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042 初初心動
第42章 042 初初心動
勞斯萊斯車內後座, 車載香薰萦繞着冷松混合檀香的氣味,男人将那身紀梵希灰色西裝穿得衣冠俊廷,他不茍言笑坐着, 薄唇抿成一條線。
結束工作後,南桑已換上常服。
她頂着華麗精致的妝容坐在薄宴西身旁, 剛剛工作片場人太多, 她不好詢問,這會兒才看向男人線條鋒利的側臉,疑惑道:“你才下飛機嗎?”
她完全沒想到薄宴西會來探班,按照南桑揣測,他明明這個點應該還在飛機上, 有可能是航班提前。
薄宴西沒回應她的話, 眉眼冷冽,帶着疏離感。
南桑揣測不到對方情緒, 但還是想調侃他, 粉唇不由得嚅動道:“薄總,你該不會是剛下飛機就迫不及待的過來看我吧?”
和薄宴西相處一段時日後, 南桑膽子也愈來愈大,她有時候覺得對方好像沒那麽難說話, 畢竟前段時間即便惹怒了他,他仍然不動聲色替她解決棘手的事。
南桑想着這事就不自主的有些蹬鼻子上臉。
薄宴西仍舊沒搭腔, 但這幅冷漠又穩重的模樣倒使得南桑想逗弄對方。
忽而想到什麽, 南桑細眉微微蹙起來, 問道:“剛剛是不是你要求我換白色芭蕾服?”
男人薄唇輕輕張合, “南桑,你話太多了。”
南桑怨念的情緒忍不住寫在臉頰上,開口向對方抱怨, “我拍一下午廣告很累的,一分鐘都沒休息,腳都跳疼了,本來以為最後一條過了後就能收工,結果你一句話讓我全部重拍,真是過分!”
不用繼續設想,也知道換白色芭蕾服肯定是這個狗男人的命令。她明明拍的好好的,導演也很滿意,突然間就被提出這個莫名其妙的要求。
副駕駛座的利唯聽見南桑指責薄宴西,有些汗顏的斜倪過來。在他記憶裏,沒有任何女人敢用這種語氣和态度和薄宴西說話。
南桑的怨念,男人沒見惱。
他掀了掀眼皮朝她面頰看過去,權當她剛剛是在向自己撒嬌,輕啓唇,道:“腳疼就把鞋脫掉,自己揉揉。”
南桑:“?”
南桑這會穿着黑色細跟綁繩的高跟鞋,腳踝着實有點不舒适,她聽到薄宴西的話,眼眸中怨念的情愫放大,不知為何,就想撒賴一下。
她粉唇微微嘟囔,“薄總不幫我揉?明明你是害我腳疼的罪魁禍首。”
說完這句話時,她已經把那一只穿着高跟鞋的腳向對方伸過去,白嫩細長的腿越過中間的扶手箱,搭在男人穿着黑色西褲上。
利唯被南桑的話引得再次震驚,他自動将自己屏蔽,作為特助最重要的是學會該隐身時隐身。
南桑穿着緞面黑色長裙,這個動作措使她身上那條裙子柔滑的料子滑落至大腿根部,露出宛若玉瓷的白腿。
垂眼看去,性感撩人。
她的越舉,使得車內空氣一度凝固。
在作出這個動作前,南桑心底有九分把握,這個男人不會生氣,兩人相處之間的磁場能感應,憑借薄宴西一段時間對自己的态度來看。
她是被寵着的。
男人眉眼淡淡壓下來,目光停泊在她尚未脫鞋的腳上,鞋底有灰,卻膽大妄為直接搭在他西褲邊。
薄宴西偏頭,手指握住她腳踝,不動聲色給她松開高跟鞋的綁帶,将那只鞋從南桑腳上脫下。
南桑訝然,她本來也只是想逗弄他,誰叫他讓自己重拍廣告,一下午的心血都付之東流。
沒想到他真為自己脫鞋,這讓她不免心底發慫起來,就在南桑準備把自己腿收回來時,薄宴西卻鉗住她的腳,讓她動彈不得。
男人倪着她那只漂亮的腿,手指覆上她小腿外側,一路順着往上摩挲,粗粝的觸感使得她渾身顫動了下。
南桑朝前方副駕駛的位置看了眼,慌張說道:“薄總,不用了,我現在腳不疼了。”
她知道,自己玩笑又開過火。
但放出去的火難能收的回,身旁男人臉色黯淡,聲音低沉如磁震,“利唯下車。”
車在前方胡同巷口停泊。
附近沒有攝像頭,利唯和李叔均下了車,在離車十米外的泡桐樹下抽煙。
此時正值暮晚,老巷口上端的天恍若青黑色油畫,雲絮如分隔的魚鱗片層層堆疊在四合院瓦房上。
胡同內橫七豎八停着許多車,自行車和摩托穿插,泡桐樹粉紫色的花綻放着,來往的人少,誰也不曾注意停在路口的黑色豪車。
勞斯萊斯後座,視線昏暗。
南桑被迫架在男人大腿,他兩只手掐着纖細如蛇的腰肢,吻得她揚起天鵝頸,全身如同在碧波裏魚經不住的柔滑擺動起來。
他一路啃咬,從脖頸到耳垂最敏感的軟肉,凜冽的氣息在她周遭萦繞,讓南桑渾身都顫動不已。
随着兩人此起彼伏,他的手指在女人大腿處來回摩挲,細細品味,指腹勾着她裙擺似撩未撩,不做進一步的動作。
剛剛,其實在廣告拍攝片場。
薄宴西透過方形監視器看到她穿着那件性感撩人的粉色芭蕾裙跳舞時,已經蠢蠢欲動。本來想給她點緩沖餘地,回去後再辦事,結果她不識好歹,上車後就膽大妄為挑釁他。
索性不再忍,就地制服。
南桑被吻得渾身骨頭軟化,她兩只胳膊軟綿綿的勾勒着薄宴西的脖頸,羞愧不已的将頭埋到他耳邊,喘着氣嬌滴滴說道:“我錯了……”
她千不該萬不該,在公開場合挑釁他,現在收不住場。
男人難以忍耐,聲音暗啞,“剛不是這态度。”
南桑:“我開玩笑的,這裏是住宅區,咱們先回去吧。”
薄宴西內斂的眸子朝她審視,喉結滾動,“英俊潇灑,玉樹臨風,風度翩翩,嘴原來這麽甜?”
南桑雙眸凝滞,隔幾秒鐘後才反應過來他話中寓意,前幾日那條羞愧的彩虹屁短信發出去後并沒收到回應。
沒想到,他現在當面故意調侃自己,讓她面紅耳赤。
南桑臉上彌漫着紅暈,強忍着內心鄙夷自己的這股媚金主的狗腿态度,說道:“薄總風度翩翩,請放過小女子。”
她這句話卻換來他使力的動作,直接把她裙子撩上去,男人絲毫等不及,失去理智。他擰動着腮幫,想要即刻将這女人給制服。
南桑意識到他下一步動作,連聲在他耳畔求饒,“薄總不行。”
他聲音悶如鼓,“行不行待會就知道了。”
南桑微微咬牙,聲音嬌嗔,“是真的不行。”
男人薄唇覆在她脖頸處,提醒道:“今天周四,你想翹班?”
她緊握住他的手,制止對方的動作,甕聲甕氣的說道:“不是,我……最後一天姨媽。”
薄宴西擡眸:“……”
兩人視線融合在一塊,其實剛剛南桑就想說這句話,但他不給自己任何餘地。男人将深沉的黑眸朝她下方凝視過去。
伸手扒開她NK的邊帶,朝裏邊瞄去,南桑驚厥的放大眼眸,“薄總……你!”
他看見後,手指松懈,心底那股欲念緩和下來,男人沉默一陣,手搭在她腰背處,南桑略有些尴尬。
半晌,聽見他聲色沉沉,“不下來,是想讓我繼續蓄火嗎。”
南桑摸了摸耳垂,有些面紅的從他身上下來,坐回自己位置。她偷偷斜倪過去,瞧見男人某處仍然鼓着。
原以為他會要求自己給他用其他方式洩火,但他沒有,只是拿出黑色煙盒,抽出一支雪茄,淡聲,“你先下車,我先抽支煙。”
南桑略愣,他眼睛朝她掃視過來,表情複雜的深吸了一口氣,又淡聲,“算了,你坐着。”
男人打開車門,走出去。
胡同巷口陷入昏昏的深藍中,他只穿着黑色襯衫,背脊挺立的站在泡桐樹下抽着煙,單手擱在西褲口袋邊沿。
南桑凝視着他的背影,腦海中恍若想起王家衛鏡頭中的景象,男人紳士矜貴,渾身無不透露着熟男的質感和魅力。
即便是抽着煙,一幀一畫也恍若電影。
她心底微微觸動,想着他這個舉動應該是想平複心緒,剛剛他可以在車內抽煙,卻顧及到她,讓她下車。
最後又有可能是因為她來了姨媽,所以自行下車,讓她好好坐着。
南桑攥緊手指,想着,薄宴西這種地位的人物,竟然能做到如此紳士,他沒強迫自己,反而,屈尊降貴作出這種舉動。
這一刻,她盯着對方的背影,心跳很不争氣的漏了拍子。
南桑不怕被這種權貴人物強迫,就怕這種地位的男人對她上了心,讓她體驗到細節上的溫柔,這種感覺恍若吞噬了有毒的蜂蜜醬。
甜卻有毒,噬齧她的心髒。
她有剎那的恍惚,和剎那的意識到自己,好像。
某些不可控制的心緒有些罪惡的偏離軌道。
南桑吓得渾身都驚了,她連連想扇自己巴掌。
不行,得清醒。
男人重回車上,利唯和李叔均已經坐回車內,氣氛卻變得不尋常。
南桑比剛剛更緊張,她有些不安的坐在那,男人卻突然低聲道:“明天要拍戲?”
南桑點頭,“嗯,一早就要趕去京郊的橫店。”
他語氣淡淡,“明晚繼續上班,我讓利唯去片場接你。”
南桑略詫異的把頭轉過去,不解的看向男人線條流暢的側臉輪廓,他偏頭,目光和她對上,聲音低醇,“有意見?”
她眼睫抖動了下,臉色浮現紅暈,把頭轉過去,不再看他,聲音綿軟的回應,“不敢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