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017 你會再次求我

第17章 017 你會再次求我

薄宴西的邀約令南桑出乎意料, 她知道自己只是去歸還他的胸針以及西服,但夜晚的時間總會令人覺得卡得有些暧昧。

南桑斟酌很久,最終決定今晚赴約。

薄宴西日程繁忙, 很難約時間,這枚價值九位數的胸針放在自己家裏并不安全, 南桑想快速解決這個燙手山芋。

南桑給利唯回複消息後, 開始收拾整理自己,她簡單化了個妝,在衣帽間裏挑選衣服。面對琳琅滿目的裙子,南桑猶豫甚久,最終決定穿薄宴西上次送她的那件diro的白色高定裙。

南正庭近來去加州的某大學參加教學研讨交流會, 家中只有王雲一人在, 客廳電視的光閃動着,聲音調到最小, 王雲戴着眼鏡專注的坐在沙發上看書。

她見南桑穿戴整齊從卧室走出來, 伸手擡了擡鏡框,目光撇過去, 問道:“桑桑,這麽晚了, 你要去哪裏?”

南桑輕輕關閉卧室房門,眼神閃躲道:“賀緒說今晚應酬喝多了酒, 讓我過去接他。”

南桑不想讓王雲擔心, 迫于無奈向對方撒謊。

王雲聽到她這麽晚出門是去找賀緒, 放下心來, 沒再多說什麽,只是對南桑交代道:“去吧,早點回家。”

南桑點頭,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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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行駛在繞城上,南桑坐在後座心底忐忑不安,她時不時拿出鏡子檢視自己的妝容。

女人今晚只是略施薄粉,峨嵋淡掃,嘴唇塗抹着裸色唇釉,但那張清豔豔飽滿的臉卻宛若破殼的雞蛋,皮膚嫩滑得能掐出水。

即便美的已經很出挑,她卻仍然很緊張。

南桑也不知道是為什麽,每次去見那個男人,她都會全身緊繃,心跳如鼓般不停地敲擊着。

素日裏,其實作為天然美女,她不太注重整理自己儀容,除演出當日,會有化妝師全程把控她的造型妝容外,南桑大多數都是素顏或者簡單打個底塗個口紅。

即便和賀緒出門約會,她也比較随性。

可見薄宴西,南桑總會很注重自己的儀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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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十一點,天鵝湖畔小區八樓,客廳的燈光仍亮着。

王雲将老花眼鏡摘下,揉了揉酸澀的眼皮,她擡眸看向那盞複古銅鐘的時間指針,已經很晚,明日早上九點還要做手術。

她放下那本書,起身準備回卧室睡覺。

剛站起身,敲門聲‘咚咚’響起,王雲以為南桑有什麽東西忘記拿,便走過去開門,但當她打開房門時,卻看見準女婿賀緒拎着大包小包的禮盒站在門外。

賀緒見到王雲,臉上瞬時浮現笑意,“阿姨,這麽晚打攪您了。”

王雲詫異的将門打開,給對方留出空間,“小緒,是你啊,快請進快請進。”

賀緒動作自然的走進來,一邊換拖鞋邊說道:“我剛好開車路過您家,想給你們二老送點茶葉和酒來。”

話落下,賀緒将禮盒放置鞋櫃上邊,眼眸朝客廳內掃去,“順便來看看桑桑。”

賀緒的話令王雲摸不着頭腦,她疑惑的說道:“桑桑剛不是才出去找你了嗎?”

賀緒回頭,一頭霧水的看向王雲,“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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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雲酒店1086號房間門口。

南桑手裏提着裝着薄宴西外套的紙袋,雙眸凝視着那個金銅色門牌上的號碼,這是第二次來這間房,女人冰涼的手指間已經滲出冷汗。

利唯輕敲幾下房門後,為南桑打開了門,身材高大挺括的男人轉過身,禮貌的對她說道:“南桑小姐,可以進去了,薄總在裏面等您。”

南桑點頭,深吸一口氣,踩着高跟鞋走了進去。

那個男人和上次如出一轍,坐在書壁旁專注的辦公,落地窗外藍色霓虹斜斜飛進來,他穿着件狼煙灰的襯衫,肩膀寬闊,如遠山般的眉眼隐在陰影中,幾分冷冽。

薄宴西頭也沒擡,恍若不知南桑已經進來。

即便和他再次遠遠隔着距離,南桑心底也很局促,畢竟她和對方沒見過幾次,卻已經發生過令人難以啓齒的親密關系。

感受過對方體溫,見過最私密的部位,即便表面再裝得怎麽陌生,腦海中的那些畫面都真切的在眼前反複回響。

她将薄宴西的衣服放在金棕色皮沙發邊,聲音婉轉的說道:“薄總,我今晚是特意來歸還您衣服的,上次您将胸針別在西裝外套上忘記取下來,我知道這枚胸針很貴重,所以想要直接當面還給您。”

薄宴西只是淺淡的‘嗯。’了一聲。

南桑将裝着那枚胸針的絲絨方盒從包裏拿出來,躊躇片晌,她的目光朝男人方向看去,對方仍在專注凝視着屏幕。

她深呼吸,朝對方走過去。

南桑将胸針輕放在黃檀桌面上,對男人軟侬細語道:“薄總,東西放在這了,那我就不打攪您了,再見。”

薄宴西沒有回應。

南桑将任務完成後,只顧着趕緊逃離這個令人感到窒悶的空間,她轉身快步離開,直至房門處,她伸手擰着門把手,轉動好幾圈都沒有任何反應。

好像門被反鎖着。

就在她反複嘗試着擰開把鎖時,背後卻驀地傳來一陣皮鞋踩着大理石地板的腳步聲,那聲音如同皮鼓,敲擊着南桑心髒。

直到一雙手輕輕握住自己的細腰。

女人倒吸涼氣。

溫熱的呼吸彌漫在她脖頸處。

男人将頭附下來,擱在她耳郭的位置,南桑全身上下恍若被電流接通,起一身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對方沉悶的聲音轟隆響起,“有沒有人告訴過你,深夜到酒店對一個男人投懷送抱是很危險的舉動。”

話時,他指間用力掐緊她的腰肢,女人肩膀條件反射般聳立起來。

南桑的心砰砰直跳,她粉唇哆嗦着說道:“薄總,我今晚過來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來歸還您的外套。”

男人能感受到她的顫抖,低沉聲音幽幽從喉管處發出來,“南桑,你很怕我?”

他離自己太近,說話時磁聲使得她耳根發癢,南桑屏住呼吸回應對方,“薄總說笑了,我知道薄總是位正人君子,不會趁人之危的。”

她在給對方戴高帽,希望薄宴西今晚能夠放過自己。

薄宴西卻發出悶笑,淡聲道:“既然怕我,為什麽還膽子那麽大,在外肆意宣傳是我的人?”

南桑頓住,她并不明白薄宴西口中話的寓意,于是接話道:“薄總,這話是什麽意思?”

男人青筋凸出的手指輕撫在女人滑嫩的臉頰上,那種粗粝的摩擦感使得南桑癢得有些忍不住。

他暗聲說道:“利用我解圍這件事,不打算向我表達感謝?”

南桑眼眸放大,她立刻明白薄宴西的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那日她借用對方身份威懾盛家大小姐和幾位富家千金,是走投無路之舉,沒想到這件事還是傳到薄宴西耳中。

南桑咬緊下嘴唇皮,局促的說道:“不好意思,薄總,是我冒昧了,這件事确實有苦衷,我向您表示歉意。”

男人語調緩慢,但暗啞的聲音裏卻勾芡着脅迫的意味,“想道歉就來點實際的。”

南桑吞咽了聲口水,問道:“您想要我怎麽做。”

南桑剛落下這句話後,男人附身湊過來。

他的嘴唇離她只有幾厘米距離之際,南桑感受到那股熾烈的香根草混合皮革的氣息侵略而來,連忙閉眼躲避。

她把頭快要埋胸口,聲音抖擻的說道:“請薄總高擡貴手,我今晚真的只是來還你衣服的。”

女人帶着哭腔,放輕聲音,“求求你,不要對我做那種事。”

空氣凝滞。

隔很久,房間內才傳出一陣低笑聲,“求我?”

男人聲音幽邃,“我薄宴西向來不喜歡勉強的女人。”

他放開南桑,雙手扣在筆直的西褲口袋邊,身材挺括的立在那,悠然說道:“下次,你會繼續求着我的。”

這時候,門被薄宴西打開了。

南桑擰緊牙,頭也沒回的說道:“薄總,我先走了,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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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希雲大酒店,南桑一路上都驚魂未定,她覺得自己如墜夢中,大腦霧蒙蒙。直至鑽進滴滴的後座,她才看見自己的手機已經被打爆。

上面全是未接來電,分別是賀緒以及王雲打來的。

時間已是淩晨12點。

南桑努力平複自己的心緒後,給賀緒回了電話,電話那頭,賀緒的質問聲和擔憂一遍遍傳來。

“桑桑,你剛才怎麽不接我電話。現在在哪?為什麽和你媽說去找我了?”

南桑沒有想到賀緒今晚會突然上門拜訪,他沒有提前告知自己,她佯裝鎮靜的向對方撒謊道:“沒事,慶子家出了點私事,我剛剛過去幫忙了,你不要擔心。”

那邊,賀緒聽到是高慶子的事,沒有多作懷疑,只好說道:“那要不要我現在過來接你?”

南桑立馬回應道:“不用,我現在在回去的路上,還有一會兒就到了。”

賀緒:“行,我在你家等你,早點回來。”

挂完電話後,南桑盯着手機屏幕很是心虛,她左右思忖了片晌,立馬發開高慶子的微信,給對方發消息。

南桑:

[ 慶子,我和賀緒說你今晚家裏出了點事,剛剛去你家了,到時候如果他問起,你替我掩護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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