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
第 24 章
然而，有些事情不是隐忍躲避就能躲過去的。
雖然趙翰他日常謹慎，但，鹹陽是一處新地方，而他趙翰也只是嬴政的一個養子，民間有句俗話講，叫做養子不如狗……
世胄蹑高位，英俊沉下僚，養子，有時候只是達官顯貴的一個工具。
所以。
來了鹹陽。
趙翰這根本不準備用嬴政養子的稱號，來保衛自己的安全。
“老師，這個擂臺，學生推脫不了，學生必須去！”
秦人尚武，雖然秦法不許私鬥，但許在市井擺上公共擂臺，王離的這一邀戰，其實對趙翰非常重要，因為，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亂世中。
要想被人看得起，要想真正的安全。
就只能靠自己，靠努力，靠拳頭。
而這邊，見趙翰一臉堅韌，蒙恬又如何不知趙翰心裏在想什麽？！
畢竟這半月。
蒙恬趙翰日日在一起。
這師徒關系已經很濃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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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罷了……”
“既然你小子想用這一戰來宣誓你不是好惹的，不是一個可以任人欺負的軟柿子，那就去吧！”
“不過就兩日時間，你還在這裏研究美食！？”
“可趕緊跟你老師來，你老師我臨時教你一兩招制敵手段……”
見蒙恬又氣又痛。
趙翰也非常感謝。
這也是當即跟着蒙恬出了廚房。
來到了醉香樓的後院。
換好了衣裳。
時刻準備刻苦苦練。
然而，蒙恬見趙翰如此态度，也是一笑，“你呀，你，你倒是挺努力的，就是，太有自尊心了，太不服輸，太謹慎，太想靠自己了……”
“你之所以參加這一戰，是想在鹹陽立足，可是你立足，有你老師我蒙恬，還有李斯呀，李老師我倒是沒有什麽官職，但李斯在我秦國那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怕什麽！？”
蒙恬如此言道。
趙翰則冷靜說，“老師的好意，學生心領了！”
“只是學生覺得，打鐵還需自身硬，自己不強大，這終究會被別人欺負，被別人看不起，被別人不尊重……”
“且師生之間，若學生不行，臨陣逃脫，這也會損老師之名……”
如蒙恬所言。
這一戰他趙翰避不了。
因為人紅是非多的道理，趙翰還是清楚的。
而他趙翰要想在鹹陽立足，這個一定要去一戰，無論勝負，總之不能臨陣脫逃……
而這邊。
見趙翰如此。
蒙恬也是一氣！
這當即也解開官服，換上便裝。
對着趙翰道，“你小子呀，真是不讓我省心！”
“不過，那王家小子如此欺負你，我可不允許……”
“雖然李老師我現在才勉勉強強算是一個準一線武将，那王家小子的老爹是妥妥的一線，他家祖父王剪也應該算得上是超一流了……”
“但只限于兩軍打仗，論個人武力，擂臺作戰，不涉及生死殺！”
“老将軍王剪，王贲可不會是我的對手……”
說着說着。
當着趙翰的面。
蒙恬也是向趙翰表演了一個奇怪的體術。
這讓趙翰見了，也都覺得十分出奇，“老師，這是何等手段！？”
趙翰跟前。
蒙恬笑了笑，“此為蒙家摔！”
“為你老是我親自所創！”
“當年王贲那家夥也算是我的同窗，而王家和我蒙家都是帝國的武将世家，當年王贲也像他兒子王離這樣挑釁過我……”
“結果咋了呢！？”
“在擂臺上，那王離小子的老爹，就直接被你老師我給生生絞殺，連爬都爬不起來……”
“所以呀，翰兒，兩天時間，若你能夠學會我這蒙家摔，一個小小的王離，以你這天天種地打獵的體格，打敗王離，絕不在話下……”
見蒙恬如此自信。
趙翰先是一輯，後也一臉激動道，“請老師教學生蒙家摔，學生一定刻苦練習，不辭晝夜！”
兩日後。
這一天。
李斯将率隊出使。
然而鹹陽城中的一則消息傳來。
卻是讓李斯止了步，暫時延後了半日行程。
來到了王城跟兒，一處裝修完畢，但還未正式開業的酒樓裏。
對着趙翰蒙恬一陣數落。
“蒙大人，你就是這樣教學生的！？”
“王離何人！？其無論年齡還是武學的學習年限，都勝過翰兒許多，你讓翰兒去和王離打擂臺！？這不明擺着輸嗎？！”
李斯是個謀士。
知道某些事情，可以用計謀來取勝。
但，擂臺上，雙方肉搏，這可拼的是絕對的基礎實力，任何計謀無用……
趙翰雖然智商過人。
但，武學學習，這才剛剛開始不到半月！
這又怎是王離的對手！？
不想這時，擂臺即将開始，醉香樓外的擂臺已經搭建完畢，擂臺外也聚集起來了許多的鹹陽貴人和百姓，正準備圍觀着。
趙翰連兩日的日夜苦練。
讓蒙恬這位老師卻自信的很。
“放心吧，李大人！”
“別的我不說，今日這場擂臺，翰兒絕對能勝？”
蒙恬一臉自信，搞得李斯很無語，“何以見得！？難不成以你的武将理論，你這個準一流武将的學生，能夠打得過別個超一流武将的學生！？”
見李斯這樣損自己。
蒙恬笑了，“李大人就放心吧……”
“今日這一戰，到底誰是虛張聲勢還是真材實料？一看便知……”
見蒙恬如此自信。
李斯也真是不知其自信是從何而來。
……
而這邊。
醉香樓外。
當卸下公子服，換上熟悉的粗布衣裳。
趙翰感到了一股別樣的自由，而此刻的擂臺上，王離身着貴族服飾，這早已在等待着了。
“趙翰，既然人已到齊，何不就此開始！？”
擂臺上，王離一臉自信。
而當上了擂臺，趙翰則一如的禮貌，先是一禮後，才緩緩道，“擂臺當然要開始……”
“只是，光打擂臺，這贏了輸了也沒什麽意思！”
“師兄，咱這要不說個彩頭出來！？如此擂臺，才有觀賞的精彩之處……”
彩頭！？
望着前方身材與自己差不了多少的趙翰。
王離其實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因為，論年紀，王離要年長趙翰兩歲，論武學的學習年限，自打他王離記事起，王離就在跟着父親王贲和祖父王剪學習武學。
且今年九歲。
其實王離已經有了沙場經驗。
感受過了戰場上的厮殺與無情。
以至于這時，雖然擂臺還要繼續，但王離也是道，“論年齡，論武學，我都要勝過你，所以這個擂臺，其實是我占了很大優勢……”
“那就你說……”
“贏了輸了，這兩方的代價是什麽！？”
見王離也不是那種魯莽之輩，是那種一股熱血沖上頭就沒智商的那種，趙翰也是笑了笑，随即回頭指着後方的醉香樓道，“這兒新開了一家酒樓……”
“是師弟老師蒙恬蒙大人開的，要不，這一站我與師兄就以未來一年，勝者一方在醉香樓的所有開支為彩頭……”
“勝者，無論一年內在醉香樓消費多少，這消費都由敗者承擔！？”
趙翰的這彩頭有些古怪。
但也在情理之中。
而王家乃是帝國貴族。
這點小錢小財，王離也是不放在眼裏的。
于是王離點了點頭，“好，就以你說的來辦……”
“不過你年紀稍小于我，那等會兒的擂臺，師兄我可以先讓你兩招……”
自打上了擂臺。
趙翰一直都是禮貌待人的。
這讓王離見着，心裏有些許膈應。
因為作為武将世家的孩子，王離可不會這麽禮貌，反而王離還相對暴躁，但趙翰無論他人咋樣，一直以禮貌待人，這讓王離的內心裏對趙翰，多了一份好感。
“那就謝過師兄了！”
說着說着。
擂臺協約達成。
雙方也是各退到了一方去。
等待着裁判的到達。
就準備君子一戰。
既用以來定下鹹陽學宮的首座之位，又來定下勝者這醉香樓的未來一年的開支……
……
與此同時。
此刻醉香樓對面的一處酒樓裏。
嬴政聽到王離趙翰的對戰消息，這也是孤身出了王宮。
來到了此處觀戰。
誰想，有這樣想法的人不止嬴政一人。
在此間酒樓中，嬴政這竟是遇到了帝國大将，這早晨還見過的大将王翦和王贲。
“見過大王！”
“大王難道也是來觀看擂臺的！？”
酒樓裏，見到嬴政的身影，王翦王贲也是立即到來，向嬴政行禮。
而來到這兒。
意外撞見王翦王贲。
嬴政也是有些意外。
“哈哈！”
“看來你我君臣只是想到一起去了！”
“沒想到這些孩子們的玩鬧，竟引起了我們這些家長這麽大的重視！”
今日出現在酒樓裏的。
并不是秦王嬴政。
而是家長趙正！
這話讓王翦王贲聽了。
也都一笑，“看來大王是跟我們想到一塊兒去了！”
“在這兒，王翦先是代王家逆子向大王道歉了！”
“等回去了，王翦這一定回去好好管教，給大王一個交代……”
嬴政講，今日他是以家長身份來觀戰的。
嬴政可以如此自持。
王翦王贲可不敢。
然而此刻，嬴政卻是笑道，“無事兒，無事兒……”
“小孩子玩鬧而已！”
“且這是擂臺，公平對戰，點到即止，這王家小子我可聽說五六歲的時候就出入軍旅，這頗有王将軍和王老将軍的風貌。”
“今日這一戰，我覺得可會很有意思！至于結果，這并不重要……”
說着說着。
在衆人的談笑間。
底下的擂臺便也正式開始了。
然而，擂臺上進展似乎并沒有像衆人所期待的那樣……
由年長的王離引導！
反而，雖然王離年長趙翰兩歲，但在今日的這個擂臺上，至少在擂臺的前期，兩者好像還勢均力敵……
雙方這以身相搏，在力量上，并沒有差多少……
甚至由于趙翰是野養，王離是家養，雙方一個要為了活命親力親為，砍柴擔水；一個只需在家學習武力，日常為丫鬟照料。
兩者的實力，好似，差不太多！
