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玄不救非氪不改命
去找沈老三的前提是知道沈老三在哪。
所以當傅九燈說沈老三藏得太好，喪屍陣營也不清楚他在哪的時候，在座三人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最終，傅九燈舉手提議：“要不我們來試試玄學？”
唐他遠持反對意見：“我覺得玄學都是扯淡的。”
無心說了一句經典老話：“玄不救非，氪不改命。”
傅九燈想了想，又道：“我們去找個歐皇來指路。”
“墨知書？”唐他遠和無心同時想到了這個人。
傅九燈舉雙手贊成。
無心倒是給過墨知書追蹤器，只要沒弄丢，找到墨知書還是不難的。
打開了定位儀，墨知書的位置很快顯現出來。
傅九燈攬下了召喚墨知書的重任，直接指揮附近喪屍将他一路擡了過來。
一路颠簸後被扔在三人面前的墨知書驚魂未定：“卧槽！！發生了什麽？！！遠叔你怎麽變成了兩個？？！！”
對于墨知書魔性的大嗓門，唐他遠和無心早有準備地在他開口前就開啓了減傷技能——捂耳朵，只有沒經歷過墨知書那全屏傷害的傅九燈一臉懵逼地被震得摔倒在地。
等墨知書安靜了，唐他遠這才松開捂耳朵的手，拍拍墨知書的肩：“輕聲說話，別發動異能。”
“好！”墨知書放輕了聲音，“那邊那個是你的雙胞胎兄弟近叔嗎？！”
目前的外形和唐他遠一模一樣的無心舉手：“我是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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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他遠撫額：“我兄弟不叫近叔。”
在将大致情況挑挑撿撿講完之後，唐他遠将一張世界地圖展開在了牆上，然後遞給墨知書一支飛镖，蒙上了墨知書的眼睛。
飛镖命中之處，定會是沈老三的藏身之地。
墨知書心下一動，只覺一股歐氣從天而降，迅速打通任督二脈，彙入四肢百骸！右手控制不住地擡起，向着前方打出會心一擊！
啪叽！
飛镖脫靶了。
“呃……”唐他遠撫額，“玄學什麽的果然還是不靠譜啊。”
傅九燈看了一眼紮在地毯上的飛镖，神秘兮兮地道：“沒準這一镖的意思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并不相信玄學的唐他遠覺得這話純屬扯淡。
雖然腦子并不好用但記憶力奇好的無心忽然道：“遠叔你好像說過，沈老三可能會帶着小團隊搞科研……所以他們會不會直接選擇，你家的舊基地？”
唐他遠一愣，盯着地毯上那支飛镖陷入了沉思。
此話有理。
祁家的舊基地分了好幾處，其中主攻信息技術的就在與這座宅子僅有一山之隔的地方。
“無論在不在，都去看看。”唐他遠終究還是決定相信一次玄學。
一旁的墨知書摘了眼罩，看着兩個長相和衣服都一樣的遠叔，愣了一下：“你們誰是真遠叔？”
唐他遠舉手：“我是。”
無心抓準時機撫了個額假裝自己才是真遠叔：“無心，別鬧。”
唐他遠一臉黑線地看向皮得很開心的無心，抛出一個小學數學問題：“雞兔同籠，上有三十五頭，下有九十四腳，問雞兔各有幾只？”
沒上過小學的無心瞬間傻眼。
唐他遠拍拍無心的肩，笑而不語。
“二十三只雞，十二只兔子！”墨知書舉手搶答。
“哎？”一旁的傅九燈愣了一下，開始心算起這道數學題，試圖驗證墨知書答案的正誤。
無心已經放棄治療，随口飙起了葷段子：“公兔子的那啥應該算第三條腿還是第二個頭？”
“什麽頭啊腿的，那是兩只雞。”唐他遠非常正經地講了個冷笑話。
被打擾了計算的傅九燈不爽地抽了抽嘴角：“你們兩個污妖王真是絕配。”
只有墨知書還記着正事：“我們是要現在去基地嗎？”
幾人面面相觑，最後唐他遠發話了：“休整一下，吃點東西，明天再去。”
于是，四人在唐他遠的雕花烏木飯桌上開心地吃了一頓有板磚之稱的壓縮餅幹，然後各自休息。
洗澡時，無心提出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我不會一直保持現在這個樣子了吧？”
泡在仿古大浴池裏的唐他遠随手将鬓角濕發撩到耳後：“你試試先變回你原本的樣子？”
無心試了一試，然後身形開始變化……
上半身能夠完美變回原樣，下半身……也變回了那嚴重畸變的樹根一樣的形狀。
唐他遠撫了個額：“呃……你試試能不能只變化一部分？”
無心研究了半晌：“好像不行。”
唐他遠沉思片刻後忽然道：“你有沒有試過……變成植物或者微生物？”
“哎？”
“之前你只能部分變成動物，或許是受到原本身體的制約，兩部分無法兼容。如今你全身結構都由異能産生，或許可以有更多種變化。”
無心愣了一愣，随即開始實驗。
無心的身體逐漸分解成能量團，只剩一顆清澈透明的晶核還是實體。
随即，能量團裹住晶核，變成了一顆種子。
種子生根發芽，長出了彎彎曲曲的藤蔓，翠綠的小葉子從藤蔓上一片片長出。
也不知是出于本能還是附近只有唐他遠這一個支架，藤蔓爬上唐他遠的身體，纏在那因常年不見陽光而略顯蒼白的皮膚上。
“喂喂，你這個形态能聽見我說話嗎？”唐他遠問。
藤蔓繼續生長，用枝條盤出一個“能”字。
卧槽這是什麽不科學的設定！唐他遠目瞪口呆，怎麽也無法理解為什麽植物也能聽見聲音。
藤蔓開花了。
藤蔓結出了絲瓜……哦，原來是這是一棵絲瓜藤。
唐他遠愣了一愣，随即察覺到哪裏不對：“喂喂喂，這瓜……不是吧，在這種陰暗狹窄的地方竟然也能正常生長？”
藤蔓的生長仍在繼續，在唐他遠身上層層纏繞。
“啊……輕一點，疼疼疼！”
在聽到唐他遠的抱怨後，藤蔓稍稍松開了一些。
唐他遠想要撫額卻被纏住手臂撫不了，只好翻了個白眼：“笨蛋，不是這裏！”
藤蔓盤出一個字：“哪？”
“絲瓜！”
…………
藤蔓繼續生長，爬滿了整個池子。
終于，在吸收到了唐他遠的肥料之後，藤蔓消失，變回了無心原本的人形。
被藤蔓折騰得精疲力竭的唐他遠趴在池邊，随時不忘吐槽：“要不是知道你是人類，你這一下變身簡直就是絲瓜成了精！”
“人類啊……”無心看着自己畸變的腿，又進入了思考人生的賢者狀态，“從生物學的角度來說，我或許不能算是人類。”
“這又是為什麽？”
“我母親有着比我還嚴重的先天畸形。具體情況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是在實驗室裏誕生的。”無心面無表情地望着天花板，“如果說區別物種的标志是生殖隔離，或許我并不屬于人類這個物種。”
唐他遠愣了三秒，然後道：“現在已經輪到你來欺負我讀書少了麽？”
“哎？”
“算了，這不重要。”唐他遠伸手撫過無心那變異成樹根形狀的腿，“你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一直試圖讓你變得像人的我，或許是錯的。”
無心沒有插嘴，安靜地等待着唐他遠的下文。
“人類通常只會對有些人類外形的個體産生‘愛情’，這是因為只有同類之間才能自然繁衍。放棄繁衍後代，可以說是放棄做‘人類’這種生物了。而已經放棄做人的我，卻還在期望你擁有人類的外形，真是一件可笑的事。”
“所以？”
“所以，你就這樣保持你的本來面貌，或許并不壞。”
無心愣了愣，開始仔細觀察自己分叉無數像樹根一樣的腿，然後試着用它們支撐着自己移動……
先是借着水的浮力站立和行走，然後是離開水後的站立和行走。
唐他遠見無心面無表情，只好直接開口問：“感覺如何？”
“不太習慣。”無心依然面癱，“直接接觸地面的皮膚比較薄，磨着有點疼。”
“或許需要保護一下？”
無心一連換了好幾種走路方式，最後得出結論：“日常走路可以，戰鬥怕是有點難。”
唐他遠沉思片刻後道：“或許可以考慮用機械代步，然後将你的下肢作為手來使用。”
“手？”
“想象一下舉起一圈遠程武器，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掃射的感覺。”
無心愣了三秒，冒出一個有點長的詞：“人形自走炮臺！”
唐他遠打了個呵欠：“困了困了，明天再考慮細節，今天先睡了。”
“嗯。”
一夜好眠。
作者有話要說：
隔了好久的一章……離完結不遠了，争取今年寫完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