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嫁狗随狗

十六章嫁雞随雞 嫁狗随狗

洛槿安此時覺得自己身陷冰火兩重天之間,進不得退不得,隐隐聽到周邊說話的聲音。

徐念将處理好的櫻桃汁和沙棘汁喂進洛槿安口中,還好他有自主吞咽能力,随着汁液被咽進肚中,洛槿安覺得自己就像泡在了溫泉裏,每個毛孔都舒服的張開了。

徐念看着慢慢舒緩着眉頭的洛槿安,心裏的石頭終于放了下來。

看着還圍在四周的村民,勸說道:“木公子已經沒大礙了,大家也別圍在這了,讓出地方通通氣。”

“對對對,大家夥兒該忙什麽忙什麽去吧。”

衆人走後,王氏和田氏将徐念拽到一邊,徐念看着她奶和她娘嚴肅的表情有些莫名。

“奶、娘你們是怎麽了?”

“大丫頭,你咋能大咧咧的把山神娘娘給你的東西拿出來呢。”

“念兒,你也不小了,哪能對長生動手動腳的。”

徐念看看她奶又看看她娘,無奈道:“奶奶,我不把東西拿出來,萬一木公子那條小命交代在這裏怎麽辦。

還有娘,我沒有對木公子動手動腳,就是簡單的試了一下體溫而已。”

田氏張了張嘴原本還想說些什麽,但想着這也是特殊情況,等安定下來後她一定要好好教教念兒一些規矩禮儀。

王氏則有些心虛,當時她一慌哪裏能顧上那麽多,偷觑了一下大兒媳的臉色,灰溜溜的跑了。

不是王氏這個做婆婆的怕兒媳,而是她深知自己一個鄉下老婆子沒有大兒媳懂的多,畢竟大兒媳是秀才家的閨女,自小也是識文斷字的。

田氏看着已經溜走的祖孫倆,無奈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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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場突然的暴雨讓衆人又喜又憂,喜的是旱情得到了緩解,憂的是糧食淋了雨很容易發黴。

這場雨一下就下了兩天,慶幸的是雨停的及時,不然徐念都擔心繼旱災後又會發生水災。

這期間發生了兩件事,一件是洛槿安的身體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只不過總愛跟在徐念身後問東問西;另一件事就是逃難的隊伍發生了分歧。

這不,徐家男人都被村長叫去開會了。

“你能別跟着我了嗎?”

“我沒有跟着你,我這骨頭躺的都有些僵了,我四處活動活動。”

“那麽大的地方還不夠你動的嗎?怎麽我在哪你在哪?”

“哦~真巧。”

徐念自認是個成熟的成年人,這一刻她卻有些繃不住自己的表情,這個家夥自從身體好了後,性子都變得親和了不少。

洛槿安看着鼓着腮幫子瞪着眼睛的少女,手心有些癢,真想戳破這個人的外殼,看看內裏的她到底是什麽樣子的,不可否認,他對她有些好奇。

這兩天徐家衆人已經習慣了兩個人的吵吵鬧鬧,都不以為然,尤其鄭氏還沒心沒肺的對田氏取笑道:

“大嫂,你看大丫頭兩個人跟小兩口鬥嘴似的。”

“二弟妹~胡說什麽呢。”

鄭氏被田氏嚴肅的口吻弄的一愣,她就是開個玩笑,怎麽大嫂還生氣了。

田氏也知道自己語氣硬了些,解釋道:“念兒都十二了,二弟妹以後可不能再開這樣的玩笑,等咱們到了北疆更要謹言慎行才是。”

鄭氏雖說有時一根筋,但她有一個優點就是聽人勸。

妯娌剛說完話,徐家的男人們都回來了。

王氏看自家老頭子愁眉苦臉的樣子不由問道:“村長找你們都說啥了?”

徐老爹嘆口氣,将家裏人聚到了一起這才開口道:

“你們也看見了,現在降了雨旱情也得到了緩解,村裏很多人都不想再去北邊了,你們也都談談自己的想法。”

徐有糧和徐富貴齊齊看向了徐耀祖,他們已經習慣了事事聽自家大哥的。

徐耀祖果斷道:“我提倡咱們家繼續往北走。”

聽到他的話鄭氏和小王氏都變了臉色,她們是有娘家的人,雖然不知親人現在在哪,但若去了北疆就真的這輩子不能相見了。

“我這麽說是有原因的,雖說鎮北軍守住了青雲城,但鎮北王的封地在北疆,誰能保證不會再起戰事,難道那時候要再逃一次嗎?

再者,我雖考取了舉人的功名,但若等朝廷的選官還不知多久,更何況如今的朝廷…但若我們去了北疆就不一樣了,北疆文才稀缺,鎮北王有任免官員的權利,我相信在那兒才能真正的改換我們徐氏門庭。”

徐老爹一拍大腿定下了繼續北上。

“我知道現在繼續北上委屈了老二媳婦、老三媳婦,但當初咱們一家勒緊褲腰帶供老大讀書不就是為了能改換門庭,讓後輩們不受我們吃過的苦嗎。”

“爹,我聽您和大哥的。”

徐有糧是個敦厚的漢子,他不懂那些大道理,他只知道聽大哥的準沒錯,更何況他的兩個兒子身子本就不康健,以後都要仰仗這個大伯呢。

“我也同意繼續北上。”

徐富貴不是個死心眼的人,他覺得物件都是越稀有越貴重,更何況是舉人老爺了,聽他大哥的意思他們去了北疆,大哥才能顯得貴重,他們家才能過得好。

就這樣,徐家定下了繼續北上的決定,而旁聽的徐念不由更深的體會到,在古代真的是嫁雞随雞、嫁狗随狗。

徐念默默走到山洞外,看着天上漂浮的雲心裏卻悶悶的。

“怎麽?你不想去北疆嗎?”

徐念看着不知何時來到她身旁的洛槿安搖了搖頭,她不想說些看似莫名其妙的話徒惹人笑料。

“不知道北疆是個什麽樣子?”

洛槿安也不在意徐念是不是真的這麽想,擡起頭望着頭頂的天彎了嘴角。

“遼闊、壯烈、自由”

徐念看着身旁的少年不由出了神,因為穿着徐耀祖的長衫顯得衣袖更為飄逸,額前落下的一縷碎發也平添了幾分不羁之感。

尤其那雙眼睛說起北疆時都顯得不再那麽平靜無波,也許那裏才是他心裏最重要的地方。

他成功的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自由好啊!”

“等我回了北疆帶你好好看看那裏的風景。”

“你家生意做到北疆啦。”

“也不是不行。”

“你真的叫木長生?”

“長生是我的字,你可以叫我長生~哥哥。”

“好的,木公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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