怎麽不要臉了?】

“……”

不想說話:【還是,你其實想叫我其他的?】

“……”

文時悠愣愣地盯着“偶像”兩個字,臉頰禁不住紅了。

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

電話再次打來。

她不是很想接,但迫于“不接就是心虛”的心态,硬着頭皮點了接通:“幹嘛啊。”

沈言次:“特意來聽你叫我寶貝。”

文時悠:“你是不是有病,不收錢都給我退回來。”

他笑了笑,似乎對這次誤會很高興。聽筒裏傳來規律的聲響,仿佛指尖落在玻璃面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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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叫名字。

可惜那熟悉的三個字滾在喉嚨裏,又被他生生咽了下去。

“這就退了,本來也不是來收錢的。”

“那你打電話幹嘛?”

專程來笑人的嗎?

他繼續笑着,淡淡的呼吸聲仿佛就貼在文時悠的耳邊。

“晚安。”

“我是特意來說這句話的。”

這次的電話是由他挂斷的。

文時悠捏着手機愣在原地,該死的耳根又開始不由自主變燙。

有些東西不能深想,想就是不符合客觀規律。

……

年末的付出還是有回報的,否則文時悠也不會待在這受氣的服務崗位這麽久。

拿到年終獎金的那一刻,感覺這一年所有禿頭的最賤的揩油的尖酸刻薄的客人通通遠去,只剩下金錢的光芒在招手。

文時悠火速給自己買了雙鞋。價格有點肉疼,但不多。

買完後看了眼餘額,文時悠指尖一頓,心想最近白嫖了網聊對象挺多東西,要不給他買個新年禮物?

做人還是得講良心。雖然連對方的面兒還沒見着,但她不想留下個摳門窮逼脾氣還差的印象。

文時悠扒拉兩下聊天記錄,發現他除了愛讓她誇獎沈言次和叫寶貝,沒什麽其他愛好。

又點開他現在的頭像。

文時悠穩了一會兒,修圖的時候多看了那麽久,再次看這幾塊腹肌,還是有點氣血上湧。

她以前也沒這麽色吧?

都怪唐茜,沒事讓她幫忙找□□,搞得她現在看個照片就想入非非。

最後文時悠買了條皮帶,她覺得,如果松垮垮地系在不想說話的腰間,應該還挺好看的,或者系在手腕上,打個結,往床頭那麽一栓——

打住。

又特麽開始□□了。

文時悠将皮帶寄回自己家裏,海外進口的商品,到達的時間差不多在新年後的那幾天。

雲徹有了新的物料,她又很快被轉移注意力,已經開始計劃跨年演唱會上拍什麽樣的的照片。

12月最後一天,下午請假去了伊港市,沒約上韓菁一起。兩人拍的人不同,位置不同,下班時間也合不上,幹脆就各走各的,保持聯系。

唐茜看見她內場票的那一刻,眼睛都快瞪出來了:“你的路子果然比我廣,下次有別的渠道不要忘了姐妹好麽!”

文時悠尴尬一笑,心想這次還真不是她找到歪路子,也來不及想姐妹:“這不是沒多的了。”

“也對,花了不少錢吧,這個位置。”唐茜又嫉妒。

她怎麽敢說自己原價拿得不費摧毀之力,只得說:“反正今年的獎金現在是沒剩多少了。”

唐茜又遞來個佩服的目光,“還得你舍得,要我花這麽多錢,再喜歡也舍不得。”

“……”

文時悠心虛地笑笑。

去往伊港市的人很多,文時悠扛着相機,只拍了入場和紅毯外圍,進場後被收了除手機外的所有設備。

不過沒關系,就現在的位置,手機也能拍到高清的雲徹美圖。

館內嘈雜,四處通風,溫度卻不低。

文時悠正準備取下圍巾,身後驀地傳來熟悉的對話:“你不是內部人員,這個位置離得也不是很近嘛。”

“但是角度很好呀若若,”男人說,“正中間呢。”

“好吧。”女聲顯得勉強,“下次你争取加一下沈言次的微信,你以前和他的關系不是還可以嗎,他還找你問過數學題。”

文時悠:“……”

有時候人太過于得意,就會忘形。

得意的是今天原本趕飛機要遲到的,結果延誤了半小時;原本今天伊港市是有暴雨的,現在晴朗無比;在下飛機人流爆滿的情況下,她還打車打到了最便宜的那種類型。

一切都很美好,如果現在不是和羅新乾姜容若cp坐在前後排的話。

這告訴我們一個道理:有時候也不能太幸運,老天是公平的。

文時悠沉默地帶上圍巾,遮住半張臉,她無比慶幸自己坐在前面,網聊對象的內部關系要比羅新乾硬那麽一點。很酷。

“一般吧……”羅新乾尴尬地笑了聲,“你別跟我開玩笑了,高中時期他就不太理人,更別說現在了,估計我倆去加他,連我倆是誰都不知道。”

“你争取呗。”姜容若說,“沒準他念舊情呢。”

文時悠心說拉倒吧,我作為同桌他都不記得,還能念你們舊情?他最讨厭成績好的。

大概覺得可能性确實有點低,姜容若沒再堅持,兩人換了話題。

雲徹粉絲群裏很熱鬧。

文時悠默默帶上耳機,給同伴們喂了食,惹得這些小老婆們嗷嗷叫。

演唱會開始前,不想說話發來問候:【來了嗎?】

她拍了個照片。

時也悠也:【你今天也在現場嗎?】

燈光暗下來,他沒再回。

而她被一輪又一輪的明星吸引了注意力,心緒拉動,沉靜在黑夜裏的五彩斑斓中。

VSC出場時間被安排在零點附近,直播同步進行時,這三個人的名字陸續被彈幕刷爆。

光影從無數個圓球穿越,灑在觀衆的臉上,報幕的主持人調侃了幾句VSC今年的熱梗,引出歌曲,不見其人,場內的尖叫聲已劃破雲霄。

文時悠坐直身體,快瘋了。

“啊啊啊啊啊啊老公好帥啊啊啊啊!”

“VSC我愛你們!!”

她舉着手機,當雲徹從暗處走出來的那一刻,也忍不住跟着喊:“寶貝啊啊啊你今天好帥!!!”

今天的寶貝一身白衣,站在霧氣中,仿佛高貴的王子。

旁邊的程歲泊一身騷包的暗粉,很符合他最近兩年的人設。

沈言次沒在。

場面一時寂靜。

下一秒——鋼琴聲先響起,亮白色的燈光灑在舞臺的左前方,宛若銀河籠罩。

大屏幕率先露出沈言次那張俊美深邃的側臉,一身帶着閃片的透黑色,胸肌若隐若現,整個人透出魅惑的,頹然的,又猖狂的耀眼。

哪還有人關注他在唱什麽,觀衆徹底沸騰。

文時悠愣了一秒。

聽見身後的姜容若說:“我今天總算近距離體會到,什麽叫做驚心動魄的帥,媽的我以前也沒覺得他高中好看成這樣啊!”

是的。

雖然她不知道大冬天穿透視裝到底冷不冷。

但無法否認沈言次現在在燈光下,确實是有那麽一點好看。

尤其是在純白的鋼琴面前,黑白沖擊視覺,矜貴中帶着倨傲,聲線低沉,與雲徹的柔和程歲泊清澈融合得恰到好處。

不怪他們這麽火。

實力+顏值,就是王炸。

當然文時悠自認為,目前的沈言次炸不了她。別問,問就是她心态很穩,很快将注意力落在雲徹身上,全程錄制視頻。

唱完後沈言次有一曲自己獨唱的機會,文時悠抓緊時間,埋頭開始剪輯。

老實說她真的很不想看大屏幕,但因為之前的投票,導致他的時長比雲徹多,文時悠再次鄙視了幾秒自己。

主持人問他的新年願望,他說大家天天開心,世界和平。

文時悠:真敷衍。

又問他明年會有什麽新的作品帶給大家。

他說有一首新歌,由他獨立創作,歌名叫《情書》。

文時悠:又開始了。

粉絲們忽然爆發尖叫,文時悠茫然地擡起頭,發現大屏幕的鏡頭忽然掃向了觀衆。

從前向後,從左到右。

主持人也是做了功課的,清楚有關于VSC的所有梗:“哇哦,歌名這麽大膽,那我也大膽問一下,是寫給誰的情書?是不是網傳的白月光!?”

粉絲配合大笑,而鏡頭居然好巧不巧,就這麽停在了文時悠的臉上。

“……”

!!!

他媽的。

文時悠倒吸了一口涼氣,心髒差點停止。

與此同時聽見身後姜容若的聲音:“羅新乾我們上大屏幕了!!”

鏡頭停在文時悠那張呆滞的臉上,連帶着身後沉溺驚喜還沒發現異樣的前男友cp。

下一秒,鏡頭切回沈言次那張帥臉。

他沒有正面回答主持人的問題,神态吊兒郎當,看向大屏幕的目光,卻透出幾分專注的冷:“到時候就知道了。”

說完,他轉身下了場。

文時悠好半晌才意識到自己上大屏幕了。

韓菁瘋狂給她發消息,說她太幸運了居然在沈言次說話的時候上了大屏幕。

又說:【你是不是要火了!!有人誇你停在白月光三個字的時候真他媽漂亮!!】

“……”

她真的,非常不想要這樣的噱頭。

在文時悠看來,有種又被沈言次推向水深火熱的無力感,但其實今天的鏡頭又不是人家能控制的。

她不* 管!

都特麽怪沈言次。

寫歌就寫歌,叫什麽情書。他那勉強及格的語文成績還能寫情書?也不怕喜歡的人看不懂。

難怪最後也沒和學校的女神在一起。

文時悠看了一會兒表演,又剪輯了一會兒視頻,然後發現自己不太能專心。

都特麽怪沈言次。

要是被身後這倆煩人精發現了怎麽辦。

這時,不想說話回了消息:【在。】

她一愣,回複:【忙完了?】

不想說話:【嗯。】

短短兩句話,很神奇。

或許是最近和他的關系不錯,或許是別的原因。

她剛才些許的煩躁,倒是漸漸平緩。

時也悠也:【也對,沈言次剛表演完,今天忙瘋了吧,現在終于能歇口氣。】

不想說話:【嗯。】

又過了一會兒。

不想說話:【你剛才有沒有聽見他說明年要出新歌。】

網聊對象在現場,那他剛才很可能也看了大屏幕,一想到她在屏幕中的樣子有可能落入他的眼中,文時悠忽然不自在。

時也悠也:【沒聽到,我只聽到我家寶貝說明年有新電影上映。】

不想說話:【……?】

隔着手機都能看到他無語的樣子,文時悠笑了笑,正在打字。

不想說話忽然發來:【要零點了。】

是的。

主持人在遠處站成了一整排,挨着說新年祝福。

背景聲越來越大,大家的情緒也越來越高漲。

忽然,手機響。

像是有預感一般,她接起來。

主持人開始倒數五個數。

這樣喧鬧的環境,其實并不容易聽見他的聲音。

但文時悠還是和他同時說:“新年快樂。”

霎那間,煙火竄上黑夜。

将空曠的閉幕染上各種顏色。

文時悠也沒懂自己怎麽沒在第一時間祝雲徹寶貝新年快樂,以前寶貝都是第一個。大概是這樣的日子過久了,今年忽然就想換一種方式。

空氣彌漫新年的歡喜,連身後的兩人也變得不那麽讨厭。

文時悠仰着頭看煙火,大聲叫他名字:“唉!”

他嗯了聲,怕她沒聽清,又問:“什麽?”

“你許新年願望了嗎?”

“新年願望啊,”不想說話的聲音聽着有點遠,一會兒又近了。

“有一個吧。”

像聲音抵在話筒處,像呼吸在耳邊,清晰又模糊。

“希望明年,不對,今年能和喜歡的女孩——”

文時悠的心髒被一根線提了起來,小鹿亂蹦。

“去看一次沈言次的演唱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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