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打傘的男人娘們唧唧的?

第 52章 打傘的男人娘們唧唧的?

大家都吃的心滿意足,蛋糕不算小,但人實在是太多了,每人只分到一塊,只有小孩分到了兩塊。

心滿意足之後就是意猶未盡。

“姑婆,這點心是在哪兒定的,以前倒沒見過。”

老夫人的壽宴是兒媳婦方氏操持的,所以這個問題自然而然地由方氏來回答:“這是來悅樓的大廚做的。”

“來悅樓有賣?以前沒見過呀。”

“來悅樓沒有,這是大廚特意為老夫人的壽宴做的。”

老夫人本來就對蛋糕很滿意,聽見這話更是舒坦,直接大手一揮。

“賞!”

“媳婦記下了!”

有小孩奶聲奶氣地問方氏:“姑母,還有蛋糕嗎?我還想吃!”

此話一出,其他小孩紛紛附和:“我也想吃!”

“還有我!”

“我我我我我,算我一個!”

方氏看了一眼管家,管家搖搖頭。

方氏笑着對小孩子道:“不能吃太多點心,馬上就要開席了,待會該吃不下飯了。”

孩子們的家長也紛紛幫腔,蛋糕的餘韻終于過去。

廚房內

方槐和廚娘每個人手上拿着一個小碟子,裏面裝着一塊兒如同嬰兒拳頭般大小的蛋糕。

“大家嘗一嘗吧。”

方槐給趙雲川使眼色,小聲問道:“這樣會不會不太好,萬一被主家知道了咋辦?”

趙雲川還沒開口,兩個廚娘就開口了。

“咱們盡快吃完,不會被主家知道的。”

大家一起偷吃,算得上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不會出賣誰。

“槐哥兒別擔心,這是主家同意了的。”

他們吃的蛋糕頂多算是邊角料蛋糕,段溫書幫着去跟方氏說了一嘴,看在親戚的面子上,方氏直接揮手同意。

“槐哥兒快嘗嘗。”

方槐吃了一勺:“好吃!”

“好吃就好,你啥時候想吃我給你做。”

“嗯!”

廚娘:羨慕呀,真羨慕呀,啥時候他們的男人也能這麽好就好啦。

很快正菜上桌,趙雲川直接拿錢走人,除了說好的五兩之外,管家還給他們拿了一個紅封,裏面有三顆銀锞子。

“我讓人送你們出去。”

立刻就有一個小厮領着他們出門,剛走到門口,方槐迎面撞上了一個步履匆匆的男人,男人懷裏的畫軸落地,翻了個圈兒露出裏面的畫像,是一張通緝令。

“抱歉!”

男人撿起畫軸走了,趙雲川關切地問道:“槐哥兒,你沒事兒吧,疼不疼?”

“不疼!”

那男人不是個大塊頭,只是肩膀相撞,并無大礙。

這大中午的還沒吃飯,出了裏長家之後他們先是去吃了兩碗面,加了肉沫的,面做得也勁道,兩人都吃的心滿意足。

“對了槐哥兒,你知道這鎮上哪裏有手藝人不?”

“哪種手藝呀?”

趙雲川仔細思索一番之後說道:“木工吧,但不是傳統的木工,要手藝精巧一些的。”

說着,從懷中掏出了自己的圖。

是三輪車和自行車的設計圖,鎮上到村裏的距離着實不算近,走路的話通勤時間太長,而且費腳,坐牛車的話,屁股疼而且氣味大。

所以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找人做後世的交通工具。

自行車可以自己上工騎,三輪車可以送貨的時候騎。

方槐仔細端詳着這兩張圖,是他沒見過的東西,不過也不能猜出這是交通工具。

“我只能畫個大概出來,有些零件需要工匠忙着琢磨,一般的手藝人估計不行。”

“我好好想一想。”

方槐思考片刻之後,想到了一個人,鎮上的李老怪,為什麽叫他李老怪呢,因為他脾氣是真的怪,聽人說這個人翻臉比翻書還快。

李老怪以前在宮裏專門給貴人做一些精細的物件,後來也不知怎麽的得罪了貴人,就被人趕了出來。

回了青牛鎮之後就靠着木工做活兒,不過他脾氣實在是太怪了,找上門的生意少之又少,現在的日子一天比一天潦倒。

趙雲川大致了解了,然後悄咪咪的問了一個問題:“這個李老怪……之前是公公嗎?”

方槐點點頭。

男人想進宮當差,除了侍衛就是太監,沒有門路的就只能切了命根子做公公。

李老怪切了命根子本來想進宮博前程的,前程還沒博出來就被趕出宮,賠了将軍又折兵,怪不得脾氣越來越怪。

方槐将兩張設計圖輕輕的折起來:“咱們先去碰碰運氣,不成的話再去找別人。”

“嗯。”

李老頭住在鎮子東邊,去他那裏需要橫跨大半個鎮,太陽當空照,趙雲川覺得有些曬。

直接從雜貨鋪買了一把油紙傘,略微透光,沒有後世的防曬傘防曬,但也比直接暴露在陽光之下好太多了。

趙雲川撐着傘,将兩人護在傘下,街上的人頻頻駐足、回頭。

“我去,大男人還撐什麽傘,又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小姐,矯情得很。”

“可不是!”

“怪不得這男人長得這麽白,敢情是不敢曬太陽!”

這些人只要是在背後議論趙雲川權當聽不見,畢竟要給人說話的權利嘛,但要舞到了他的面前,那就不能裝聾作啞了。

剛好,就有人舞到他面前。

“大男人還打個傘,娘們唧唧的,不會真是個娘們兒吧,前面兩個,轉過來給大爺看看,看看你們是不是比娘們長得還俏。”

另一個人說:“說不定是兩小哥兒呢。”

“不能吧,小哥兒能長得那麽魁梧?”

“啧,你們倆快轉過頭給大爺我瞧瞧。”

趙雲川蹙眉,咋回事兒,這聲音有些耳熟。

“大哥,你看那個發型眼熟不?”

他們見到的男人基本上都會束發,認識的唯一一個不束發的男人……那簡直就是噩夢一般的存在。

果然,下一秒他轉身了。

又是熟悉的開場白:“六條龍?”

“不不不不不,我們是六條蟲。”

完犢子了,腿好軟,好想跪。

“別跪,我沒有壓歲錢給你們,好好站着。”

趙雲川才不想別人動不動就給他跪,折壽。

“你們剛剛說啥,打傘的男人娘們兒唧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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