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首提賣方子

四十章 首提賣方子

徐念坐着驢車趕回家中,剛進屋還沒來得及喝口姜茶,王氏就開始詢問起來。

“見到長生沒?長生身體怎麽樣?這孩子也是的,不回家在寺廟裏待着幹啥。”

徐念端起茶杯喝了兩口姜茶暖過身子這才回答王氏的話。

“奶,我和二叔根本就沒見到長生,他身體不舒服就沒有見我們。”

“哎呀,那不會有啥不測吧。”

小王氏拉了拉二嫂的袖子,說這話不是找罵嗎?

果然王氏的大嗓門喊了起來。

“老二家的,你會不會說話,做飯去,別在我眼前杵着。”

鄭氏委委屈屈的去了廚房,小王氏也跟着去幫忙。

這時徐老爹也有些擔心的吩咐道:“明天還是讓你二叔、三叔再去看看吧,身邊也沒個親人在,萬一有點啥事都沒人說去。”

徐念很想說那可是郡王爺,想關心他的人多了去了,但她也沒有反駁,畢竟是兩位老人家的心意。

第二日,剛剛吃過早飯,徐富貴兩兄弟就被王氏趕出了家門,徐為安嘴裏咬着一塊餅子靠在院門上,笑嘻嘻的送別兩位哥哥,他可記得兩天前他們對他是如何幸災樂禍的。

可惜他還沒高興太久,徐念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

“小叔,你幹什麽呢?別偷懶,趕緊把車廂做出來,現在每次出門我感覺自己都快凍成冰塊了。”

徐為安一口就把剩下的餅子都塞進了嘴裏,含糊不清道:“來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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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念一早上就在監督徐為安做車廂中度過,徐為安為此坐立難安,這有人看着他做活還挺不習慣,似乎老天爺聽到了他的心聲,這不解救他的人就來了。

田氏到的時候就看見自家女兒拿着一塊木板對着她小叔比比劃劃。

“念兒,幹嘛呢?”

徐念回頭見是田氏,高興地跑了過去。

“娘,您怎麽回來了?”

“怎麽,我回來不高興啊?”

徐念笑嘻嘻道:“怎麽會,我對娘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大嫂回來了。”

徐為安看到自家大嫂別提多高興了,他終于能擺脫大侄女了。

“他小叔忙着呢,這麽冷的天怎麽還做活呢,快回屋暖和暖和。”

這時聽到動靜的徐家人都迎了出來。

“爹、娘,你們一切安好?二弟妹、三弟妹。”

“好好,都好都好。”

衆人落座,徐念給田氏端了一碗姜茶,這才問道:“娘回來可是有事?”

田氏把通判夫人約她去靈山寺上香的事和想買口脂方子的事細細說了一遍。

徐家的女人都聽得一驚,沒想到大丫頭送她們的口脂如此貴重,衆人的眼神都看向了徐念,畢竟這是她想出來的方子。

徐念沉思了一下,這才看着衆人說道:“我的想法是賣了這個方子,咱們家畢竟不是商戶,這個方子在咱們手上不會有太大的價值,而賣方子的銀子我們卻可以買莊子種糧食。”

王氏雖覺得方子賣了可惜,但她一個婦道人家已經習慣家裏的事情由爺們做主,因此看向了徐老爹讓他拿個主意。

徐老爹不懂商事,但他知道到什麽時候都不能少了糧食,因此點頭道:“這事聽大丫頭的。”

田氏沒想到困擾了她兩天的難題,被她女兒一句話就定了下來,而且家裏人是不是有點太聽念兒的話了。

“娘,您這是拿什麽好東西回來了。”

田氏回過神,看着女兒手中的包袱笑道:“我原本打算昨日就回來的,但縣衙有事就耽擱了,幸好昨日沒回來,要不這镯子還趕不出來呢。”

田氏從包袱裏拿出一個個木盒。

“娘,這是給您買的镯子,這兩個是給弟妹的,這小的是給玲兒的。”

王氏接過一看,是個福祿壽的手镯,正面還鑲嵌了三塊不同顏色的玉石。

“老大媳婦你買這幹啥,得花不少銀子吧。”

田氏笑着道:“娘,沒花多少銀子,這上面的玉石用的是念兒送去縣衙的。”

王氏聽到這,才美滋滋的把镯子戴在了手上。

鄭氏和小王氏也都把镯子珍視的戴在了手腕上。

“大嫂就是疼我,嘿嘿。”

“謝謝大嫂。”

“合該我謝你們才是,我不在爹娘身邊,全都勞累兩位弟妹在家操持。”

此時鄭氏和小王氏哪裏還有一點意見,她們不怕辛苦,就怕自己付出的辛勞沒人看到。

這時徐玲也腼腆的蹭了過來。

“謝謝大伯母。”

田氏把徐玲摟在懷裏揉了揉。

“下次大伯母給我們玲兒買漂亮的小裙子。”

“......”

這天夜裏,王氏美滋滋的在房中欣賞着自己腕上的镯子。

“我這也算苦盡甘來,一輩子土裏刨食,沒想到老了老了還享上我大孫女的福了。”

徐老爹不解道:“明明是老大媳婦盡的孝心,你啥事都往大丫頭身上安。”

王氏吹滅燭火,上了床後才說道:“我和老大媳婦做了十幾年婆媳,她什麽性子我會不知道,雖說識文斷字,但在人情世故上還不如三媳婦呢。

不過老大媳婦是個有福氣的,有咱們大丫頭在,啥都不用她操心了。”

徐老爹欣慰道:“大丫頭是個通透的,有她在一旁照看着,就不怕家裏會兄弟不和。”

徐老爹這麽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多少人能共苦而不能共富貴,那例子讓他講的話,一夜都講不完。

王氏悠悠嘆道:“咱兩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想那麽多也無益,趁着咱們活着多讓大丫頭在家裏主事,等咱們去了那日才能鎮住這四兄弟。”

徐老爹笑道:“我說你這個倔老婆子怎麽那麽聽大丫頭的話呢,原來打着這個主意。”

王氏得意道:“那是,大丫頭可是有大造化的人。”

可惜夜色太黑,徐老爹看不到王氏臉上神氣的表情。

第二日,徐念将寫好的方子收進荷包裏,因為坐的是縣衙的馬車,所以徐念沒有再把自己裹得像個球。

這次去榮宅的不止田氏和徐念,還有王氏。

徐念覺得賣方子是家裏的大事,又涉及大筆銀錢,還是要王氏跟着去才好。

盛朝講究父母在不分家,同樣的父母在也無私産,徐念之所以能用銀如此自由,還得有賴于徐老爹和王氏的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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