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再套85% 此人已瘋

第25章 再套85% 此人已瘋。

好了。

文時悠想死的心都有了, 該死的沈言次冒充粉絲偷窺她的心裏話,簡直比扒了她的衣服還令人羞恥。

這樣想來當初的六萬塊就該是她的,為他的不要臉買單。

文時悠瞪着這人,臉頰紅得快滴血, 否認:“不是!”

他就當沒聽到, 趁她不注意,将人進一步拉進自己的面前, 呼吸近乎萦繞在鼻尖。問道:“所以——我當時送你那條項鏈呢?”

文時悠:“高中畢業就被我媽夾在廢紙裏丢了!”

其實應該沒有, 她媽很喜歡收拾舊東西, 但她确實想不起被丢在老家哪裏了。別問, 問就是現在沒有腦子想。

“……”沈言次遺憾地點點頭, “好吧——我記得這條項鏈是品牌方送的, 按照那個時候的物價,起碼值3個w。”

文時悠一怔,話立馬說了回來:“……那我再回家找找, 沒準就在哪個垃圾桶找到了。”

沈言次忽然捧腹大笑。

文時悠:……媽的金主你笑成這樣讓人真的很沒有面子。

沒有面子的文時悠一把推開面前的大明星, 一口喝完易拉罐裏的啤酒, 準備離開這個令人社死的場所。

沈言次也沒留人, 心情很好的樣子。

文時悠溜得很快, 來也偷感,去也偷感。一直到電梯裏,才逐漸平複了心跳。

伸出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鏈, 文時悠回憶了一下價值3個w的項鏈在何處,發現真的什麽也想不起。

Advertisement

只記得收到項鏈的時候有點感動,但感動的時間非常短暫。

只得給文母發了條消息。無所謂,家裏有萬能的找東西大神。

大神還沒睡,非常冷漠地回了句“幫她找找”就沒了下文。

電梯到達她的目的層, 文時悠剛邁出去,隐隐聽見走廊傳來敲門聲。一開始不知道是哪家,沒一會兒竟然聽見名字——

“文時悠?”

“你在房間嗎?”

文時悠:?

這聲音聽着很像羅新乾啊?

等等,走廊盡頭似乎真有人站在她房門前啊?

這個黑衣的男人大半夜站在走廊裏,就算不是羅新乾也令人毛骨悚然。

對方正敲得忘我,像是意識到什麽,猛地朝文時悠的方向看來。

她愣了一下,只感覺手腕遭受一股拉扯力量,很快被拉入旁邊的角落。正想尖叫,一雙手捂住她的唇。

是沈言次。

文時悠屏住一口氣,只覺得剛才受一遭,半條命快沒了。

他只帶了頂帽子,沒來得及戴口罩,高挺的鼻尖與她貼在一起,呼吸掃向肌膚。

走廊傳來咚咚咚的腳步聲。

羅新乾走過轉角,又喊了聲她的名字,赫然看見兩道交纏的身體——男人背對着他,将人壓在角落牆壁,極高的個子和寬大的衣衫将身前的人遮得嚴嚴實實。

但不難看出,兩人關系親密,頭顱貼在一起,好像在……接吻?

羅新乾一整個愣住,說了聲對不起後立馬就跑。

腳步聲越來越遠,文時悠不敢喘一口氣,不太明白這個姿勢還要維持多久。

“他為什麽會來找你?”他用氣聲說。

文時悠被捂住嘴,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想了想還是用氣聲補充道,“真是煩死了。”

“要不要幫你報警,這是騷擾。”

“……是挺嚴重的,但下次碰見了再報吧。”

沈言次頓了頓,然後說:“有事找我。”

她沒有猶豫,說了句好。

聞言,他看着她,在這一刻笑得非常好看。

直到确定他已經走遠,沈言次沒有松手,反而用略微沙啞的嗓子,拖長了尾音,格外性感

“文時悠。”

“……嗯?”

他笑了聲,低聲說:“你心跳好快啊。”

“……?”有嗎,這不是正常的心跳。

沈言次:“你在緊張嗎?嗯?”

文時悠的腦海嗡了一聲,像是被浸入海水中,掙紮在浮軟裏。可就算是這樣,也會硬着頭皮說:“怎麽可能。”

沈言次挑了挑眉。

她用力掰開他的手掌,指了指掌心:“你這裏全是汗,你也緊張嗎?”

“嗯,緊張。”沈言次低頭看着她,實話實說,“快緊張死了。”

他明明說出處于弱勢的話,但語調卻非常自信。他明明說自己很緊張,文時悠卻覺得自己比他還要緊張。

緊張的文時悠從他撐開的手臂下逃了出去,快速跑回房間。

-

海邊的溫差很大。大概是吊帶的布料實在太少了,老天都看不下去,文時悠光榮感冒。

第一天喉嚨有些疼,她沒在意,該上課上課,該實踐實踐。

第二天鼻塞了,她有點兒在意,但問題不大。

病毒溫水煮青蛙,故意在最重要的一天裏,給她致命一擊。

考試分為實操和理論。

上午的實操便覺得頭重腳輕,渾身提不上勁兒,文時悠逼着自己以最好的狀态走完全程,連監考老師看了她都問是不是生病了。

她搖頭,給了最标準的答案:“工作的時候顧客可不會管你生病還是良好,無論當天的身體狀況如何,最好的服務才是首要的選擇。”

監考老師看着她滿意點頭,文時悠有信心這次能得有個高分。

中午吃飯時,她明顯有些撐不住,同行的大姐給她買了碗粥,文時悠吃不下,恹恹地回房。

“下午能考試吧?”同行的大姐擔心道,“學了這麽久,眼看最後一關了,別功虧一篑。”

“不會的。”文時悠有氣無力,“我爬也爬到機房考試。”

考試全面數字化,酒店裏因為沒設機房,理論筆試定在了2公裏外的一個大學裏。

文時悠吃了點藥,回房間便爬上床,渾身上下骨骼鑽心疼,撐着眼皮定了下午1點半的鬧鐘。

她想着準時起床打個車去大學,但有時候人體機能很牛逼,有時候很廢材,她被一通電話吵醒的時候,時間接近下午2點。

是同行的大姐,急切地問她,馬上要到考試時間了,她怎麽還沒來。

暈頭轉向的文時悠以為自己看錯了,下一秒內心涼了半截。

忍着渾身的疼換了衣服和鞋,文時悠确定拿上身份證,搖搖晃晃下了樓,可惜屋漏偏逢連夜雨,這個點的室外下起了暴雨,網約車無人應答。

不要慌。不能慌。

文時悠盡量冷靜地想,如果從這裏走去學校,考試半個小時後才不能入場,應該來得及。運氣好的話途中也能打輛車。

文時悠說走就走。

此刻的雨突如其來得大,文時悠跟着導航,走出酒店那條路。玻璃重的雨滴砸在傘面,風大得能将正常的她吹飛,更不要說是重病的人。

手機一直在震動,不知道是哪位不長眼的在這時候找她,文時悠艱難地前進着,沒管。

直到一輛商務車停在路邊,後座下來一人,擋住她的去路。

“文時悠?”

沈言次撐着一把碩大的黑傘,擰緊了眉頭:“你怎麽在這裏?”

文時悠:“我要去考試。”

“先上車。”他沒多問,舉過她的傘,反手帶着她的胳膊拖進後座。

驟然從潮濕迷霧的室外落入幹燥安靜的環境,文時悠一瞬間還沒反應過來。沈言次找到紙巾,幫她擦拭臉上的水漬時,才察覺到她的不對。

沈言次:“你生病了?”

“先去這個地方。”文時悠将手機遞過去,啞着嗓音說,“我快來不及了。”

沈言次:“你這樣子跟我說要去考試?”

文時悠:“我必須去考試。”

他靜靜地看了她兩秒,轉頭将手機遞給司機,快速說:“去這裏。”

司機看了眼地址,面帶猶豫:“可是攝影他們已經……”

還沒說完,被沈言次打斷:“先去這裏。”

司機見他堅持,沒辦法地打了轉向燈,去了相反的方向。

這下完了,下雨本就堵車,沈言次拍攝地離這裏還很遠,時間可以說是非常趕。半途被這麽一耽誤,絕對會遲到。

這麽大個明星被一百雙眼睛看着,遲到這麽長時間,後果可想而知。

司機嘆了口氣,看向後座的姑娘,只見姑娘也是神奇,都病成這樣子了,還掏出了包裏的粉餅,喘着氣往臉上摁。

“……”這也太執着了。

“先吃個藥。”沈言次從車裏的藥箱裏找出感冒藥。

文時悠忙着補妝,搖頭:“吃了要困,不行。”

“不吃也會想睡,吃了可能會好點。”

他拉着眼皮的時候臉真的很臭,雖然依舊很好看,但不得不說,看着有點兇,像下一秒要将她丢出去。

文時悠妥協,吃了藥後,又繼續補口紅。

就算今天是理論筆試,也不能保證監考老師不考察儀容儀表,職業需要,她要随時保持外表。

不到十五分鐘,汽車駛入學校,她下車的時候眼睛已然清明,上半身筆直,好像什麽都沒發生。

只在下車的時候忽然腿軟,破了功。

“沈言次。”她撐開傘,聲音淹沒在雨聲中,“謝謝你啊。”

說完,快速跑進了教學樓。

窗外的雨勢不減,沈言次的手機快被徐柄打爆,心裏多少能猜到大事不妙。

司機說:“小沈,一會兒回去又得經過最堵車的一段,你實在不應該……哎……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小姑娘誰啊,值得你為她做這些。”

沈言次看着她順利進入考場,心情似乎回到多年前,他坐在考場的最後一排,看着第三排的她,唇舌慘白,臉色鐵青,握着筆咬着牙齒,撐過了整個考試。

那個時候,他就在想,要是能幫她一下就好了。

可是她那麽要強,根本不需要他幫忙。

他向來只是她生命的過客,看着背影,無法伸手。

司機:“病成這樣了何必呢,考試也會昏頭昏腦,能行嗎?”

“能行的。”沈言次看着窗外,收回視線,“她能過的。”

就像那次,她能撐着闌尾炎考出整個高中時期最好的成績,超過了姜容若。努力如她,這次也不會失敗。

手機再次響鈴聲。

沈言次終于接起,徐柄在焦急中摻雜着怒氣:“你到哪了啊,這都快二十分鐘了。”

“哦,可能還有——”沈言次看了看導航顯示,“還有40分鐘。”

徐柄:?你他媽再說一遍還有多久?

沈言次:“40多分鐘。”

徐柄:“你完了,你完了知道嗎。這次和你一起拍攝的女明星時間觀念非常重,請的攝影師也不好說話,主辦方更是已經臭臉了,沈言次我告訴你黑粉馬上又要出動了!”

沈言次笑了聲,聽起來居然非常高興的樣子。

徐柄:“?你在笑什麽。”

沈言次:“沒什麽,高興。”

司機:“……”

徐柄:“…………”

此人已瘋,鑒定完畢。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