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023 旅行引發的後續

第23章 023 旅行引發的後續

回到法國的幸村并不知道仁王給齋藤教練出了個難題, 他的生活再次回歸平靜。

看書、澆花、打網球幾乎占據幸村整個暑假。

別墅的後花園中時常看到三個身影,幸村和加缪, 外加普朗斯王子,有時候巴爾特和埃德加也會過來找加缪一起練習網球,空曠的花園因為有了他們充滿活力。

某天巴爾特和埃德加過來的時候,幸村正在陪着加缪對打,只是這場對打卻是以幸村來引導。

幸村的身影被銀白的光芒籠罩,即使是在大白天,這樣的光芒都看得清楚, 璀璨奪目。

光芒之下, 幸村舉手投足間, 恍若神明。

“這是、什麽?”埃德加呆愣在原地, 這樣玄幻的一幕實在有些不可思議。

在他身旁的巴爾特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噓——”普朗斯坐在精致的圓桌旁, 回頭對兩人做出一個靜聲的手勢, 故意壓低聲音, “不要打擾幸村哥哥。”

啪啪啪。

網球被抽擊的聲音不絕于耳, 加缪看着對面好像不需要思考就能依靠本能回擊的幸村,眼中仔細觀察着對方帶給自己的感受。

阿市現在的樣子就好像不為外物所擾, 身上那種無畏之勢忍不住讓自己驚愕。

再加上從光芒出現, 阿市所展現出來的實力,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道,亦或者是條件反射都全面提升。

不管什麽球都能夠依靠本能去回擊……

幸村手中球拍揮下,金光倒退, 同時開口解說道:“我心一切皆以成空, 即為空者乃稱為無。這就是只有超越自我極限的人才能達到的無我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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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我?”加缪低聲思索,這個詞有些陌生,但是經過剛才自家弟弟的展示, 他不難猜出無我的特點,“不是先動腦思考再采取行動,而是連身體體驗過的動作或眼睛見過的動作都可以加以運用,做出無意思下的反應。”

換一個說法就是心無雜念。

“沒錯,‘無我’這個詞也許哥哥有些陌生,無我境界達到一定程度後在世界上它還有另一個名稱叫——矜持之光。”

世界?

幸村一句話,不僅讓圍觀的三個人一驚,就連加缪也露出詫異的表情。

自從小學畢業,加缪就已經選定了自己将來要走的路。

他熱愛網球,想要和網球一起走下去。因此他開始收集職網的資料,而矜持之光,在職網上出現的次數少之又少。

從日本回來後,普朗斯王子立馬來到這裏,來了之後也不說話,就一直盯着自家弟弟委屈的表示不滿,不管幸村是給他将故事還是道歉,王子都不為所動。

最後是幸村用這一招哄了王子,勾起了小孩兒的好奇心,這才讓他們的“冷戰”破冰。

而這一幕恰好被加缪看到,所以才有了今天他向幸村請教的這一幕。

兩人一邊交流一邊探讨,這就是一場純粹的交流賽,不知道對打了多久,加缪的聲音再次響起:“可是世界賽場上好像很少看到有人使用這一招?”

他有些不解,無我對自身實力的提升肉眼可見,故意藏着的可能性很低。

幸村聽到加缪的問話想了想回道:“曾有人說過,也許是因為東西方教育理念的不同,總是東方人更容易開啓‘無我’,而世界賽場上東方的職業選手從來都很少,再加上這個境界也不是那麽容易開啓和使用後有副作用,因此要不要使用也需要慎重考慮。”

加缪球拍切下,金光立馬朝對面射出,同時問出了下一個問題:“它的副作用是什麽?”

話到這裏,幸村目光一閃,随即飛身來到網球前,手臂後仰舒展到極致,纖細的手臂上青筋暴起,強大的力量湧向,在網球飛來的一刻揮下。

轟——

巨大的沖擊力響起,龐大的力量頃刻朝加缪的半場襲卷。

加缪看着如驚雷一般迅猛沖過來的網球心下一驚,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腳下分開,穩定好身形,握着球拍的手五指抓緊,身上氣勢猛然之間上漲。

金光襲來,球拍從空中劃下一道優美的弧度。

啪。

脆聲響起,網球受到阻力立即倒退,磅礴的力量穿空疾馳。

對于自家兄長默契的配合幸村露出一笑,他突然提高攻擊強度,就是給對面全力一擊的提示。

而加缪,很好地讀懂了幸村的提示。

一瞬之間,網球過網。

幸村身上的光芒消散,提拍想要在半空中攔截。

啪嗒。

球拍落地,網球直沖場外。

“幸村哥哥!”普朗斯看到這一幕突然起身驚呼,想要奔上前卻發現有道身影比自己更快。

只見加缪瞪大雙眼,第一時間從中心網上誇過去來到自家小孩兒身邊,“阿市——”

加缪的聲音有些急切,丢下球拍抓住幸村的右手仔細觀看。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自己這一招是不太重了,這才導致自家小孩兒的手臂支撐不住,會不會傷到小孩兒的手臂?

“哥哥不用擔心,我沒事的。”幸村沒想到加缪會是這樣的反應,連忙安撫着解釋,“這就是‘無我’的副作用,對于體能的消耗非常巨大,不到重要的一刻,不會輕易使出來。”

八歲的幸村對十一歲的加缪,開啓無我之境後,他的副作用也來的更快一些。

加缪聽到幸村的解釋才知道是自己虛驚一場,低聲一笑說道:“那今天就到這裏吧,我們去休息休息吃點水果。”

說完像才發現圓桌旁多出來的兩個人一樣,自然的打着招呼。

巴爾特和埃德加也不介意,反正加缪寵弟弟的形象這些年他們兩個都看在眼裏。

完全就是重弟輕友啊!

這樣類似的小插曲在暑假經常上演,這次事件後不久,加缪也在幸村意料之中的開啓了無我之境,支撐他開啓無我的是對網球的愛。

他對網球的愛毫無雜念,又有幸村從旁提點,開啓無我并不奇怪。

只是在普朗斯知道加缪開啓無我後,練習網球練習的更勤快了。

*

時間如流水,充實的生活下,時間總是過的很快。

大陸的另一邊一直在等齋藤好消息的仁王某天晚上終于旁敲側擊的詢問了幸村一件事情。

“幸村,你最近有沒有接到特別之人的電話?”電話裏,仁王小心翼翼地開口。

特別的人?

幸村聽後,正在擺弄花盆的手一頓,敏銳地嗅到了仁王有什麽事情在瞞着自己。

這樣想着,幸村就直接開口問了:“雅治是有什麽要告訴我嗎?”

“啊……那個——”仁王聽到對面輕飄飄的語氣卻感覺每個字音都重的離譜,打着哈哈找了個借口,“幸村,時間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說完,不等幸村回應,仁王“啪”一聲直接挂斷了電話。

挂完還不滿地吐槽一句:“齋藤教練人脈不行啊,這麽久了還沒有出擊,難道要我加把火才行?”

另一邊,幸村聽到手機裏傳來一陣忙音眼神深邃悠遠,看來雅治真的有事情瞞着自己,而且,他居然挂斷了我的電話?

有史以來第一次,狐貍做賊心虛、落荒而逃的樣子不要太明顯。

幸村不由開始回想,要說“特別的人”,不算仁王的話,小幸村算一個,但是小幸村根本就不知道有自己的存在,所以首先排除。

而其他的人,手冢一直在和自己簡訊聊天,自然也不會是他。

那日本之行他就沒有再接觸過其他人,只有在東京網球中心公園那場擂臺賽,外加朝陽網球俱樂部的經理。

想到這裏,幸村算是明白了仁王到底想問的是什麽了。

他和仁王的那一戰,只有俱樂部經理知道,所以一定是有人圍觀了他們四個守擂的表現,想要培養他們,但是他們守擂的時候都有壓制實力,所以那個人找到仁王和手冢後應該也知道了他是法國人,相隔太遠,一般人不會再執着邀請他。

可剛才仁王的一通試探性的電話,則明白的告訴幸村,仁王認為對方百分之百會聯系自己,這也就說明那個人一定看過俱樂部的那場比賽。

一個會異次元的小孩兒,對于哪個國家,在培養人才方面,不管幸村會不會同意,他們都不會錯過邀請的機會。

而據幸村所知,日本青少年網協最高機構非U-17訓練營莫屬,就是不知道會是哪個教練了?

接下來的日子,幸村本以為會先接到訓練營的電話,但是讓他意外的是,他先收到的是一份挑戰書。

事情還要從齋藤和仁王告別之後說起。

那天齋藤回到訓練營後,腦海中仁王的面孔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他為什麽這麽篤定?

好像只要自己看了那個視頻,就一定不會錯過那個名叫幸村精市·加缪的小孩兒一樣。

就和幸村的猜測一樣,齋藤覺得就公園的那場表現并不足以讓他在仁王告訴自己幸村在法國後,依然堅定的邀請幸村。

但是仁王的話,明顯是在為這件事情加碼,也就是說,那場俱樂部的比賽很可能超出他的想象。

這個想法在齋藤心中埋下種子,日本網球在世界上頹靡多年,而現在他面前就有一個天才,雖然還小,卻依舊掩蓋不了他在網球上的天賦。

這要讓齋藤在什麽都沒搞清楚的情況下放棄實在難以說服他自己。

最終齋藤還是按照仁王的提示,找到了朝陽俱樂部,但是由于他這屬于私人行動,花了很大的功夫,找了好幾撥人情才得到俱樂部經理的一句“我需要請示一下,還請您見諒”。

于是齋藤開始數着日子等候經理的答複。

*

英國,跡部旗下古城堡。

跡部景吾剛用完早餐,一邊擦手一邊詢問身邊的管家:“今天本少爺有什麽事需要處理的嗎?”

“景吾少爺,日本關西奈良的朝陽網球俱樂部發送來了一段視頻,說是有人想要觀看,因為比賽類容太過驚豔,俱樂部經理不敢私下處理,于是想等少爺您來裁定。”

管家微微俯身一邊說着一邊恭敬地伸出雙手,跡部非常自然地将白色的手帕遞過去,說:“啊?驚豔?還能有比本少爺驚豔的網球比賽嗎?”

“聽說比賽雙方是和少爺您一樣的同齡人。”管家說道。

這話一出,原本有些嗤之以鼻的跡部被勾起了一絲興趣,只見跡部狹長的雙眼一眯,嘴角挑起一抹饒有興味的笑意,“走,去放映室看看這場比賽究竟有多驚豔。”

同齡人也就意味着以後很可能會遇到的對手,而且在英國見識的“天才”跡部早就膩味了,突然出現兩個日本的“天才”,讓他很想了解如今國內網球界究竟達到了什麽水平。

只是,跡部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看不懂一場八歲孩子的網球比賽。

視頻開始播放,開始是幸村和仁王的對話,對話完畢後兩人之間的氛圍突然兵戎相見,隔着屏幕跡部都能夠感受到兩人氣勢上的碰撞。

此刻跡部全身繃緊,雖然不知道這是為什麽,但是從小身為天之驕子的他,并不願意承認這兩個人表象出來的實力遠遠高過自己。

跡部雙手握緊成拳,繼續觀看比賽,從仁王打出“神隐”、在到後來幸村口中的“聆聽網球”、“光擊球·寂滅”、最另跡部恐懼的,是那若隐若現的虛影。

“這些都是什麽?”

跡部大喊質問,第一次感覺到一絲無力之感,這場比賽已經不是他如今的實力能夠看得懂的了。

視頻很快就播完了,跡部一個人坐在放映室裏不知道過了多久,只是出去的時候,感受到刺眼的陽光時,時間已經來到了中午。

小小的視頻錄像,帶給跡部的沖擊是難以想象的。

尤其是從小作為跡部財團的繼承人,他知道自己的網球生涯可能很短暫,在以前他并不覺這有什麽,可是現在,同齡人的實力這麽強,他繼續打網球好像不太明智。

小小的跡部心裏此刻有了動搖,他自然不知道視頻中的兩個人并不是一般的小孩兒,他只知道,他們之間的差距猶如鴻溝。

跡部坐在書房想了一整天,最後拿起桌子上的筆和紙,“唰唰唰”幾下寫出一封信。

TO 幸村君:

想要和你打一場網球比賽,敢不敢接受本大爺的挑戰?

——跡部景吾

“跡部景吾”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落成後,跡部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連“幸村”

兩個字都是在視頻裏聽到小白毛叫的,那幸村的住址他就更不知道了。

“哈,沒關系,只要有錢總是能查到的,本少爺就是錢多。”

話落,跡部大手一扔。

啪——一聲,寫字筆準确地落入書桌右上角的筆筒之中。

跡部勾唇一笑,眼中精光一閃而過,“就從這個名字開始查起。”

幸村精市·加缪!

這是幸村預約球場的時候登記的名字。

至于為什麽是挑戰幸村,而不是另一個“雅治”,很簡單,那場比賽雖然沒有打完,但是可以看得出來幸村的實力要更強幾分。

跡部少爺,要挑戰也要選擇最強者,至于另一個,相信他們也會很快遇到的。

跡部這一查就是一周,實在是幸村太低調了,法國也是網球大國,各種比賽無數,但是幸村硬是一場沒有參加,反而是利奧波德·加缪的名字在法國的巴黎日報中經常被提起,再一查加缪的比賽,有時候鏡頭會轉向觀衆席,幸村的身影赫然在場。

也是很幸運,因為加缪這個姓,跡部從一開始就沒有從日本查起,而齋藤有了仁王給出的準确聯系方式和地址,自然也不用大費周章的從新去查。

兩個人可以說完美的錯過了一個“真相”。

等跡部收到低下查到的資料後,立馬就将挑戰書給寄了過去。

*

這天幸村剛剛下樓,就看到漢斯朝自己走過來,俯身道:“小少爺,這是您的信件。”

“我的信?”幸村很意外,難道是U-17訓練營的邀請函?

“看寄信地址是從英國發送過來的。”

“我知道了,幸苦您了。”

幸村微笑着接過信件,看到地址,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猜測。

那家俱樂部就是跡部財團旗下創辦,現在信件又是英國寄過來,幸村記得跡部小時候就是在英國讀書,是在國中才轉回國內就讀冰帝學院。

他打開信件,看到還有些稚嫩的字跡,但是還是可以認出是跡部的字,尤其是信上的內容。

幸村看後輕笑起來,跡部還是老樣子,除了沒有錯別字,和赤也還挺像的。

“不過小景這封挑戰書,好像沒有寫明時間和地點……”

幸村想到跡部每次不按常理的出場方式不覺期待起來,既然如此,他就等着跡部找過來好了。

當天晚上,幸村和仁王通話的時候,仁王再次問了先前的那個問題。

“幸村,你最近有沒有收到什麽特別之人的電話或者信件之類的東西?”

幸村聽後眼中含笑,說:“電話沒有,信件倒是收到了一封挑戰書。”

“哎?是誰給你發的挑戰書?”不知道想要挑戰他們的幸村部長要先過其他正選這關嗎?太可惡了!

仁王一聽直接變成一只炸毛的狐貍,要是被柳他們知道,自己還不得被他們好好修理一番。

“是從英國寄來的,雅治也知道的一位老朋友。”

幸村輕快的聲音傳到仁王耳中,仁王咬緊牙沒有一絲猶豫準确說出兩個字。

“小、景!”

“啊哈~”

正沐浴完穿着浴巾走出來,手裏拿着毛巾擦拭頭發的跡部突然打了一個哈欠,總感覺後背有點涼,“難道是空調開的太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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